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一百七十多歲的人還會有更年期的嗎?
李二：我表弟過於給力 作者：樓頂望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五百八十一章
長安的人口承載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現在，放在朝廷眾人麵前的選擇隻有兩個。
一是想辦法給長安瘦身，用人口、經濟和生產資料的流失保住長安的國都地位。
二是遷都到別的地方，為大唐帝國選擇一個新的都城。
第二個選擇有兩個方向可選。
要麽在已有的城市中選擇一個現成的城市來承擔國都的職能。
用已有的城市來當國都，優點是省時省力省錢，缺點是會引起地方上的爭奪和矛盾，還會影響到當地的整體社會和治理構架。
要麽找一片開發程度不高的地方建立一座新城當做國都，優點是不用考慮地方上的反應，缺點是費時費力費錢，建立一座足以承擔國都職能的城市不是一個小工程，需要的時間成本、人力成本和資金成本難以計數。
會議的結果很清楚了，朝廷必須做出選擇。
朝廷做出重大決定有自己的程序，不能因為某人一拍腦子就去改變已有的規則。
樞密院和皇帝也不能直接做出遷都這種關係到大唐穩定的重大決定。
那就把大家召集起來商討吧！
皇帝下令大唐所有七級及以上官員和所有智庫成員參與到研究討論當中。
一個月後，參與研究討論的人員要通過朝廷的專用線路進行在線投票，票決是否遷都。
一旦有效投票數量達到要求，在線公布結果。
超過七成讚成票便意味著大唐需要遷移都城。
這是大唐第一次舉行如此大規模的投票來決定某件事情。
皇帝趁機宣布，朝廷日後凡是涉及到遷都、大規模軍事行動、重大律法修訂、疆土等關係到大唐命脈的重大事件都需要進行大規模投票來決定。
皇帝擁有是否發起投票表決的權利。
換句話說，日後若是有人想要在大唐做出什麽重大改變，必須要通過皇帝的首肯才合法。
相應的，皇帝將各地陸軍訓練營的控製權交到了兵部手裏，皇帝隻能直接控製皇家近衛和一線邊軍。
這是一種平衡，也是一種交換。
皇帝擁有了更多的自主權，朝廷擁有了管理地方軍事力量的權利。
雙贏更多的是一種妥協。
皇帝向朝廷妥協，朝廷也向皇帝做了妥協，說不上誰沾光誰吃虧。
當然，自李承乾之後，也隻有李飛能這樣重新分配朝廷與皇帝之間的權利製衡。
因為他在一定程度上收迴了當年李世民和吳正義給樞密院的權利。
他又足夠的資本和力量來做莊家發牌。
可能以後大唐都不會再有皇帝能達到李飛的高度了。
不過這不重要。
李飛已經將中樞權利完成了分割，後來的皇帝隻需要在此基礎上按照實際情況繼續調整便可以了，不需要再做權利上的改變。
有人說皇帝這是在給平安公主鋪路，說不定平安公主繼位後還會收迴朝廷的兵權。
因為平安身後還有瓊崖侯府和整個瓊崖係，還擁有著絕對的優勢力量決定朝廷的格局。
也有人說瓊崖侯府不會允許那種情況出現。
因為隻有讓更多的人參與到朝廷的決策當中，皇帝才沒有能力威脅到道瓊崖侯府的安全。
還有人說這是大唐一次前所未有的進步，大唐會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
不管外麵的人怎麽猜，怎麽說，都影響不到大唐第一次的大規模票決的進行。
票決的消息一公開發布，那些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七級公務人員突然就成了香餑餑。
因為這個級別的官員雖然大多都在地方任職，甚至很多都在各處的冷板凳上坐著，等待鯉魚躍龍門的機會，手中並沒有多少權利。
但是他們數量眾多，投票權重直接影響著票決的結果。
所以這些人很快就受到了各種拉攏，想要他們投出利於自己的一票。
不過這些拉攏的人很快發現，七級公務人員根本拉攏不了。
原因很簡單。
這些七級公務人員因為長期待在地方任職，頻繁流轉於大唐的各級地方機構，與地方、朝廷都沒有直接的隸屬關係。
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朝廷認命的官員不在朝廷的管理之中。
簡直是天方夜譚！
事實是，這些工作關係在地方，認命權利在吏部，但是調動的權利卻是在皇帝和樞密院輔臣手裏！
自從新的人員等級製度建立，六級人員以上的升遷調度全都要經過樞密院輔臣資料審核和皇帝的親自批示才能轉入吏部的高級官員名單當中。
換句話說，所有地方上的七級官員的命門全都握在樞密院輔臣和皇帝手裏，其他人根本影響不到他們！
五相和吏部尚書都不行！
發現這一點的人都是大叫吳正義父女不做人。
但是這種製度已經在大唐運行了快八十年了，已經是所有人都認可的金科玉律，還被寫進了律法當中。
可是誰能想到吳正義父女當初設計這套公務人員升遷規則的時候會埋了這麽大一個坑！
無數人暗中罵街，表麵上卻是不敢提出來。
因為他們知道提出來也不管用，皇帝可以隨時使用票決發起權來把這個大坑挖的更深、更絕！
大家心知肚明遠比把問題擺到台麵上更劃算！
大明宮中，李飛和平安正在對弈。
“阿耶，您輸了兩子，這個將軍手辦歸我了！”
平安落下最後一顆棋子，興奮的抱起了旁邊的一座將軍俑。
這座將軍俑是以軍神李靖的形象設計的，在大唐武將俑係列當中屬於是極品。
大唐武將俑手辦是兵部退出的，為的是表彰那些逝去的軍方將領。
每十年會發布一套，數量不多，是手辦收藏愛好者們的心頭好，能得到一個都要激動好幾天的。
所有的大唐武將俑當中，每一版的軍神俑都是愛好者最想要得到的。
而李飛手裏這個還是他小時候外公送給他的，是第一套當中的特別紀念款，他一直寶貝的很，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
結果不知道怎麽讓平安給盯上了，非要以對弈勝負來決定手辦的歸屬。
李飛對自己的棋藝很有自信，沒想到才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平安殺得丟盔棄甲了。
李飛不舍得點點頭：“願賭服輸，閨女呀，你可要好好珍藏，世間僅此一個了。”
“嘻嘻，阿耶舍不得了？”平安笑道。
“輸都輸了，阿耶還能這麽辦，你曾外公要是知道我把他送的禮物給輸了，說不定要發飆的。”
“嘿嘿，不會的，曾外公現在整天圍著曾外婆轉悠，沒心思來找您的麻煩。”
“男孩女孩？要生了嗎？”
“b超顯示是男孩，預產期是八月底呢！”
“哎，又多了長輩，感覺好別扭。”
“別扭什麽，我覺得挺有意思，您多個舅舅，七十歲都有壓歲錢拿呢！”
“嘿，你這丫頭又拿阿耶開玩笑是不是？”
“哈哈，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今天早上去了樞密院和吏部，五相和吏部尚書的臉色很不好呢！”
“哼！活該！整天想著勾心鬥角，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不得上天！”
想起朝中各部閣長官看到自己時那副便秘的表情，李飛心中痛快無比。
平安笑道：“阿耶，您老實說，這次是誰給您支的招？曾外公還是外婆？”
李飛沒好氣道：“你這話問的，就不能是阿耶自己想到的嗎？”
“嘿嘿，阿耶真是不知羞，您能看出來當年曾外公和外婆的安排，我不信呢！”
“哎呦，您打我做什麽？”
平安揉著自己的腦門抱怨道：“我這顆聰明的大腦要讓您給打傻了呢！”
李飛道：“沒大沒小，這種話以後可不能帶著外人的麵說，阿耶也是要麵子的。”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在外人麵前給您留麵子！”
閨女太聰明，李飛感覺自己壓力好大。
平安好奇道：“阿耶，您覺得當年曾外公和外婆在設計大唐的架構時到底挖了多少坑？”
“都快八十年了，當初挖的坑還能埋人，曾外公和外婆還真是可怕。”
“人老成精這話不會是真的吧？”
“啪！”
李飛又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
“這種事情別帶上你外婆，她老人可沒那麽深的心思。”
“您是說所有的設計都是出自曾外公之手？”平安驚異道：“不可能吧，當年設計大唐架構的時候，曾外公年齡不算大啊？”
“與年紀沒關係，是他老人家看透了太多東西，想要操縱大唐對他老人家來說太簡單了。”
平安滿眼的羨慕：“我好想成為曾外公那樣的人，好像能看透一切，所有的事物在曾外公麵前都沒有秘密。”
“得了吧，你成不了他那樣的人，最多與你外婆看起。”
“那也不錯嘛，外婆好厲害的！”
“是挺厲害，如果沒有你曾外公在，你外婆就是絕頂之人。”
父女倆聊了一會兒兩個老人家，話題迴到了遷都的事情上。
“阿耶，我以前看地圖的時候就覺的很奇怪，襄南盆地自然條件和地理位置那麽好，兩條鐵路從那裏通過，在地圖上卻是一片完全沒有人煙的地方，現在想想，大概那裏就是曾外公和聖主皇帝留下的新都選址吧。”
“嗯，的確，阿耶很小的時候還見過你曾外公的書房裏掛著一副地圖疆域土，地圖上在襄南盆地標著‘新都’二字，不過那副地圖不包括恆河三道以西的疆土，大概是在聖主皇帝時期的版圖，應該是你曾外公和聖主皇帝很早就定下了新都的位置。”
“目光長遠呀！隻是他們是如何在百年前就知道長安會在最近這幾年出現人口承載力不足的情況？難道是百年前他們就知道長安會麵臨今天的情況？我可是去年才拿到那份報告，報告裏的最新數據是去年的，這個時間點是不是卡的太準了？”
李飛沉思片刻，搖頭道：“阿耶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
平安好奇道：“可以肯定什麽事情？”
李飛緩緩道：“可以肯定他們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長安長期作為國都，所有的安排的都是根據大唐的疆土變化做出的推斷。”
平安倒抽一口涼氣：“百年前就能預料到大唐的疆土會達到現在的程度？這更可怕！”
“不可怕，是他們對自己，對大唐，有著絕對的自信！”
李飛語重心長道：“所以你也要對自己有信心，阿耶相信你會比阿耶做的更好！”
“嗯！”平安重重的點頭。
“對了，你和吳攜到底是怎麽迴事？”
李飛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把話題扯到了吳攜身上。
平安聳肩道：“這樣不好嗎？”
“有瓊崖侯府幫忙，我就有了和阿耶一樣的背景，是好事呢！”
李飛皺眉道：“你真的願意嫁給吳攜？”
“對呀，我在侯府的時候和他相處的挺好，他能明白我，我能明白他。”
“吳攜為什麽願意娶你？”
“這個他沒說，大概是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真的？”
“嗯！”
“可他是下一任的瓊崖侯，一旦你們成婚，他就不能參與朝廷的決議，瓊崖侯府能同意？”
“有什麽不同意的，反正有曾外公在，他們有什麽要擔心的？而且吳攜在皇宮裏是親王，出了皇宮就是瓊崖侯，誰能說什麽？”
“哈哈！你們兩人還真是絕配！”
李飛笑了，笑得很暢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在青山沒學到其他，可是外公的脾氣卻是學了個十足十！”
......
瓊州，侯府醫院。
林彤拿著衛星電話在產房外焦急踱步：“師父，您還是別掛電話，我有些緊張。”
電話那頭，吳正義滿頭黑線：“你這混蛋是不是有毛病，你媳婦生孩子管我屁事！”
林彤無語。
吳雙這麽說也是您老的血脈，至於這樣說嗎？
“我告訴你，你師母現在要吃雞蛋羹，老子要去廚房，你師母要是不高興，老子就讓你更不高興！”
吳正義直接把電話的電池給扣了下來。
“什麽人呀，老大不小了，一點也不知道提別人著想。”
另一邊，林彤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喃喃道：“師父這是更年期了嗎？”
“話說一百七十多歲的人還會有更年期的嗎？”
長安的人口承載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現在，放在朝廷眾人麵前的選擇隻有兩個。
一是想辦法給長安瘦身，用人口、經濟和生產資料的流失保住長安的國都地位。
二是遷都到別的地方，為大唐帝國選擇一個新的都城。
第二個選擇有兩個方向可選。
要麽在已有的城市中選擇一個現成的城市來承擔國都的職能。
用已有的城市來當國都，優點是省時省力省錢，缺點是會引起地方上的爭奪和矛盾，還會影響到當地的整體社會和治理構架。
要麽找一片開發程度不高的地方建立一座新城當做國都，優點是不用考慮地方上的反應，缺點是費時費力費錢，建立一座足以承擔國都職能的城市不是一個小工程，需要的時間成本、人力成本和資金成本難以計數。
會議的結果很清楚了，朝廷必須做出選擇。
朝廷做出重大決定有自己的程序，不能因為某人一拍腦子就去改變已有的規則。
樞密院和皇帝也不能直接做出遷都這種關係到大唐穩定的重大決定。
那就把大家召集起來商討吧！
皇帝下令大唐所有七級及以上官員和所有智庫成員參與到研究討論當中。
一個月後，參與研究討論的人員要通過朝廷的專用線路進行在線投票，票決是否遷都。
一旦有效投票數量達到要求，在線公布結果。
超過七成讚成票便意味著大唐需要遷移都城。
這是大唐第一次舉行如此大規模的投票來決定某件事情。
皇帝趁機宣布，朝廷日後凡是涉及到遷都、大規模軍事行動、重大律法修訂、疆土等關係到大唐命脈的重大事件都需要進行大規模投票來決定。
皇帝擁有是否發起投票表決的權利。
換句話說，日後若是有人想要在大唐做出什麽重大改變，必須要通過皇帝的首肯才合法。
相應的，皇帝將各地陸軍訓練營的控製權交到了兵部手裏，皇帝隻能直接控製皇家近衛和一線邊軍。
這是一種平衡，也是一種交換。
皇帝擁有了更多的自主權，朝廷擁有了管理地方軍事力量的權利。
雙贏更多的是一種妥協。
皇帝向朝廷妥協，朝廷也向皇帝做了妥協，說不上誰沾光誰吃虧。
當然，自李承乾之後，也隻有李飛能這樣重新分配朝廷與皇帝之間的權利製衡。
因為他在一定程度上收迴了當年李世民和吳正義給樞密院的權利。
他又足夠的資本和力量來做莊家發牌。
可能以後大唐都不會再有皇帝能達到李飛的高度了。
不過這不重要。
李飛已經將中樞權利完成了分割，後來的皇帝隻需要在此基礎上按照實際情況繼續調整便可以了，不需要再做權利上的改變。
有人說皇帝這是在給平安公主鋪路，說不定平安公主繼位後還會收迴朝廷的兵權。
因為平安身後還有瓊崖侯府和整個瓊崖係，還擁有著絕對的優勢力量決定朝廷的格局。
也有人說瓊崖侯府不會允許那種情況出現。
因為隻有讓更多的人參與到朝廷的決策當中，皇帝才沒有能力威脅到道瓊崖侯府的安全。
還有人說這是大唐一次前所未有的進步，大唐會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
不管外麵的人怎麽猜，怎麽說，都影響不到大唐第一次的大規模票決的進行。
票決的消息一公開發布，那些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七級公務人員突然就成了香餑餑。
因為這個級別的官員雖然大多都在地方任職，甚至很多都在各處的冷板凳上坐著，等待鯉魚躍龍門的機會，手中並沒有多少權利。
但是他們數量眾多，投票權重直接影響著票決的結果。
所以這些人很快就受到了各種拉攏，想要他們投出利於自己的一票。
不過這些拉攏的人很快發現，七級公務人員根本拉攏不了。
原因很簡單。
這些七級公務人員因為長期待在地方任職，頻繁流轉於大唐的各級地方機構，與地方、朝廷都沒有直接的隸屬關係。
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朝廷認命的官員不在朝廷的管理之中。
簡直是天方夜譚！
事實是，這些工作關係在地方，認命權利在吏部，但是調動的權利卻是在皇帝和樞密院輔臣手裏！
自從新的人員等級製度建立，六級人員以上的升遷調度全都要經過樞密院輔臣資料審核和皇帝的親自批示才能轉入吏部的高級官員名單當中。
換句話說，所有地方上的七級官員的命門全都握在樞密院輔臣和皇帝手裏，其他人根本影響不到他們！
五相和吏部尚書都不行！
發現這一點的人都是大叫吳正義父女不做人。
但是這種製度已經在大唐運行了快八十年了，已經是所有人都認可的金科玉律，還被寫進了律法當中。
可是誰能想到吳正義父女當初設計這套公務人員升遷規則的時候會埋了這麽大一個坑！
無數人暗中罵街，表麵上卻是不敢提出來。
因為他們知道提出來也不管用，皇帝可以隨時使用票決發起權來把這個大坑挖的更深、更絕！
大家心知肚明遠比把問題擺到台麵上更劃算！
大明宮中，李飛和平安正在對弈。
“阿耶，您輸了兩子，這個將軍手辦歸我了！”
平安落下最後一顆棋子，興奮的抱起了旁邊的一座將軍俑。
這座將軍俑是以軍神李靖的形象設計的，在大唐武將俑係列當中屬於是極品。
大唐武將俑手辦是兵部退出的，為的是表彰那些逝去的軍方將領。
每十年會發布一套，數量不多，是手辦收藏愛好者們的心頭好，能得到一個都要激動好幾天的。
所有的大唐武將俑當中，每一版的軍神俑都是愛好者最想要得到的。
而李飛手裏這個還是他小時候外公送給他的，是第一套當中的特別紀念款，他一直寶貝的很，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
結果不知道怎麽讓平安給盯上了，非要以對弈勝負來決定手辦的歸屬。
李飛對自己的棋藝很有自信，沒想到才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平安殺得丟盔棄甲了。
李飛不舍得點點頭：“願賭服輸，閨女呀，你可要好好珍藏，世間僅此一個了。”
“嘻嘻，阿耶舍不得了？”平安笑道。
“輸都輸了，阿耶還能這麽辦，你曾外公要是知道我把他送的禮物給輸了，說不定要發飆的。”
“嘿嘿，不會的，曾外公現在整天圍著曾外婆轉悠，沒心思來找您的麻煩。”
“男孩女孩？要生了嗎？”
“b超顯示是男孩，預產期是八月底呢！”
“哎，又多了長輩，感覺好別扭。”
“別扭什麽，我覺得挺有意思，您多個舅舅，七十歲都有壓歲錢拿呢！”
“嘿，你這丫頭又拿阿耶開玩笑是不是？”
“哈哈，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今天早上去了樞密院和吏部，五相和吏部尚書的臉色很不好呢！”
“哼！活該！整天想著勾心鬥角，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不得上天！”
想起朝中各部閣長官看到自己時那副便秘的表情，李飛心中痛快無比。
平安笑道：“阿耶，您老實說，這次是誰給您支的招？曾外公還是外婆？”
李飛沒好氣道：“你這話問的，就不能是阿耶自己想到的嗎？”
“嘿嘿，阿耶真是不知羞，您能看出來當年曾外公和外婆的安排，我不信呢！”
“哎呦，您打我做什麽？”
平安揉著自己的腦門抱怨道：“我這顆聰明的大腦要讓您給打傻了呢！”
李飛道：“沒大沒小，這種話以後可不能帶著外人的麵說，阿耶也是要麵子的。”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在外人麵前給您留麵子！”
閨女太聰明，李飛感覺自己壓力好大。
平安好奇道：“阿耶，您覺得當年曾外公和外婆在設計大唐的架構時到底挖了多少坑？”
“都快八十年了，當初挖的坑還能埋人，曾外公和外婆還真是可怕。”
“人老成精這話不會是真的吧？”
“啪！”
李飛又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
“這種事情別帶上你外婆，她老人可沒那麽深的心思。”
“您是說所有的設計都是出自曾外公之手？”平安驚異道：“不可能吧，當年設計大唐架構的時候，曾外公年齡不算大啊？”
“與年紀沒關係，是他老人家看透了太多東西，想要操縱大唐對他老人家來說太簡單了。”
平安滿眼的羨慕：“我好想成為曾外公那樣的人，好像能看透一切，所有的事物在曾外公麵前都沒有秘密。”
“得了吧，你成不了他那樣的人，最多與你外婆看起。”
“那也不錯嘛，外婆好厲害的！”
“是挺厲害，如果沒有你曾外公在，你外婆就是絕頂之人。”
父女倆聊了一會兒兩個老人家，話題迴到了遷都的事情上。
“阿耶，我以前看地圖的時候就覺的很奇怪，襄南盆地自然條件和地理位置那麽好，兩條鐵路從那裏通過，在地圖上卻是一片完全沒有人煙的地方，現在想想，大概那裏就是曾外公和聖主皇帝留下的新都選址吧。”
“嗯，的確，阿耶很小的時候還見過你曾外公的書房裏掛著一副地圖疆域土，地圖上在襄南盆地標著‘新都’二字，不過那副地圖不包括恆河三道以西的疆土，大概是在聖主皇帝時期的版圖，應該是你曾外公和聖主皇帝很早就定下了新都的位置。”
“目光長遠呀！隻是他們是如何在百年前就知道長安會在最近這幾年出現人口承載力不足的情況？難道是百年前他們就知道長安會麵臨今天的情況？我可是去年才拿到那份報告，報告裏的最新數據是去年的，這個時間點是不是卡的太準了？”
李飛沉思片刻，搖頭道：“阿耶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
平安好奇道：“可以肯定什麽事情？”
李飛緩緩道：“可以肯定他們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長安長期作為國都，所有的安排的都是根據大唐的疆土變化做出的推斷。”
平安倒抽一口涼氣：“百年前就能預料到大唐的疆土會達到現在的程度？這更可怕！”
“不可怕，是他們對自己，對大唐，有著絕對的自信！”
李飛語重心長道：“所以你也要對自己有信心，阿耶相信你會比阿耶做的更好！”
“嗯！”平安重重的點頭。
“對了，你和吳攜到底是怎麽迴事？”
李飛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把話題扯到了吳攜身上。
平安聳肩道：“這樣不好嗎？”
“有瓊崖侯府幫忙，我就有了和阿耶一樣的背景，是好事呢！”
李飛皺眉道：“你真的願意嫁給吳攜？”
“對呀，我在侯府的時候和他相處的挺好，他能明白我，我能明白他。”
“吳攜為什麽願意娶你？”
“這個他沒說，大概是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真的？”
“嗯！”
“可他是下一任的瓊崖侯，一旦你們成婚，他就不能參與朝廷的決議，瓊崖侯府能同意？”
“有什麽不同意的，反正有曾外公在，他們有什麽要擔心的？而且吳攜在皇宮裏是親王，出了皇宮就是瓊崖侯，誰能說什麽？”
“哈哈！你們兩人還真是絕配！”
李飛笑了，笑得很暢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在青山沒學到其他，可是外公的脾氣卻是學了個十足十！”
......
瓊州，侯府醫院。
林彤拿著衛星電話在產房外焦急踱步：“師父，您還是別掛電話，我有些緊張。”
電話那頭，吳正義滿頭黑線：“你這混蛋是不是有毛病，你媳婦生孩子管我屁事！”
林彤無語。
吳雙這麽說也是您老的血脈，至於這樣說嗎？
“我告訴你，你師母現在要吃雞蛋羹，老子要去廚房，你師母要是不高興，老子就讓你更不高興！”
吳正義直接把電話的電池給扣了下來。
“什麽人呀，老大不小了，一點也不知道提別人著想。”
另一邊，林彤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喃喃道：“師父這是更年期了嗎？”
“話說一百七十多歲的人還會有更年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