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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道金和上官雲匯合在一起,策馬奔馳開始新的旅程,於當天晚上趕到武昌郡郊外。


    倆人沒有入城,在長江邊上找到一個漁家,談好雇傭價錢,連夜乘船逆江而上。


    經過一個月的逆水行舟,船隻進入北魏境內,倆人離船上岸,來到一個叫離都的地方。既然脫離了東晉的管轄,倆人不必躲躲閃閃,大搖大擺出現在大街上。


    離都是個較為繁華的城市,大街上各種麵孔各色服飾的人都有,街道旁邊招牌上的文字以漢字居多,說明這個城市還是以漢人為主。


    倆人找了一個客棧住下,然後再來到一個酒館,點了一斤牛肉和一斤羊肉以及一隻三斤多重的雞,外加三個蔬菜和五斤老酒,擺了滿滿一方桌。一個多月來,倆人沒有吃過一頓正常飯,肚子裏早就憋壞了。


    正在飯點上,酒館裏陸陸續續進客,不一會坐滿了人。


    倆人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整個酒館的人就談論一個話題,說北魏大國師明天要來離都巴拉寺獻祭。


    巴拉寺位於離都北麵秋月山腳下,裏麵供奉著白骨大王。據說北魏在大澤之東時,這位白骨大王就是拓跋氏的幸運神。


    拓跋氏是北魏的國姓。


    這個消息引起倆人重視。


    進入北魏的時候,上官雲通過各類信息分析,北魏正在進行統一北方的戰略曆程,已經打敗並吞並高車族和後燕,目前正在積極籌劃進攻柔然族。


    上官雲認為北魏王拓跋珪是個具有雄心大略的國君,而且建國以來極力主張融入漢人文化,是個值得投靠的君王。


    國師是拓跋珪身邊重要人物,能夠接近國師並得到舉薦,倆人就可以進入北魏朝政。


    可是如何接近國師是個頭痛的問題,作為國師,身邊的防衛必然森嚴,萬一舉措不當受到懷疑反而適得其反。


    倆人商量半天不得其計,隻好決定明天見機行事。


    酒足飯飽出來,倆人在離都街上閑逛起來。當路過一棟高樓闊門的時候,上官雲看到門牌上寫著‘沐香樓’,眼睛往裏瞧瞧不由興致盎然,拉著李道金往裏麵走。


    李道金不清楚這個沐香樓是啥去處,任由上官雲拉扯進去。


    剛進門,就有倆位女郎妖豔熱情迎上來。


    一位是金發碧眼高鼻大嘴異域美女,玉臂外露似藕滾圓,高高聳起的衣衫隻是半吊,泄出均勻起伏內嵌迷人洞的春光。齊根的裝,內底隱約可見令人遐想萬千。白皙修長的大腿妖冶交叉向前,令人旌搖旗動難以自禁。


    一位是黑發媚眼漢族佳麗,臉頰旁各有一個迷人的酒窩,全身雖然隻是一雙十指纖纖外露,可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析出風情萬種,無聲勾引男人心中那萬分渴望。


    這是來自上官雲的感歎。


    李道金這位雛子無福享受妙哉內涵。


    異域美女挽住上官雲的臂彎。


    “西米洛克,花西呀。”


    上官雲一個勁點頭,可以完全斷定他聽不懂,然而他明白在這種場合,語言不是障礙。


    漢族佳麗上前輕輕捏住李道金的手。


    “歡迎光臨,老爺。”


    我很老嗎?


    李道金想拿鏡子照照臉,很不自然讓她牽著手往裏走。


    裏麵是個三層樓大廳,一層樓擺著大大小小二十幾張桌子,大部分桌子旁坐著男男女女,每張桌子都是女人多男人少,每個男人身上都坐著一個女人。


    滿堂嗲聲浪語媚笑綿綿。


    李道金第一次出門,不清楚這是什麽場所,不過看場麵曉得不是什麽正經處。


    四個人來到一張空桌子旁坐下。


    上官雲屁股剛一沾凳子,異域美女整個身子就倒進他懷裏,並笑嘻嘻的不停扭動。他的屁股像是著了火,拉著異域美女騰地站起來,伏在漢族佳麗耳旁說幾句,然後拉著異域美女往樓上走去。


    急匆匆的連句交代話都沒有對李道金留下。


    上官雲走後,漢族佳麗瞄李道金一眼。


    “你還是一個雛子。”


    ‘雛子’這個詞的意思,李道金明白,點點頭算是默認。


    漢族佳麗聽後很高興,笑吟吟道。


    “今天真是幸運,我入風塵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碰到雛子,今天我不要你的錢。”


    然後自我介紹。


    “我叫如意。”


    李道金也介紹自己並問道。


    “我叫李道金,請問這是什麽地方?”


    如意訝異睜大眼睛。


    “你連這是什麽地方都不清楚?”


    李道金認真點點頭。


    “我從小在山裏長大,這是第一次出遠門。”


    如意不相信搖搖頭。


    “你騙人,看你舉止那麽練達自如,根本不像剛從山裏走出來的?”


    這是因為跟了一位好師父,李道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好說。


    “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麽地方?”


    如意咬咬嘴唇後仿佛下定決心,垂下眼皮輕輕道。


    “這是妓院,女人出賣肉體的地方。”


    這麽直白做出解讀,李道金當然明白,小時候聽在外麵闖蕩過的村裏人說過這種地方,而且都是用鄙夷口吻。


    開始有些局促不安。


    如意發現李道金的情緒,有些哀傷道。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種人?”


    李道金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你們幹這個也是迫於無奈,根本不是自願。”


    他認為這世上的女人,如果都有白娘子那種條件,都會很執拗去追尋一份忠貞的愛情。就如當年自己村裏一位姑娘,因為家裏欠債被迫做了葛老根的妾,而放棄了與鄰村小夥子的愛情。


    最終半年後還是雙雙殉情自殺。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歧視如意,李道金直接把想法和故事一並告訴她。


    如意聽後滿懷歉意。


    “對不起,我誤解了你。”


    接著征詢道。


    “你想吃點什麽?”


    李道金望著她臉頰旁迷人酒窩,突然有興猶未盡的感覺。


    “上點酒吧。”


    如意聽後神采奕奕。


    “正合我意。”


    說完招來跑堂,點了幾樣小菜和一壺酒。


    李道金就這樣繼續喝著小酒,與如意聊得非常開心,倆人看起來非常投緣。


    喝到一半的時候,上官雲從樓上下來,那個異域美女不見了,他臉上充滿精神氣,說明與異域美女之間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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