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這一腳剛剛挨上了“沒麵目”焦挺的小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原本焦挺那準備“抱摔”他的動作突然停了,變成了借著他踢焦挺腹部的力量,向外扔他。


    “沒麵目”焦挺直接察覺到了燕青的意圖,改背摔為扔,反向的借力打力。


    燕青沒想到焦挺見招拆招的能力如此之強,他也看出來了,要是不拚個生死,但論勝負,他們兩個不打個頭破血流,分不出來。


    焦挺是遠比他要抗打的,但是焦挺如果在燕青的身上得手了,恐怕燕青是爬不起來的。


    於是,燕青就借著焦挺這一扔的力量,自己向後翻了個跟頭穩住身形,落在了地上,主動抱拳道,“焦大哥,承讓承讓。”


    而那“沒麵目”焦挺也是很謙虛,見燕青抱拳,他也抱拳道,“燕青兄弟年輕厲害,甘拜下風。”


    “好好好!大開眼界!比也比了,打也打了,大師兄,還是請帳內飲酒吧!”


    狄泉說罷,便引了那“玉麒麟”盧俊義進去。


    而站在一旁的“赤發鬼”劉唐則是湊到許貫忠麵前問道,“許先生,這二人鬥了半晌,究竟是誰輸誰贏啊?”


    許貫忠笑而不語,旁邊的“花和尚”魯智深則是走過來摟住劉唐,笑嘻嘻的說,“兄弟,這正是贏了的裝沒贏,輸了的裝沒輸啊!”


    而那邊曾頭市已經是一片愁雲慘淡,蘇定被梁山生擒活捉去了,現在曾頭市突圍求援的機會已經斷絕,史文恭也是束手無策。


    他再厲害,也不可能以一敵百,說真的,梁山的高手要真的群毆他,他早晚也是一具死屍,隻不過在他死之前,他可以多拉上幾個墊背的罷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也許時至今日,他自己可能也沒辦法拉別人墊背了,因為有一個他根本就惹不起的強大存在在等著他。


    翌日,那曾頭市依舊是發動全部兵力嚴防死守,既然沒有援軍,如果他們能夠守得住這曾頭市,讓梁山賊寇短時間內拿不下來,也許能拖到他們撤軍。


    但史文恭的心裏很清楚,梁山泊兵馬手裏有大炮,他們想要守住曾頭市,怕不那麽容易。


    而狄泉也是按照之前的討論,把兵力集中到了一點,準備直接一戰打穿曾頭市。


    曾頭市上的金兵們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紛紛圍攏在城頭上。


    曾頭市的四個大寨都是那種木製的城寨,唯有正中的大寨,才是磚石結構。


    這些木製城寨都是兩排橫木牆,中間是填土夯土的,防禦力也不錯。


    但“轟天雷”淩振拉出來了三門風火炮,三門大炮輪射,這種牆體是擋不住的。


    “開炮!”


    隨著狄泉一聲令下,大炮第一輪開火,那木製城牆上直接炸出一個大洞來,已經可以看到了裏麵的夯土層,木製城寨被點燃,四濺的碎木甚至打傷了不少曾頭市的士兵。


    “可惡!”


    史文恭看在眼裏,氣得不行,大炮這東西,真是無解得很!


    狄泉的兵馬,全部在他們的弓弩射程之外,而大炮能夠打到他們,他們打不到大炮。


    “所有人速速撤下城寨,退迴大寨!”


    史文恭明白,再來個兩三輪的火炮齊射,隻怕是這城牆就要報廢了。


    到時候,梁山賊寇一擁而入,其他三個城寨守也就沒有用了,隻能守正中大寨了。


    那正中大寨是磚石結構,城牆寬度有一丈左右,能扛得住這種炮彈。


    “豈能不戰而退!”


    那曾密聽了史文恭這麽說,非常不滿,他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根本不明白史文恭所說的是什麽意思。


    就在此時此刻,“轟天雷”淩振的第二輪炮彈齊射到了,炮彈直接在那城牆上開了一個大洞,瞬間傳來的震撼之感直接讓曾密腳下不穩,一下子就倒栽蔥從城牆上跌了下去。


    這一摔下去,雖說沒有摔死,但是傷筋動骨是免不了的,疼痛難忍。


    而那城牆上的崗樓也被劇烈的搖晃打塌了,其中一根巨大的橫木直接向地上的曾密就壓了下來。


    曾密是曾家五虎裏麵力氣最大的,要是在平時,說不定還能直接接住這根木頭。


    可他現在是摔了一個七葷八素,還怎麽可能站的起來?那巨木一下子把他壓得胸骨寸碎,倒紮進五髒六腑裏麵去,就是華佗再世,張機重生,孫思邈下界,李時珍早生出幾百年,也是救不迴來的。


    “啊!哥哥嚇!”


    那曾升眼看著曾密在自己眼前就這麽被壓死了,真是悲痛不已,可是他又無能為力。


    現在,所謂的“曾家五虎”,就隻剩下他老小子一個了。


    “快撤!”


    史文恭則是一把抓住了那曾升就往下跑,畢竟要是梁山再放跑,保不齊他們就會被炸死在這裏了!


    而不出那史文恭所料,第三輪齊射的時候,那一側的牆體就直接被轟掉了!


    “準備!”


    史文恭大喝一聲,那些金人則是都拿起來了弓箭。


    俗話說,“臨陣開弓,箭不過五”,說的就是人在戰場上,正常隻能拉五次滿弓,手臂就沒力氣了。


    但是金人不一樣,弓箭是他們在山林之中賴以生存的法寶,所以他們可是人人可以拉十幾個滿弓的狠人。


    此時此刻,弓箭是他們唯一可以拉開距離攻擊對方的東西了。


    然而,迎接他們的不是梁山賊寇衝殺進來的戰馬,而是又一輪齊射。


    一顆炮彈可以輕鬆穿過十幾排步兵的身體,讓殘肢斷臂漫天飛舞,這些金人也是血肉之軀,以命相博,也許他們的能力比宋朝人好太多了,但是拿身子碰炮彈,他們明顯還碰不過。


    狄泉可不準備打開一個缺口就衝鋒,作為一個來自於後世的穿越者,他自然是知道,火力壓製有多麽重要。


    一會兒大完炮彈,狄泉還準備拿三眼銃來壓製一下敵人,火器的打擊讓他們阻止不起有效防禦,達到了這個效果之後,狄泉才會讓人發起衝鋒。


    而此時在梁山軍陣之中的“玉麒麟”盧俊義和“浪子”燕青都驚呆了!


    “玉麒麟”盧俊義不是沒有見過大炮,但是那些大炮的威力沒有淩振這些大炮的威力那麽大,而且充其量也就是用作禮器,鳴炮用的。


    這樣威力的大炮,他也是頭一次見,盧俊義頓時就有點恍惚。


    要是有幾百門這樣的大炮在同一時間開炮,哪怕是西楚霸王重生也是被大成肉泥的下場,武功再高也不管用,這樣還練武功幹什麽?造炮不就結了?


    盧俊義的這個想法確實是後世的戰爭趨向,但是至少在五百年之內,他的這個想法還是不可能實現的,盡管到時候出現在中華大地上的火器還是越來越多的,但是主要的戰鬥主力,還是冷兵器。


    三眼銃三輪齊射過後,原本金人組織起來準備用弓箭阻擋梁山衝鋒的陣勢已經完全潰散了,狄泉看了看盧俊義,說道,“大師兄,清理門戶的時候到了,那史文恭是你的了!”


    “駕!”


    “玉麒麟”盧俊義也不廢話,催動座下戰馬,向著曾頭市的城牆缺口就衝了過去。


    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十幾年了!


    而那些僅剩的金兵,雖然他們的建製已經被打亂了,但是他們個人戰鬥力還是十分悍勇的,見到盧俊義單槍匹馬而來,手中弓箭紛紛向著盧俊義射去。


    而盧俊義絲毫不懼,手中金纂提爐槍插起地上的一塊木板,擋在身前,那些箭矢全部都插在了木板上,被擋了下來。


    “喝!”


    跑到了近前,那盧俊義把木板猛地甩出去,直接把那些金兵弓箭手給砸倒在地一片。


    “殺!”


    那曾升見盧俊義衝了進來,直接舞起雙刀就殺了過去。


    而那史文恭卻呆在了原地,口中呢喃道,“怎會是他啊!”


    他自然是認得“玉麒麟”盧俊義的,眼下盧俊義出現在這裏,簡直讓他不敢相信!


    曾升高舉雙刀,一股腦的向盧俊義劈來,盧俊義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手中金纂提爐槍一震,直接把那曾升反震下馬去了,兩口刀全都卷了刃口。


    “阻我者死!”


    “玉麒麟”盧俊義怒吼一聲,宛如戰神下凡,他不是梁山中人,隻是和他史文恭一個人有仇,和曾頭市的其他人可以說是沒什麽過節。


    也是因此,他也沒有必要多殺曾頭市的其他人,但是如果他們不識趣,非要擋路,那下場就隻有一個字了——死!


    眼見著這些金人不退,“玉麒麟”盧俊義長槍前指,金纂提爐槍一下子穿透了一個金兵,勢頭仍然不止,繼而又穿透了一個人,還是阻止不了,直到穿透了第三個人,三個人的屍首直接把他的丈二長槍都占滿了,他才停下來,把屍首甩飛了出去。


    好家夥,這一槍穿三人,就像是串糖葫蘆一樣的簡單!


    後麵跟著衝進來的“豹子頭”林衝暗自腹誹,自己可沒有這個一槍穿三人的本事,恐怕兩頭牛並排在一起,他“玉麒麟”盧俊義這一槍過去也穿透了!


    史文恭也是看到了盧俊義這一槍,當時他的心就涼了半截。


    因為他原本想著是自己日昔苦練了十幾年,應該不會再比那盧俊義差到哪裏去了。


    可是理想很豐滿,實際情況很打臉,就這一招,史文恭就看出來?了,自己和盧俊義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他那原本建立起來的信心瞬間就沒了,他現在身上還有舊傷未愈,可不是盧俊義的對手。


    他的人生信條就一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眼看著盧俊義就要衝過來了,他直接騎馬掉頭就跑。


    他在曾頭市,目的就是為了活命,躲避盧俊義,這些年來他對曾頭市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眼下這情形,還是三十六斤,走為上。


    “兀那史文恭!哪裏跑!”


    “玉麒麟”盧俊義見史文恭要跑,飛馬就去追。


    一旁不長眼的一個金國頭目想要阻攔,沒想到盧俊義一一槍橫掃,他的腦袋就被槍尖給掃了下來,但身子還在馬背上騎了一段路程才算掉了下來。


    而那曾升被盧俊義打落馬下,手中雙刀卷刃,雙臂也都是被打得青筋暴起,虎口流血,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


    後麵的“豹子頭”林衝見狀,也沒有殺他,而是輕舒猿臂,把那曾升給生擒活捉了。


    此時的那曾長官曾弄在正中大寨的頂上去看情況,見自己兒子曾密被砸死,幼子曾升此時又被活捉了,老命當場就沒了一半。


    那曾長官曾弄捶胸頓足的大喊道,“狼主!你老人家要給我曾家報仇啊!”


    說罷,他便迴身拿起了一對虎頭雙鉤來。


    這曾長官曾弄年輕時候也不是良善之輩,要不然,能夠千裏迢迢被大金國派到打傷境內當探子嗎?


    他年輕時要是沒有點本事,也是不可能闖出曾頭市的名堂來,此刻雖然老了,但是想起自己幾個兒子的大仇,也是不惜命了,當場衝了出去。


    “大金國兒郎們,與他們拚了!”


    那曾弄站在高處,舉起護手鉤來,高喊道。


    “我讓你大金國的兒郎!”


    狄泉看見了這老東西,抓起金弓銀彈,照著這老東西就打了過去。


    “啊!”


    那銀彈直接打落了老東西滿口門牙,從嘴裏穿過,打破了後腦,一個倒栽蔥就摔了下來,摔爛了腦袋。


    “殺!除了漢人,雞犬不留!”


    狄泉對於這裏的金兵和金人絕不手軟,膽敢反抗者,直接殺無赦!


    “寨主,老弱婦孺……”


    那“美髯公”朱仝策馬上前,盡管曾頭市裏麵有很多人都是金人,但其中不少都是老弱婦孺啊!


    “這……先不殺!”


    狄泉思考片刻,還是決定放這些人一馬。


    “史文恭,你跑不了了!”


    盧俊義與史文恭你追我趕,而盧俊義則是突然拿出一個金錘來。


    他使出的,赫然是“白練紫金錘”,這個周侗的絕技,他和史文恭都會。


    史文恭見狀,也拿出錘來,錘對錘,也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招數。


    隻不過,盧俊義用白練紫金錘打向的是史文恭坐下的日月驌驦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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