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極得到消息,當即決定率領部隊解救秦良玉部。


    秦良玉率領白杆兵拚死抵擋。


    可是,雖然白杆兵戰鬥力極其強悍,但是架不住敵人多呀。


    秦良玉也多處受傷。可是援軍卻毫無蹤影。


    莫非自己就要葬送在此。


    秦良玉開始擔心起來。


    就在她幾乎絕望之際。遠處傳來了槍聲。


    不錯,就是槍聲。


    張之極的部隊終於到了。


    火槍兵的戰鬥力,要遠超白杆兵和叛軍。


    他們如同一把利箭,插入到了戰場。


    頓時打得叛軍毫無招架之力。


    秦良玉喜出望外,當她看到遠處的張之極,更是興奮不已。


    原來是英國公世子。


    為此,她分神了。


    一名叛軍趁著她分神,就一刀捅了過來。


    此時的秦良玉身上的盔甲早已經破碎。


    當她發現不妙時,已經晚了。


    這一刀硬生生捅到了秦良玉的後背左部,鮮血頓時迸射出來。


    旁邊的士兵直接一腳將這名叛軍踢飛。


    秦良玉直接暈死過去。


    張之極在遠處看得十分清楚,他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帶領張韜等人就直接往這裏衝了過來。


    在叛軍的包圍圈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很快,張之極就來到了秦良玉的身邊。


    他迅速查看了秦良玉的傷口。好在傷得並不深,而且沒有傷到心髒。


    不過鮮血還在止不住地流。秦良玉的身體十分虛弱。


    張之極當即決定先為秦良玉簡單包紮一下。最起碼先止住血。


    旁邊還在戰鬥,張韜等人就護在周圍。


    進行包紮,那就得將秦良玉的上衣剪去。


    在這個年月,這可是大事。


    不過事情緊急,顧不了那麽多了。


    張之極命張韜等人麵朝外邊,並且做好警戒。


    而他則接過張韜遞過來的醫藥包,開始進行簡單包紮。


    張之極先是給傷口上了藥,然後就用紗布為其進行包紮,由於是傷在後背,就得圍著上身進行包紮。


    這就難免要涉及胸部。


    都這個時候了,張之極也顧不上那些了。他終於為其包紮完畢。


    此時,叛軍已經被平遼前衛擊潰。


    張之極親自將秦良玉抱到馬車上。


    部隊的一些物資是需要馬車運輸的。


    張之極沒有讓部隊繼續向成都進發,而是返迴了龍泉。畢竟秦良玉受了重傷。


    他特意命人為秦良玉做了一些補血的食物。


    不得不說,秦良玉的身體素質還是非常好的。


    受了這麽重的傷,很快就恢複了意識。


    當時,她雖然十分虛弱,但是還是看到了張之極為自己包紮。


    此時,看到站在床邊的張之極,秦良玉臉紅了。


    張之極自然知道,她為什麽臉紅。不過他還是關切地問道:“夫人。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由於背部有傷,秦良玉隻能是“貴妃臥”。


    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是非常迷人的。


    秦良玉咳嗽了幾聲後,迴道:“多謝世子搭救。如果不是世子及時援助,我們這些人將葬送在那裏了。現在還是有些疼。”


    疼是正常的。


    張之極說道:“夫人。當時情況緊急,我也隻是暫時進行了簡單包紮。現在大家都安全了,應該為你把傷口縫合上。因為傷口有些大,僅靠創傷藥是不行了。我已經安排人去請大夫了。最好找個女大夫。他們正在找。”


    秦良玉問道:“真沒想到世子還會包紮傷口。你是從哪學來的這門手藝?”


    張之極自然不能告訴秦良玉,自己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自己是在部隊學到的。


    他隻能撒謊道:“我在京營協助熊廷弼、徐光啟練兵。跟隨他們學習的。”


    京營練兵時,的確有這麽課程。不過這也是張之極堅持開設的。因為戰鬥一旦打響,僅憑醫務兵,那是無法滿足戰場救治的。尤其是正在戰鬥的時候。


    如果人人都能學會簡單包紮,最起碼能夠搶救很多人。


    秦良玉對張之極說道:“世子。既然你會包紮。那就一事不煩二主了。還是由你為我處理傷口吧。”


    “這怎麽行呢。男女授受不親。萬萬不可。”張之極本能地予以拒絕。


    秦良玉勸慰道:“世子不必擔心。我的年齡都夠當你的娘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如果你不想救我,那就算了。”


    張之極被秦良玉逼到了牆角呀。


    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既然夫人都這麽說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古代縫合傷口,基本上用絹絲、桑白皮線、銀線等。


    這些在張之極的軍隊中,都有儲備。


    他最終選擇使用桑白皮線。


    張之極洗幹淨雙手,將包紮秦良玉傷口的紗布褪去。


    先是給傷口上了一遍藥。


    然後用燭火將針燒了燒,目的自然是消毒。


    再穿上桑白皮線。


    此時,秦良玉背對著張之極,她的口中咬著一根短棍。


    這是張之極給她的,就是防止劇痛,令其咬破舌頭。


    張之極說道:“夫人。我要開始縫合傷口了。你要忍住。你如果忍不住的話,告訴我一聲。”


    秦良玉點了點頭。


    張之極就開始縫合傷口了。


    針一紮入秦良玉的皮膚,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


    但是很快又恢複過來了。


    隨著張之極十分熟練地穿針引線,不斷地將裂開的傷口縫合。


    秦良玉疼得腦門和身上都是汗。


    不過她愣是沒有讓張之極停下來。


    張之極也非常佩服秦良玉的忍耐力。


    要知道,在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就是男人也未必能夠忍受得住。


    好在張之極手法熟練,用較短的時間將傷口縫合上。


    然後,張之極又在傷口上撒了金瘡藥,幫助傷口快速愈合。


    然後又為其用紗布包紮上。


    圍著秦良玉的上身,轉了好幾圈。


    終於大功告成。


    張之極為秦良玉披上了一件衣服,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可是秦良玉卻轉過身來,直接麵對張之極。


    這把張之極嚇的。他說道:“夫人。你這是……”


    秦良玉羞赧地說道:“世子。我的身體都被你看過了。按照我們這的習俗,我就是你的人了。”


    “夫人,萬萬不可。我也是為你治傷,情況緊急,迫不得已的。”


    秦良玉聽了,繼續說道:“世子。要麽我是你的人,要麽我得殺了你。不能讓你白看吧。如果殺不了你,那我隻能是自殺了。你看著辦吧。”


    這是什麽情況。


    秦良玉的這番話,令張之極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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