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宇同驚慌地大叫一聲後立刻下意識一手抱著【晝】,一手抱著頭下蹲躲閃。


    雖然這種躲避方式理論上肯定還是會被劈到頭的,但是宇同這麽一下蹲,好巧不巧地趕上甲板上甘泓與雇傭兵激烈對抗產生的元素之力波動階段。然後在餘波波動下,宇同和鐵麵鎧走私犯所站之處上方有一盞搖搖欲墜的大圓罩電吊燈,正好就被餘動震的燈鏈斷裂掉落了下來。


    “哐當!”一聲中又夾帶著些許電流火花的辟哢聲,宇同小心翼翼地微微抬頭一看——鐵麵鎧走私犯舉著斧頭停在自己腦袋上不到10厘米的地方,但他腦袋上卻頂著一個“鐵圓帽”——就是電吊燈的燈罩,然後鐵麵鎧走私犯頭頂就被玻璃燈碎片給紮出血了,幾條血線順著他額邊緩緩流下。


    最後鐵麵鎧走私犯兩眼翻白,“撲通!”一聲側倒在一邊了。


    “我的天哪……還好剛才我沒選擇站著躲啊……”


    “啾咪!”【晝】想吐槽宇同一句就算他站著躲不被燈砸到也會被斧頭劈到腦袋好吧。


    但宇同卻聽見【晝】這一聲啾咪以為它是發現【新月】在哪了,連忙雙手舉起【晝】說道:


    “【晝】!你是不是發現【新月】在哪了?!快快快!我現在把你舉起來了,要是【新月】在右邊你就往右邊啾咪一聲,在左邊就往左邊啾咪一聲……”


    但【晝】卻是無奈地朝前方的一處半掩著的艙門啾咪了一聲。


    “在前麵嗎?!那行!我們快走!”宇同帶著【晝】一步作兩步地朝前方不遠處的艙門靠近。


    而在甲板之上,甘泓與雇傭兵的對抗情況卻不怎麽樂觀,對方有槍械武器,且還能通過雷元素之力附著子彈增快射速與增強威力,甘泓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


    “小子,撐不住就別硬撐了……”雇傭兵趁甘泓躲在一邊甲板上的雜物背後時重新更換彈夾,用戲謔的語氣說道:“能赤手空拳地僅用初階元素之力跟我一個中階元素師耗這麽久,你已經算是夠格了的吧……既然夠了,那也就該給我適可而止了吧?……”


    甘泓躲在僅剩的這一處雜物之後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應付,他雖然沒有中彈,卻仍在身上留下了多處子彈擦傷——沒有【晝】的【共同風語】幫助,甘泓確實沒法提前躲避開對方射來的帶有雷元素之力的子彈,就隻能利用自己的水元素之力生成水罩硬生生地來抵擋子彈。


    而雷元素之力附著下的子彈也帶有威力不俗的電流,射在水罩上又會觸發水導電特性,被導電後的水罩甘泓就沒法自如控製其中的水元素之力維持,然後水罩抵擋不了多久就被徹底擊散了。


    從這一點來看,對方的實力,裝備,甚至是元素之力特性,都是全勝於甘泓一籌的。


    “嗬……你都好歹是個中階元素師了,居然還要用槍械來戰鬥,怎麽,你就除了把元素之力附加在槍上外,就沒別的招了?”


    “小子,不是我不用其它的招……”雇傭兵換好彈夾雙槍上膛對向甘泓所躲的雜物掩體,冷笑著說道:“我是覺得我用其它的招你會死得更快所以才用槍的!”


    在雇傭兵滿嘴嘲諷的話語中,匯聚著雷元素之力的子彈如疾風暴雨一般,將甘泓所能躲避的最後一處雜物掩體給掃射破壞掉了,甘泓趁機一個側身滾至雇傭兵前方幾米的位置處,然後立刻操控水元素之力形成新的水罩,暫時先抵擋住了雇傭兵傾瀉掃射而來的大量子彈。


    “這迴終於不躲了嗎?!也是,因為你已經無處可躲了!但是你居然敢在我麵前不到十米的位置硬扛這波子彈?!你是做好了即將被打成馬蜂窩的節奏了嗎?!”雇傭兵略顯得意,因為他看見甘泓的水罩又快支持不住破碎掉了——水罩一破,甘泓就會立刻身中數十彈當場死亡的!


    “那我也得先謝謝你……”在水罩完全破裂前甘泓露出個不知名的微笑說道:“謝謝你耗費了這麽多子彈把這甲板上周圍的雜物給清理的都差不多了——這樣一來我就能沒有多少顧慮,覺得我這招應該不會把什麽雜物也給包括進去從而減小威力了!”


    雇傭兵還沒反應過來甘泓所說的這句話是怎麽迴事,隻見一個直徑達到三米的水與獸狀水元素光紋突然在雇傭兵腳下浮現!


    “這是?!……”雇傭兵吃了一驚暫停了手中的扣動扳機射擊動作,甘泓立刻抓住機會朝雇傭兵揮出右手,並做出由掌合攏捏至拳的手勢。


    “【靈水?三方矛錐】!”


    隨著甘泓一聲喊後,一個邊長約為三米的正三棱錐狀的水牢錐從光紋中匯聚成型,將雇傭兵給圍困在了其中!


    “原來你跟我耗了這麽久,就是為了能在我清理完周圍這麽多雜物後再趁機靠近我而使出這麽一招嗎?!”


    “當然,畢竟我也是抱著要徹底擊敗你的決心才跟你耗這麽久的……哦不,我可暫時沒有宇同說的什麽水之元素師的什麽‘柔和’……我是抱著要徹底擊殺你的決心來的。”


    甘泓說完,水牢錐內壁直接以水匯聚成數把水狀尖頭矛,以雇傭兵為目標中心而從各個角度朝雇傭兵刺了過去!


    最先被刺穿的是兩把衝鋒槍,直接還被刺斷成了兩截,但是,當水矛刺到雇傭兵身上時,甘泓就感覺出不對勁了——有股強力的元素之力抵擋住了水矛!致使所有水矛雖然看上去都刺到了雇傭兵身體的每個部位,但實則沒有一處是刺進對方身體的!


    “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如你所言——用元素之力來應對元素之力吧!”雇傭兵雙手十字交叉於胸前,然後再猛然間順勢揮開雙臂,巨量且強烈的雷元素之力瞬間從其身上迸發出來!將水牢錐給直接以雷電光流從內部給擊破碎裂成了一灘水。


    甘泓也被這變故給驚了一下,立刻連退幾步調整應對姿態,隻見雇傭兵全身流淌著電流,空氣中都傳來一股因為電解空氣產生的臭氧味。


    “那麽接下來,麵對使用元素之力的我,你還能像之前一樣跟我耗這麽久嗎?”雇傭兵說完“嗖!”的一聲如同雷電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甘泓衝了過來……


    “呃嗯……甘泓說的那個表示逃跑的元獸語是叫‘若嗯’還是叫‘如唵’還是叫‘若唵’啊?!……”宇同此時帶著【晝】來到的前方艙門裏是被關押著的其它元素獸,它們剛開始看見宇同還有些害怕和憤怒,以為他是跟走私犯一夥的,但等它們看清宇同的衣著以及聽【晝】對它們一番啾咪啾咪的解釋後便明白了宇同是來救它們的。


    但宇同卻突然忘記了逃跑的元獸語怎麽說了,隻能呆呆地看著都已經被他救出籠子裏了,但卻還全都茫然地注視著宇同不知他要幹什麽的元素獸們。


    最後還是得【晝】無奈地啾咪啾咪兩聲,這些元素獸才聽明白了是要讓它們逃跑。


    然後它們這才合力將這間船艙的一處艙壁給擊破出一個洞來,最後則是還能自如行動的且是半水生的元素獸駝著不能動且不是水生的元素獸下了海。


    走的時候還有一隻腦袋長的像老鼠一樣的小型風之元素獸鼠雀對著【晝】“啾吱!啾吱!”兩聲,告訴了【晝】什麽之後才張開有些殘缺的翅膀搖搖晃晃地飛走了。


    “呃嗯……所以它給【晝】你說了什麽?”


    “啾咪。”


    “叫一聲啾咪是指……你發現【新月】在哪了?!哦不!是剛才那隻鼠雀告訴你【新月】在哪了?!”


    “啾咪!”【晝】這才滿心歡喜地點點頭並朝向這間船艙的隔壁又啾咪一聲。


    “在隔壁嗎?!好的,但是外麵的路沒有通往隔壁的近路——想必是隻能在前甲板才能有下到隔壁船艙的路了,但現在情況緊急,我們也不可能再繞路去前甲板了……”


    宇同這麽一番突然開竅似的聰明讓【晝】欣慰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宇同接下來說出的話和行為,卻讓【晝】懷疑自己該不該打消對宇同表現是不是聰明的念頭了。


    “既然沒有近路,那我們就開出一條‘近路’出來!這是龍焱說的!……”宇同觀察了一下剛才元素獸們逃離時擊破出的壁洞——這個壁洞的周邊裂縫剛好延伸到了隔壁這木質板牆上,那麽隻需要往這隔壁牆上來一次“猛烈的撞擊”,就能直接撞破開這隔壁木質板牆的!


    但宇同選擇的方式卻是——將【晝】給安放在一邊後,使出了一招也是來自電影裏麵的“鐵山靠”撞牆招式!


    “嘭!——”這麽一撞的確是把隔壁木質板牆給撞破,宇同也順勢摔倒在了隔壁船艙裏,但這麽一撞也把宇同給因反作用力撞得不輕,在地上邊痛得叫喚邊捂了好一會自己右肩膀。


    “哎呦呦!——疼疼疼!——看來甘泓說的還是沒錯……電影終究是電影……不能亂學啊……”


    【晝】看著這麽一副狼狽樣的宇同,要不是它現在還被水鏈束縛著,它也想學學人類用前爪做一個捂臉的動作……


    “什麽?!你們居然已經找到這了?!”喊話的卻是那個十字刀疤男,這個船艙也正是關押【新月】的地方,隻見【新月】的四肢被韌性皮帶給綁在一張平台上,然後嘴部也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大概率是【新月】醒來之後會朝這些走私犯吐口水的緣故。


    現在【新月】的確是醒過來了,不過礙於四肢和嘴都被束縛住了,沒法做出什麽有力的掙紮,而那個十字刀疤男,則是一手抓著【新月】僅剩的三隻角中的一隻,然後一手拿著一把小鋼鋸,似要將這隻角給割下。


    “請你不要再做出傷害元素獸的事了!這對它們和我們人類都沒有什麽好處的!”宇同掙紮地爬起後一麵跟十字刀疤男周璿一麵順勢一點點地靠近【新月】——想著該怎麽把【新月】給在不受到更多傷害的情況下救下來。


    “沒好處?!你說什麽屁話呢!好處多的是好吧!光一隻四角海馬的角品相好的一隻角就能賣上百萬元幣!而那個藍發小子居然隻是把這麽個值錢的玩意當寵物養?!這對他又有什麽好處?!”


    “甘泓才沒有把元素獸它們當寵物來養!更沒有把它們當什麽能攢錢的東西來看!甘泓他……他一直都是把元素獸視作‘親人’與‘夥伴’的!這種源自人類與元素獸最真摯的情感價值是比什麽錢的價值更要珍貴的!”


    “行啊!看來是談不攏了!那你就去追著那個藍發小子所謂的什麽人與獸情感價值吧!老子要的價值就在眼前!”說罷十字刀疤男就準備朝【新月】其中一隻角鋸下了!


    “快住手啊!——”宇同衝上去想要阻止十字刀疤男,但卻有更快的一道身影從宇同身邊瞬移至十字刀疤男麵前!——那正是【晝】!它大聲地啾咪一聲後飛撞到十字刀疤男臉上,讓他剛好失去準心鋸歪了。


    “可惡的畜生!別來礙老子事!”十字刀疤男氣急敗壞揮動手中的小鋼鋸,想要揮劈到【晝】,但他區區一個普通人類終究比不上身為有著極高身體靈敏度的風之元素獸【晝】,揮劈了十幾次連【晝】的毛發都沒擦到,還被【晝】給抓住間隙撓傷了他一隻眼。


    “呃啊!——”十字刀疤男慘叫一聲,吃痛扔掉小鋼鋸捂著眼睛連退了幾步。


    “好機會!”宇同毫不猶豫地再次使出了一招“鐵山靠”,這波直接結結實實地把十字刀疤男給撞了個滿懷,讓他直接朝後摔出了好幾米的位置。


    “我明白了,原來這招用來對付人才是效果最好的……”雖然這一下看的宇同好像覺得自己又像之前給那個殺馬特男生一籃子時沒控製好力度,隻能抱歉地先說一聲:


    “雖然不是第一次做了,但還是不太熟練,請見諒……”宇同默默念完後,就趕緊給【新月】先鬆起嘴部的束縛來。


    但才剛把【新月】嘴部的束縛給解開,十字刀疤男就一手捂著眼睛一手舉著小鋼鋸對著宇同怒喊到:


    “你小子今天活膩了是吧?!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元素師了!今天我就要讓你見識下我的厲害!讓你知道擋我財路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喝啊!——”十字刀疤男揮舞著小鋼鋸張牙舞爪地朝宇同靠了過來!


    “糟了!就算按照規定我不能用元素之力對付他……畢竟現在我也使不出元素之力,但我現在還更沒有能反擊他的能力啊!——”宇同隻能以身體護在【新月】麵前,但【新月】卻一偏頭將宇同給支開後,將早已在口中匯聚好充足量的一發足球大小的口水噴向了十字刀疤男!


    “轟!——”十字刀疤男還沒完全靠近他們,就被這一發口水給噴得直接原地朝後飛出了將近十米的距離,還順勢又撞破他背後那一處木質板牆艙壁重重地摔了出去,最後徹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我靠……原來【新月】你這麽厲害啊!怪不得甘泓不想讓你往他臉上吐口水——原來還是有其它原因啊……”宇同一邊給【新月】解開四肢的皮帶一邊難以置信地說道。


    “噅嗚!”


    “啾咪!”【晝】與【新月】相互打了下招唿,相互確認沒什麽大礙後,【晝】就連著對宇同啾咪了好幾聲。像是還有什麽很著急的事一樣。


    “怎麽了【晝】?還有什麽……等等!你身上的水鏈束縛消散了?!那豈不是就意味著——”宇同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眼神也驚恐地望向上方甲板。


    “甘泓陷入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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