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戰場確認權
李二：我表弟過於給力 作者：樓頂望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七百零三章
密道很長，也有些陰暗。
三人在密道中走了很長時間，越走周圍的溫度越高。
大約走了近兩個小時，他們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天然溶洞出現在他們麵前。
林彤看了一下溶洞的情況，笑道：“師父，您是怎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的？”
“對外隻有一條通道，卻是有水有空氣，這樣的溶洞在瓊州這邊可不好找。”
吳正義道：“發現這裏是個意外，當年我父親修侯府的時候挖到了一條小地下河。”
“我也奇怪瓊州的地下為什麽會有地下河，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進入其中探索，最後找到了這裏。”
“我發現這裏很適合當成避難所，就進行了改造，我父母去世後，棺木便安葬在了這裏。”
林彤道：“這麽說外麵的聖者陵園是假的了？”
“嗯，我的父母親人都安葬在這裏。”吳正義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孫道長也是在這裏羽化的，我特意給自己留了一個位置，等我的生命走到盡頭，這裏將永遠封閉，埋葬關於我的一切。”
“可惜我就是死不了，沒了金手指，身體卻也完全停止了衰老，那位要幹掉我也不是麽有道理，我已經不算是人了。”
崔天行不解道：“聖者，我不是要對您不敬，據我所知，如果身體停止衰老隻會有兩種結果。”
吳正義聞言，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林彤卻是緊張起來：“是好事還是壞事？師父一定不能有事！”
崔天行得了授意，才繼續說道：“人的身體與靈魂相輔相成，正常情況下無法分離。
身體強大靈魂弱小還好說，隻要時間足夠，靈魂會自動與身體完成匹配。
如果是身體停止成長，靈魂的成長速度就會加快，而且這種成長是不可逆的過程，一旦靈魂的強度遠超身體的承受極限，
要麽人會變的癡傻，在痛苦中死去，要麽靈魂會進入另一種存在的狀態。
我不知道另一種存在狀態是什麽樣的，但是一定會脫離現在的時空......也就是說和死掉差不多，再也無法觸及原來的一切。”
聽他說完，吳正義欣慰的點頭道：“看來吳閔很信任你，把我沉睡的秘密都告訴你了。”
崔天行點點頭：“是的，閔姨和我說過您的情況，不過您應該無法理解黑屋子的存在，我......我就是那個黑屋子。”
“是嗎？”吳正義不置可否道：“那你的來曆就複雜多了。”
林彤緊張道：“小家夥，你能不能看出來師父屬於哪種情況？”
“不知道。”崔天行搖頭道：“聖者上一次沉睡的時候，意識並不在我這裏，我無法判斷。”
林彤聽得滿頭霧水。
吳正義解釋道：“不用多想，吳閔能找到他，應該是和我們的沉睡有關，我也大致知道他的來曆了，你不用擔心我，我的情況完全在棋盤之外。”
他說到這裏，突然歎氣道：“唉！林彤，本來我還打算去末世世界看看，現在是不可能了，那邊隻能靠你了。”
林彤雖然不明白師父說的“棋盤之外”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點點頭。
溶洞真的很大，三人又走了五分鍾的時間才來到溶洞的盡頭。
盡頭處是一個平台，有很明顯的人工整修的痕跡。
平台上擺著兩排黑色的棺槨，不知道是何種材料打造而成，在高溫潮濕的環境中這麽多年，依然光潔如新。
待走的更近一些，林彤發現平台上除了這些棺槨，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甚至連棺槨上都沒有任何的文字或是符號。
他明白，棺槨上沒有任何的信息，說明師父是真的想過要埋葬自己的過去，不想在這個世界上留下其他的痕跡。
不過他也有些奇怪，問道：“師父，您怎麽分辨棺槨的身份？”
吳正義抬手點點自己的太陽穴：“這裏的所有都在我的腦子裏。”
林彤啞然，朝著那些棺槨深深一禮：“兩位老祖，各位師母，各位師兄師姐，孫道長，打擾你們安眠，對不住了。”
崔天行則是跪下磕頭三響，等待吳正義的指示。
吳正義來到兩個棺槨中間，一手扶著一個，說道：“老吳，阿娘，我來看你們了。
我知道你們清楚我不是你們的孩子，但是血濃於水，誰也不能否認我們是一家人。
老吳，我用了一百年的時間實現了當初吹的牛，讓大唐變成了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又用了一百年的時間，讓大唐達到了我都沒有想到過的高度。
我現在可以拍著胸脯跟你說，我吹過的牛、沒吹過的牛都實現了，我不是一個愛說大話的小不點。
阿娘，我當初違背了您的遺願，娶了小青，不過您別生氣，我這些年過得很好，真的很好......我現在要去做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阿娘......”
他又一個個的走過那些棺槨。
撫摸著親人的棺槨，他熱淚盈眶。
淚水不斷地滴落在他的胸前，將衣服打濕。
林彤是第一次見師父真情流露，心中是五味雜陳。
崔天行想要上前勸解，讓他給攔住了。
“師父心裏苦，有很多話憋在心裏，我們不差這一點時間，讓他老人家好好發泄一下吧。”
崔天行默默點頭。
......
瓊崖侯府。
當負責打掃的人發現有人進入小樓的痕跡，當即拉響了府裏的警報。
警報聲招來了大批的護衛。
在府中修養的吳攜夫妻也被警報聲吸引力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情？”吳攜問府中的護衛隊長。
護衛隊長臉色鐵青：“侯爺，有人繞過了安保係統，進入了這棟小樓，是我們失職了！”
吳攜沒有怪罪他：“能繞過侯府安保係統的人不是你們能對付的，這件事不怪你們。
查清楚闖入者的去向了嗎？”
護衛隊長低著頭道：“還沒有，不過聖者的臥室有被翻動過得痕跡，按照痕跡搜索，他們應該還在府中。”、
“他們？闖入者有幾人？”吳攜問道。
“三個人，兩個年輕人，一個中年人，三人留下的痕跡沒有記錄在痕跡庫中，基因對比也找不到相關的信息。”
吳攜聞言，揮揮手讓他們先出去。
他取出衛星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未接通。
他又輸入另一個號碼。
還是未接通。
“平安，你試試聯係一下寧夫人。”
女皇問道：“曾外公聯係不上嗎？”
“嗯，這個世界上能繞過侯府安保係統的隻有兩人。”
吳攜點頭：“老祖宗的電話打不通，林師祖也聯係不上，隻能通過寧夫人試試了。”
“如果寧夫人能聯係上，她也不知道老祖的行蹤，那麽這件事就不用查了。”
女皇道：“你是說曾外公迴來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我隻知道前天老祖宗和林師祖還在劍南道的鴨子江邊。”
“好，我聯係一下。”
女皇取出自己的專線電話，撥打了寧喆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了寧喆的聲音。
吳攜沒等她們通話結束，就出去告訴護衛隊，這次是係統設定的誤報，把那個拉響警報的保潔員調去了新都。
護衛們雖然不太相信侯府的安保係統會出現誤報，但還是選擇相信了吳攜的說法。
待到侯府恢複平靜，女皇與寧喆的通話也結束了。
“曾外公迴來怎麽也不露麵？”女皇疑惑道。
吳攜搖頭：“不露麵說明不想見我們，別擔心了，老祖宗和林師祖在一起，出不了事。”
女皇歎氣道：“希望真沒事才好。”
“怎麽了？”吳攜道：“通天柱那邊來消息了？”
“嗯，末世世界的行動很順利，大軍基本上是在壓著變異生物打，不過參謀團認為行動過於順利，想問問林師祖的意見。”
“那也要我們見到他才行。我們還是去外麵等著吧，興許用不了多久老祖宗他們便會出現。”
......
末世世界，唐軍基地指揮部。
十幾名將軍坐在作戰室當中聽取最近兩天的戰鬥情況。
情報中心的分析人員向將軍們匯報道：“自七日前我軍開始新一輪的變異生物清剿行動以來，大軍已經完成了方圓四百公裏範圍內的水源地、山洞、穀地等變異生物聚集地的清理任務。”
“行動之日起，我軍剿滅的變異生物已經超過了五十萬頭。不過參謀團與智庫分析了整個作戰過程中殲滅的變異生物種類和數量的分布情況，得出了以下結論。”
“第一，從三日前開始，我軍剿滅的變異生物種類中缺少了飛行變異生物，根據殘兵提供的資料和我們的探查結果，飛行變異生物在整個變異生物種群中的占比在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三十三之間。
可是盤點頭四天和近三天的戰鬥過程，我們發現飛行類變異生物在逐漸退出戰場，去向不明，這種情況很不尋常。不符合飛行類變異生物的習性。”
“第二，從行動第三天下午開始，我軍戰士遭遇到的齧齒類變異生物數量銳減，到昨天，二十四小時的作戰報告中連一例都未出現。
齧齒類變異生物是所有變異生物中種群最多的存在，但是因為缺少指揮，它們基本都是小群集體行動，很少出現大規模的聚集。
我們的偵查衛星發現在戰線外圍，出現了大量的齧齒類變異生物聚集的跡象，智庫判斷它們當中可能是進化出了有智慧的首領，或者是被其他種類的指揮型變異生物馴服。”
“第三，從昨天開始，前線隊伍遭遇指揮型的變異生物的頻率在上升。
指揮型生物的智力很高，大部分時候是躲藏起來，幾乎不會主動現身。
經過大數據分析，指揮型變異生物的出現頻率在過去二十四小時中上升了六倍。
參謀團和智庫一致認為，是變異生物識破了我們的作戰目的，有更高級的指揮型變異生物在試圖打亂我們的作戰計劃。”
“綜上所述，參謀團與智庫認為，我軍應適當縮小作戰範圍，等待新的前進基地建成再實施下一階段的作戰，防止出現前線部隊的後勤線被截斷的風險。”
“林先生不在，我們迴到大唐的聯絡員也無法聯係到他，現在，參謀團與智庫需要各位將軍表決，是否要啟動應急程序，授權參謀團與智庫實施的戰場確認權。”
所謂戰場確認權，是唐軍為了防止在作戰過程中決策人物無法及時做出決策或是決策者失去決策能力時的一種緊急情況處置方式。
拿到戰場確認權的人或是部門可以獲得調整作戰計劃和作戰目的的權利。
隻不過到目前為止，戰場確認權還沒有在唐軍的戰史中出現過。
將軍們聽罷情況通報，開始討論起來。
“我也接到了手下的匯報，說是近兩天的仗越打越不對勁，很多棲息地的變異生物好像突然變聰明了，見到我們的部隊，不再悶頭發動攻擊，而是帶著我們士兵來迴兜圈子。”
“我這邊也有類似的情況出現，空軍之前怕撞鳥，發現空中的敵人都是遠遠的發動攻擊，後來敢攻擊我們的大型飛行類變異生物越來越少，反而是大群的沒什麽殺傷力的變異鳥類成了攻擊我們的主力。一大群一大群的來，很多時候我們的飛行編隊都應付不過來，最近兩天空軍的損失在猛增。”
“情況是這麽個情況，但是我覺得啟動戰場確認權有點小題大作了。”
“我建議還是謹慎一些，確認權這東西影響太大，收縮戰場倒是可行，小心無大錯嘛！”
“我讚成啟動戰場確認權，各位，我們可不是在和人打仗，敵人是變異生物，我們根本無從分析它們的行為。”
“嗬嗬，年紀越大膽越小了？變異生物再厲害，照樣一炮撂倒，參謀團和智庫太依賴數據了，缺少對戰場情況的實際感知，我不讚成。”
“我提議擱置爭論，各部先收縮戰場範圍，我們等一段時間不要緊，不能陰溝裏翻船，大家覺得怎麽樣？”
“我看行。”
“我同意！”
將軍們拒絕了啟動戰場確認權，同意了參謀團收縮戰場範圍的建議。
雖然對這樣的結果各個部門都不太滿意，但是達成一致之後，還是迅速得到了執行。
沒有人知道，就是這一次大家都不滿意的結果，將會幫助唐軍避免一次重大的損失。
密道很長，也有些陰暗。
三人在密道中走了很長時間，越走周圍的溫度越高。
大約走了近兩個小時，他們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天然溶洞出現在他們麵前。
林彤看了一下溶洞的情況，笑道：“師父，您是怎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的？”
“對外隻有一條通道，卻是有水有空氣，這樣的溶洞在瓊州這邊可不好找。”
吳正義道：“發現這裏是個意外，當年我父親修侯府的時候挖到了一條小地下河。”
“我也奇怪瓊州的地下為什麽會有地下河，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進入其中探索，最後找到了這裏。”
“我發現這裏很適合當成避難所，就進行了改造，我父母去世後，棺木便安葬在了這裏。”
林彤道：“這麽說外麵的聖者陵園是假的了？”
“嗯，我的父母親人都安葬在這裏。”吳正義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孫道長也是在這裏羽化的，我特意給自己留了一個位置，等我的生命走到盡頭，這裏將永遠封閉，埋葬關於我的一切。”
“可惜我就是死不了，沒了金手指，身體卻也完全停止了衰老，那位要幹掉我也不是麽有道理，我已經不算是人了。”
崔天行不解道：“聖者，我不是要對您不敬，據我所知，如果身體停止衰老隻會有兩種結果。”
吳正義聞言，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林彤卻是緊張起來：“是好事還是壞事？師父一定不能有事！”
崔天行得了授意，才繼續說道：“人的身體與靈魂相輔相成，正常情況下無法分離。
身體強大靈魂弱小還好說，隻要時間足夠，靈魂會自動與身體完成匹配。
如果是身體停止成長，靈魂的成長速度就會加快，而且這種成長是不可逆的過程，一旦靈魂的強度遠超身體的承受極限，
要麽人會變的癡傻，在痛苦中死去，要麽靈魂會進入另一種存在的狀態。
我不知道另一種存在狀態是什麽樣的，但是一定會脫離現在的時空......也就是說和死掉差不多，再也無法觸及原來的一切。”
聽他說完，吳正義欣慰的點頭道：“看來吳閔很信任你，把我沉睡的秘密都告訴你了。”
崔天行點點頭：“是的，閔姨和我說過您的情況，不過您應該無法理解黑屋子的存在，我......我就是那個黑屋子。”
“是嗎？”吳正義不置可否道：“那你的來曆就複雜多了。”
林彤緊張道：“小家夥，你能不能看出來師父屬於哪種情況？”
“不知道。”崔天行搖頭道：“聖者上一次沉睡的時候，意識並不在我這裏，我無法判斷。”
林彤聽得滿頭霧水。
吳正義解釋道：“不用多想，吳閔能找到他，應該是和我們的沉睡有關，我也大致知道他的來曆了，你不用擔心我，我的情況完全在棋盤之外。”
他說到這裏，突然歎氣道：“唉！林彤，本來我還打算去末世世界看看，現在是不可能了，那邊隻能靠你了。”
林彤雖然不明白師父說的“棋盤之外”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點點頭。
溶洞真的很大，三人又走了五分鍾的時間才來到溶洞的盡頭。
盡頭處是一個平台，有很明顯的人工整修的痕跡。
平台上擺著兩排黑色的棺槨，不知道是何種材料打造而成，在高溫潮濕的環境中這麽多年，依然光潔如新。
待走的更近一些，林彤發現平台上除了這些棺槨，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甚至連棺槨上都沒有任何的文字或是符號。
他明白，棺槨上沒有任何的信息，說明師父是真的想過要埋葬自己的過去，不想在這個世界上留下其他的痕跡。
不過他也有些奇怪，問道：“師父，您怎麽分辨棺槨的身份？”
吳正義抬手點點自己的太陽穴：“這裏的所有都在我的腦子裏。”
林彤啞然，朝著那些棺槨深深一禮：“兩位老祖，各位師母，各位師兄師姐，孫道長，打擾你們安眠，對不住了。”
崔天行則是跪下磕頭三響，等待吳正義的指示。
吳正義來到兩個棺槨中間，一手扶著一個，說道：“老吳，阿娘，我來看你們了。
我知道你們清楚我不是你們的孩子，但是血濃於水，誰也不能否認我們是一家人。
老吳，我用了一百年的時間實現了當初吹的牛，讓大唐變成了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又用了一百年的時間，讓大唐達到了我都沒有想到過的高度。
我現在可以拍著胸脯跟你說，我吹過的牛、沒吹過的牛都實現了，我不是一個愛說大話的小不點。
阿娘，我當初違背了您的遺願，娶了小青，不過您別生氣，我這些年過得很好，真的很好......我現在要去做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阿娘......”
他又一個個的走過那些棺槨。
撫摸著親人的棺槨，他熱淚盈眶。
淚水不斷地滴落在他的胸前，將衣服打濕。
林彤是第一次見師父真情流露，心中是五味雜陳。
崔天行想要上前勸解，讓他給攔住了。
“師父心裏苦，有很多話憋在心裏，我們不差這一點時間，讓他老人家好好發泄一下吧。”
崔天行默默點頭。
......
瓊崖侯府。
當負責打掃的人發現有人進入小樓的痕跡，當即拉響了府裏的警報。
警報聲招來了大批的護衛。
在府中修養的吳攜夫妻也被警報聲吸引力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情？”吳攜問府中的護衛隊長。
護衛隊長臉色鐵青：“侯爺，有人繞過了安保係統，進入了這棟小樓，是我們失職了！”
吳攜沒有怪罪他：“能繞過侯府安保係統的人不是你們能對付的，這件事不怪你們。
查清楚闖入者的去向了嗎？”
護衛隊長低著頭道：“還沒有，不過聖者的臥室有被翻動過得痕跡，按照痕跡搜索，他們應該還在府中。”、
“他們？闖入者有幾人？”吳攜問道。
“三個人，兩個年輕人，一個中年人，三人留下的痕跡沒有記錄在痕跡庫中，基因對比也找不到相關的信息。”
吳攜聞言，揮揮手讓他們先出去。
他取出衛星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未接通。
他又輸入另一個號碼。
還是未接通。
“平安，你試試聯係一下寧夫人。”
女皇問道：“曾外公聯係不上嗎？”
“嗯，這個世界上能繞過侯府安保係統的隻有兩人。”
吳攜點頭：“老祖宗的電話打不通，林師祖也聯係不上，隻能通過寧夫人試試了。”
“如果寧夫人能聯係上，她也不知道老祖的行蹤，那麽這件事就不用查了。”
女皇道：“你是說曾外公迴來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我隻知道前天老祖宗和林師祖還在劍南道的鴨子江邊。”
“好，我聯係一下。”
女皇取出自己的專線電話，撥打了寧喆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了寧喆的聲音。
吳攜沒等她們通話結束，就出去告訴護衛隊，這次是係統設定的誤報，把那個拉響警報的保潔員調去了新都。
護衛們雖然不太相信侯府的安保係統會出現誤報，但還是選擇相信了吳攜的說法。
待到侯府恢複平靜，女皇與寧喆的通話也結束了。
“曾外公迴來怎麽也不露麵？”女皇疑惑道。
吳攜搖頭：“不露麵說明不想見我們，別擔心了，老祖宗和林師祖在一起，出不了事。”
女皇歎氣道：“希望真沒事才好。”
“怎麽了？”吳攜道：“通天柱那邊來消息了？”
“嗯，末世世界的行動很順利，大軍基本上是在壓著變異生物打，不過參謀團認為行動過於順利，想問問林師祖的意見。”
“那也要我們見到他才行。我們還是去外麵等著吧，興許用不了多久老祖宗他們便會出現。”
......
末世世界，唐軍基地指揮部。
十幾名將軍坐在作戰室當中聽取最近兩天的戰鬥情況。
情報中心的分析人員向將軍們匯報道：“自七日前我軍開始新一輪的變異生物清剿行動以來，大軍已經完成了方圓四百公裏範圍內的水源地、山洞、穀地等變異生物聚集地的清理任務。”
“行動之日起，我軍剿滅的變異生物已經超過了五十萬頭。不過參謀團與智庫分析了整個作戰過程中殲滅的變異生物種類和數量的分布情況，得出了以下結論。”
“第一，從三日前開始，我軍剿滅的變異生物種類中缺少了飛行變異生物，根據殘兵提供的資料和我們的探查結果，飛行變異生物在整個變異生物種群中的占比在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三十三之間。
可是盤點頭四天和近三天的戰鬥過程，我們發現飛行類變異生物在逐漸退出戰場，去向不明，這種情況很不尋常。不符合飛行類變異生物的習性。”
“第二，從行動第三天下午開始，我軍戰士遭遇到的齧齒類變異生物數量銳減，到昨天，二十四小時的作戰報告中連一例都未出現。
齧齒類變異生物是所有變異生物中種群最多的存在，但是因為缺少指揮，它們基本都是小群集體行動，很少出現大規模的聚集。
我們的偵查衛星發現在戰線外圍，出現了大量的齧齒類變異生物聚集的跡象，智庫判斷它們當中可能是進化出了有智慧的首領，或者是被其他種類的指揮型變異生物馴服。”
“第三，從昨天開始，前線隊伍遭遇指揮型的變異生物的頻率在上升。
指揮型生物的智力很高，大部分時候是躲藏起來，幾乎不會主動現身。
經過大數據分析，指揮型變異生物的出現頻率在過去二十四小時中上升了六倍。
參謀團和智庫一致認為，是變異生物識破了我們的作戰目的，有更高級的指揮型變異生物在試圖打亂我們的作戰計劃。”
“綜上所述，參謀團與智庫認為，我軍應適當縮小作戰範圍，等待新的前進基地建成再實施下一階段的作戰，防止出現前線部隊的後勤線被截斷的風險。”
“林先生不在，我們迴到大唐的聯絡員也無法聯係到他，現在，參謀團與智庫需要各位將軍表決，是否要啟動應急程序，授權參謀團與智庫實施的戰場確認權。”
所謂戰場確認權，是唐軍為了防止在作戰過程中決策人物無法及時做出決策或是決策者失去決策能力時的一種緊急情況處置方式。
拿到戰場確認權的人或是部門可以獲得調整作戰計劃和作戰目的的權利。
隻不過到目前為止，戰場確認權還沒有在唐軍的戰史中出現過。
將軍們聽罷情況通報，開始討論起來。
“我也接到了手下的匯報，說是近兩天的仗越打越不對勁，很多棲息地的變異生物好像突然變聰明了，見到我們的部隊，不再悶頭發動攻擊，而是帶著我們士兵來迴兜圈子。”
“我這邊也有類似的情況出現，空軍之前怕撞鳥，發現空中的敵人都是遠遠的發動攻擊，後來敢攻擊我們的大型飛行類變異生物越來越少，反而是大群的沒什麽殺傷力的變異鳥類成了攻擊我們的主力。一大群一大群的來，很多時候我們的飛行編隊都應付不過來，最近兩天空軍的損失在猛增。”
“情況是這麽個情況，但是我覺得啟動戰場確認權有點小題大作了。”
“我建議還是謹慎一些，確認權這東西影響太大，收縮戰場倒是可行，小心無大錯嘛！”
“我讚成啟動戰場確認權，各位，我們可不是在和人打仗，敵人是變異生物，我們根本無從分析它們的行為。”
“嗬嗬，年紀越大膽越小了？變異生物再厲害，照樣一炮撂倒，參謀團和智庫太依賴數據了，缺少對戰場情況的實際感知，我不讚成。”
“我提議擱置爭論，各部先收縮戰場範圍，我們等一段時間不要緊，不能陰溝裏翻船，大家覺得怎麽樣？”
“我看行。”
“我同意！”
將軍們拒絕了啟動戰場確認權，同意了參謀團收縮戰場範圍的建議。
雖然對這樣的結果各個部門都不太滿意，但是達成一致之後，還是迅速得到了執行。
沒有人知道，就是這一次大家都不滿意的結果，將會幫助唐軍避免一次重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