“還不知道友姓甚名何?”


    “竟險些忘了自報姓名!”


    蘇玄一臉歉意,他連忙抱拳,“古道友,古老,在下姓陳,名太白。”


    “太白?!!”


    古皓軒驚住了。


    他頻頻迴頭,似乎是在想蘇玄到底是不是亂報的名字。


    因為幾人剛去的地方,便叫作太白劍宗。


    “陳某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全因小時候出生時,肌膚就極為的白膩,於是家父就為陳某取名太白。”


    蘇玄撒謊都不帶眨眼,“也正是因為聽聞太白劍宗的名頭,陳某才不遠萬裏趕來。”


    “原來如此!”


    古皓軒恍然大悟。


    的確,蘇玄完好的肌膚的確比女人還白。


    ............


    麵對心腸如此好的爺孫兒,蘇玄仍是謊報姓名。


    當然。


    這,也是在保護他們的性命。


    天墮淵一戰,因蘇玄之故,不知死了多少魔族與魔修。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


    若為始作俑者,必然有極多人想要他的命。


    此外還有那些正魔二道的帝境存在,以及魔尊、女帝。


    後者自不用說。


    倘若魚山主他們還活著,在知曉自己的存在後,他們會不會來找蘇玄?


    仙人心頭血!


    仙緣!!


    這般至寶,世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不動心。


    所以。


    低調為上,隱姓埋名才是正途。


    當夜,三人抵達坐落於山豐城的古家。


    “好氣派的宅院。”蘇玄有些驚歎。


    “表象罷了。”


    古老笑道,“都是祖上留下來的基業。”


    三人進入古家,古老讓人給蘇玄安排好住處後,又叫來侍女給他擦洗身上的血跡。


    換上一身嶄新的衣袍,蘇玄就這樣躺在床榻上。


    他,在迴憶腦海中紫衣仙子最後的音容相貌。


    作為一名聖人。


    如果不是自知之後會發生什麽,應該不會用那副永別的神色與語氣說話。


    這也就是說。


    紫衣仙子,很大可能會遭遇意外。


    “還是中州的靈氣唿吸著讓人心神舒暢。”


    石獸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蘇玄側頭便見對方正立在茶桌上,很是愜意的趴了下來。


    “尊者。”


    “嗯?”


    “紫衣仙子是否會遭遇危險?”


    “嗯。”


    石獸的態度太過敷衍,令得蘇玄都忍住體表傷勢,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小子。”


    石獸瞥了他一眼,“放心,有那個人在,紫衣仙子的肉軀能夠活著走出天墮淵。”


    “肉軀?”蘇玄皺眉。


    “你難道沒看見,那丫頭的身軀被人占了嗎?”


    石獸解釋說,“罪魁禍首就是那團仙靈氣,封藏著那人的主魂,一入那丫頭的體內,便是逐漸蘇醒了。”


    蘇玄沉著臉。


    若是早知如此,他幹脆將那些仙靈氣全都自己吸了。


    但這樣也不好,說不得就得換做他身軀被占據。


    “尊者,紫衣仙子的神魂會被那人抹滅嗎?”


    “本大爺如何知曉?”


    石獸懶洋洋的,“這全得看那人打算,若她厭惡自己被玷汙的身軀,想要重新來過,你那道侶自然會隕落。”


    蘇玄坐在床榻上,臉色陰晴不定。


    他知道,就算爍金【天道化身】,最後也是徒勞。


    須知那兩人可是來自仙界。


    以他們手段,想要弄死蘇玄就跟玩兒似得。


    “篤篤篤...”


    “陳道友!”


    ............


    “古道友!”


    進來之人是古皓軒,手中端著飯菜。


    “陳道友,這是爺爺特意命人用療傷靈藥製作的藥膳...”


    他正要走進來,卻是瞧見趴在茶桌上似是睡覺的時候,“這是...”


    “陳某寵獸。”蘇玄笑著解釋。


    誰知石獸不樂意,忽的探起腦袋,“那小子,這姓陳的才是本大爺寵獸。”


    古皓軒沒想到竟然有寵獸會如此桀驁。


    似這般不聽話,在古家早被人宰了做成獸湯。


    “陳道友這寵獸長的好生俊俏。”


    古皓軒將藥膳遞給蘇玄。


    “多謝道友。”


    古皓軒又是問道,“陳道友,爺爺另外還想讓我問你,可有何未了的心願?”


    “嗯?”


    蘇玄愣了愣。


    見他神色,古皓軒連忙說,“陳道友見諒,爺爺向來如此熱心腸,道友有何想做的事,不妨告訴古某,若是力所能及...”


    蘇玄明白了。


    這是把自己當作將死之人,準備給他彌補遺憾。


    他並未介意,反而搖頭,“古道友,陳某想來應該是死不了的。”


    “道友當真沒有何未了心願嗎?”


    蘇玄:......


    他在天墮淵麵臨那般多大帝都沒死,區區一座陣法,憑何取走他的命?


    再者。


    連石獸都未曾說過此事,無疑隻是小傷。


    “若說心願,陳某倒是有一憾未了。”


    “陳道友請說。”


    “陳某有許久未曾一醉方休了,不知古道友能否了去陳某此憾?”


    “這...”


    古皓軒遲疑。


    喝酒傷身,若是蘇玄這般重傷之人喝酒,豈不是死的更快?


    “古道友不能嗎?”


    “陳道友,我去問問爺爺。”


    不久。


    古老親自前來,且還拿了數壇方從地下挖出來的酒水。


    “小友既然想要一醉方休,老朽豈有不應之理?”


    “前輩,請!”


    兩人落座於茶桌兩側。


    “咦!這隻妖獸...”


    如今的石獸可不是之前那副石像。


    自從對方跟著紫衣仙子一段時間後,就一直以麒麟麵貌示人。


    古老大有深意的朝蘇玄望了眼。


    他飽經世事,自然看出石獸乃是傳說中的瑞獸麒麟。


    不過他並未揭穿,為蘇玄倒上一碗酒水。


    “埋了應該有七百年,小友嚐嚐可還合胃口?”


    蘇玄此時的確是想飲酒。


    所謂借酒消愁,因紫衣仙子之事,他現在可以說是心亂如麻。


    便見。


    兩人接下來一直沉默著飲酒,直到蘇玄酒意上頭,方才出言。


    “前輩,晚輩鬥膽問一句,您曾經,可曾被自己心愛女子...用自身性命相救過?”


    “未曾。”


    蘇玄失望。


    其實紫衣仙子當時若是動用大挪移符迴到神衍山。


    以神衍山底蘊,或許能有辦法救她。


    但紫衣仙子卻是選擇了讓蘇玄離開天墮淵。


    這,也是後者第一次深切的厭恨自己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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