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關於人口問題的爭論
李二：我表弟過於給力 作者：樓頂望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五百一十章
寧海夫妻收到女兒生產的電報時，非常的高興。
不過鄭焉卻是不想去瓊州照顧女兒。
不是她不心疼閨女，而是實在無法麵對吳正義。
好在寧海看得開，收到電報的第三天便帶著寧欒兩口子飛到了瓊州。
寧海見到外孫女的時候非常的興奮，抱著小家夥一個勁兒的傻笑。
寧欒看的有些吃味。
心說您見到孫子的時候也沒見您這麽高興呢！
寧家沒什麽重男輕女的觀念，寧海隻是單純的喜歡女孩而已。
寧欒接過外甥女，臉上的笑容都成了一朵花，看著比寧海還激動......
親昵了一會兒，他問道：“妹妹，妹夫，小家夥叫什麽名字？”
吳正義笑道：“我家沒有長輩，這不是等著嶽父大人來給孩子取名嘛！”
寧喆忍著刀口傳來的痛楚，依靠在床頭，強顏歡笑：“是呀，我們想了幾個名字都覺得不合適，想請父親給孩子取個名字。”
寧海聞言，笑道：“那老夫就來給我的寶貝外孫女取個好聽的名字！”
他沉吟片刻，說道：“小喆與吳鑫相識於蜀中，小家夥又出生在瓊州，正所謂萬裏姻緣一線牽，你們相識相戀才有了愛情結晶，一切都是源自於瓊崖帶來的改變，不如就叫她吳瓊如何?”
“吳瓊？”
吳正義笑道：“瓊者，美玉也，這個寓意很好，又代表了小家夥的出生地和祖籍，小喆，你覺得怎麽樣？”
寧喆點頭：“很好呀，比你取的什麽美呀、巧呀的強多了。”
“我也希望這孩子未來能成為一塊美玉，溫潤，端莊。”
“就叫吳瓊吧，小名玉兒怎麽樣？”
“哈哈，我們的小玉兒有名字了！”
眾人高興的笑了，病房裏滿是歡樂的氣氛。
但是小吳瓊貌似不太滿意。
這些人太吵了......
“哇哇哇......”
吳瓊的哭聲讓眾人一陣手忙腳亂。
歡笑過後，吳正義帶嶽父和大舅哥去休息，王婉留下陪寧喆。
王婉扶寧喆躺下，說道：“小喆，母親這次沒有來，你別往心裏去。”
“你知道的，妹夫的身份雖然高，但是母親很難接受。”
寧喆苦笑：“我能理解，我也沒有怪她。”
“那就好，母親說了，等你身體恢複了，就帶孩子迴南洋小住，她還是很關心你的。”
“嗯，是呀，好久沒有迴家了，我也想迴家看看。”
“對了，你那兩個侄子過段時間放假再來看你，他們現在跟著老師去了恆河道做實地考察。”
“考察？他們選好專業了？”
“嗯，兩個孩子想選農學。”
“父母能同意？”
“有什麽不同意的，小妹學的還是畜牧呢，都是搞科研，又不分高低。”
“確實，興趣也很重要，說起小妹，她上個月給我發電報，說是談了個男朋友，也不知道怎麽樣。”
“那小夥子我見過，人很不錯，是豐裕學院剛畢業的，在南洋跟著采油隊實習，家裏父母都是中學老師，母親對他很滿意呢。”
“那敢情好，有機會我見見，幫小妹把把關。”
姑嫂兩人聊的挺好，早沒了以前一見麵就劍拔弩張的情況。
寧海和寧欒因為工作的關係，不能長時間離崗，在瓊州呆了三天便返迴了南洋。
王婉留下來照顧寧喆坐月子。
白芷順利通過了麵試，要迴自流井去準備中學結業考試。
吳閔嫌他們在身邊不自在，就讓小白先陪白芷迴家，她則是轉機去了長安。
吳正義去了一趟侯府，吳俊一家來到醫院看吳瓊。
對於這個小祖宗，吳俊夫妻不敢怠慢，都不敢抱一下。
吳攜倒是很放的開，拿出自己珍藏的玩具要吳瓊叫他哥哥。
不出意外，小家夥當即就換來了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吳正義笑著攔開夫妻倆：“沒事的，等迴到蜀中，小玉兒的身份就是攜兒的妹妹，現在適應一下也好。”
吳俊忙擺手：“不妥不妥，老祖宗，您可不能這樣，要是讓我父親知曉，那還了得！”
“看你大驚小怪做什麽，我說了算！”
吳俊夫妻無奈，隻好看著得以的吳攜在那裏亂輩分。
侯府醫院的醫療條件很好，吳正義擔心寧喆恢複的太慢，特意弄來了一些加速創口恢複的藥品。
寧喆的創口不到十天便恢複的差不多了。
身體恢複了一些，她不願意一直在醫院帶著，便要出院。
不過吳正義沒同意，一直到小玉兒滿月，才讓她們母女倆搬迴莊園居住。
小孩子長得很快，滿月之後，小家夥基本是一天一個樣。
年底的時候，已經是白白胖胖的，完全沒有了之前因為缺氧帶來的問題。
小玉兒滿月的時候，吳閔迴到了瓊州，隻待了兩天便帶著吳攜迴了蜀中。
吳正義想問問她去長安做什麽了，但是吳閔好像不太高興，不願意說在長安的事情。
吳正義也不好追問，便隨她去了。
照顧孩子是一個很耗費心力的工作，哪怕有奶媽幫忙，寧喆還是讓孩子鬧得心力交瘁。
臘月二十五的時候，寧喆提出想要迴娘家過年。
吳正義知道沒見到鄭焉，寧喆心裏有疙瘩，便安排了去南洋的飛艇。
臘月二十八，飛艇降落在呂縣的起降場，吳俊已經在這裏等著了。
寧家沒有住在呂縣，而是在呂縣東邊的河幹城。
河幹城原本隻是一個小港口，主要是給瓊崖艦隊做補給港。
後來侯府為了照顧當地的經濟發展，特意把香料島的貿易結算中心放到了這裏。
有了香料這樣的軟黃金產業，何幹港發展的很快，在遷移置換計劃中，這裏便成了呂島最重要的人口聚集區，後來位於呂縣的南洋學院在這裏設置了分校，寧家就是跟隨分校的建立從呂縣搬到了河幹城。
呂島很大，是整個南洋的經濟和教育中心，但是人口不算多，隻有不到兩百萬。
南洋學院之所以要在島東設立分校，主要是因為交通問題。
呂島沒有貫穿整個島嶼的路上通道網絡。
因為島中大麵積熱帶雨林的存在和崎嶇的地形，公路就別想了，就算是修好，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植被覆蓋，以南洋現在的發展情況和技術水平，修鐵路的投入太大，修路的風險性也高，強行修建路上交通設施有些得不償失。
所以島西和島南在地理上被割裂，主要靠海路連接，交通上就有些不太方便，分校便是為了方便島東和南洋東部的學子讀書。
隻是剛下飛艇又要轉乘海船，吳正義怕寧喆和孩子受不了，便啟用了一家侯府在呂縣的飛機，一家人乘坐飛機趕到了河幹城。
說實話，作為整個南洋的設計師，吳正義還是第一次來到他親手規劃的河幹城。
河幹城並沒有因為陸地交通的阻隔受到太大的影響，很是繁華，不過起降場規模不大，不能停留大型飛艇，這才導致吳正義的飛艇不得不先降落在呂縣，然後換乘飛機的事情出現。
“別的不說，這裏的起降場是要升級一下了，不然你迴趟娘家太麻煩了。”吳正義在車上對寧喆道：“當初設計這裏的時候，沒有計劃把這裏當做是民用起降場，看來是個巨大的失誤。”
寧喆笑道：“已經很好了，誰知道社會發展的這麽快，聽說這裏的起降場都快有一百年的時間了，當初設計這裏的人怕是也沒有想到河幹城會有現在的規模。”
開車的寧欒透過後視鏡道：“可不是，我聽我們老校長說，以前河幹城隻有幾千人，當初聖者設計這裏的時候，這裏還是海防前線呢！”
“哪裏會想到百年過去，這裏已經有六十多萬人口了，話說年底公布的人口數據，說是大唐現在擁有正式戶籍的人已經接近兩億八千萬了，智庫預計最多十年，人口規模就會達到三億兩千萬。”
“三億兩千萬人，都不敢想呢！”
寧喆道：“才三億多人口，也不多呀！”
“還不多？古往今來，有幾個王朝的人口能超過一億的？”
寧欒道：“朝廷曆代密檔公布的數據，人口最多的前隋巔峰時在籍人口不過五千萬，就算是加上那些隱戶逃戶和奴籍人口，也不會超過六千萬人。”
“蜀中那邊是什麽情況我不清楚，單單是呂島的最新常住人口就超過了兩百萬，比立國時關中的人口還多，南洋各島加上瓊崖，總人口兩千多萬，超過了立國時的總人口，放到以前都不敢想呢！”
吳正義感慨道：“是呀，當年因為要恢複人口，朝廷還推行了很長時間的強製分配，現在想想真是讓人唏噓。”
“是呀，人口多了，帝國才能強盛嘛，不過話說迴來，人口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有很多人就擔心人口數量急速增長帶來的麻煩呢！”
寧欒說道：“去年的時候，我在報紙上看到有學者發表文章，說是人口越多，我們消耗的資源越多，人均的資源占有量就少，不利於長期的發展，極端情況可能還會引起糧食短缺的問題，唿籲朝廷控製人口規模呢！”
“放屁！”吳正義脫口而出。
寧欒臉色一變。
吳正義忙解釋道：“大兄，我不是說你，是說那個寫文章的家夥。”
寧欒麵色少緩：“妹夫，你覺得他說的不對嗎？”
吳正義點頭：“當然不對了，以現在的技術能力和人口數量，別說區區幾億人口，就是人口超過二十億也不會影響到社會的正常運轉。”
寧欒一驚：“二十億！乖乖，那是多少人，還不得把大唐給撐爆了？”
“絕對不可能！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吳正義說的是斬金截鐵。
寧欒問道：“你為什麽能如此肯定？”
吳正義：“因為......”
他很想說後世巔峰的人口規模超過了七十億，地球也是什麽事情都沒有。
不過到嘴邊的話他又咽了迴去：“你可以問問小喆，她是研究數學的，比我專業。”
寧喆忙接話道：“是呀，從數學的角度看，人口與資源分配之間有一定的關聯，但是關聯性不大。”
“人類社會的資源分配不是簡單平均問題，還要考慮到土地的承載立、技術的發展水平、社會經濟水平和分配方式等等綜合因素，隻從人均資源占有量來判斷人口對資源分配的影響實在是偏頗。”
吳正義幫腔道：“就是就是，聽說瓊崖研究所一直在對新型糧食作物的培育和相關配套的化肥、農藥、種植和生產技術的研究。”
“我相信，用不了多少年，農作物的單產還會有一個更大的突破。”
“而且大唐現在有太多的未開發耕地，耕地的儲備量是已開發耕地的數百倍，等到人口規模超過現有耕地的承載力，再開發新的耕地便可以了。”
“所以不要說是區區幾億人口，就是載多上幾倍的人口，大唐也不會出現糧食危機，那人就是在杞人憂天，危言聳聽。”
寧欒又道：“就算糧食的生產供應能保證，但是其他資源呢？”
“煤炭、石油和天然氣這些化學能源總是有限的吧？已經探明的能源儲量好像隻夠我們消耗不到兩百年，兩百年之後我們怎麽辦？”
吳正義道：“對於能源的需求是無窮無盡的，而且大唐現在已經把衛星送上了天，想要走的更遠，隻靠煤炭石油這些能源遠遠不夠，人類需要開發出新的能源。”
寧欒挑眉：“新能源？那個質能方程？”
吳正義點頭。
寧欒：“不可能的，雖然有學者已經證明了放射元素的存在，但是想要利用，還差的遠，理想情況下，至少需要數百年時間。”
“再有，那些放射元素的礦藏數量也不多吧，能夠我們用幾年的？”
吳正義不想再和他爭辯什麽，他準備問問李飛，朝廷究竟在搞什麽！
連限製人口這種論調都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世人麵前，這不是亂來嗎？
他對寧欒隨口扯道：“陸地上的能源用完了，我們就朝海洋要，朝太陽要，就朝月球要，隻要給我們足夠的時間，一切都不是問題！”
寧欒看出他不太高興，就換了話題。
大過年，沒必要因為這個惹得大家不痛快。
寧海夫妻收到女兒生產的電報時，非常的高興。
不過鄭焉卻是不想去瓊州照顧女兒。
不是她不心疼閨女，而是實在無法麵對吳正義。
好在寧海看得開，收到電報的第三天便帶著寧欒兩口子飛到了瓊州。
寧海見到外孫女的時候非常的興奮，抱著小家夥一個勁兒的傻笑。
寧欒看的有些吃味。
心說您見到孫子的時候也沒見您這麽高興呢！
寧家沒什麽重男輕女的觀念，寧海隻是單純的喜歡女孩而已。
寧欒接過外甥女，臉上的笑容都成了一朵花，看著比寧海還激動......
親昵了一會兒，他問道：“妹妹，妹夫，小家夥叫什麽名字？”
吳正義笑道：“我家沒有長輩，這不是等著嶽父大人來給孩子取名嘛！”
寧喆忍著刀口傳來的痛楚，依靠在床頭，強顏歡笑：“是呀，我們想了幾個名字都覺得不合適，想請父親給孩子取個名字。”
寧海聞言，笑道：“那老夫就來給我的寶貝外孫女取個好聽的名字！”
他沉吟片刻，說道：“小喆與吳鑫相識於蜀中，小家夥又出生在瓊州，正所謂萬裏姻緣一線牽，你們相識相戀才有了愛情結晶，一切都是源自於瓊崖帶來的改變，不如就叫她吳瓊如何?”
“吳瓊？”
吳正義笑道：“瓊者，美玉也，這個寓意很好，又代表了小家夥的出生地和祖籍，小喆，你覺得怎麽樣？”
寧喆點頭：“很好呀，比你取的什麽美呀、巧呀的強多了。”
“我也希望這孩子未來能成為一塊美玉，溫潤，端莊。”
“就叫吳瓊吧，小名玉兒怎麽樣？”
“哈哈，我們的小玉兒有名字了！”
眾人高興的笑了，病房裏滿是歡樂的氣氛。
但是小吳瓊貌似不太滿意。
這些人太吵了......
“哇哇哇......”
吳瓊的哭聲讓眾人一陣手忙腳亂。
歡笑過後，吳正義帶嶽父和大舅哥去休息，王婉留下陪寧喆。
王婉扶寧喆躺下，說道：“小喆，母親這次沒有來，你別往心裏去。”
“你知道的，妹夫的身份雖然高，但是母親很難接受。”
寧喆苦笑：“我能理解，我也沒有怪她。”
“那就好，母親說了，等你身體恢複了，就帶孩子迴南洋小住，她還是很關心你的。”
“嗯，是呀，好久沒有迴家了，我也想迴家看看。”
“對了，你那兩個侄子過段時間放假再來看你，他們現在跟著老師去了恆河道做實地考察。”
“考察？他們選好專業了？”
“嗯，兩個孩子想選農學。”
“父母能同意？”
“有什麽不同意的，小妹學的還是畜牧呢，都是搞科研，又不分高低。”
“確實，興趣也很重要，說起小妹，她上個月給我發電報，說是談了個男朋友，也不知道怎麽樣。”
“那小夥子我見過，人很不錯，是豐裕學院剛畢業的，在南洋跟著采油隊實習，家裏父母都是中學老師，母親對他很滿意呢。”
“那敢情好，有機會我見見，幫小妹把把關。”
姑嫂兩人聊的挺好，早沒了以前一見麵就劍拔弩張的情況。
寧海和寧欒因為工作的關係，不能長時間離崗，在瓊州呆了三天便返迴了南洋。
王婉留下來照顧寧喆坐月子。
白芷順利通過了麵試，要迴自流井去準備中學結業考試。
吳閔嫌他們在身邊不自在，就讓小白先陪白芷迴家，她則是轉機去了長安。
吳正義去了一趟侯府，吳俊一家來到醫院看吳瓊。
對於這個小祖宗，吳俊夫妻不敢怠慢，都不敢抱一下。
吳攜倒是很放的開，拿出自己珍藏的玩具要吳瓊叫他哥哥。
不出意外，小家夥當即就換來了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吳正義笑著攔開夫妻倆：“沒事的，等迴到蜀中，小玉兒的身份就是攜兒的妹妹，現在適應一下也好。”
吳俊忙擺手：“不妥不妥，老祖宗，您可不能這樣，要是讓我父親知曉，那還了得！”
“看你大驚小怪做什麽，我說了算！”
吳俊夫妻無奈，隻好看著得以的吳攜在那裏亂輩分。
侯府醫院的醫療條件很好，吳正義擔心寧喆恢複的太慢，特意弄來了一些加速創口恢複的藥品。
寧喆的創口不到十天便恢複的差不多了。
身體恢複了一些，她不願意一直在醫院帶著，便要出院。
不過吳正義沒同意，一直到小玉兒滿月，才讓她們母女倆搬迴莊園居住。
小孩子長得很快，滿月之後，小家夥基本是一天一個樣。
年底的時候，已經是白白胖胖的，完全沒有了之前因為缺氧帶來的問題。
小玉兒滿月的時候，吳閔迴到了瓊州，隻待了兩天便帶著吳攜迴了蜀中。
吳正義想問問她去長安做什麽了，但是吳閔好像不太高興，不願意說在長安的事情。
吳正義也不好追問，便隨她去了。
照顧孩子是一個很耗費心力的工作，哪怕有奶媽幫忙，寧喆還是讓孩子鬧得心力交瘁。
臘月二十五的時候，寧喆提出想要迴娘家過年。
吳正義知道沒見到鄭焉，寧喆心裏有疙瘩，便安排了去南洋的飛艇。
臘月二十八，飛艇降落在呂縣的起降場，吳俊已經在這裏等著了。
寧家沒有住在呂縣，而是在呂縣東邊的河幹城。
河幹城原本隻是一個小港口，主要是給瓊崖艦隊做補給港。
後來侯府為了照顧當地的經濟發展，特意把香料島的貿易結算中心放到了這裏。
有了香料這樣的軟黃金產業，何幹港發展的很快，在遷移置換計劃中，這裏便成了呂島最重要的人口聚集區，後來位於呂縣的南洋學院在這裏設置了分校，寧家就是跟隨分校的建立從呂縣搬到了河幹城。
呂島很大，是整個南洋的經濟和教育中心，但是人口不算多，隻有不到兩百萬。
南洋學院之所以要在島東設立分校，主要是因為交通問題。
呂島沒有貫穿整個島嶼的路上通道網絡。
因為島中大麵積熱帶雨林的存在和崎嶇的地形，公路就別想了，就算是修好，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植被覆蓋，以南洋現在的發展情況和技術水平，修鐵路的投入太大，修路的風險性也高，強行修建路上交通設施有些得不償失。
所以島西和島南在地理上被割裂，主要靠海路連接，交通上就有些不太方便，分校便是為了方便島東和南洋東部的學子讀書。
隻是剛下飛艇又要轉乘海船，吳正義怕寧喆和孩子受不了，便啟用了一家侯府在呂縣的飛機，一家人乘坐飛機趕到了河幹城。
說實話，作為整個南洋的設計師，吳正義還是第一次來到他親手規劃的河幹城。
河幹城並沒有因為陸地交通的阻隔受到太大的影響，很是繁華，不過起降場規模不大，不能停留大型飛艇，這才導致吳正義的飛艇不得不先降落在呂縣，然後換乘飛機的事情出現。
“別的不說，這裏的起降場是要升級一下了，不然你迴趟娘家太麻煩了。”吳正義在車上對寧喆道：“當初設計這裏的時候，沒有計劃把這裏當做是民用起降場，看來是個巨大的失誤。”
寧喆笑道：“已經很好了，誰知道社會發展的這麽快，聽說這裏的起降場都快有一百年的時間了，當初設計這裏的人怕是也沒有想到河幹城會有現在的規模。”
開車的寧欒透過後視鏡道：“可不是，我聽我們老校長說，以前河幹城隻有幾千人，當初聖者設計這裏的時候，這裏還是海防前線呢！”
“哪裏會想到百年過去，這裏已經有六十多萬人口了，話說年底公布的人口數據，說是大唐現在擁有正式戶籍的人已經接近兩億八千萬了，智庫預計最多十年，人口規模就會達到三億兩千萬。”
“三億兩千萬人，都不敢想呢！”
寧喆道：“才三億多人口，也不多呀！”
“還不多？古往今來，有幾個王朝的人口能超過一億的？”
寧欒道：“朝廷曆代密檔公布的數據，人口最多的前隋巔峰時在籍人口不過五千萬，就算是加上那些隱戶逃戶和奴籍人口，也不會超過六千萬人。”
“蜀中那邊是什麽情況我不清楚，單單是呂島的最新常住人口就超過了兩百萬，比立國時關中的人口還多，南洋各島加上瓊崖，總人口兩千多萬，超過了立國時的總人口，放到以前都不敢想呢！”
吳正義感慨道：“是呀，當年因為要恢複人口，朝廷還推行了很長時間的強製分配，現在想想真是讓人唏噓。”
“是呀，人口多了，帝國才能強盛嘛，不過話說迴來，人口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有很多人就擔心人口數量急速增長帶來的麻煩呢！”
寧欒說道：“去年的時候，我在報紙上看到有學者發表文章，說是人口越多，我們消耗的資源越多，人均的資源占有量就少，不利於長期的發展，極端情況可能還會引起糧食短缺的問題，唿籲朝廷控製人口規模呢！”
“放屁！”吳正義脫口而出。
寧欒臉色一變。
吳正義忙解釋道：“大兄，我不是說你，是說那個寫文章的家夥。”
寧欒麵色少緩：“妹夫，你覺得他說的不對嗎？”
吳正義點頭：“當然不對了，以現在的技術能力和人口數量，別說區區幾億人口，就是人口超過二十億也不會影響到社會的正常運轉。”
寧欒一驚：“二十億！乖乖，那是多少人，還不得把大唐給撐爆了？”
“絕對不可能！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吳正義說的是斬金截鐵。
寧欒問道：“你為什麽能如此肯定？”
吳正義：“因為......”
他很想說後世巔峰的人口規模超過了七十億，地球也是什麽事情都沒有。
不過到嘴邊的話他又咽了迴去：“你可以問問小喆，她是研究數學的，比我專業。”
寧喆忙接話道：“是呀，從數學的角度看，人口與資源分配之間有一定的關聯，但是關聯性不大。”
“人類社會的資源分配不是簡單平均問題，還要考慮到土地的承載立、技術的發展水平、社會經濟水平和分配方式等等綜合因素，隻從人均資源占有量來判斷人口對資源分配的影響實在是偏頗。”
吳正義幫腔道：“就是就是，聽說瓊崖研究所一直在對新型糧食作物的培育和相關配套的化肥、農藥、種植和生產技術的研究。”
“我相信，用不了多少年，農作物的單產還會有一個更大的突破。”
“而且大唐現在有太多的未開發耕地，耕地的儲備量是已開發耕地的數百倍，等到人口規模超過現有耕地的承載力，再開發新的耕地便可以了。”
“所以不要說是區區幾億人口，就是載多上幾倍的人口，大唐也不會出現糧食危機，那人就是在杞人憂天，危言聳聽。”
寧欒又道：“就算糧食的生產供應能保證，但是其他資源呢？”
“煤炭、石油和天然氣這些化學能源總是有限的吧？已經探明的能源儲量好像隻夠我們消耗不到兩百年，兩百年之後我們怎麽辦？”
吳正義道：“對於能源的需求是無窮無盡的，而且大唐現在已經把衛星送上了天，想要走的更遠，隻靠煤炭石油這些能源遠遠不夠，人類需要開發出新的能源。”
寧欒挑眉：“新能源？那個質能方程？”
吳正義點頭。
寧欒：“不可能的，雖然有學者已經證明了放射元素的存在，但是想要利用，還差的遠，理想情況下，至少需要數百年時間。”
“再有，那些放射元素的礦藏數量也不多吧，能夠我們用幾年的？”
吳正義不想再和他爭辯什麽，他準備問問李飛，朝廷究竟在搞什麽！
連限製人口這種論調都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世人麵前，這不是亂來嗎？
他對寧欒隨口扯道：“陸地上的能源用完了，我們就朝海洋要，朝太陽要，就朝月球要，隻要給我們足夠的時間，一切都不是問題！”
寧欒看出他不太高興，就換了話題。
大過年，沒必要因為這個惹得大家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