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站在他麵前,站在霓虹中的小青年,笑了起來,燈光倒影在他眼中淚光,閃閃發亮。


    第2章 活著


    袁星澈執勤時,殺過不少暗殺者、傭兵,在世界各地黑道組織哪兒都留過名了,但是隻要是他呆在華夏,就是安全的。


    不少國際組織的殺手集團的頂尖殺手都沒有國籍,且有犯罪記錄,所以就連華夏國境都進不來。


    某組織全球花一億美金,重金懸賞袁星澈的性命,那筆懸賞到現在也沒法出去。


    頂級殺手個個桀驁不馴,互相見了都要撕胯的,但是這些人約定了一個安全詞,隻有三個華夏字——袁星澈。


    最近是休假期,袁星澈過得很愜意,但這不代表他放鬆了警惕。


    「我叫宋彌羅,你記得嗎?」青年說道。


    「我認識你嗎?」袁星澈問道。


    「不重要。」宋彌羅搖搖頭,好像真的就不那麽重要似得。


    「那什麽重要?」


    「重要的是你活著,我也活著。」


    袁星澈聽了直笑想笑:「說的好像我好像死過一樣。」


    「我經歷過你的死亡。」宋彌羅說,他的樣子很認真,完全不像是開玩笑,口吻中甚至帶著些許悲愴。


    「你能編出來點更離奇的嗎?這些謊話你是怎麽說出口的?」袁星澈問道。


    宋彌羅沒在開口,兩個人對峙著。


    宋彌羅突然伸出自己食指,指尖竄出一枚綠色的芽,綠芽抽長,變成一根綠色的藤蔓,藤蔓木質化,長出葉子,結出花苞,在盛夏的夜晚,開出幾朵粉嫩的桃花。


    他將花枝推進袁星澈的懷裏,夜裏冷徹的風裹著桃花香氣,被一起推了進來。


    「這種算不算離奇?」宋彌羅問。


    臨近午夜,風越發涼了,宋彌羅身上穿的很少,所以憑空多出來的花枝絕不會是他藏在身上,拿出來變的魔術。


    似乎知道袁星澈的疑惑,宋彌羅說:「這是異能。」


    「異能……」袁星澈很清醒,但是他正遭遇的事情卻很迷幻。


    「三天後,喪屍病毒會全麵爆發,今天那個咬人的女人你也親眼見了,你覺得她像是狂犬病嗎?」


    患有狂犬病的人也不咬人呀。


    袁星澈聽手下人說了,製服那個女人非常困難,她感受不到痛苦似得,哪怕手臂被打的骨折,依舊張著嘴,打算咬食身邊的人。


    不隻是咬,是咬食,那個發病的女人還會把撕扯下來的鮮血跟皮肉吞進肚子裏。


    「是不是更像是電影裏的喪屍,他們不知疲倦,渴望活人的血肉,白天動作會稍微遲緩,但是因為沒有痛覺,對人類的威脅依舊很大,夜晚是他們的狩獵的時間,普通人遭遇到成群的喪屍,絕無生還可能。」


    宋彌羅說,他娓娓道來的樣子太堅定,任誰都會相信他不是在危言聳聽,他像是在訴說一件自己的遭遇,真實可信,絕不摻假。


    「三天後,病毒全麵爆發的意思是……很多人類會變成那種行屍走肉嗎?」袁星澈問。


    「對。」宋彌羅說。


    「那整個社會……」袁星澈看著四周,霓虹閃爍,車水馬龍,路邊的人一如往常的嬉笑怒罵。


    宋彌羅說:「現代社會土崩瓦解,喪屍橫行,倖存的人類聚集地分散在華夏各地,為了希望和生存,守望互助。」


    袁星澈問,「人類這麽團結,那我是怎麽死的,死在喪屍手上嗎?」


    「沒那麽光榮,你為了包庇一個惡人,得罪了全人類,放在影視作品裏 ,你應該是末世這個係列電影裏,某一部的反派。」宋彌羅表情中閃過一絲不屑,聽說人和人相處久了,會學走彼此的神態動作,而宋彌羅這幅蔑視萬物的神態,實在太像袁星澈了。


    袁星澈猜,那個惡人就是宋彌羅。


    「不過你也不是什麽好人,末世第三年,別人當麵提起袁星澈,會恭恭敬敬的稱為末世皇帝,背地裏,也就是說什麽暴君,人類毒瘤,頂上惡棍……」


    宋彌羅掰起手指頭,如數家珍的說起別人對袁星澈的蔑稱,小嘴一動一動的,靈動活潑。


    「那你呢?」


    宋彌羅眼神對袁星澈勾了勾:「外人眼裏,我可能是給暴君吹枕邊風的禍世妖後吧。」


    怎麽聽著兩個人還是有一腿呀。袁星澈看著宋彌羅的臉。


    假如有一天他擁有的了隨心所欲的權柄,宋彌羅這樣的,他還真會吃幹抹淨了。


    可是宋彌羅看起來就像是會他隨意搓扁揉圓的人,乖乖巧巧,還時不時勾人。


    但宋彌羅手裏的那個異能,他還摸不準深淺。


    「那我們……」袁星澈欲言又止,他看了看妖後的低胸小背心跟超短褲。


    「別……別誤會,我就是借你的名字方便行事,至少你死之前,別人都以為我是依附在你身邊的菟絲草,羸弱不能經事的。」


    別人覺得?袁星澈覺得他確實很有菟絲草的樣子。


    白嫩的胳膊,細長的腿,還動不動就嬌嬌怯怯,一轉頭又像是換了一個人,小表情狂起來像是袁星澈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徒弟。


    如果不加上三天後什麽病毒全麵爆發的設定,像宋彌羅這樣的,一晚上他能幹哭三個。


    「那你憑什麽當上妖後的?」袁星澈看著他的臉,心道這張臉就夠了,自己真是多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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