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劉海中家。


    劉海中和劉光齊父子倆坐在桌子邊上,也不在意是不是到了休息的時間,倆人竟然在討論剛才送禮的過程,這倆人還特麽玩了一出複盤!


    “爹,這能行麽?我看王剛也沒答應啊!”


    “他不也沒拒絕麽?要是碰上了能順手推你一把,你可就過去了,要是你憑借自己的本事過了,等著分配,咱們也不吃虧啊!全當是買了一份保險。”


    劉海中看的明明白白,當然,今天劉光齊的表現也令他很滿意。


    無論什麽情況,喜怒最好不要形於色,不然中院的何雨柱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行,我繼續準備考試了,王剛說了,讓我沒事兒了就去街道辦的布告欄瞅一眼。”


    “去睡吧,我抽完也就休息了。”


    ......


    四九城的冬天如約而來,唿嘯的北風撕扯著僅存的生機,卻對於四九城的人們沒有什麽很大的影響。


    腦袋上扣著一頂翻毛帽子的王股長推開家裏的大門,望著這清冷的四合院唿出一口長長的白氣。


    “煤夠用,吃吃喝喝的也夠用,就是這天兒,忒特麽幹冷了點兒啊!得虧沒在東北那嘎達,不然可真就天天臥炕上貓冬得了!”


    王股長裹著棉襖,手上還帶著手套,站在門前跺了跺腳,雖然他不怕冷,可要穿的忒清涼了,會被人送進安定醫院的,不合適。


    “行了,別嘟囔了,堵門了,我也要去上班了。”


    溫柔的聲音從王剛身後傳來,薑雪看著堵在門口的小男人翻了個白眼。


    “好好好,早點兒迴來,能別出去就別出去了,你最近狀態不好。”


    “知道啦。”


    薑雪對於自家小男人的貼心還是很開心的。


    看著自家媳婦兒推著自行車離開後院,王剛也給大門上鎖準備上班去了。


    雖然說盜聖神功未成,並且後院還有他和薑雪鎮壓,盜聖輕易不敢動手,但該有的戒備還是要有的。


    就是中院和前院有點兒遭罪了,隔三岔五雞飛狗跳的。


    “王股長早啊!”


    劉光齊看著出現在院裏的王剛開腔打招唿。


    “考試去?”


    劉光齊嘿嘿一笑,點了點腦袋。


    “加油啊,好好考!”


    “借您吉言了。”


    今年這電工考試愣生生的拖到了現在,終於到了這些備考的人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一路穿過中院,前院,跟不少人打了招唿,王剛算是終於從四合院走了出來。


    太受歡迎了,瞧瞧他王某人的民望多好!


    “喲,解成上班去啊!”


    “誒,天冷也得去嘛,家裏多了個小的,得多掙點兒錢啊!”


    “那是,注意安全啊!”


    “好嘞!”


    王剛目送閆解成離開,扭頭望了一眼外院,能看出來,多了不少孩子用的東西,齊琳琅倒是爭氣,給閆家添了個小孫子,閆家一大家子人就差給齊琳琅供起來了。


    “倒是自己爭氣,熬出頭來了。”


    王股長對於自己的手下守得雲開見月明還是很開心的,心裏有個掛念,那是好事兒啊!


    ......


    東大街小酒館,後院,木棚。


    牛爺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大鐵桶,直接給改造成了火爐子,在木棚下麵燒的正旺正暖。


    “我聽說街道辦組織了電工考試了?”牛爺灌了一大口熱茶看著王經理問道。


    “對,怎麽,牛爺您有親戚今天考試?”


    牛爺擺了擺那宛如枯樹的手掌,“我還能有什麽親戚?是馬強的大兒子今天考試,我今兒個才知道,這老小子在院裏來迴溜達緊張的不行!”


    牛爺說完指了指院裏來迴踱步的馬強,怪不得剛才喊他好幾次都沒過來喝茶呢,合著心裏有事兒。


    “等考完了給通知吧,這次考試監場沒扔給我,嘖嘖。”


    “也不知道這次給往哪兒分配?”


    牛爺擠了擠眼,大聲道。


    王剛哪裏能不知道什麽意思,這是打算給馬強減減壓呢,不過倒也不是什麽需要保密的消息,但凡在街道辦的正式工就沒有不清楚的。


    不在街道辦的肯定不知道,信息繭房罷了。


    馬強眼珠子一亮,幾乎瞬間就來到了木棚下麵,還給王剛遞了一支煙,甭管自己兒子能不能考過的,先打聽打聽其他的消息,萬一考過了,好歹還能有個準備不是。


    “馬叔兒,您就甭跟我客氣了,您坐下,我給您兩位說說就是。”


    王剛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讓馬強坐好,不過這煙還是被馬強點上了。


    “也就是街道辦,派出所,軋鋼廠,還有個汽水廠,這次的考試是咱們街道辦組織的,所以啊,考過的基本上就安排進這幾個地方。”


    王剛吐出一口白煙徐徐開口。


    “但這個分配,就完全隨機了,不過這四個地方也都不差不是?”


    “是這麽個道理,不過汽水廠肯定比不過軋鋼廠的。”牛爺點點頭評價道。


    那沒辦法,汽水廠肯定比不過前三個,但好歹有個上班的地方不是?人呐,還是要知足滴。


    “分配好了三個月的實習,基本上別捅簍子,三個月後都能轉正,最難的,其實還是考試,要是能考過那就萬事大吉。”


    “安安生生的等著街道辦的分配通知就完了,還能過個好年嘛!”


    “王股長,這要是考過了,年前能分配麽?”


    “能啊,歸我們民政科管。”


    王股長笑眯眯的說了出來,還真是歸他們民政科管的,畢竟對口嘛。


    馬強眼珠子一亮,剛欲開口就被王剛攔住了。


    “馬叔,您別開口,要是您兒子能過,看在您的麵子上,我保證他不去汽水廠就得了!”


    “牛爺今兒個都開了金口,我也不能裝作看不到啊!”


    王某人沒好氣兒的瞪了一眼牛爺,牛爺眼見被人點破,老臉上難得出現一絲尷尬。


    畢竟到了他這個歲數,去跟小輩兒耍心眼確實說不過去。


    不過,牛爺早有準備。


    “咳咳,王經理啊,這一年您也是為了咱們酒館費心了,我啊,給您準備了兩餅茶葉,收下,一定收下啊!”


    “哪兒呢?”


    王某人怎麽可能不要,當即四下瞅了起來,我的茶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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