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爆裂紅魔 lets&go!!


    第三章 在囧不可言的村裏稍事休息!


    1


    「那麽,我們要迴去執行巡邏任務了。」


    綠花揶宰這麽說完,就從我們身邊離開。


    然後其他三個人聚集到他身邊,他便開始詠唱了某種咒文……!


    「先走一步!」


    接著輕聲施展了某種魔法,綠花椰宰等人便忽然消失了。


    好厲害,真正的魔法師就像這樣吧。


    他們又用瞬間移動魔法迴到戰場去了嗎……!


    「總覺得他們幾個還滿帥氣的呢,感覺就像是一群戰鬥專家。」


    我依然盯著他們消失的地方看得出神,並且這麽說。


    「這樣啊。那他們四個在附近聽了一定很開心吧。」


    讓我攙著的惠惠卻這麽說……


    「……在附近聽了?他們不是已經用瞬間移動魔法飛走了嗎?」


    聽我這麽說,這次輪到芸芸說道:


    「他們隻是用折射光線的魔法隱藏身影罷了。瞬間移動魔法會消耗大量魔力,要是在戰鬥之後又一再使用的話,魔力一下就見底了。我想他們隻是為了展現出帥氣離開的一麵,所以才會隱……好痛!」


    突然,從剛才他們站的地方飛出一顆小石頭,丟過來「叩」的一聲就敲中芸芸的頭,打斷了她的發言。


    簡直像是在叫她別多嘴似的。


    ……他們還在那裏是吧。


    「順道一提,折射光線的魔法是以施術者指定的人或物為中心,張設半徑數米的結界,讓周圍的人看不見結界內部的魔法……所以,隻要靠近過去就看得到了。」


    聽惠惠隨口這麽一說,阿克婭不發一語地向前踏了一步。


    「……!」


    前方便傳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同時還有腳步往後退的「沙沙」聲。


    阿克婭聽了,盯著那個地方,不再移動……


    「……………………」


    「……………………」


    突然,阿克婭朝著那個地方衝了出去。


    「「「「!」」」」


    同時,前方也響起好幾個人連忙逃跑的腳步聲。


    別、別鬧他們了……


    阿克婭興高采烈地追著那幾個看不見的人跑,而放任她不管的我們,則是踏進了紅魔之裏當中。


    總之,我們決定先去芸芸的老家問清楚現在的狀況。


    不久之後,阿克婭大概是追膩了吧,便也迴到我們身邊來了。


    「我說,他們幾個還滿厲害的嘛,就連我的腳程也追不上呢。」


    居然連除了腦袋和運氣以外的能力值都很高的阿克婭也追不上。


    雖然最後離開的方式有點微妙,不過,我記得他們自稱是魔王軍遊擊部隊。


    他們想必是紅魔之裏的菁英集團吧。


    正當我這麽想的時候,惠惠果斷地說:


    「大概是用了肉體強化魔法作弊才逃掉的吧。那群尼特平常都在家裏打滾,我不認為他們有那麽強的體力。」


    ……並以這番讓人無法假裝沒聽見的說詞,打破了我那略帶崇拜的幻想。


    「……那群尼特?不對吧,他們不是魔王軍遊擊部隊嗎?他們離開的時候還說有巡邏任務要執行啊。」


    聽我這麽問……


    「那些人隻是一群找不到工作的閑人啦。要是到其他城鎮去當冒險者,肯定會是搶手的隊員,但他們就是不想走出這裏,是群一離不開父母的家夥。平常實在是閑到發慌,所以為了不讓其他人覺得自己遊手好閑,才會像那樣擅自打著魔王軍遊擊部隊的名號,在村裏周邊四處閑晃。」


    惠惠便提供了這種讓人不太想知道的情報。


    所以這是怎樣?


    這個村裏就連尼特的能力都那麽強嗎?


    或許是察覺到我這麽想,芸芸接著說道:


    「紅魔族在長大成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學會上級魔法。村民們的職業,也全都是大法師。學會上級魔法之後,才會在技能點數充裕的狀況下,再去學習各種魔法。明明這才是常識,卻有人……」


    說著,她瞄了惠惠一眼。


    惠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假裝沒注意到芸芸的視線,東張西望地看著懷念的故鄉。


    紅魔之裏是個小農村大小的聚落。


    三三兩兩出現在村裏的紅魔族們,臉上都不見緊張的表情。或許是受春天的暖和天氣影響,甚至還有人傭懶地打著嗬欠。


    說穿了,這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和魔王軍交戰。


    「……嗯,這尊鷲獅的石像還真是栩栩如生啊。是哪位雕刻名家的作品嗎?」


    達克妮絲忽然這麽說,便伸手拍了拍村子入口前的石像。


    原來如此,那尊鷲獅像確實是逼真到像是隨時會動起來似的……


    「那是用石化魔法將迷路闖進村子裏的鷲獅變成石頭而成的。因為看起來很帥氣,大家就決定留下來當成觀光景點了。現在主要是當成約定見麵的地標。」


    這、這種景點也太亂來了吧。


    而聽了惠惠所說,阿克婭似乎對石像產生了興趣,伸手拍了拍,還詠唱起某種咒文。


    「……你是想用什麽魔法啊?」


    「治療狀態異常的魔法啊,我沒看過活生生的鷲獅耶。」


    我們壓製住阿克婭之後,便前往芸芸的老家打聽現在的狀況。


    2


    ——位於村裏中央的大房子。


    茶幾的另外一邊,一名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


    被帶到族長家的會客室的我們,聽眼前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芸芸的爸爸,說出了衝擊性的事實。


    「沒有啦,那個隻是寄給小女報告近況的家書啊。隻是寫著寫著就越來越起勁。擁有紅魔族血統的人,實在是寫不出內容平凡的信件啊……」


    「不好意思,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立刻對族長如此吐嘈,坐在我身邊的芸芸也是一臉目瞪口呆。


    「……咦?爸、爸爸?呃,看到你平安無事,我是非常開心,不過你能不能再說一次?首先,信上開頭的第一句,『當你收到這封信的畤候,我一定已經不在世上了吧』是……」


    「那是紅魔族的季節問候語啊,你在學校沒學過嗎?……啊,對喔,你和惠惠因為成績優秀,很早就畢業了是吧。」


    「……那信上說無法順利破壞軍事基地又是指……」


    「喔喔,那個啊?因為他們建造的基地十分雄偉,大家還在討論到底該直接破壞,還是留下來直接當成新的觀光景點,分歧的意見一直統整不起來。」


    「芸芸啊,我可以揍你老爸一拳嗎?」


    「好啊。」


    「芸芸!」


    族長頓時愕然,而達克妮絲不解地問:


    「……嗯?請等一下,你說魔王軍建造了軍事基地……既然如此,魔王軍的幹部來到此地,這件事又是……?」


    「是啊,正如信上所說,他們派了一個不怕魔法的幹部過來。對了,他們應該差不多要抵達了吧。有空的話要不要參觀一下啊?」


    族長一派輕鬆地邀請了我們。就在這個時候——


    『魔王軍警報,魔王軍警報。手邊沒事的人請到村裏入口的鷲獅像前集合。敵人的數量估計有一千隻上下。』


    隨著鏗鏘的鍾聲,村裏響起這樣的廣播。


    「「一千!」」


    我和達克妮絲驚叫出聲,但三位紅魔族卻是一臉稀鬆平常。


    他們幾個是不是沒聽到一千這個數字啊?


    以這個聚落的規模來說,村民的人數頂多三百左右吧。


    麵對數量超過三倍的魔王軍士兵還這麽氣定神閑是怎樣?


    「魔王軍一千隻啊。看來終於到了我行使女神真正力量的時候了呢。」


    喝著族長家的迎賓茶,難得低調的阿克婭突然這麽說。


    總覺得這家夥在來到這裏之後,就受到了什麽奇怪的影響。


    算我拜托你,不要再讓你的蠢病變得更嚴重了。


    見達克妮絲嚇得成了半蹲狀態,惠惠以平靜的嗓音說:


    「不用那麽慌張啦。這裏是魔法高手的聚落,紅魔之裏。大家也去參觀一下如何?」


    3


    太厲害了。


    魔王軍無從抵抗,大多士兵也被卷上天去。


    接下來,他們大概也隻能撞上地麵,就此喪命了吧。


    緊接著,站在綠花椰宰身邊的那位相當漂亮的女人,一雙紅色的眼睛也同樣閃現光芒,並將左手往前一伸。


    那名女子右手拿著武器,以紅魔族來說相當罕見。


    仔細一看,是一把雕了龍的木刀。


    既然是紅魔族會拿的東西,那想必是某種魔法武器吧?


    向前伸出左手的女子,將右手上的木刀一揮。


    「『inferno』!」


    尚未止息的龍卷風當中,更卷起了強烈的火焰旋風!


    4


    觀賞過紅魔族的戰鬥之後,我們前往惠惠的家。


    在那之後,芸芸說要去製裁寄了那封信的朋友——有夠會,便向我們告別。


    我一邊迴想著剛才紅魔族所施展的魔法一邊說:


    「啊——剛才的景象真是精采啊。那就是正牌的紅魔族啊……」


    「既然你說了正牌,就表示還有冒牌的囉。喂,你想說哪裏有什麽冒牌的紅魔族就說啊,我洗耳恭聽。」


    我攙扶著感覺隨時會咬過來的惠惠,站在一間小巧的木造平房前。


    該怎麽說呢,這樣講有點失禮,不過這是個看起來比一般家庭還要貧困的屋子。


    大概是魔力耗盡而渾身無力的關係,惠惠帶著顯露出疲憊的表情,敲了敲玄關的門。


    不久之後,屋子裏傳出乒乒乓乓的跑步聲。


    接著,有人輕輕打開玄關的門……


    出現在門後的,是一個長得很像惠惠,年紀看起來差不多小學低年級的小女孩。


    「哦,她就是惠惠的妹妹吧?還真是可愛呢。」


    達克妮絲不禁笑逐顏開。


    「這是怎樣,冒出了一個小隻的惠惠耶。小惠惠,你要吃糖糖嗎?」


    阿克婭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顆糖果……


    「米米,姊姊迴來了。你在家裏乖不乖啊?」


    手依然搭在我肩上的惠惠,以溫柔的聲音對那個小女孩這麽說。


    米米……


    剛才的綠花椰宰也是,已經不會在每次聽見紅魔族的名字時都產生反應的我,是不是已經受到不良影響了啊……


    米米看著惠惠,整個人渾身僵硬地站著。


    這就是所謂感人的重逢吧。


    米米驚訝一般瞪大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大喊:


    「爸爸——!姊姊勾搭了一個男人迴來——!」


    等一下,小妹妹,大哥哥有話要跟你談談!


    5


    「來——仔細看清楚囉!快看矮桌上這個倒扣的馬克杯,它會在矮桌上跑來跑去喔!」


    「好厲害!好厲害喔!怎麽弄的?這是怎麽弄的?藍頭發的大姊姊,你是怎麽弄的!」


    「是磁鐵!你一定是在矮桌底下用磁鐵移動馬克杯!對吧?我猜中了吧,阿克婭!」


    這裏是惠惠家的起居室。


    阿克婭用杯子表演著才藝。


    米米和達克妮絲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表演。


    達克妮絲猜測她用了磁鐵,我想應該沒錯。


    阿克婭正在移動的馬克杯是鐵製的。


    她一定是拿著磁鐵,從矮桌底下挪動那個杯子……


    我一邊聽人說話,一邊推測這魔術的機關,並不經意看了過去,然後嚇到說不出話來。


    阿克婭端正地跪坐在起居室的正中間,雙手放在膝蓋上。


    她隻是維持這個姿勢,盯著矮桌上的馬克杯一直看,馬克杯就滑順地跑來跑去。


    ………………!


    正當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心想到底是怎麽迴事,注意力整個被拉過去的時候……


    「呃……!咳嗯!」


    眼前那個人便刻意地清了清喉嚨。


    哎呀,我失態了!


    起居室鋪著地毯,而我因為現場氣氛使然跪坐在地毯上,眼前則是一臉凝重地盯著我看的惠惠的爸爸。


    乍看之下,他感覺隻是個普通的黑發大叔,但他的眼神相當銳利,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默默散發出壓迫感。


    這就是我之前隻聽過名字的惠惠的爸爸,飄三郎先生。


    「……小女平日多方受你照顧了。關於這一點,我由衷感謝。」


    說著,飄三郎微微點頭示意。


    然後,坐在他身邊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子。麵容與惠惠頗為神似,留著一頭潤澤的黑長發,嘴角和眼角有著幾道小細紋。


    「就是說啊,小女真的很麻煩你照顧吧……小女寄迴來的信上寫了很多有關和真先生的事情……我們都很了解你喔……」


    惠惠的母親,唯唯女士也深深低下頭。


    怎麽辦?


    我以怨恨的眼神瞄了一眼照理來說最該收拾這個局麵的家夥。


    起居室的一角鋪好了被褥,不久前施展了爆裂魔法而耗盡魔力的惠惠在那邊睡得很沉。


    然後,飄三郎感慨萬千地端詳著惠惠好一陣子,然後又收斂起表情對我說:


    「……所以,你和小女之間的關係是……?」


    這是他第三次問我同樣的問題了。


    「……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隻是朋友兼同伴而已。」


    聽我這麽說,飄三郎一副已經無法忍受的樣子,迅速移動到阿克婭用來表演才藝的矮桌前,並伸手抓住了矮桌。


    「你說啥————————————————!」


    「老公——————————!別這樣!別再翻桌了,會摔壞的!這個月我們家又特別沒錢啊————————!」


    所謂的紅魔族,還真是個怪胎特別多的種族。


    ——飄三郎喝著太太泡的茶,喘了口氣。


    「恕我失禮,一時亂了方寸。沒辦法,誰教你要裝傻說什麽隻是普通朋友。」


    我原本想說「本、本來就隻是普通朋友」,但還是把已經爬到喉頭的話語吞了迴去,並且拿出背包裏的某樣東西,試圖轉移話題。


    那是我前幾天去溫泉旅行的時候,在阿爾坎雷堤亞買的綜合甜饅頭。


    因為剛迴到阿克塞爾又出了這趟遠門,都還沒從背包裏拿出來。


    「請收下這個……隻是一點小心意……」


    這時,飄三郎和太太同時抓住了我遞過去的甜饅頭盒子。


    「……老婆,這是和真先生給我的東西,請你放手。」


    「哎呀呀,老公你也真是的,剛才還你啊你的叫得那生疏,收到伴手禮之後就突然叫人家和真先生了。別這樣好嗎,很丟人呢。這個要拿來當今天的晚餐。你可別想著要拿去當下酒菜喔。」


    太太開起這種讓人笑不出來的玩笑。


    不,那是甜饅頭耶。不管是拿來配酒還是當晚餐都不適合吧。


    正當我忍耐著不這麽吐嘈時,米米開心地大叫:


    「是食物嗎!呐,那是固態的食物嗎?不是我們家平常吃的那種很薄很淡又加了很多水的稀飯,而是吃了真的會飽的東西嗎?」


    ……我將放在背包裏的保存食品類全都拿了出來,默默地一麵攤開。


    「這些……真的隻是一點不算什麽的小心意……」


    「歡迎光臨寒舍,和真先生!老婆,去泡我們家最好的茶!」


    「我們家隻有一種茶,不過我立刻去泡,請等一下喔!」


    ——我一邊喝著太太泡來的茶,一邊看著米米兩手各拿著一個我帶來的甜饅頭,像鬆鼠一樣迅速地大吃特吃。


    米米一邊嚼著嘴裏的東西,一邊在一旁盯著我的側臉看。


    看著拿在自己手上的兩個甜饅頭,米米吞了一口口水……


    「……給你吃,很好吃喔。」


    接著將還沒有咬過的甜饅頭朝我遞了過來。


    還沒吃飽的米米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遞給我的甜饅頭。


    「米米,不可以再靠近他了!過來找大姊姊,來我們這邊!」


    「沒錯,米米!那個男人一天到晚對你姊姊做些過度的惡作劇,是個很壞很壞的大哥哥。在那個男人對你下手之前快點過來!」


    阿克婭和達克妮絲這麽說,但米米隻是歪頭看著我。


    總之晚一點再製裁她們兩個。米米還真是個小天使啊。


    「謝謝,那個甜饅頭米米自己吃就可以了,大哥哥已經吃飽了。」


    聽我這麽說,米米說了聲「這樣啊!」,之後便一屁股在我身邊坐下,繼續默默地專心吃著甜饅頭。


    看著那令人莞爾的模樣,我不禁揚起嘴角。


    這時,飄三郎一臉嚴肅地對這樣的我說:


    「……無論你拿多少食物來,我也不會把米米給你。」


    「你誤會了!請別相信那兩個人說的話啊!」


    在我如此嘶吼的同時,阿克婭已經悄悄溜到我身邊來,一把抱住啃著甜饅頭的米米,像是要保護她遠離我似地拖走。


    ……你們兩個最好給我記住。


    米米對於自己突然被阿克婭抱住、被拖走一點也不介意,隻是任憑阿克婭處置,自己默默地啃著甜饅頭。


    不一會兒,太太對喝著茶的我露出柔和的笑容,同時說:


    「這麽說來,聽說和真先生欠了很大一筆債,沒問題嗎?我覺得和真先生是個好人,倒是也不會反對……隻是,如果你要和小女在一起,至少等到還清債務之後再說也不遲吧……?」


    我全力噴出了含在嘴裏的茶。


    「在一起是怎樣啦!我都說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了啊!」


    嗆到的我這麽說,但太太歪著頭迴應道:


    「可是看小女寄迴來的信,說你們的關係很親密,我還以為就是那麽迴事呢……?」


    「不,請等一下,她的信上是怎麽寫的,可以跟我說一下嗎?」


    就在我平複著心情的時候,飄三郎和太太兩個人互看了一眼。


    然後,太太開口道:「比方說……」


    把小女弄得全身濕濕黏黏,以此為榮。


    背著耗盡魔力的小女時一邊對她說:「最近好像變大了點啊?」之類的話。


    和她一起洗澡。


    趁她在沙發上毫無防備地睡午覺的時候,你會蹲坐在一旁仔細觀察她的裙底風光。


    一邊喂點仔吃飯,一邊對它說:「看好囉?是這個。你要偷這個給我,隻要你偷這個來,我就給你吃更好吃的。」邊說還邊給她看內褲,讓它記下來幫你偷。


    「……之類,你們的關係已經親密到這樣的性騷擾都不足為奇了……」


    聽到這裏,我跪著向他們兩位磕頭。


    麵對這樣的我,飄三郎接著說了下去:


    「信上還說,盡管如此,她依然放不下你這個重要的同伴。即使是欠了一屁股債、好色成性、戰鬥力不上不下、滿嘴惡言又沒常識的男人,要是她沒有看好你,你就會死掉,所以沒有辦法不管。既然小女都說成這樣了,我還以為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麽關係呢……」


    他語重心長地這麽說。


    雖然有很多令我介意的地方,但「重要的同伴」這個字眼讓我有點開心。


    沒錯,再怎麽說,我們也已經建立起足以接納對方缺點的深厚情誼,即使會在背地裏這麽說我,也不會影響我對她的信賴……


    「聽說小女在和真先生的小隊當中是主要火力,要是她離開了,這個小隊也將形同解散。小女還提到,她討伐了魔王軍的幹部巴尼爾,更連日攻擊另一名魔王軍幹部所居住的城堡,將該名幹部引誘出來,為討伐行動貢獻良多……」


    ……不,這些雖然都不算是謊話。


    最近她又打倒了一個名叫漢斯的幹部,不過就算沒有惠惠,我們的小隊也不至於需要解散的程度就是……


    「嗯、嗯,而且她還解決了那個機動要塞毀滅者!不是我要自誇,但是咱們家的女兒真是表現得優秀至極啊!」


    飄三郎也接在太太後麵這麽說,看起來真的非常開心……


    這些事實確實沒錯。確實是沒有錯,但是……


    我不禁看向正在睡覺的惠惠。


    原本唿吸還很平穩的惠惠翻了個身,背對了我……


    這家夥該不會是醒著的吧。


    正當我以懷疑的眼神看著惠惠時……


    「除此之外,小女還寫了很多關於你和同伴們的事情呢……話說迴來,債款的部分還有很多嗎?畢竟和小女的小隊有關,我們也很想設法援助你們,隻是我們家也不太富裕……」太太略顯歉疚地這麽說,於是……


    「啊,沒問題,債款早就已經還清了。而且,結束這次旅行之後我應該可以拿到一大筆錢,所以不要緊的,兩位不用擔心。」


    我不經意地這麽說,讓飄三郎有了反應。


    「這樣啊……不介意的話,方便問一下你可以拿到多少錢嗎……?」


    一方麵也是因為待在惠惠的老家讓我有點緊張吧,我毫不遲疑地迴答了這個問題。


    「三億艾莉絲吧。」


    「「三億!」」


    ……咦?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嗎?


    飄三郎稍微往我這邊靠了過來。


    然後,他帶著相當燦爛的笑容,拍了一下手說:


    「對了,和真先生,你今晚就在寒舍住下來吧!你是小女的同伴兼朋友,讓你留宿實屬當然!既然你在當冒險者,想必沒有自己的房子吧!」


    「就這麽辦吧!米米,你今天和爸爸、媽媽,三個人一起睡這間起居室!另外兩位就一起睡我們的寢室吧!不過,我們家這麽小,房間就隻有起居室和我們的寢室,剩下的就是惠惠以前睡的房間了……要請你住下來好像太小了點……老公,幹脆考慮一下改建……」


    聽他們越說越誇張,我實在有點嚇到……


    「不、不必了……那個,我在阿克塞爾有一棟豪宅……」


    然後畏畏縮縮地這麽說。


    「「豪宅!」」


    我又多嘴了。


    他們兩位以晶亮的眼睛看著我,而我別開視線,試圖尋求阿克婭和達克妮斯的協助……


    「換下一個!快看這個小盒子,會發生讓你嚇一跳的事情喔!」


    「一定是打開那個盒子就會蹦出某種東西來對吧!一定是這樣的米米,不會錯的!」


    「好厲害!好厲害喔!」


    看來她們三個好像沒空。


    6


    時間已經過了傍晚,惠惠卻還沒睡醒。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


    盡管是小隊裏最可靠的一個,但再怎麽說,她依然隻有十四歲。


    才剛從阿爾坎雷堤亞長途跋涉迴到阿克塞爾,然後又立刻出了這趟遠門,而且又用了爆裂魔法、耗盡魔力。


    就在惠惠長睡不起的時候……


    「媽媽!肉肉!肉肉!」


    「老婆,聽人家說白菜可以養顏美容,肉就交給我吧,我希望老婆可以一直美下去!」


    「哎呀呀,老公你才是,最近頭發越來越稀疏囉,還是多吃點配菜的海藻沙拉吧!」


    很久沒見的家人卻沒有任何一個擔心她,隻顧著狂吃我剛才去采購迴來的食材。


    今天的晚餐是火鍋。


    阿克婭喝著和食材一起買迴來的酒,達克妮絲則是因為第一次和這麽多人圍著小小的矮桌吃飯,顯得有點緊張。


    她深怕自己失禮,一直偷瞄我、模仿我的動作,吃得很優雅。


    不久之後,米米吃飽了,並帶著閃亮亮的眼睛說:


    「爸爸、媽媽!藍色頭發的大姊姊很厲害喔!她從這麽小的盒子裏麵變出這麽大的尼祿依德耶!」


    那是怎樣,太令人好奇了吧。


    發現我對米米說的話產生了興趣,達克妮絲說:


    「真的很厲害喔,和真。發生了物理性質上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小盒子裏麵蹦出了比盒子還大的尼祿依德,還逃到窗外去了。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想那到底是怎麽變的……」


    聽她這麽說,我對喝了酒,心情正好的阿克婭說:


    「呐……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對你的才藝很好奇,能不能讓我仔細觀察一下啊?」


    「我才不要呢。才藝這種東西啊,並不是應觀眾要求而表演,而是表演者自己想炒熱氣氛的時候才會表演。如果你真的超級想看非看不可的話,那就辦一場會讓我想要表演才藝的宴會出來啊。」


    說著,她拿起當成下酒菜的毛豆,巧妙地用單手將裏麵的豆仁用力擠出來,並噴到我的嘴邊。


    「你很遜耶……我都特地瞄準你的嘴巴了,你就不能用嘴巴穩穩接住……住、住手!你明明就不太喝酒,不要把我的毛豆全部拿走啦!」


    和樂融融的晚餐時間。


    事隔已久,我迴想起還在日本的時候,和家人一起吃飯的情境,忘卻這幾天在野外的緊張心情,放心地享用著餐點。


    ——然而,事情就發生在我洗好澡,準備迴到起居室的時候。


    「你這是在做什麽傻事!難道你一點也不疼愛自己的女兒嗎?你打算做的事情,就和把一頭看起來很可口的羔羊,丟進關著絕食一星期的野獸的籠子裏沒有兩樣!」


    阿克婭她們先洗好澡之後,最後才輪到我洗;在我洗好澡之後,就聽見達克妮絲的怒罵聲從起居室傳來。


    我心想不知道是在吵什麽事情,便偷偷往裏麵一看,隻見飄三郎已經在起居室的正中央睡到打唿了。


    我去洗澡之前他明明還醒著,入睡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既然沒看到阿克婭的身影,就表示她已經去分到的房間裏睡覺囉。


    「話雖如此,你們之前也一直都在一個屋簷下一起生活,不也都沒有出什麽差錯嗎?既然這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小女已經到了能夠結婚的年紀,和真先生也是個懂得是非善惡的成年人……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也是他們兩個你情我願的吧?這樣的話,身為她的母親,我也不會說什麽。」


    看來,是達克妮絲在抗議我和惠惠睡同一個房間的樣子。


    不過要睡哪裏我都無所謂就是了。


    這時,太太揚起嘴角……


    「……話說迴來,達克妮絲小姐為什麽會那麽反對呢?和真先生和小女一起睡,對你而言有什麽不便之處嗎?」


    問了這種讓我也有點好奇的事情……


    「咦咦?這樣聽起來,好像你覺得我在吃醋似的,讓我非常不愉快。說真的,我嚴正請你別這麽說……」


    ……咦?


    「這、這樣啊,不好意思。看來是我有點判斷錯誤了。不過,要是小女和你們兩位睡同一間的話未免太擠了一點。這樣就得找個人和和真先生睡同一間了……」


    聽太太這麽說,達克妮絲迴應道:


    「既然如此,讓飄三郎先生和和真一起睡,問題不就解決了。」


    「咦!」


    聽了達克妮絲正確解答,太太驚叫出聲。


    不,這樣做確實是最正確的沒錯,但是你就不能提供一點順應話題走向的意見嗎……


    「這樣做太無趣了。而且從小女寄迴家的信來判斷和真先生這個人的話,讓他和米米一起睡當然不用談,和我老公一起睡也讓人稍微有一絲不安……」


    喂,這位太太,你在說什麽啊?你以為我是怎樣的人啊?


    明天請她把惠惠寄迴來的信全都給我看過一遍好了。


    這時,達克妮絲似乎越講越亢奮了,她大聲地說:


    「不然……!我和他一起睡好了!如果是我的話,萬一那隻禽獸想對我來硬的,隻要拚命抵抗應該有辦法抵擋……!不,說不定抵抗也沒用,在那個男人非比尋常的欲望驅使之下,我也許會遭到淩辱。對、對了,在這趟旅途中,那個家夥想必一直累積著欲望,無從發泄吧。而且那個家夥昨晚還熬夜!聽說男人在熬夜之後會特別心癢難耐……!到時候他就會硬是壓住我在我試圖抵抗的時候硬是捂住我的嘴然後說小心吵醒米米被大家聽見也無所謂嗎乖乖閉上嘴之類的威脅我……」


    「『sleep』。」


    太太施展了魔法之後,一張嘴像機關槍般說著一大串蠢話的達克妮絲便當場不支倒地。


    她出招了。


    ……我不經意地看向在這樣的騷動當中沒有一點醒過來的跡象的飄三郎。


    難不成,飄三郎也是……


    這時,太太發現我在起居室的入口偷看,便一麵單手抱起打著盹,看起來非常想睡的米米一麵對我說:


    「哎呀,和真先生。你洗好澡啦?達克妮絲小姐在這裏睡著了,能不能請你幫我把她搬到寢室去呢?」


    這麽說著,她嫣然一笑。


    7


    「幸好有你幫忙。達克妮絲小姐這樣長途跋涉一定也累了吧。她應該會一直睡到早上才對。而且,我和外子和米米隻要睡著了,無論有什麽太大的碰撞聲或是喊叫聲,也不太會醒來……那麽,和真先生也累了吧,早點休息吧。」


    說著,太太用力把我推進惠惠的寢室裏。


    「好、好吧……那麽,我就不客氣地進去睡了……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我和惠惠都相處這麽久了,不會出任何亂子喔。是那個每天都在思春的變態十字騎士剛才在胡言亂語,可別相信她說的話喔。」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要是有什麽萬一,你隻要乖乖負起責任就可以了……!」


    這位太太肯定什麽都沒搞懂吧。


    於是,我被「咚」一下推進了惠惠的房間。


    「那麽,請隨意……!」


    聽著太太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無可奈何的我,望向昏暗的房間。


    在我眼前的,是不知何時被抬進來的惠惠,睡在房間中央。


    像這樣靜靜地躺著的時候,惠惠還真是個美少女。


    月光微微從窗外透了進來,柔和的光芒照在惠惠的睡臉上。


    看著她閃閃動人的潤澤黑發,讓我有種逐漸陷入那抹深邃當中的奇妙感覺……


    ……我居然看她看得入迷了,這是怎樣?


    惠惠的模樣我應該已經看得很習慣了,現在居然看到出了神,或許這也是那些半獸人帶給我的心靈創傷所造成的吧。


    迴到阿克塞爾之後,去找夢魔大姊姊們幫我療愈心靈好了。


    我也覺得有點累了,早點就寢吧。


    就在這個時候……


    「『lock』!」


    房外傳來這道聲音。


    大概是太太用魔法把門鎖上了吧。


    不小心說出今後會拿到多少錢的我也不太應該,但那位太太的所作所為也大有問題吧。


    就算我是他們家女兒經常在信上提到的男人,當家長的這樣做對嗎?


    就那麽相信她女兒的眼光嗎?


    ……算了,還是早點睡吧。


    我轉念一想,重新審視了一下狹小的房間,這才忽然發現一件事情。


    除了惠惠正在睡的被褥之外,房間裏沒有任何一個我可以睡的地方。


    8


    在微微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照耀之下,我一直僵在原地。


    我的視線前方是睡得很沉的惠惠。


    現在,這個空間裏麵隻有我們兩個人。


    喝了酒的阿克婭已經睡了,最有可能來礙事的飄三郎和達克妮絲,也被太太的魔法弄到睡著了。


    ……再說,這個房間已經從外麵用魔法上了鎖,任何人都無法進來或離開這個房間。


    根本就是嘴邊肉。


    房間裏隻有一套被褥。


    盡管現在的季節是春天,這個時間還是很冷。


    雖然是在房間裏麵,但要是沒蓋棉被就睡著的話,說不定會感冒。


    萬一感冒惡化,引發肺炎怎麽辦?


    聽說,這個世界的恢複魔法就隻有疾病治不好。


    病死會被視為壽終正寢,即使用了複活魔法也無法重生。


    也就是說,比起死於戰鬥之中,病倒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所以,我現在鑽進被褥裏麵,睡在惠惠身旁當然也不成問題……


    「……………………」


    我在此沉思了一下。


    要是我這個時候對睡得那麽香甜的惠惠出手了,下次達克妮絲和阿克婭指著鼻子說我鬼畜、非人哉的時候,我就真的無法否認這些中傷了。


    我是紳士,我不是那種男人。


    但是,以現在的狀況來說,連她的母親都已經允許我這麽做了。


    這樣一來,要是被惠惠告了,我應該也能打贏官司吧。


    不對不對,真的打得贏嗎?


    再說了,這個世界的司法體製到底是怎麽樣啊?


    可惡,我應該多了解一下法律才對!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我應該……


    不對,話不是這麽說。


    問題不是被告不被告,我的論點已經偏掉了。


    不行,看來處於這種狀況之下讓我也亂了方寸。


    冷靜啊,冷靜一點,佐藤和真。先冷靜下來,好好思考!


    但就算我想好好思考,春天的晚上還是太冷了。


    這麽冷根本沒辦法思考,不如先鑽進被窩當中,恢複冷靜好了。


    為了避免吵醒惠惠,我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裏,感覺著身旁的她的體溫,聽著她平穩的唿吸,重新沉澱思緒……


    ………………


    不對啦!


    好陰險的陷阱啊,我在無意識中躺到了惠惠身邊。


    就在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發現到一件事。


    假設我就這樣慌慌張張地跳出被窩好了。


    如此一來,反正惠惠一定也會剛好醒來吧?


    然後,接下來就是漫畫和動畫當中常見的劇情了。


    沒錯,這樣下去,無論我怎麽說她也不可能聽得進去,照樣製裁我。


    事情真的變成這樣的話,無論我怎麽辯解,說真的什麽都沒做、是她老媽擅自把我推進來的,照樣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簡直沒有天理啊。


    根本就和被冤枉成色狼沒有兩樣。


    我絕對不會和那些先烈們犯下同樣的錯誤。


    明明什麽也沒做卻得受到不當又沒天理的對待,既然早知如此……!


    ——這種時候就是要逆向思考,隻要真的不是冤枉就沒問題了。


    我聽得見惠惠沉穩的唿吸聲。


    糟糕,怎麽有點小鹿亂撞了起來。


    我現在打算做的事情好像相當不得了啊。


    但是,我希望大家多想一下,我又不是無欲無求的聖人,而是隨處可見、精力旺盛的普通男生。


    這樣一個健全的男生和毫無防備的美少女睡在同一床被褥裏麵,怎麽可能不出差錯。


    最重要的是,搞成這種狀況的是她老媽。


    沒問題,告得贏。


    條件如此齊全的話,即使得在審判當中麵對那個瑟娜,我肯定也贏定了……!


    我心意已決,決定付諸行動。就在這個時候——


    惠惠張開了她的大眼睛,然後帶著依然昏昏欲睡的眼神看著身旁的我,試圖掌握現況。


    「早安,睡得好嗎?」


    「啊……早安,和真……呃,我大概睡了多久啊……?」


    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夜。


    雖然還不到深夜,但是距離惠惠說讓她睡一下,然後就躺下去不省人事的那時,差不多已經過八個小時了吧。


    我如此告訴惠惠,她便隨口說了聲「原來如此」……


    接著,似乎是赫然驚覺了現在的狀況……


    「……所以,我為什麽會跟和真睡在同一床被褥裏麵?」


    於是便看著天花板這麽說。


    我也同樣看著天花板說:


    「……太害羞了,我不好意思說。」


    「是怎樣!」


    聽我這麽說,惠惠整個人跳了起來。


    「喂,別掀被子啦,很冷耶。你先冷靜下來啦。」


    「你也太鎮定了吧!我可是睡醒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懷念的老家房間裏,而且身邊還是和真耶!這教我怎麽可能冷靜得下來……!」


    說著,惠惠迅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大概是在檢查有沒有被怎樣吧。


    然後,這才露出一臉放心的表情……


    「喂,你以為我真的是會趁你睡著的時候對你怎樣的下流之徒嗎?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這麽覺得,在你們的心目中,我到底是怎樣的人啊?都一起生活超過一年了,我還不是沒對你們出手。剛才也是,達克妮絲那家夥因為我要和你一起睡,不知道把我說得多難聽。」


    我用最小的動作把惠惠跳出去的時候翻開來的被子重新拉好。因為太冷了,所以我在隻有頭探出被窩的狀態下這麽說。


    對此,惠惠一時語塞:


    「嗚……這、這個嘛……說的也是,對不起……因為剛醒來就發現事情變成這樣,讓我有點慌亂……說、說的也是,和真的性騷擾頂多都隻是開玩笑,並不是會在這種不得了的狀況下真的會對我怎樣的那種人嘛。」


    說著,惠惠露出略顯安心的微笑。


    而我依然維持著隻有頭探出被窩外的狀態,對這樣的惠惠說:


    「那是當然,可別誤會我啊。再說了,我之所以會在這個房間裏,也是被你媽關進來的好嗎?她從背後把我推進來,還從外麵用魔法鎖住了門。所以,我在無可奈何之下,才鑽進了你的被窩。」


    聽我這麽說,惠惠沉沉歎了口氣。


    感覺像是想通了一切似的。


    「那個人也真的是……」


    在惠惠雙肩一垮,如此嘀咕時,我掀開被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間說:


    「就是這樣,快進來吧。會冷耶。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樣啦。」


    聽我這麽說,惠惠的表情瞬間一僵。


    然後,她低下頭來,壓低了聲音……


    「……你真的不對我怎樣嗎?難得我們兩人獨處耶。」


    說出這種耐人尋味的台詞。


    咦?


    這、這是什麽意思,我可以怎樣嗎?


    而且她在野營的時候還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桃花期果然來了嗎!


    我用力推翻了自己才剛說過的話喊道:


    「笨蛋!難得兩人獨處,我怎麽可能不對你怎樣!我可是已經有你老媽的許可了喔!」


    不知為何,惠惠聽了之後衝向窗戶,然後說:


    「我就知道!今天我去睡芸芸家!」


    「啊啊!混帳,居然挖坑給我跳!」


    惠惠從房間的窗戶跳到外麵去,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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