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今天我買了一整桶97號汽油,然後跑到你家裏去了。】


    電話那邊傳來有些低沉的男音,看起來估計是並沒有睡覺,因為電話並沒有響多久便接通了。


    【結果到了之後才發現到現在還沒有迴家。】


    【恩?你怎麽會知道我現在還沒有迴家。】


    【因為我現在還在你家裏正在陪你家的萌妹下飛行棋。】


    他的聲音充滿了怨念,也是。


    整整五個小時重複著這樣機械的遊戲,依照蔣自豪的性格來說,不是早就應該撂攤子不玩了嗎?


    【蔣自豪哥哥你在跟我哥哥打電話嗎?】


    雖然從電話中傳來的聲音很小,但是我還是依稀辨認出了這是我妹妹的聲音。


    【等等,哥哥等會兒再陪你玩。】


    腳步聲響起,顯然蔣自豪暫時離開了她的身旁。


    【喂喂,你可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家裏還養著這麽一隻萌物!】


    過了片刻,半響沒說話的蔣自豪再次開口道。


    【你不是也有妹妹嗎,而且你不是也沒有問起過這件事情嗎。】


    【陳風清我看錯你了,原來你是這麽變態的一個人!什麽叫我不是也有妹妹嗎,那可是實妹!你以為誰都跟前段時間11區那個鬼畜作者是一樣的人嗎?】


    我似乎意識到自己戳到了蔣自豪的一塊傷疤,他的聲音明顯增大了許多。


    【你能想象到每天早上兩個成年的妹妹一起來親熱的叫你起床,讓你出去吃飯,沒事還在你身上打滾,這樣的事情是多麽的殘忍嗎?簡直就是一個地道的修羅地獄,讓人隨時隨地可能化身為惡鬼。我每天早上都想大喊一聲我不做人了!但是至今依舊沒有邁出這一步的勇氣。】


    似乎很遺憾的,電話那邊的蔣自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滿是對於這社會構造的無力。


    【咱能先別管妹妹不妹妹的問題嗎?我現在凍的不行了,你能帶著你的97號過來幫我取取暖然後再把我送迴家嗎?】


    我已經無力吐槽蔣自豪的心態問題,起碼我扣心自問是對於自己的妹妹沒有任何企圖的。


    當然有些話我是不會真正說出來的。


    成年以前。


    【你在哪裏】


    【臨江橋邊。】


    【等著,我的大槍已經饑渴難耐了!】


    隨即他掛斷了電話,似乎已經出發了。


    依靠著路邊林立的樹木,我挺直了身子望向夜空等待著蔣自豪的到來。


    夜晚微風吹來,使得我不禁縮了縮脖子。


    無時之事,我開始考慮起之前男人所說的話。


    後悔了嗎?


    如果在知道世界上確實存在惡魔這種生物之前,獲得自己如今這樣近乎不死之身的能力,那可是一件會讓我極度興奮的事情。


    但是如今,我卻是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要將靈魂獻給惡魔,然後對其卑躬屈膝,或者說遭受其的折磨。


    老實說此時這樣的心情對於我來說也已經算是一種折磨了吧。


    說到底還是正如那個男人所說的。


    人類這種生物在對於某件事情後悔的時候,如果能看到一絲一毫的希望,都會竭盡全力的去掙紮,哪怕那隻是虛假的,或者是自己的幻想。


    人隻有失去後,才知道什麽是重要的。


    我是這麽想的。


    那麽鴒七末呢。


    那個女人身上又發生了什麽呢,冥冥間我對於其似乎有一種跟我在某種程度一樣的感覺。


    看起來她也因為某些詭異的事情而困擾著,但是在了解我的情況我並不能為其提供幫助便沒有將事情告訴我。


    楊巾凡能幫助他嗎?


    我搖了搖頭,我和那男人並不熟識,如今連那男人是否在敷衍自己都並不知曉,居然閑心去擔心別人的事情。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將我從腦海中的問題驅逐幹淨,一輛小型轎車停靠了在路邊。


    駕駛一側的車窗被放了下來。


    【你能告訴我你這一身是個什麽情況。】


    剛放下車窗,他一臉震驚的指了指我。


    我不由得反應了過來,這被楊巾凡撞傷後的血跡究竟該如何解釋。


    同時還暗自慶幸還好現在是晚上,如果在白天的話,按照我剛才那副狀態,沒準就被當成殺人犯或者神經病,早就有人報警了吧。


    【難道難道說!】


    忽然間蔣自豪意識到了什麽。


    【難道說我判斷錯了她的屬性?是病嬌?要拉著你殉情?】


    【兄弟!她還在附近嗎?快點上車!】


    說罷一也不顧現在是在單行道上,一甩尾巴將車測了過來。


    【快!等會兒她追上來了!】


    我隻能慶幸還好我的朋友是一位腦洞略大的中二病重度患者,除此之外我已經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此時一臉警惕表情以及焦躁的他了。


    熟練的拉開副駕的位置,坐了上去。


    隨著他一腳油門踩到底,我真懷疑這車究竟在這貨手中能開多久。


    一股強大的作用力將我狠狠的暗倒在副駕上。


    跑出三四分鍾之後,他一邊看著後視鏡一邊仿佛鬆了一口氣般開口道。


    【現在應該安全了。】


    在這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裏我一直在考慮究竟該如何跟他敘說這件事情,或者將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遠遠本本的告訴他。


    但是理智告訴我,還是讓他按照自己的腦洞的想法來吧。


    以我目前所知道的情報來看,凡是跟惡魔怪異這些東西扯上關係都沒有好結果。我是這樣,鴒七末也是看起來也應該是這樣。


    【現在你總歸該明白一件事情了吧。】


    【明白什麽?】


    【脫團的人永遠沒有好下場,就是這麽一迴事。你看看你,今天從學校走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光纖亮麗,現如今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麽今天你再誤以為鴒七末盯著你的時候,為什麽還要激動。】


    【你這就不懂了吧。】


    他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給我解釋道。


    【如果我找到了一個女朋友,我就可以把我的女朋友吸收進入團部,這是當年共產主義崛起之時已經進行過實踐的理論。】


    【哎,對了,話說迴來你今天真跑去找那個死傲嬌了?】


    【恩,有些事情需要問她。】


    【額,這樣啊。】


    作為一位老友,顯然在某一方麵蔣自豪十分的了解我。在我並沒有主動說明具體事情的情況下,他並沒有多問。


    【那麽我們換一個話題吧。】


    他忽然右手離開了方向盤,同時測過臉看向我。


    【就算大半夜的路上沒多少車,最好也不要這樣玩吧。另外說實話,你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有那麽一丁點惡心。】


    【不不不,哥我隻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請教你一下,同時懇請你答應。】


    他拍打著我的肩膀,一副我不答應就立馬開著車帶上我一起撞死的語氣。


    【先說事情。】


    我並不傻,能讓這貨這麽嚴肅,至今我還並沒有遇上過一次這樣的事情。


    【大舅哥!你妹妹有沒有男朋友!】


    我直接將他的臉按在了汽車的擋風玻璃上。


    【你個禽獸啊,居然還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撞死你!”


    【使勁點,能讓你撞是我的榮幸,畢竟你是我大舅哥嘛。】


    他一臉笑容的表情將頭貼在玻璃上,似乎異樣的愉悅。


    【不然你以為我傻乎乎陪她下五個小時的飛行棋?】


    話鋒一轉,他如是說道。


    【我告訴你,你這完全是在做夢,一丁點可能性都沒有!】


    【真的嗎?】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我嘴中問道。


    【真的。】


    【那我陪她下了那五個小時飛行棋就白下了?】


    【是的。】


    【你給我去死吧,fff團審判大會現在正式開始。你剛才不是還要汽油幫你取暖嗎?現在就來吧,看我今天燒死你。】


    他一臉猙獰的掙紮開我按住他的手,同時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了過來,至於車子什麽的早已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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