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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蘭寺鑄幣在九十年代,每枚價值三十元,如能找到無異於是筆巨大財富。


    張清剛查找無數史料,斷定寶蘭寺的財富被方丈藏在寺廟附近,於是前往尋找。


    寶蘭寺古代在河南n縣境內,現在寶蘭寺址早已消失,變為叫榆樹村的地方,距離縣城火車站不過兩百米。


    張清剛租住了榆樹村關姓家的一棟樓房,他判斷方丈掩藏財富之地就在莊村附近。


    這棟樓房在村邊上,是關家老房子,以前是關家大哥住。可大哥於十年前出門打工,從此渺無音訊,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張清剛租下這棟樓房,是為了晚上進出不易被人發現。


    整棟樓有兩層共八間房,樓房麵向汽車站那麵牆上,懸掛著一個破舊的燈箱,上麵寫著‘住宿''兩字,可見這裏曾經被當作旅館。


    張清剛付了整棟房租錢,隻開了其中一間,其餘的就讓它鎖在那。


    早早上床睡了,到了半夜起來,是他開始行動的時間。


    這時發現自己的房門未關,檢查東西又沒丟失什麽,以為是睡覺前忘了關。


    走到客廳,看到所有房間門敞開著,這才認為有蹊蹺。逐個到每間房裏查看,什麽異常都沒發現。


    門鎖也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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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做過旅館,門鎖是那種圓形,從裏麵反鎖,從外麵隻能用鑰匙打開。這些房門的鑰匙他都沒要,全在租給他的房東手裏。


    莫非是房東的大哥迴來,不知道房子已經租出去。


    下麵廚房傳來幾聲鍋鏟響動,似乎在驗證他的想法。這樣就不方便出門行動,會留下蛛絲馬跡讓公安找上門。


    站在陽台上往廚房那裏看,能望見有火光閃爍,可就是沒有燈光,很令人生疑。


    廚房裏的情景,在陽台上看不見,他迴房放下各種盜墓工具,然後下樓。


    來到廚房門前不遠,能瞧見廚房裏的情景。


    燒柴的爐灶裏燃燒著熊熊大火,上麵架著個大鍋熱氣騰騰,裏麵正在蒸煮什麽東西。倆個女人正在廚房忙碌,一個手拿鍋鏟在鍋裏攪拌,另一個在砧板上持刀費勁砍著。


    拿刀的女人比拿鍋鏟的女人更辛苦,每次都是將刀高高揚起,然後用盡吃奶的力氣砍下去。


    每一刀除了入肉的噗嗤聲,還有砍在骨頭上的哢嚓聲。


    借著火光看清楚砧板上的物品,他頭皮都如同炸開,頭發拚命豎起來,全身毛孔每處都好像被點擊。全身沒一處自在,雙腿陣陣發軟。


    砧板上居然是條人大腿。


    接著也瞧見地上有個身軀,頭和手腳都不在位子上,上麵有女人的明顯特征。


    這時候鍋裏不停傳來女人的聲音。


    “做的這麽辛苦賣命,還不是活不成,哈哈哈。”


    “做的這麽辛苦賣命,還不是活不成,哈哈哈。”


    “做的這麽辛苦賣命,還不是活不成,哈哈哈。”


    ......


    裏麵充滿嘲諷的味道。


    聲音不算難聽,可在此情此景下,他覺得每一聲都猶如鋼針,連續不斷刺挑著他的神經,令人非常難受。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個持刀的女人轉過頭,咧嘴衝他一笑。她的嘴巴一張開,仿佛就合不攏,下巴從臉上脫落下來,掉在地上,牙齒散落一地。跟著頭也掉下來四分五裂,身子與手腳化為幾十塊。


    將她站立的地方堆成一座小肉山。


    見過鬼的他,卻從來沒見過這種場景,想跑卻全身使不出勁,雙腿根本挪不動。


    拿鍋鏟的女人歎口氣。


    “這就是貪圖便宜的下場。”


    放下鍋鏟轉身走出廚房,眼睛沒望他一眼,留下幾句話。


    “好可憐啊,都在地窖裏,好慘啊,都剁碎煮熟了。”


    她走進一樓客廳,就不見影子。廚房裏火光頓時熄滅,變得黑漆漆什麽都看不見。四周也安靜下來,遠處傳來幾聲狗吠聲。


    他也漸漸鎮靜下來,走進廚房打開燈光,砧板與灶台上,除了蛛絲與灰塵,什麽都沒有。


    地上也是光禿禿。


    等到天亮,他來到房子的後院,發現院子牆角有個地窖深有三米,裏麵有些雜物,沒有異常東西。


    找來梯子爬到地窖裏查看,發現右邊角落有個口子,被塊木板蓋住。掀開木板,打開手電往裏麵瞧,判斷是比上麵還大的窖下窖。


    窖下窖口子上接了電線,摸到一個開關,按下去裏麵亮堂起來,可以很清晰看到裏麵的場景。


    地麵上擺著三張席夢思床墊,上麵有兩具骷髏,從身上覆蓋的衣服可以確定是女人。


    席夢思旁邊還有五堆殘缺的骨頭,每堆骨頭裏都有頭骨。


    即使是大白天,看到這樣情景,他的身子都不由顫栗。


    他沒有下去,爬上來後,在房間裏想了很久,選擇了去報案。因為不這樣,將來被別人發現,對他來說都是不小的麻煩。


    屍骨年代已久,公安局當然不會懷疑是他幹的,錄了筆錄便讓他走了。


    兇手很快被抓住,就是關家的大哥。


    這家夥因腿瘸一直單身,利用自家房子開旅館。晚上去火車站攬客,遇著單身的婦女,就用極低的價格吸引她們過來住。


    在開水壺裏放安眠藥,等這些婦女睡死,便綁到窖中窖控製住,供他泄*欲。


    每次人數都維持在倆個,等新的來了就殺死個以前的,還逼迫婦女幫他一起碎屍,不聽話就毒打。


    十年前,公安加強了樓堂館所的管理,他不敢再開。於是殺死最後兩個婦女,跑到廣東去打工。


    張清剛講完這個故事,陳杏杏急急問他。


    “那個人被槍斃了沒有?”


    李淑軒推她一把。


    “你真是個法盲,這樣罪大惡極怎麽可能不槍斃?”


    接著咬牙切齒。


    “這種人應該被槍斃十次。”


    陳杏杏很認真對張清剛說到。


    “張大哥,帶我們到哪個地方去,要李道金到那個人墳上作法,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這是她第一次稱唿李道金全名,李淑軒不免瞧她一眼,裏麵五味雜陳。


    李道金倒沒聽出什麽味,對陳杏杏道。


    “過去這麽多年,去了也晚了。”


    陳杏杏很惶急。


    “這怎麽行?你這麽厲害,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可不能讓他死得這麽痛快。”


    李道金喝口酒懶得跟她說話,不過心裏認為,現在的陳杏杏有些可愛,他喜歡嫉惡如仇的人。


    正財問張清剛,後來還去沒有去找寶蘭寺的鑄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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