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付鐵山,僅僅後退了兩步,比之努金要從容許多。


    “嘩!”


    宴會廳裏一陣嘩然。


    不懂功夫的人,也能看出這次硬碰中誰占了上風。


    沒想到夏國來的傻大個,竟是這般強悍!


    “小心咯!”


    付鐵山輕喝一聲,提醒努金的同時,已然兩個箭步衝至近前。


    隻見他抱拳衝肘,一記殺人技法頂心肘,沒有任何迴旋餘地的撞向努金胸膛。


    整個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


    人們幾乎是摒住唿吸,看著那野蠻無比的畫麵。


    沒有任何人懷疑,那一肘撞在人身上,會讓人瞬間五髒俱碎。


    “嘭!”


    努金也知道這一招的恐怖,不敢硬接,間不容隙的閃身躲了過去。


    付鐵山的肘擊,結結實實撞在後方的實木立柱上。


    隻聽哢嚓一聲巨響,那根足有成人大腿粗的實木立柱竟然斷了,拱出一個令人心驚膽顫的弧度。


    不少人見到這個場景,都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梭溫卻是雙眼放光,他就知道這傻大個是高手,否則不可能在掰手腕上贏得了塔猛。


    原本打消收買付鐵山的心思,頓時又活絡了起來。


    雖然現在是熱武器時代,但是這樣的猛將,依舊很受歡迎。


    努金瞅準機會,舉起沙包大的拳頭,朝著付鐵山腦袋猛砸過去。


    付鐵山不退反進,竟是蹂身上前,順勢一記貼山靠。


    這貼山靠看似不怎麽兇猛,卻是最為霸道的招式,靠石石崩,靠樹樹倒。


    在付鐵山老家外麵,原本有四棵百年老桉樹,經他長年累月的摧殘,已經變成了四條枯樹樁子。


    付鐵山就是用那四棵桉樹,來練習貼山靠。


    “嘭!”


    結結實實的撞擊聲響起。


    努金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龐大的身軀轟隆一聲栽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模樣淒慘之至。


    其實,付鐵山並未使用全力,否則努力怕是要彈飛出去,就如同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到。


    “不好意思,俺媳婦兒下了命令,要三招把你打倒,所以俺不能留手。”


    付鐵山似乎感覺過意不去,對倒在地上抽搐的努金咧嘴一笑,表示歉意。


    努金頓時抽搐得更加劇烈起來。


    這尼瑪也太打擊人了!


    “嘩!”


    整個宴會廳都沸騰了。


    不少人看向付鐵山的目光,變得不一樣了。


    礦區的人崇尚強者,隻要你足夠強,就能夠得到應有的尊敬和愛戴。


    顯然,付鐵山的強悍,已然征服了不少人。


    “大莽,好樣的。”


    包爽驚喜不已,付鐵山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厲害。


    這樣的漢子,無疑是她最為欣賞的。


    突然有種撿到寶貝的感覺。


    在角落裏的陳子柒,看到這裏,眼神逐漸變得詭譎起來。


    努金輸了,釋羅老臉上很不好看。


    至少付鐵山沒有趁機下殺手,為他家族留下了一大戰力,倒是讓釋羅稍微有點安慰,連忙吩咐道:“把努金這廢物拖下去,能治就治,治不了扔烏尤河裏喂魚!”


    旋即,有人上前,把死狗般的努金抬走了。


    宴會廳裏重新恢複正常。


    “兄弟,打個商量,把大莽留在我這裏怎麽樣?什麽條件你盡管開,隻要我梭溫辦得到,絕不推辭。”


    梭溫再次找到李進,想要把付鐵山拐過來。


    “你是有毒吧?下次我說過了,大莽是我的員工,不是手下,這種事情需要他自己拿主意,不用來找我。”


    李進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


    “看得出來,大莽就聽你的話,你讓他留下來,他肯定不會拒絕。”


    梭溫繼續軟磨硬泡。


    “夠了啊,別太過分了!”


    李進斜了梭溫一眼。


    媽的,讓老子挖自己的牆角,你這腦迴路挺清奇啊!


    梭溫嘴角抽了抽,旋即幹笑一聲灰溜溜走了。


    熟悉梭溫的人,見到這一幕定會大吃一驚,在這裏能讓他吃癟的人真不多。


    宴會繼續,不過氣氛卻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那言笑宴宴下,似乎隱藏著凜冽的殺機。


    照理說,道陀的小兒子桑帛,早就應該趕來赴宴,此時仍不見他的身影。


    有心思剔透的人,隱約猜到今天這場宴會,怕是道陀掌握了什麽證據,要清理門戶。


    在道陀倒下這段時間,桑帛與龍肯礦區的人關係曖昧,其中的信息量很大。


    很多人推測,認為桑帛勾結龍肯礦區,迫不及待想要上位了。


    隻等道陀一死,便是禍起蕭牆之時。


    到那時,梭溫這個絝紈,真不是桑帛的對手。


    “哈哈哈……”


    一陣暢快的笑聲,從宴會廳外麵傳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宴會廳門口看去,包括李進一行人。


    隻見穿著風衣的桑帛,在人群簇擁下,大搖大擺走進了宴會廳。


    頓時,整個宴會廳裏哄鬧起來,不少女人看向桑帛時,春心萌動。


    連彌古等紈絝,都能看出今天的家宴會是一場鴻門宴,桑帛沒理由看不出來。在明知道危險的情況下,桑帛還敢來赴宴,其膽魄便是讓無數人折服。


    不僅是女人,連男人看向桑帛也是目光炙熱。


    如果必須從梭溫和桑帛之中,挑選一個繼承下任礦主,相信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選擇桑帛。


    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梭溫看著那無數人擁戴的弟弟,眼中隻有恨意,沒有親情。


    “老家夥,為什麽不肯老老實實去死,偏要活過來,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呐!”


    桑帛目光淩厲,忽視掉了宴會場中所有人,直勾勾看向那道枯瘦如柴的身影。


    “嘿嘿,好,很好,不愧是我道陀的兒子,有膽識!”


    道陀竟是毫不吝嗇的誇獎了一句,讓無數人感到錯愕。


    這是個什麽情況?


    隨後,隻見道陀目光陡然冰冷,抓起杯子猛地往地上一摔,大喝道:“全部給我拿下!”


    頓時有端著槍械的隊伍,從側門之中衝出來,將桑帛等等團團包圍,抬起槍口指向他們。


    “保護少主!”


    桑帛身旁的中年男人打了個手勢,原本簇擁桑帛走進來的手下,快速移動腳步,將桑帛保護在中央。


    喊話的人,正是在道陀壽宴上送他玉佛的德威。他從身上掏出了槍來,喝道:“誰動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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