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搖頭。


    是不是一起的,剛才他就能看出來。


    是鍾越帶著歐陽強先過來找那位的。


    潘世龍無奈的歎口氣,在門口繼續不安的踱步。


    “歐陽先生在做什麽?”


    鍾越和歐陽強去見那一位的路上,發現歐陽強行為上有些古怪。


    隻見歐陽強伸手,把臉上的絡腮胡撕的一片一片的。


    他甚至撕掉眉毛,露出內裏的淺色眉毛。


    拿掉頭上的長發假發…


    露出一張越發熟悉的年輕麵孔。


    何東!


    他竟然是何東!


    “怎麽,怎麽可能…”


    鍾越心中大駭。


    驚懼不已。


    這些天他讓人四處尋找的人,居然近在眼前。


    甚至,就在他手中!


    隻是以歐陽強的身份!


    他被騙了!


    從一開始何東就出現在他麵前了。


    隻是他不知?


    鍾越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恥。


    麵色漲紅的抓住他手臂。


    “你居然和潘老聯手騙我?”


    但凡沒有潘世龍作保。


    他不會對歐陽強的身份深信不疑的。


    何東微笑,“所以,我不能欺騙裏麵那位。”


    那位的位置,位同皇帝。


    他不想欺君。


    騙騙鍾越還行。


    到底閻王易躲小鬼難纏。


    但鍾越胸口劇烈起伏著。


    目光憤恨,猶如噴出火來。


    要把眼前的男人,燒成灰。


    要說歐陽強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的話。


    他入的還真是冤枉呢。


    何東會的許多,哪裏會醫術了?


    他就是個笑話!


    大笑話!


    何東不理會他的憤怒,掙脫他手,“馬上要見到那一位了吧?”


    潛台詞就是,現在鍾越做什麽都晚了。


    甚至,在那一位麵前,他還需要想好說辭。


    跟他一起來的歐陽強,為什麽變成了她何東。


    鍾越不能承認自己的愚蠢。


    就需要有個像樣的理由。


    至少,能讓那位信服的理由。


    鍾越察覺到何東的算計,懊惱的直哼哼。


    他這輩子閱人無數啊,這次居然陰溝裏翻船。


    現在才理解了潘世龍剛才那句何東的由來。


    說起來真是羞愧。


    但,何東不管變成了誰。


    現在還在他手裏不是?


    而之前他還有所懷疑,歐陽強的夢可能有水分。


    現在,他是一點不懷疑。


    元稹大師曾在昏迷中,迷迷糊糊的喊過何東的名字。


    所以他才會讓人去找何東來京都。


    而今,說是他棋差一著。


    何東來京都的意義,好像殊途同歸了。


    如果何東說的夢,不是假的話。


    鍾越強行壓下心裏的怒火。


    想著把見那一位的這關過了再說。


    到底現在,的確由不得他對何東做什麽。


    他捏緊著拳頭。


    “你的夢最好是真的,要不然,萬劫不複。”


    前麵,已經出現了那一位的身影。


    鬆開拳頭,鍾越輕鬆微笑的上前。


    “你帶來的人,是歐陽強?”


    即便沒去見過人,男人也覺得何東不像歐陽強。


    到底長相就跟聽說的不一樣。


    鍾越趕緊低頭解釋,“何東是為了方便行走,才喬裝改扮成歐陽強。所以,他是何東。”


    “哦,你是早知道,還是才知道…”


    就他對鍾越的了解,哪裏不知道。


    人要是早知道,手底下的人不會還在找何東了。


    鍾越臉白。


    畢竟何東這一巴掌打的他,真的挺疼。


    他自以為聰明,甚至有手段。


    可現在被一個毛頭小子耍的團團轉。


    相信他是神醫不說。


    還相信他對女兒女婿的診斷結果。


    笑話,真就是個笑話啊。


    鍾越看著何東,臉色難看。


    男人也沒繼續追問的意思。


    到底有些事情單看臉色就能明白。


    不必深究。


    他走向何東,一雙眼睛灼熱。


    上位者的威嚴包裹在周身。


    生人勿近的氣息。


    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凜冽。


    嘴角的微笑,又很好的展現出幾分親和。


    “你膽子很大,才幾天功夫,就把整個京都都給攪合了。”


    何東退後兩步,低頭表現出幾分謙卑的意思。


    “我隻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哦,什麽事情,說來聽聽?”


    中年男人表現出幾分興趣來。


    何東不敢直視,隻說話,“鍾老的人告訴我,我吳老哥醒來了,可我並沒有從我的人口中聽說。甚至,問不出來他們的去向。


    我是個謹慎的人,怕被鍾老甕中捉鱉,意圖不軌,這才喬裝改扮了一下。”


    中年人微笑,看向鍾越。


    “沒想到吧,你這個老狐狸會輸給一個年輕的狐狸,真真長江後浪推前浪。”


    鍾越被中年男人調侃,多少不自在。


    他還沒有從被何東的欺騙中,緩解過來。


    所以並不想多說。


    中年男人也不繼續埋汰他。


    人到中年,還能被人上課。


    是成長的好機會。


    也能體現他們泱泱華夏,人才輩出。


    看著何東進入正題,“鍾老說,你有和元稹大師相關的事情告訴我。”


    “對”


    何東終於直起腰來,直麵中年男人。


    發現他是個很精神的中年人。


    穿著的確良的長袖上衣。


    下麵是西裝褲。


    身量不高。


    但濃縮的都是精華不是。


    身上的上位者威嚴,不容忽視。


    饒是何東活了兩世,也不禁後退兩步。


    拉開些距離來表示尊敬。


    “我寫在信裏的幾件事情,都是元稹大師托夢的緣故,並非我本人的意思。”


    “夢裏元稹大師讓我告訴您。我托潘老的手,是無奈之舉。”


    “什,什麽信?什麽無奈之舉?”


    鍾越剛才就一直認真聽著何東的話。


    到此刻,儼然是聽不懂了。


    他不知道何東有給過眼前這位什麽信件。


    更不知道潘世龍背著他,還替何東做了什麽。


    覺得自己無知至極。


    也羞愧至極。


    畢竟這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


    但同時,也想弄個明白。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何東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中年男人不把他當外人,從抽屜裏拿出來何東的信件。


    讓鍾越看。


    鍾越原本遲疑。


    見中年男人堅持,才敢拿出來裏麵的信件。


    而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的。


    雙目圓睜的看著中年男人。


    這真的是元稹大師預言的?


    通過何東的手寫下來?


    能相信?


    然而這問題,中年男人也想問鍾越呢。


    原本他讓潘世龍去找何東,就是想問清楚背後的原因。


    結果現在何東說,是因為元稹托夢的緣故。


    托夢一事。


    幾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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