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獸王】?呃嗯……我想想……呃嗯……我好像隻在電視上聽說過,那不是存在於元洲之外的‘神獸’嗎?我從小到大去的最遠地方都才隻是我們輝喑國的首都城市銘城,這還隻是往北去的最遠的,往南去的最遠的話……”


    宇同看了看略微皺眉的甘泓,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說道:“往南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甘泓你元獸部這裏了,排除距離不說外,【元素獸王】的真實樣子我都沒在電視上見過,怎麽又可能認識嘛。”


    “呃……【元素獸王】既然都能被稱為神獸了,那怎麽可能還能在普通的電視上給你報道出來?也就是說……你不認識【元素獸王】了?”


    “不認識,更別說【元素獸王】怎麽可能還會認識我了……”


    “但【元素獸王】可能認識你,我換個問法——”甘泓從床的另一邊拖來一張椅子,再示意宇同坐到床邊才繼續問道:


    “你身上……有沒有什麽奇異的力量?”


    “奇異的力量?!……”宇同又驚了一下,但也隨即反應過來,之前胡院長多次讓人轉達自己的真實情況好像不能再告訴更多的其他人了。所以宇同就在甘泓麵前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搖了搖頭。


    “那看來你應該是有了,隻是不好明說對吧?”


    “啊?!不是,你怎麽知道我有的?!……”


    “哦?……我剛才隻是猜測你可能有而隨口一說的,現在你這麽說我就肯定你是真有了。”


    “靠!甘泓!你居然詐我?!”


    “誰詐你了……這都是你自己用了一種欲蓋彌彰的形式說出來了而已……”


    “呃……行……我認了……所以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再把這件事透露給其他人了?……”


    “放心,你就算不說我也不會透露的。”


    “誒?!這麽幹脆?!”


    “如果真的是【元素獸王】認識你,那往你身上放個什麽奇異的力量也不是什麽怪事。隻是我比較好奇——為什麽【元素獸王】會往你身上放個奇異的力量?”


    “呃……等等!我突然間反應過來一個問題——甘泓你怎麽會認為我的奇異力量是【元素獸王】給我的?!不應該是我自己覺醒的嗎?!”


    “哈?你自己覺醒的?……”甘泓問向肩上的【晝】,“你不是說你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是和【元素獸王】相似的力量嗎?這股力量他區區一個人類能自己覺醒出來?”


    “啾咪?啾咪!啾咪!……”


    “不是,甘泓,你先等一下……”宇同指了指【晝】有點不可思議地說道:“【晝】能感受出元素之力嗎?!那它豈不是相當於是能動的‘元素檢測儀’嗎?!這【晝】是哪一類的元素獸啊?!這麽厲害的嗎?!”


    “【晝】是一隻貓鷲,就是一隻很常見的鷲類風之元素獸而已啊,這你都看不出來嗎?”


    “怪不得龍焱會說‘不知是貓叫還是鳥叫’的元素獸……”


    “啾咪!——啾咪!——”【晝】似乎對宇同剛才的言論很不滿,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晝】說你不要拿龍焱那種人的看待標準來看它,它會很生氣的……我也會生氣的。”說著甘泓臉都陰沉了一些。


    宇同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了後,隻能向下低著頭微舉著雙手表示錯了,空氣又沉默了幾秒,這迴宇同又剛想先發問:


    “那個……”


    “那個你說你的奇異力量是指你覺醒的元素之力吧?”甘泓再次先一步說話在了宇同前麵。


    “啊?!啊……啊!對呀!我的奇異力量就是元素之……啊不對!呸呸呸!我怎麽說著說著又要說出來了啊?!……”宇同苦惱地敲了敲頭,都不知該怎麽說了。


    “那你就先別說了,聽我說吧,結合你剛才說的話,我做了如下推斷,你看我說的對不——對的點頭,不對搖頭,知道了嗎?”


    宇同沉默……


    “知道了就點個頭。”


    宇同這才點了一下頭。


    “好,那我開始說了——首先,你覺醒的元素之力應該是一種近似於奇異力量的力量,而【晝】感覺到你身上的奇異力量又跟【元素獸王】的力量相似,據我所知,【元素獸王】擁有的其實是比元素之力還要純粹強大的力量,至於有多強大——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種力量能夠跨越時間和空間;編寫‘製度’與‘法則’,我們人類與元素獸的【契約】就是這其中的一種;創造一切或毀滅一切……隻不過你覺醒的元素之力應該是跟這種力量近似,再結合我之前不知情下攻擊你時,你沒有使用你自己的元素之力應對,倒不是真的因為我出手太快導致你沒反應過來……”


    甘泓還特地向前躬了一下身子好對宇同一字一句說清楚:“而是隻能說明這股力量你知道些許但你不敢輕易使出來,或者……你壓根連如何使用的方式都還不知道。然後這種元素之力再結合你也認識做元素之力檢測的李老師這句話就可得知——你擁有的是一種極其稀有的未知元素之力,對吧?”


    宇同聽了甘泓這一波分析後雖然說不上完全正確,但的確就這麽幹脆利落地把宇同之前跟龍焱都不怎麽講清楚的話給講對了?!於是宇同趕忙連點了好幾下頭。


    “其次,我是從小撫那裏得知你在覺醒元素之力時把一棟教學樓都給震的搖晃的,而事後小撫又跟我說學院主動就將關於覺醒者的絕大部分信息給封住了,所以就算是元素四班的人,可能現在除了周巧老師,再包括個龍焱這種人……或者再來個豪冽,他是班長,又跟前麵我提的兩人有那麽一點關係,所以他應該也是知道的。那麽先除了我以外,然後其他知道你這真實情況的人的是不是就隻有胡院長和李老師,以及頂多再來一個可能在現場以什麽理由親眼在現場看見你元素之力是什麽表現的老師,最後就是你的父母也是知道你這件事了的?”


    宇同再次被甘泓這說的話給驚到,覺醒元素之力時除了周巧老師和自己母親外,連王主任甘泓他都舉例分析出來了!這種思考分析的能力絲毫不亞於豪冽的思考分析啊!憑借著有限信息就能思考分析出這麽多的嗎?!於是宇同又連忙點了好幾下頭。


    “呃……那你這事說白了,也不還是已經有不少的人都知道了個大概了啊……”甘泓單手掐了掐睛明穴,“不算我可能還沒猜到還有什麽人的話……以你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知道你真實情況的人都還算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的人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你現在會有什麽過多的流言蜚語傳到你這來了。”


    宇同也沒法說什麽,隻能默認地點了點頭。


    “最後就是我個人的立場與看法了——我也不會把你這真實情況再隨意告訴其他一點都不了解你這件事的人了,因為你這事可能大概率還是跟【元素獸王】有關……”甘泓邊說著邊站起了身,“至於我為什麽那麽在意你這事和【元素獸王】會不會有關,是因為要是假設你和【元素獸王】真的有關,那你可能就是【契約】之外唯一一個能真正意義上徹底讓人類和元素獸做到永遠和平共處的人了。”


    宇同聽了大為震驚,甘泓一下子給他講了太多超出自己理解範疇的事物了,先不說甘泓三段話裏總有一段會提及【元素獸王】,而什麽什麽【契約】什麽什麽讓人類和元素獸徹底和平共處這些事對宇同而言更是聽的像是一些深層次的東西。


    於是宇同趕緊搖了搖頭。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不是!……是我沒聽懂啊!……”宇同終於開口說道:“先不提【元素獸王】,【契約】什麽的我就隻知道是個能促進人類與元素獸長期和平共處的什麽玩意,但你說我的什麽什麽能徹底讓人類和元素獸永遠和平共處這些什麽的……我是真的沒聽懂啊!……我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元洲16歲少年就讀輝喑學院然後現在是個初階元素師啊!哪有你後麵說的那麽厲害呀?!”


    “呃嗯……那我可以再說的簡略一點……”不過甘泓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又掐了掐睛明穴才繼續說道:“唉!……要是張教授還在這就好了,說不定能一次性就給你說清楚了……”


    “張教授是誰?”


    “我的老師,也是輝喑學院元獸部的指導老師,說話還算和氣,就是他……”甘泓拿起床頭櫃上的三人合照給宇同指著照片上除了甘泓和李老師外的第三個人。


    是一個帶著圓形眼鏡的灰色短發中年男性,身穿一襲銀灰色正裝。


    “張教授兩個月前說他去亙山洲辦點事,然後就再也沒跟我聯係過了,我去找過他家人,他家人說他是去亙山洲‘度假’,我就在想他度什麽假能一天之內我給打五次電話他能夠接連掛個五次……”


    “呃嗯……那我們就暫時不管他了,甘泓,你認識李老師又是怎麽迴事?”


    “來輝喑學院覺醒測試時就認識了,不過當時我還見他在跟張教授聊什麽天,像是關係很好的樣子。後來學院元獸部成立時,他從這路過,正好幫了點我們這的忙,所以最後留影紀念時,就讓他也跟我們一起拍上了。”


    “原來如此……”


    “啾咪!啾咪!”【晝】突然對著甘泓叫了幾聲然後伸出前爪朝窗外指了指,此時太陽已經快落山了。


    “哦……你是說【新月】還沒吃晚飯啊……其實對它可以不用著急的……你也知道每次喊它至少都要等它個半小時的,我還不如晚點做它的晚飯再晚點給它送過去呢……”


    “【新月】?這又是你給什麽元素獸取的名字嗎?不過為什麽先前那隻褐羽雕你沒給它取名呢?”


    “隻有情況比較特殊的元素獸,我才會給它們取名,比如你之前看到的【流星】,那隻翠殼海龜,然後你知不知道——在元素獸同一物種間,如果出現身體特征變異情況非常大的單個物種,那麽那個單個物種如果還沒有爭奪首領權的能力,從它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可能就要做好被它那一個種群群體歧視、欺壓甚至是拋棄的準備了。”


    “什麽?!……”


    “【流星】作為一隻翠殼海龜卻顯現出龜殼泛紅的變異身體特征,雖然這不影響它身體本身其它部分或機能的正常使用,但在它的同一種群群體中,它就已經是個‘異類’般的存在了,我遇到它的時候是某天夜晚,它和它的同伴是一起在沿著星瑚海往右走的一處沙灘上自行孵化出來的,原本它應該和它那些同伴一並孵化完之後就從被掩埋的沙窩中爬到海裏進一步去生存發展的,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它的夥伴‘拋棄’了它,就因為它的殼色泛紅,沒用把它當做同類,在其它同伴全都爬出沙窩時,【流星】沒有收到一並爬出沙窩的生物信息素,它比它同伴晚了將近十分鍾才從沙窩中爬出,這樣它就屬於落單的海龜了,很容易被任何一種陸地上的天敵盯上,很快它就被一隻海鳥盯上了,但我製止了那隻海鳥,我用獸語講給海鳥聽原因並給了它一些餅幹當做補償。然後我就把【流星】帶迴元獸部這裏了——元獸部這裏有‘鳥語示意播報裝置’,能在不幹擾鳥類的前提下又跟它們講明棲息在元獸部沙灘上棲息的任何小型生物它們都不能捕食的。”


    “真沒想到元素獸之間也存在所謂的‘隔閡’……那甘泓,你為什麽要給它取名叫【流星】呢?”


    “我把它帶迴元獸部的那天晚上正好從天上劃過一顆流星,所以就取名叫【流星】了。”甘泓說著還看了一眼【晝】,【晝】也可看了一眼甘泓,然後甘泓才繼續說道:


    “【晝】也是我撿來的,比【流星】待在元獸部的時間還更長,也可以說是成立元獸部之前【晝】就跟我在一起了。”


    “那這迴我來猜猜——是不是你是在某天白晝時刻撿到它了所以就叫它【晝】了?”


    “是的,說白了,撿到哪隻元素獸我就會抬頭看看天空的情況——映入我第一眼的天空景象就用來給我撿的這隻元素獸取名了。”


    “可是……我怎麽看著【晝】也不像是有什麽變異身體特征的啊……”宇同說著還湊近瞅了瞅【晝】,而晝也用它那烏黑的兩隻大眼睛盯著宇同,然後趁宇同不注意一個突然尖叫加猙獰的表情,就把毫無準備的宇同給嚇得“哇!——”的大叫一聲後,一下子就讓他被嚇癱倒在了床上。


    “啾咪!~啾咪!”【晝】貌似覺得自己惡作劇得逞了,發出了愉悅的鳴叫。


    “居然敢把自己臉湊這麽近接下【晝】的一發突然‘鬼臉攻擊’……除了小撫外你是第三個……”甘泓對癱倒在床上被嚇得兩眼呆滯望著天花板的宇同無奈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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