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渡邊良介極為憤怒,卻不得不承認,如此巨大的金額,不是他能夠做主的。


    虧了這麽多錢,他在家族裏必定會受到非議。


    思及此,渡邊良介心裏便無比煩躁,說道:“渡邊家族一下子也拿不出這麽多錢來,希望你能寬限幾日。”


    “嗬。”


    李進冷笑一聲,充滿了嘲諷,旋即又道:“現在最多能拿出多少來?”


    “一萬億左右。”


    盡管渡邊良介心裏憋屈無比,卻不得不忍受對方嘲諷,因為渡邊家族短時間確實賠不上這些錢。


    一萬億櫻花幣,差不多五百億夏國幣。


    僅能賠償李進和阿黛爾賭注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先把這些錢轉到我的賬戶上,至於剩下的,我也不為難你,可以寬限一些時間,不過你得親自寫下欠條。”


    李進給出這麽一個方案。


    就算渡邊家族富可敵國,可大多都是股票和產業,掌握到的流動資金並不多。而且不可能將流動資金全部抽走,那樣會出大問題。


    “好!”


    渡邊良介隻得咬牙答應下來,讓人去辦理轉賬的業務。


    遲疑了片刻,渡邊良介再次開口道:“剩下的那些賭注,可否用集團股份或者不動產進行賠付?”


    “當然可以,我對奢香網比較感興趣。”


    李進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渡邊雄以不正當手段,從他手裏坑走了奢香網的股權,現在得連本帶利全部還迴來。


    以奢香網的市值,也就在一兩百億左右。


    比起李進今天贏迴來的一千多億,還差得遠。


    渡邊良介臉上露出吃了屎似的難看表情,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把奢香網股權寫進了賠付條件之中。


    有幾百億到賬了,李進也比較好說話,拿到渡邊良介親自寫下的賠付協議書後,便沒有再為難他。


    就算渡邊家族賴掉後麵的賭資也不怕,因為很快,渡邊家族的末日要來了。


    到時候,李進以雪山神女哥哥的身份,要迴這些賭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甚至可以得到更多。


    名古屋,舊貨市場。


    一家名叫藏寶屋的當鋪之中,有個戴著老花眼鏡的老頭,正坐在椅子上,用毛巾輕輕擦拭著手裏的青花瓷瓶,就像是在嗬護心愛的女人。


    這時,一個癡肥的禿頭中年,酒氣熏天的走進當鋪,腳步有些虛浮。


    正在擦拭瓷瓶老頭,抬起眼皮看了眼走進來的禿頭中年,露出厭惡之色道:“這大白天喝得醉醺醺的,像什麽話?給你一周時間,趕緊去找個正經工作,否則以後休想在我這裏拿到一分錢。”


    “爸,我也想找個工作,可是現在好的工作哪裏輪得到我?”


    禿頭中年說著,打了個酒嗝。


    老頭名叫高知敦,是這家當鋪的老板,經營好幾十年了。


    禿頭中年則是他不成器的兒子,名叫高知謙太。


    這家夥好吃懶做,吃不得一點苦,換工作比換內褲還要勤快,讓高知敦恨鐵不成鋼。


    “就算是去掃廁所,你也別在家裏待著!”


    高知敦神情嚴厲。


    “爸,咱們家也不缺錢,你幹嘛總是逼著我出去工作?


    資本家都是吸血鬼,把人當畜生對待。隻要大家都不努力,那些資本家就別想過上安逸的生活。”


    高知謙太開始宣揚他的價值觀。


    “一個在家裏啃老的廢物,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老子不給你錢,你早餓死了!


    如果你繼續不知進取,這樣渾渾噩噩過日子,我的錢就是拿去捐了,也不會留一分給你!”


    高知敦氣得差點把手裏捧著的青花瓷瓶給摔了,反應過來後,連忙小心翼翼放到盒子裏。


    “爸,我可是你兒子,你怎麽能說出如此無情的話來?”


    高知謙太臉色漲得通紅,憤懣無比。


    同時,他心裏生出不安的情緒,生怕老東西真把家產拿去捐了。


    “哼,就算把家產留給你這個敗家子,也經不住你揮霍,還不如拿去捐給有需要的人。”


    高知敦神情嚴肅,也不知道他是在嚇唬,還是真有此意。


    高知謙太神情陰霾,眼裏閃過一絲冷色。忽地想到一事,又打了一個酒嗝道:“爸,其實我真沒有必要繼續出去工作,因為咱們家馬上就要發達了,到時候有用不完的錢。”


    “你又在搞什麽?”


    高知敦變得警惕了起來。


    這兒子是什麽尿性,他再了解不過,創業幾次虧幾次。


    他寧願這敗家子窩在屋裏啃老,也絕不會在拿錢給他創業,那就是個無底洞。


    高知謙太神神秘秘,湊上前道:“爸,奈良家族不是在當鋪裏麵存了一件貨物嗎?


    現在奈良家族已經死完了,就連那奈良紗衣也死在白玉湯山莊上,也就是說奈良家族在當鋪裏麵存的東西成了無主之物。


    以奈良家族的底蘊,存放的肯定是好東西,隻要拿去賣掉,咱們家還愁沒錢花嗎?


    說不定能保我家幾代富貴!”


    高知敦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奈良家族做過事,據說為了保護當時的家主,落下殘疾。


    後來,經過奈良家族的幫助,高知敦在名古屋開了這家當鋪,日子過得還算富足。


    不過讓高知謙太疑惑的是,以奈良家族的底蘊,怎麽會把東西存到自家當鋪裏麵來?


    這件事還是無意間從父親嘴裏聽說的。


    想不通,高知謙太也懶得多想,反正奈良家族已經死絕,把那件物品私吞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八嘎亞路!”


    聽了兒子的話,高知敦突然暴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使得放在盒子裏麵的青花瓷瓶都跳了起來。


    然而這次,高知敦沒有去管那隻青花瓷瓶,而是瞪著眼睛怒不可遏道:“要是沒有奈良家的幫助,你現在能過上現在的生活嗎?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不知感恩就算了,還想著私吞恩人之物,還有沒有點良知?”


    “爸,你這說的是什麽話?


    你年輕的時候,是救奈良家主才受的傷,接受奈良家族的幫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再者說了,現在奈良家的人都死絕了,咱們拿了那個東西沒有任何問題,畢竟你也算是為奈良家鞠躬盡瘁過。”


    高知謙太滿臉不爽,覺得父親真是個老頑固,實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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