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瓔微笑著迴想當時的情景,她知道肯定是被人算計了,就趕快的往迴走,誰知卻越走越暈,越來越提不起力氣。直到走到了那個花草園子,她就被人一把捂住嘴給拖了進去,起初她還與他們打鬥,可是中了那迷藥,根本就不是對手,轉眼就敗下陣來。


    之後的一切來得太快,她根本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就被壓在了身下,她的雙手被緊緊的嵌在頭頂,絲毫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裙一片片的被撕開,露出自己的肌膚。她想叫喊,卻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


    她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眼裏的情欲,他們手的殘暴,她的身體,被他們抓揉摸索,她的耳邊是他們無止境的笑聲。


    林賈曾經和她說,鄭構親自跟林賈提了親,等這次戰事迴來,就登門來娶她,要讓她林瓔風風光光的嫁給他鄭構做妻子。


    可是當時,她的雙腿被強製的掰開到極致,她聽得見底褲碎裂的聲音,她腦海裏的鄭構,在那個惡心的男人進入她身體的同時,也碎成了無數的碎片。


    她很疼,那種難言的疼痛,化為無邊無際的潮水將她淹沒,她的心口更疼,她知道,在那一刻她和鄭構,已經徹底的完了……


    她當時不哭不鬧,隻是心如死灰,即使她在掙紮也是無濟於事,即使她在叫喊也不過是讓他們更加興奮……那幾個禽獸,壓著她,壓著絲毫動彈不得的她,瘋狂的掠奪,猛力的進攻。


    她疼得小腹和雙腿都有些顫抖,身體更加無力的如同漂泊的落葉,任人擺布……他們,那副淫笑的嘴臉,在她的身上,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沒完沒了,沒有休止……


    直到有個女人看見,大叫了一聲,那些侍衛衝上來綁那群畜生的時候,他們還在她的身上,殘暴的索與律動。


    她幾乎都忘記了,那幾個人被綁在一旁時,她是怎麽將那幾乎都成為碎片的衣裙,穿在身上的,她的雙腿間疼痛的幾乎都動不了,她用盡全力的往裏挪,再往裏挪,終於將自己藏在了那些還算高挺的花草叢中。


    直到她們來,直到她顫抖著抬頭看見的是林賈,她才敢,卸下所有的防備昏迷。


    這是個噩夢,一個會纏繞她無數日日夜夜的噩夢,一個讓她和鄭構再無可能的噩夢,一個足以毀了她一生的噩夢。


    宋歡顏無比擔憂的看著倚在床欄上的林瓔,一張清麗的臉上滿是淚痕,卻還噙著笑,宋歡顏伸出手將她額角處的兩縷發絲緩緩掖在耳後,對她說“我知道林瓔是個堅強的姑娘,可是,再堅強也有脆弱的時候。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我希望明日一早再看見你的時候,能再看見當初在我耳旁敲著鑼打著鼓的神氣的林瓔。”


    就在宋歡顏剛剛踏要房間的時候,身後傳出了林瓔的聲音,她說“諾大的後廊宮宇,懂得調香製毒的,隻有一個,是蘭妃。”


    宋歡顏的身子驀地一愣,最後走出了房門,是燕妃也好蘭妃也罷,終歸蛇鼠一窩,沒甚麽太大的分別。


    棠玉宮裏,人影攢動。


    上官嫣兒坐在桌前,正擺弄著一盆花枝,小心的剪著杈子。一身素衣白裙,清淡微笑,發絲及地。


    對麵的玉石椅子上,正襟危坐著宇明三朵,她沒有表情的臉上依舊美的豔麗,一身明亮似錦的孔雀綠色,蓬起的羅裙堆積滿地,她的發絲也鋪在地上。


    兩個反方向卻同樣美到極致的女子,此時氣氛有些凝重。


    倒是上官嫣兒先打破了沉靜,她將那張如潑墨般的秀顏抬起,透過花枝,那雙杏眼正對上宇明三朵的那顆美人痣,她淺笑著,聲音清淺“不知公主前來找哀家,可是有事?”


    宇明三朵的那雙大而通透的眼睛,似乎冒著火光,她緩緩的起身走到上官嫣兒的麵前,伸手拄著那張白玉石桌,緊盯著她,聲音收緊“我之前就告訴你,無論你怎樣興風作浪都好,唯獨不要傷害宇明溯和宇明碩,如今,本公主在加上一人,那就是宋歡顏!”


    上官嫣兒依舊麵色不改,微笑著“公主的話,哀家記下了。”


    宇明三朵很是不滿她的態度“是嗎?你今天的計謀泡了湯,就真的會乖乖作甚?”


    這句話可著實的冤枉上官嫣兒,她今兒也確實就是去了雍太後那裏待了半日,不過她向來是個不願解釋的主兒,隻是依舊打量著花枝,清淡的語氣“你放心,哀家有把柄在你手上,不會傷害宋歡顏。”


    宇明三朵這才淡漠的笑了笑“知道就好,還有你最好離聖上遠點,告訴你,用不了多久,明溯就會將歡顏娶進宮封後位……”


    上官嫣兒手下一個不穩,生生的剪短了那最大的花枝,她淡淡的笑笑“哦,是嗎?”


    宇明三朵很開心能看見這種反應,神情得意的坐在一旁接著說“那當然。”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一側的鏡子放到了上官嫣兒的麵前,宇明三朵笑的豔麗“你覺得你這副即將老去的臉蛋兒和宋歡顏的比,又如何呢?人家不但青春美麗明豔動人,而且還天姿國色……”


    上官嫣兒聽這話,終於沉不住氣,她比宇明溯大上兩歲,年紀是她心上的一道硬傷,,想一把推開那鏡子,卻被宇明三朵狠狠的按住,以宇明三朵的功力,她想讓那個鏡子長在那兒,就算是十個上官嫣兒來搶來拽,也定是不動分毫。


    上官嫣兒抬起眼看她,聲音也冰冷了起來“可不要欺人太甚,哀家到底也是太後。”


    宇明三朵突然像是聽見了笑話般,笑了開來,最後捂著肚子指著上官嫣兒笑了好一會兒,突然表情驀地一冷,語氣也恢複了明亮冷淡“還好你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後,不是明溯身邊的暖床婢子。”頓了頓“注意好自己的身份,想當年千方百計的爬上了我父皇的龍床,如今還想千方百計的爬上我皇弟的龍床……真是,不甚要臉!”


    宇明三朵嘴角一挑,不屑的笑了笑,伸手將胸前的長發再次捋到身後,


    轉過身,衣裙華麗的如同那開屏的孔雀,紛長的發絲被窗口的風吹得飛揚飄搖,怡然自得尊貴無比的端莊姿態,緩緩地走出了那棠玉宮。


    上官嫣兒依舊坐在桌前,透過窗子,看著那抹明豔的色彩緩緩地消失在了海棠後頭,手下一揮,那盞明鏡瞬間摔落在地,迸濺的碎片到處都是!


    上官嫣兒強壓著胸口起伏的怒氣,最後再也壓不住,搬起麵前的花枝也猛地摔了就出去,那些聲響讓守在門外的宮婢們全都湧了進來,還沒開口問,明錦太後就一邊向她們摔著東西,一邊幾乎失控般的大喊“滾出去!都給哀家滾出去!滾!”


    而燕迴宮裏,卻是雜亂的很。


    那燕妃終於不在那涼亭裏得瑟了,現下正和蘭妃還有那肖婕妤在宮裏麵研究對策,那燕妃娘娘在宮裏左右來迴的踱著步,滿臉的焦急。


    一側的蘭妃倒是沉得住氣,剛剛放下茶碗,看著那個正在眼前晃的燕妃,用手撫了撫額頭,聲音利落“我說燕妃姐姐,你可別晃了,晃得我都頭暈,越在這個時候,我們越要淡定。”


    那個燕妃聽著話,連忙的迴過頭,舒了口氣,聲音也不像以前那般尖利,她坐在一側“對,這個時候,我們不能亂。”


    那個肖婕妤這個時候也開著口,嬌弱的說著“兩位姐姐那是不知道,那個宋歡顏簡直不是個人,提著劍當時就把那人給殺了,輕巧利落的紅刀子進白刀子出,那血噴的……呀喲,簡直嚇死本宮了。”


    燕妃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那算什麽,你姐姐我殺人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


    肖婕妤倒是還不依不饒起來“姐姐的英姿,妹妹自然知道。可是你能卸了人家胳膊,看著人在地下邊噴血邊嚎。還有,你能把人家脖子大動脈割一半留一半,讓人家自己看著自己,直到血留而亡……”一側的蘭妃皺了皺眉,燕妃也是有些惴惴,開始端起了熱茶,肖婕妤接著說道“還有,那宋歡顏一劍就把那人的命根子給刺穿了,比敬事房還幹淨利落,你是沒看見當時那場景……”


    蘭妃的聲音緩緩傳來“你不是也沒看見嗎?聽說可是第一個人剛倒下,你也就跟著倒下了。”


    肖婕妤臉上有些掛不住“人家不是從沒見過那麽血腥的場麵嗎?不過本宮說的可是句句屬實的。就連兩側的侍衛那場麵看的都是直發抖啊?”


    燕妃急忙的打斷“休說那些沒有用的,關鍵是那幾個人招了嗎?”


    聽著此話,蘭妃也緊張的盯著肖婕妤,肖婕妤此時有些低沉“據說是招了,但是沒說是誰?”頓了頓“可是,在爺們兒的人也經不起那幾百道的刑具啊……”


    燕妃突然的一拍桌子“這人不能留,必須除掉。”


    蘭妃轉了轉眼,也放下茶“是啊,姐姐,萬一把咱們給供出來那可就不好了。”


    燕妃那濃重胭脂的臉上緩緩地露出了一絲陰厲“斬草不除根,禍害留千年呐!”


    蘭妃不動聲色的,又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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