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身手非常牛,這畢竟在十裏八鄉都是出了名的。


    並且,張皓在大梨樹村三番五次伸張正義,這事跡也早就傳開了。


    李二狗糾集的七八個小弟,也不敢輕易動手。


    李二狗咬咬牙,冷哼一聲。


    “哼,這次算你走運,老頭!”


    “你給我等著!哥幾個,咱們走!”


    李二狗說完話,不等張皓多說什麽,便悻悻地帶著人跑開了。


    張皓氣得直咬牙。


    可話又說迴來了。


    這裏畢竟不是大梨樹村,張皓也不好再去追上去。


    張皓轉身扶起老吳頭,關切的詢問情況。


    “老吳叔,您沒事吧?”


    張皓扶著老吳頭,尚且能感覺得到,這老人家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老吳頭身上的衣服,更是格外單薄。


    王大喜也是氣得直咬牙。


    “李二狗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專門欺負老實人。”


    “老吳叔,張神醫剛剛收拾了李二狗,李二狗這小子不會善罷甘休的。一準還會找你的麻煩。”


    “你孫女不是在縣裏讀書,平時住宿不迴來嘛。我看這樣吧,你收拾收拾東西,到我家躲兩天去。咱再想辦法就是了。”


    王大喜仗義執言,如實說道。


    老吳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直搖頭。


    “張神醫,大喜,謝謝你們。”


    “我沒事,我不能去你們那邊。這李二狗沒人性,我要是去了,他一樣會找你們的麻煩的。”


    寒風之中,老吳頭瑟瑟發抖。


    張皓歎了一口氣。


    “老吳叔,那先去我那邊坐坐怎麽樣?好歹喝點熱乎水……”


    王大喜也在一旁勸說。


    老吳頭家裏的煙囪都沒冒煙。


    顯然,這老吳頭的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張皓拉開車門,和大喜將老吳頭扶上車。


    車內暖和的很。


    老吳頭窩在車裏,慘白的臉色都緩和了許多。


    三人迴到大梨樹村。


    張氏醫館大廳,郝雨菲倒了熱茶。


    張皓則是找來厚實的衣服,送給了老吳頭。


    “老吳叔,我這些衣服,大部分都是隻穿過一次的,有的還沒下過水呢。”


    “哎哎,這……這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事,你就穿著吧。”


    老吳頭千恩萬謝。


    趁著老吳頭去換衣服的時候,王大喜湊到張皓身邊。


    “哎,這老吳頭也是個可憐啊……”


    王大喜打開了話匣子,一發不可收拾。


    老吳頭沒有穩定的收入,僅靠著種點薄地維持生計。


    孫女還在讀高中,就算那孩子成績優秀,很多費用都減免了。


    可這孩子是住宿生,吃喝拉撒還是要不少費用的。


    老吳頭為了供孫女上學,種地賺的錢更是舍不得花,幾乎一年到頭就那麽幾件衣服。


    像是在冬天,不到最冷的時候,老吳頭是不會燒煤的,最多的做飯的時候,添把柴火暖暖屋子。


    李二狗這人,專門欺負他們村裏人。


    那破爛苞米種子,隻是李二狗收錢的一種手段罷了。


    張皓聞聽此言,微微蹙眉。


    “李二狗這麽做,他們村裏人就不反抗嘛?”


    “哎呀,反抗肯定是想反抗的啊。可又能咋的呢,人家李二狗有個好親戚,在縣裏有點實力。”


    “就去年,他們村有人得罪了李二狗。大半夜的,柴火堆就被人點了。要不是發現的及時,怕是一家子都要燒死咯。”


    俗話說得好,愣的怕不要命的。


    李二狗這種專業的村霸,手段多了去了。


    各家各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誰也不想因為幾百塊錢去得罪李二狗。


    老吳頭卻是個例外。


    他種地一年到頭也換不來幾個錢,還要買那破爛玉米種子,自然是拿不出錢來了。


    王大喜說到這裏,不免唏噓的很。


    “張神醫,你說說,這人就是命啊。”


    “我家那兒子,天天好吃好喝好招待。結果咋樣,考試不及格啊!”


    “哎,可惜了老吳頭的孫女,這麽折騰下去,也不知道這孩子得咋活啊。”


    張皓聞聽此言,內心難免觸動。


    要知道,張皓當年就是因為學習成績好,考上了重點高中。


    縣裏減免了上學的費用。


    可單是吃飯的飯錢,張皓也知道有多難。


    那都是張皓的母親,從牙縫裏麵省出來的錢。


    老吳頭小孫女的今天,在那麽一瞬間,仿佛和昔年的張皓重合了。


    張皓不免鼻子發酸。


    “大喜叔,我知道你啥意思。”


    “你要讓我張皓開善堂,那我張皓肯定是沒這個本事的。但是,資助一個學生,我還拿得起這份錢。何況還是學習成績好,又這麽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王大喜一聽這話,立刻朝著張皓豎起了大拇指。


    大梨樹村家家戶戶都不缺錢。


    可要說資助學生這種事情,王大喜就是心有餘,也是力不足的。


    王大喜看向張皓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小皓啊,叔沒看錯人,”


    “叔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也是怕人說閑話。你也知道這幫人的嘴有多缺德。我要是資助,人家指不定說什麽。”


    “可你不一樣啊,這不到一年時間,你給各個村子做了多少好事。這事情,也就隻能指望你了。”


    張皓點點頭,表示理解。


    不久後,老吳頭換好衣服出來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


    這衣服換好後,老吳頭看起來精神頭都提高了很多。


    雖說人消瘦了一些,眼裏卻帶著光。


    張皓何嚐不明白。


    像是老吳頭這樣的人,活著就是為了供養孫女去讀書。


    知識改變命運!


    老吳頭走過來,神色拘謹的站在那裏,似乎也不好意思直接坐下。


    張皓神色輕鬆,朝著老吳頭笑了笑。


    “老吳叔,你家裏的事情,大喜叔都和我說了。小丫頭讀書讀得好,這是好事情。”


    “我打算資助小丫頭,讓她好好讀完書。”


    張皓說著話,拿出三千塊現金,就要塞給老吳頭。


    老吳頭見狀,慌裏慌張的往後退,死活不肯碰這筆錢。


    “張神醫,這……這可使不得啊。我雖然沒什麽文化,卻也知道啥叫無功不受祿。”


    “這錢我可不能要。”


    “拿著吧,也不是給你的,給你們家小丫頭的。”


    “不不,這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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