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許先生乃是許真君淨明道的傳人,我這兩個兒子拜許先生為師,不至於入了道門吧?”


    張叔夜可是知道這道士一般都不能結婚他這倆兒子要是也按照道門的的規矩不能娶妻,他們老張家可就斷了根了。


    “哈哈,嵇仲兄,並非天下道門都忌婚娶,我們這一派屬正一教派,不會忌婚娶的。”


    許貫忠見到張叔夜那一臉的擔心,明顯是想抱孫子了,不由得笑出聲了。


    道士能不能結婚是需要從門派分析的,全真派的道士不能結婚,而正一派的道士是能夠結婚的。全真派、正一派是道士的兩大門派,全真派主要修行的是自己的肉身,希望達到內平衡結內丹。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需要禁欲;正一派主要修行的是自己的靈魂力量,在這個過程中會和靈體接觸。那麽這就需要對自身的欲望有很好的控製。


    而許遜所創的淨明道,為道教正一道教派,亦稱淨明忠孝道,在南宋紹興年間到達頂峰。


    據道教傳說,當時西山玉隆萬壽宮道士何真公祈請許遜降臨解救戰亂,因得許授“飛仙度人經淨明忠孝大法”等,“淨明大法”遂行於世。


    淨明派曆史上有三個比較興盛的時期,一個是唐朝初年胡慧超真人和萬振天師的扶教,一個是宋朝何真公廣度弟子。


    宋徽宗政和二年,加封許遜為神功妙濟真君,許遜信仰在南昌西山一帶更為盛行。


    而在元初 ,西山隱士劉玉又自稱數遇許遜等仙真,降授淨明道要,遂開創淨明道派,以南昌西山為活動中心,一時從學者甚眾,劉玉所創新淨明道奉許遜為教祖,自稱為第二代祖師,而各個時期都有其不同之特點,但是其以忠孝濟度為主的精神是不變的。


    雖說此時作為許真君正牌後人的許貫忠有著一身家傳的不俗道術,但是卻在他們這一派之中不算是掌門人,所以對於他來說,他可以收徒弟,但是並非把徒弟帶進他們這一派裏麵,按照佛家的說法,就類似於“俗家弟子”一類。


    而狄泉聽到了許貫忠給張用和張立一個改名張伯奮,一個改名張仲熊之後,心裏頭簡直出現了八級地震。


    他不知道許貫忠這是無意為之,還是能掐會算,要是巧合,這也太巧了,要是許貫忠有意為之,他又是什麽意思?他有能掐會算的本事?


    因為,在《蕩寇誌》這本書裏麵,張叔夜的兩個兒子就叫這兩個名字。


    《蕩寇誌》之中,張伯奮和張仲熊這張氏昆仲是張叔夜的兩個兒子,哥哥張伯奮為雷祖左侍者青雷將軍降生,使赤銅溜金大瓜錘;弟弟張仲熊為雷祖右侍者石雷將軍降生,使厚背薄刃雁翎刀,皆有萬夫不當之勇。


    兄弟倆隨父親鎮守海州時曾蕩平附近匪盜,後轉至曹州,依舊使境內無匪患,連四處攻城略地的水泊梁山也不敢生出覬覦之心。


    張叔夜奉旨征討梁山,官軍勢如破竹,攻打二關時張伯奮大戰“花和尚”魯智深,二將皆神力驚人,五十餘合不分勝負,張仲熊助戰,可惜未能取勝。


    次日,急於破關的兄弟倆直接采取了多打少,魯智深拚死戰了百合,最終不敵,被張伯奮擊中左腿傷退,或許是殺得太兇,魯智深陷入瘋魔,大鬧忠義堂後氣絕而亡。


    除了誅除魯智深,兄弟倆還聯手大戰過《水滸》第一人——“玉麒麟”盧俊義,始終不分勝負,不過也導致了盧俊義最終被擒。


    當然了,《蕩寇誌》狄泉對其內容始終不能認同,但是也通讀過,現在才對許貫忠這個行為非常疑惑。


    而許貫忠確實也不是全無道理的收了這兩個人,許貫忠有祖宗廟法,可知人前世今生,他自然看得出這張用與張立來曆不同,乃是上界派下來的神仙。


    這兩人,原本是在玉清真王府碧霄上梵炁中,去府二千三百裏,城高八十一丈,玉清王按治之所,卿師使相列職分司,主發生萬物,驅動海嶽,推遷四時,升降陰陽,錄善罰惡雷部雷城之中的神將,乃是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侍從玉樞鬥下左神將與玉樞鬥下右神將。


    而也要降世的,還有四位雷部神將,分別是北帝殿下左神將,北帝殿下右神將,正是那嶽飛嶽武穆身邊的馬前張保,馬後王橫。


    還有兩位,尚未降世,乃是雷車左領將軍與雷車右領將軍,日後降世,一位乃是嶽武穆大公子大錘公子嶽雲,一個是嶽武穆女婿金槍將張憲。


    隻因為雷部主發生萬物,驅動海嶽,推遷四時,升降陰陽,錄善罰惡,中有五雷主者,應時行令,以輔真王之化,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能知過去未來,知赤須龍與金翅大鵬鳥已然下界,屆時將在天下掀起萬丈波濤來,故此叫六員雷部正將下界,護持人間正道。


    凡道士要施雷法道術,都必須經過神霄玉清府,修習雷法者必須供奉雷祖,道教中有五雷天心正法之術,相傳北宋著名高道林靈素擅長此法,能興雲致雨,役使鬼神,驅邪治病,而許貫忠也會雷法,然後能不知道這兩個少年是帶著雷祖命令下凡的雷將,隻因此時宿世靈知未曾開啟,使命也尚未完成,故此無法返迴雷部,功成圓滿之時,自然會重迴仙班。


    許貫忠自然是要幫上一把的,一來,這是天數使然,冥冥中注定,自有天意。


    二來這兩個少年如今都還年輕,潛力無限,狄泉的雄心壯誌若是一代人完成不了,日後接替他們,成為中堅力量的人,便是這張用和張立這第二代人,若能假以時日調教得他們十分了得了,梁山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還不多謝許先生賜名?”


    張叔夜指揮自己的兩個兒子,對許貫忠行拜師大禮。


    要是說張用和張立,這兩個少年當年都是官宦子弟,富家公子,哥哥張用雖然沉穩一些,但是也是少年心性,遇事便沒了主意。


    弟弟張立更是一個紈絝子弟,稍有不容易,必然大鬧一場,少禮數又沒規矩,正是自小裏被人慣壞的。


    自從這兩兄弟上得梁山之後,也懂得了些做人做事的道理,有些長進,不似當初那般的紈絝子弟了。


    他們哥倆也知道許貫忠乃是不出世的奇人異事,論文,人家博古通今,才氣橫溢,舉凡群經諸子,詞章詩歌,天文、地理、醫卜、星象等,一切技術無不精通琴棋書畫無所不曉,精通契丹、女真、黨項、吐蕃、蒙古各國語文,端的是文武全才。最難得的是深曉天下地理,曾遍遊名山大川,盧俊義、燕青都稱他“活地圖”。


    論武藝,人家當年在一眾高手之中比武奪魁,一舉拿下了武狀元,那可是冠絕天下一時的人物,他兵法、武藝、謀略樣樣精通,道術上,身懷五雷天心正法,這樣的人,教他們兩個豈不是綽綽有餘?


    所以,對拜師許貫忠這件事,這倆人根本不反對,打著燈籠都沒地方去找的好事,於是這倆人也趕緊跪倒在地。


    “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張用和張立立刻開始“砰砰砰”的磕起了響頭,不敢有絲毫不恭敬。


    “許先生,多謝許先生收下我這不成器的二子為徒,今日在我府上,我擺席一桌,叫我這兩個兒子行拜師大禮!”


    張叔夜此時也是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向著許貫忠行禮,他也是混過官場的人,自然知道像許貫忠這樣的人,脾氣一般都比較古怪,能夠答應他,那真是天大的麵子了。


    “你們兩個都使棍,可惜,我那位老朋友鄭順不在此地,不然必可以指點你們一二,你二人已然已經有了武藝在身,我便傳授你們兩個兩件暗器護身吧!”


    許貫忠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裏拿出來了兩件暗器。


    第一件乃是一把法尺,看上去就是一根四麵刻有符咒的四棱方形,長約三十三厘米,寬約二厘米,厚約一厘米的銅尺。


    這是道門法器,主要功能是去除不詳及逐鬼,法尺通常用在道教齋醮法事上,形狀麵刻有尺度、繪有吉祥圖案,如葫蘆等。


    另外,形狀四棱的天蓬尺是發揮天蓬神的辟邪力量的法器,他比法尺更有威力。


    古人認為,度量衡講究“規矩”及“合法”,且具有驅魔的力量,所以尺子可以辟邪,尺則被廣泛利用在信仰活動,僅次鬥,道士利工匠也以魯班尺、文公尺、丁蘭尺等作為計算兇禍福。


    《道書援神契》有雲:“古者祓除不祥有桃枝,後羿死於桃棒,故後世逐鬼用之,今天蓬尺是其類也。”所說的就是天蓬尺。


    第二件乃是一根法繩,也稱法鞭,俗稱法索,此法繩乃是一條長鞭,木納刻有蛇頭或龍頭,其上栓有長約一米的麻繩或綿繩,構成龍身龍尾或蛇身蛇尾。


    法繩多為法師驅逐惡靈、鞭撻惡靈及辟邪之用,及傳旨時使,至於道士施行法術時也使用法繩。


    “這兩件法器,也是我祖上所傳下來的法器,蘊含天地之正氣,日後你們常攜帶在身上,日後如遇有無法對敵之人,使用這兩件法器,必然可以遇難成祥。”


    許貫忠拿出來的這兩件法器,在他們家祖上不知道拿著降伏了多少邪門歪道,此時傳給了張用和張立,也是希望他們能夠接觸更多正道,日後能夠啟發其靈性。


    “多謝師父!”


    那張用接過了法尺,張用接過了法鞭,都收在了身上,那邊張叔夜也知道許貫忠所贈的東西,必然不是尋常的物事,心中暗自歡喜,叫人排擺酒宴,叫兩個兒子行拜師大禮,此便不表。


    卻說狄泉迴轉濟州,留兵馬在鄆州邊境助手,自帶“行者”武鬆迴山,並“赤發鬼”劉唐與那“沒麵目”前往梁山養傷。


    至於那兩個俘虜,一個劉贇,一個賀從龍,也被帶迴了山寨。


    劉贇現在對於梁山眾人,確實有了不少改觀,畢竟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和宋朝一比,梁山確實強了太多了!


    而賀從龍在知道了狄泉是大英雄狄青的直係後人之後,恨狄泉恨得牙根直癢癢。


    畢竟他是儂智高的後人,儂智高當初被狄青帶兵給滅了,這個家夥和狄家也是有著深仇大恨的,這樣的狀態也很正常。


    狄泉針對這兩個人,認為劉贇勸降難度不大,畢竟後漢和北漢曆史上也和宋朝是敵人,但是賀從龍他就不想了,這是世仇,他沒辦法勸說賀從龍放棄仇恨。


    而就在此時,也有一個人找到了濟州城,專一尋訪“行者”武鬆,武二郎。


    來人是誰呢?正是那陽穀縣往日了裏賣梨的的少年喬鄆哥。


    當初狄泉前往陽穀縣賄賂官員救出了武鬆後,叫這個小子給武大郎照看墳塋,四時八節,掃墓祭奠來著。


    而他也給武鬆帶來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武大郎被人刨墳掘墓了!


    武鬆當時聽到了這個情況,就把鄆哥直接給提了起來,差點因為激動而弄斷了鄆哥的雙臂。


    因為陽穀縣是下轄在東平府境內的縣,現在也是在梁山掌控下的地盤,誰敢在梁山的地盤上把武鬆大哥的分墓給刨了!


    而鄆哥說,這是一群遼國人幹的。


    根據鄆哥的描述,是有一個遼人帶著一大群遼人到了陽穀縣境內,直接打聽了武大郎的墓在哪裏,然後直接就把武大郎墳刨了!


    “哥哥!你無辜枉死,死後尚且如此遭難,兄弟必要殺盡遼狗,為你報仇!”


    武鬆簡直是哭天搶地,自己唯一的親人死了之後尚且不得安寧,他怎麽忍?


    “鄆哥,且告訴我,那些遼人有什麽特征?”


    “領頭的一個拿著一般奇怪的兵器,似乎是精鋼打造的一個長柄兵刃,前頭是和疙瘩,上頭還有個槍頭,不認識是什麽,通體好像是鍍了銀子,光閃閃的。”


    “銀棗槊,是那個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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