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傅東星有些驚恐的問道。


    “別動,否則,小心被割破了喉嚨。”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啊!”傅東星的老婆起身,看到有人站在床頭,也被嚇了一跳。


    “砰……”另一個人影晃到近前,一拳砸在傅東星老婆頭上,直接把她打暈了。


    “兄弟有話好說,別動手。”傅東星趕忙說道。


    “你那兩個兄弟,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別耍花招。”那個男子說道。


    “是,你們想要什麽,隨便拿,隻要不傷人就行。”傅東星道。


    “我們不要錢。”


    “那你們想幹什麽?”傅東星問道。


    “有些話要問你,隻要你如實迴答,就放你一命,敢扯謊,小心自己的命。”


    “你們問吧,我知道的,一定說。”傅東星道。


    “你叫什麽名字?”這個說話的男子,正是白天暗中監視的秦雲。


    他們一共六個人,一個人負責盯梢,三個人控製了另外兩個小弟,秦雲和韓玉武來負責審訊。


    “我叫傅東星。”


    秦雲使了個眼色,韓玉武拿出一次性塑料手銬,將傅東星的雙手和雙腳都拷上,又如法炮製的將傅東星老婆也拷上了,傅東星老婆被打暈了,身上光溜溜的,讓傅東星有些揪心,生怕兩人見色起意。


    “黃誌英,你認識嗎?”秦雲問道。


    “石門的黃誌英嗎?”傅東星試探道。


    “你還認識其他的黃誌英?”秦雲道。


    “不不,就這一個。”傅東星道。


    “你最近跟他聯係過嗎?”秦雲道。


    傅東星眼珠子一轉,道:“沒,很久沒聯係了。”


    “啪!”韓玉武伸出右手,在傅東星老婆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道:“想清楚了再說。”


    “聯係過,我聯係過,就在前幾天。”傅東星趕忙說道,生怕對方再有進一步的舉動。


    “為什麽聯係他?”秦雲問道。


    “我給他介紹過一單生意。”傅東星說道。


    “什麽生意。”


    “有人聯係我,讓我去石門對付一個人,我在那邊也不熟,就把活介紹給他了。”傅東星道。


    “打什麽人?”秦雲追問道。


    “我也不認識,隻知道對付叫周建民,年紀不小了,就住在石門市。”傅東星道。


    “誰指使你,去毆打周建民?”秦雲說道。


    “我也不知道。”傅東星說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秦雲說話間,用右手握住傅東星左手的中指,然後用力一掰。


    “嗚嗚……”傅東星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隻不過被捂著嘴巴,隻能發出一陣嗚嗚聲。


    “再叫,我就把你其他的手指也掰斷。”秦雲威脅道。


    傅東星咬著牙,強忍著疼痛,過了一會,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不過,嘴裏依舊喘著粗氣。


    “大哥,您先別打,聽我說完,我是真的不知道指使人是誰,我們沒有見過麵。”傅東星說道。


    “那他是怎麽聯係你的?”秦雲問道。


    “打電話。”


    “怎麽支付給你錢的?”秦雲道。


    “他把錢放到一個地方,我讓兄弟去拿的,依舊沒見到人。”傅東星說道。


    “手機號還有嗎?”秦雲說道。


    “有,我記著呢。”說完,傅東星拿出手機,給秦雲看了一通話記錄,上麵還記載著通話的時間和次數。


    “這位大哥,我說的都是實話,求您放了我吧。”傅東星說道。


    “想要我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幫我們找到幕後指使人。”秦雲說道。


    “我我……”傅東星心裏又驚慌,又恐懼,沉思了片刻,道:“我想起來了,我當時接到指使人的電話後,也很意外,因為我也不認識對方,就多了個心眼,把通話錄音了。”


    “在哪?”秦雲道。


    “就在手機裏存著。”傅東星說道。


    秦雲拿著手機研究了一番,果然發現了不少通話錄音,都存在一張手機儲存卡裏,秦雲將錄音都聽了一遍,果然發現了指使傅東星毆打周建民的錄音,同時還有一些其他的錄音,都是傅東星幹的一些歪門邪道的事。


    傅東星之所以錄音,是想將這些當成把柄,以後說不定能用得到,誰曾想,會是用在這種情況下。


    “還有其他的線索嗎?”秦雲問道。


    “沒了,真沒了。”傅東星道。


    “如果被我知道,你還有事情瞞著我,下次,可就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了。”秦雲大。


    “您放心,絕對不會,該說的,我都說了。”傅東星道。


    秦雲揮舞右臂,狠狠砸在傅東星的後頸上,直接將對方砸暈了,道:“走。”


    “單憑手機和錄音,能找到幕後指使人嗎?”韓玉武說道。


    “看看號碼,有沒有實名登記吧。”秦雲道。


    ……


    羅比特西莊園。


    今日,莊園裏格外熱鬧,周強的父母都來到了莊園,他們還是第一次出國,對於任何事情都感到新奇,尤其是這個寬敞的大院子,讓老兩口愛不釋手,周建民的傷還沒好,就盤算著,以後在院子裏開辟一個菜園,想吃什麽就種什麽菜,自家種的菜不光好吃,也是一種樂趣。


    對此,周強到沒什麽意見,飛洲的肉食很豐富,但是蔬菜的種類卻遠遠比不上國內,而且價格還很高,自家種吃起來也更方便。


    晚上,周強設宴招待父母,做了滿滿一桌子的飛洲當地菜,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兒子,我聽說,打我那個混混,也到了飛洲?”周建民冷不丁的問道。


    “不會吧,他跑到飛洲幹嘛?“李成琴疑惑道。


    “是我找人把他誆來的。”周強道。


    “還有這種事?”李成琴有些納悶。


    “爸,您怎麽知道的?”周強問道。


    “我跟劉峰聊天的時候,他不小心說漏嘴了。”周建民說道。


    “兒子,你把他誆過來幹什麽?”李成琴追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周強道。


    “兒子,聽媽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現在打了人家,肯定被人家嫉恨,等迴到了國內,說不定還會找人來報複咱們。”李成琴擔憂道,周建民被打的事,讓她心裏一直踹踹不安。


    周強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將一部分事情告訴父母,以前他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很多事情都瞞著父母,但是現在他發現,過度的隱瞞反而可能會給父母帶來更大的傷害。


    “其實,我爸被打並不是偶然,而是那個混混受到了別人的指使,我把他誆到飛洲,也是想問清楚這件事。”周強說道。


    “我沒的罪過什麽人呀?”周建民有些驚訝。


    “可能是我做生意,得罪了一些人,隻不過我在飛洲,那些人找不到我,就報複您了。”周強說道。


    “還有這種事,兒子,這就是你不迴國的原因。”李成琴說道。


    “當然不是了,我有這麽多保鏢,才不怕這些宵小之人報複,隻是沒想到,他們會對父親下手。”周強道。


    周建民聽出了言外之意,道:“兒子,這些人你都不放在眼裏,那你不迴國,是不是因為有更大的麻煩。”


    “也算不上麻煩吧。”周強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光大房地產公司在雲山市有些地皮,現在雲山市正在準備重1建事宜,光大房地產公司名下的地皮,很有可能被選為新建地址。”周強道。


    “兒子,這是好事呀,那你為什麽還不迴國。”周建民問道。


    “爸,我現在等於是,再跟國1家談生意,您覺得我有那個資格嗎?”周強反問道。


    雖然周強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是周建民大概能夠明白兒子的意思,現在雲山市百廢待興,所有的老百姓都受苦了,國1家也要支援大量的資金和物資,現在周強要是利用那些地皮掙錢,立刻會成為眾矢之的。


    說白了,在人家的地盤,跟人家談條件,人家把門一關,你跑到跑不了,扁的圓的,還不是任人捏。


    當然,這隻是周強的一種擔憂,未必一定會發生,但是有這種可能,周強就要保持足夠的警惕,這樣才能在談判中,獲得更多的好處和利益。


    “兒子,那毆打我的人,又是誰指使的呀?”周建民問道。


    “我覺得,這件事可能跟雲建鋼材公司有關,因為重建雲山市的原因,我收購的那個鋼材公司馬上就要賺錢了,有些人眼紅就提出入股,結果被我拒絕了,雙方產生了一些矛盾。”周強道。


    “查清了?”周建民說道。


    “還沒有。”周強道。


    “難怪你要吧我們接到飛洲?”李成琴說道。


    “也不光這個原因,我也想你們了,想讓你們看看飛洲的美景。”周強笑道。


    “對了兒子,那個混混,你打算把他怎麽樣?”周建民問道。


    “已經解決了。”周強道。


    “啥意思?”李成琴追問道。


    “把他殺了!”周建民驚訝道。


    “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周強說道。


    “兒子,殺人可是大罪,那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了得?”李成琴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媽,這是飛洲,國內的法律管不到,飛洲當地人也不會管,不用擔心。”周強說道。


    李成琴和周建民相視一眼,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過了好一會,周建民才開口說道:“殺得好,我這口氣算是出了。”


    “你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火氣這麽大,別鼓慫兒子這種事。”李成琴依舊有些擔憂。


    “那你說怎麽辦,把那小子禮送迴國,他說不定還得找機會打我,下次說不定就打死我了,你想讓我死呀。”周建民反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李成琴也說不出個一二三,隻是在國內待久了,做慣了遵紀守法的良民,一聽到殺人就害怕。


    “你覺得什麽,報警?有用嗎?還是說讓我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活下去,下半輩子都不出門了?”周建民反問道。


    “我這不是擔心殺人犯法嗎?”李成琴說道。


    “兒子不是說了嘛,這是飛洲,別說是咱們石門警i察局,就是公1安部也管不著。”周建民說道。


    “那當地的法律呢?”李成琴道。


    “飛洲每年被槍殺、餓死的,不下幾百萬人,誰管得過來?”周建民說道。


    聽到丈夫這麽說,李成琴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麽了。


    “兒子,那個混混死了也就算了,但是,在國內可不能這麽魯莽。”周建民叮囑道。


    周建民剛才那番態度,就是為了寬慰周強。


    “我知道,不然,也不會把誆到飛洲。”周強說道。


    “你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也幫不上什麽忙,也不想過多幹預,你有分寸就行。”周建民道。


    “我也知道,說了這些,你們可能會更擔心,但是,我寧願你們擔心,也不希望你們沒有絲毫的警惕感,畢竟,我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後肯定會得罪人,他們沒法對我下手,肯定就會對付你們,這次的事,也算是一個教訓,你們以後要有心理準備才行。”周強鄭重說道。


    “放心吧,以後,你和我媽走到哪,都會帶著保鏢一起去。”周建民說道。


    “那我這番話,也算是沒白說。”周強道。


    周強跟父母聊了一會,就讓他們迴去休息了,畢竟,做了一天的飛機,兩老口都有些疲憊了。


    目送父母迴到房間,周強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之前也遲疑了很久,要不要把殺了黃誌英的事告訴父母,其中有弊、也有利,周強認真思索了一番後,還是選擇告訴父母。


    周強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雖然生活閱曆豐富,但是生活軌跡比較平靜,沒有見過社會太險惡的一麵,而隨著周強的身家與日俱增,接觸的利益越大,危險也會隨之而來,是以,有必要給他們認識一下,這個世界上殘酷的一麵。


    “叮鈴鈴……”就在此時,響起一陣手機鈴聲,周強拿出手機一看,是雲山市重1建組副組長王蒙的號碼。


    周強摁下接聽鍵,道:“喂。”


    “周先生,我是王蒙。


    “王組長您好。”周強道。


    “明天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談。”王蒙道。


    周強遲疑了片刻,道:


    “王組長,我還在飛洲。”


    “嗬嗬。”王蒙幹笑了一聲,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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