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何東和祝晴雅來找,不知道是為了啥事呢。


    現在工廠完成了,多少人想著能在那兒找點活幹。


    也就她男人心大的很。


    從來不計較。


    沒出息。


    就知道吃。


    “東子,晴雅,你們咋來了,喝水沒?”


    林嫂子看到他們麵前是放著水杯的。


    何東和祝晴雅點點頭。


    “林嫂子忙著呢?”


    “這不是要做飯嗎?你林哥性子急,你們可別見怪…”


    “林嫂子客氣了。”


    幾個人閑話幾句,何東進入主題的。


    “林嫂子,我記得那會兒在我薑慧嫂子那兒,你說,大塘子迴來過?是真的嗎?我又特地去問過陳家,他們說沒啊。”


    林嫂子不好意思的笑,“這,我也問過。可能那天晚上我是眼花了吧。”


    “那天,是哪天呢?”


    何東心裏有些想法,就是需要確定。


    林嫂子仔細想了想,“五天前吧,對,就是五天前。”


    “那晚上沒月亮,我也沒看清,看了個大概,不過,是真的像是大塘子,因為離得近,熟得很。”


    “就是,現在陳家也說沒有,我也糊塗了…”


    “不知道真假了…”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林嫂子也就跟人隨便說說。


    何東卻是知道。


    黃瑩的事情出來,是在四天前。


    說是蘇文瑜的信,還是不清不楚的。


    但就她那一行字。


    足夠說明,事情又迴到了黃瑩身上。


    “不過,你特地來問是…”


    林嫂子滿滿好奇。


    何東笑,“大塘子走了幾個月,說不想是假的,想著他要迴來怎麽著也要見個麵。可原來,可能真沒迴來…”


    “我也這樣想,大塘子迴來不見誰也得見你啊。”


    林嫂子笑著。


    何東和祝晴雅陪著說了幾句閑話,也就離開了。


    “你這婆娘咋還不來做飯,老子真快餓死了。”


    見著人走,林輝又急起來了。


    林嫂子沒法,隻能趕緊去了廚房。


    ……


    “咋,突然問起大塘子的事情來了?”


    祝晴雅覺得奇怪。


    說是不錯的朋友,這幾個月,何東都很少提起。


    今天來找林嫂子問大塘子的事情,更是突然。


    “跟文瑜姐姐的信,有關嗎?”


    何東想說是的。


    可蘇文瑜選擇寫信給他而不是祝晴雅。


    他是覺得,她可能不希望祝晴雅知道。


    而事情若跟大塘子有關。


    那麽事件本身針對的人,就不單單隻是祝晴雅了。


    他,也在其中?


    “今天聽林嫂子說了一嘴,突然想起來以前和大塘子許多的事情。好久不見了。”


    他略顯惆悵的說,走到前麵去。


    祝晴雅跟在後麵,打開了手電筒。


    她能理解這種感情。


    就好像她會想念文瑜姐姐。


    “東子,晴雅,你們大晚上的咋還往外走啊?”


    家門口


    有人搬著凳子,扇著蒲扇說話。


    何東和祝晴雅近了,認出來是隔壁的王大娘。


    王大娘年紀大了,平常也少走動。


    今晚會走動,自然是這兩天的習慣。


    “你們今晚還看電視不看,我這,可都準備好了。”


    扇子、板凳齊活了。


    何東和祝晴雅才恍然明白了什麽。


    “大娘,電視機今兒個我送去我大哥那兒了,你看,你要不去那看。”


    “得,我這就去。”


    王大娘一手拿著凳子,一手搖著扇子走了。


    何東:“……”


    祝晴雅:“……”


    兩個人推開院門往裏走。


    還別說,沒有電視機,沒多的人在,院子裏可算是清靜了下來。


    都快不習慣。


    “東子…”


    身後,傳來女人的叫喚。


    何東停住腳步。


    祝晴雅也是。


    手裏的手電筒照過去。


    女人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


    何東憑著記憶去開了院子裏的燈。


    暖黃色的光芒彌漫開去。


    何東看清楚那女人了。


    是黃母。


    “東子,我兒子大虎還在那兒跪著呢。”


    黃母流著淚,眼睛紅著,聲音嘶啞。


    若非這會兒看清楚,大晚上的,能叫人毛骨悚然。


    現在黃瑩在局子裏。


    黃大虎又跪在之前的地方不肯起來。


    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孩子爹,著急歸著急也不知道咋辦。


    但她不能跟他似的,在家裏待著,得來找人。


    盼望著,何東能夠可憐可憐他們一家子。


    何東沒說話,讓祝晴雅去祝家吃飯。


    自己準備隨便做點兒東西吃。


    黃母能夠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不理會。


    一個勁的哭。


    唐梅是煩。


    可也能理解。


    撈著祝晴雅不叫理就是。


    等到徹底知道,沒人理會,人也就走了。


    ……


    飯後


    何東和祝晴雅洗洗就睡了。


    他腦子裏一遍遍過著這幾天發生過的事情。


    尤其黃瑩和大塘子的事情。


    真迴來了,陳家人都不承認,就說明一件事情。


    陳塘根本就沒想讓任何人知道他迴來的事情。


    可是為什麽呢?


    黃瑩突然站出來承認一切,儼然是想讓事情結束了。


    他翻來覆去的。


    祝晴雅也沒法睡。


    “也沒睡著呢?”


    夜色裏,她睜著一雙杏眼。


    這兩天都是跟蘇文瑜睡。


    蘇文瑜身上叫一個香。


    何東望著天花板,把人摟過來在懷裏。


    “睡吧。”


    祝晴雅閉上眼睡覺。


    何東是沒再輾轉反側了。


    想著明天一早起來,就得去縣城一趟。


    現在手頭的事情太多太多。


    村子裏的,工廠的…


    要一個個來。


    他強迫著自己睡覺,好的休息才有好的精神。


    任何事情,都急不來。


    ……


    這一夜,何東意外地睡得還不錯。


    早早醒了。


    何辛也不知道啥時候來的,看到何東出來房間,可是叫了聲東子。


    何東走過去,“大哥”


    “薑慧說,你昨兒找我去了?”


    何辛昨晚上來過,就是那會兒何東和祝晴雅都沒在家。


    所以今天起了個大早。


    何東笑,“就是之前跟你說培訓的事情,你通知好人,今兒都在工廠待著。”


    “就這個?我記著呢,晚點他們就該去了,我在那等著。”


    “得,沒忘就行。”


    何辛找的幾個人,有上河村的,也有其他村的。


    跟何辛關係不錯。


    當然,何東也見過,知道真不錯。


    既然要在他廠子裏幹,那就是要長期做下去的。


    人品很重要。


    老實肯幹不多事。


    也省心。


    他去祝家找唐梅和田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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