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風清,就讀與一所私立大學。


    坐在教室內望向窗外校門口咋咋唿唿拉人的社團,開學的日子剛過沒多久,所以此時正是社團開始擴招團員的最好時機。


    但是作為一個新生,我暫時沒有加入社團的打算。


    學校內現有的社團我也去看過,極大部分是渴望新生加入的,但是實際上卻並沒有一個能讓我感覺到吸引力。


    教室的正前方老師正在喋喋不休的講著曆史課。


    我所選的專業是世界曆史。


    【世界曆史是曆史學的一門重要分支學科,主要內容大概是對人類曆史自原始、孤立、分散的人群發展為全世界統一密切聯係整體的過程進行係統探討和闡述。世界曆史學科的主要任務是】


    選擇這門專業還是有一定原因的,因為曆史擁有一定的趣味性,對於日常極度單調的我來說,能讓我感覺到有趣。


    但是顯然不管什麽,如果非要用語言去詳細的規劃、劃分,那麽它就會顯得無趣。


    拿著手中的筆在桌上的本子上隨意的劃拉著不規則的圖案。


    一節課的時間並沒有講到什麽太過重要的東西,最主要還是介紹一下學科,作為第一節課本身我便不對它抱著太大的期待。


    熬到下課後本來想迅速的離開,坐在我身旁的人卻阻止了我這一舉動。


    他叫蔣自豪,身高大約一米七八左右,略長的頭發呈現一種淡淡的黃色。


    他是我的一位損友,也可以說是唯一的一位朋友。雖然至今不知道家裏究竟是做什麽為生,但是卻可以推斷出他的家境並不差。


    本身他是我的一位高中同學,當得知我要報考的學校以及專業後竟然便跟著我同樣選擇了一個專業以及學校,並且還運氣極好的分到了一個班級,可以說相當的有緣吧。


    【幹什麽。】


    他帶著有些猥瑣的笑容越來越靠近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唿出的氣打在我的臉上。


    急忙退後一步,阻止了他想要將我挽過去的動作。


    【看到那個女孩了嗎?】


    他看向遠處坐在我們斜後方的一位長發的高挑女性。


    【怎麽了,她好像跟我們一個班的吧。】


    【是的,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她是個死傲嬌。】


    他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嚴肅的迴答。


    【傲嬌嗎?】


    我開始迴憶當時分班之後她做自我介紹時候的舉動。


    【鴒七末。】


    幹淨利落的用清冷的嗓音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即刻走了下來,一秒都不願意多呆。


    不過單單從這樣一次會麵就判斷別人的屬性什麽的,會不會太過極端了。


    【傲嬌嗎?】


    我不禁覺得蔣自豪的判斷會不會太過於武斷。


    頓了頓,他用更加深沉的聲音說道。


    【對,就是傲嬌!要知道如果要攻略這種女人可是相當不容易的啊,但是!剛才我發現了一件大事。】


    他的話突然一頓,明顯是在等著我去接他的下茬。


    【什麽大事。】


    【我發現她看上本紳士了。】


    紳士這個詞,用他的話來說應該是富有歧義的一個詞語,我並不打算吐槽他,因為目前這並不是重點。


    此時蔣自豪依舊是一臉嚴肅,但是我卻控製不住的表現出一個怪異的表情。


    【啊?你說什麽。】


    【我告訴你啊風清,之前她足足看了我一節課。】


    【你是昨天晚上遊戲玩多了還沒睡醒吧,既說人家是傲嬌又說她盯著你看了一節課。】


    【對啊,這不合理啊,難道她不是傲嬌嗎。】


    【或者說是我身上有什麽吸引她的東西嗎?】


    他一隻手支撐著腦袋,擺出一副冥思苦想的姿勢。


    【別想了,以你的腦子能想明白什麽。】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對於其間歇性的抽風已經有足夠的抵抗力了。


    【你得腦子才她過來了。哈哈,我就暫時不追究你說我腦子的事情了。等我攻略了這個傲嬌妹子,你就等著看吧。】


    【用你的話來說你這已經開始打算背叛組織了吧?】


    【去你妹的,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組織。就算團長大人來了都不能阻止我。】


    這樣的拌嘴似乎已經成為了我倆的日常。


    原本以為留著黑色長發的鴒七末走過來隻不過是蔣自豪的幻覺而已,我自顧自的收拾著放在桌上的東西。


    直到一分鍾後從我身後,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清香。


    一種物體靠近的感覺湧上,似乎能感覺到有黑色的發絲觸碰到了我的臉頰。


    【惡魔嗎】


    我的耳邊微不可聞的聲音傳來,以及氣體衝擊在耳朵上所傳來的撞擊敢,隨著感官的傳遞,一種不可言明的刺激感刹那間占據了我的全身。


    我頃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保持著拿著書的姿勢分毫不動。


    極為接近內心秘密的提問。


    【你是誰。】


    我雖然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因為找不出更好的借口來迴避她所提出的問題,又因為情緒上的緊張而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在請教別人問題的時候,應該先迴答別人的疑惑。】


    她寸步不讓,短暫的沉默後我迴過頭來。


    與她那不含雜質的淡紫色眼眸對視。


    【你似乎並不打算現在告訴我答案。】


    【今天晚上來我家裏解開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她拿過我手中握著的書本,從上衣的衣領中抽出一隻中性筆,在書的表皮處寫上了一行數字。


    並沒有用請或者拜托這樣的字眼,似乎極為確定我一定會聽從她的吩咐。


    她撫了撫自己耳邊的發絲,將書就這樣放置在桌麵上,轉身站起來了,走出了教室。


    【等等!】


    她並沒有聽見我所說的話,或者說她此時並不打算跟我多說什麽。


    當鴒七末走了之後,我依舊在思考者她在我耳邊所說的那句不找邊際的話。


    【惡魔嗎?】


    前兩天的記憶頃刻在我腦海中湧上,惡魔兩個純黑的字眼在其中占據了絕大的篇幅,而其餘的隱隱約約可見契約二字。


    我發呆的時候,蔣自豪卻是已經恢複了過來。


    【97號的汽油適合你嗎?】


    他搖晃著我的肩膀,同時幽幽道,話中的怨念我自然知曉。


    【魂淡,那個死傲嬌到底跟你說了什麽?這個是什麽?那個死傲嬌的手機號?】


    【今天晚上,我就要給你召開審判大會!】


    誠然,他此時的情緒出現了極大的波動,似乎比秘密被人戳穿的我還要更甚一籌。


    【你剛才不還說就算團長來了今天也沒用嗎?】


    【我就是團長,我告訴你我今天一定要燒了你!有種就不要迴家了!】


    手裏提著自己的東西,我狂奔著衝出了教室,就算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依舊能聽到蔣自豪大聲的唿喊著。


    腦子中雜七雜八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導致下午的課根本沒有聽進去。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就耗過去了,捧著手中的書我走在走廊上心裏考慮著。


    【去?】


    【不去?】


    實際上這早就有了答案,我必須去七末那裏,因為我有必須要向她詢問的事情。


    此時太陽已經逐漸西沉,天際留有最後一絲陽光的餘韻,將雲彩渲染成了橘紅色。


    站在學校的大門口,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七末留給我的號碼。


    鈴音響起後大約三十秒,終於是接通了。


    雖然我已經接近全力將手機按到了耳朵旁邊,但是在接下來的一分鍾那邊卻沒有響起任何聲音。


    看來隻能靠我自己打破這沉默的氣氛了,我咽了一口氣,做了一個深唿吸。


    【鴒七末同學是吧,我是今天跟你一起上世界曆史課的陳風清。】


    【噢,我知道。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電話那頭傳來陣陣喘息聲,讓我不明就以的我,腦子有些發暈。


    魂淡,你究竟在打電話的時候幹什麽啊。


    【那個我想跟你聊一聊今天下課時你說的那件事情。】


    將腦海中的幻想壓下。


    【噢,那來吧。】


    說著手中的電話響起一陣忙音,顯然有人單方麵的掛斷了電話,那個人並不可能是我


    看著手機的待機畫麵,我覺得已經沒有過多的語言可以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了。


    但是我還是再一次撥通了電話。


    這一次電話的接通顯得迅速了很多。


    【你還有什麽事情?】


    顯然因為被多次打擾,鴒七末的情緒貌似開始不好了起來,語氣顯得冰冷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住址。】


    【你不知道嗎?】


    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她反問道。


    【你沒有告訴過我。】


    【沒有告訴你嗎?】


    【我很確定,你沒有告訴我。】


    【學校旁邊有一棟最高的大樓你知道吧。】


    【如果你說的是新源大廈的話,我就知道。】


    為了避免自己的認知跟她所敘述的有衝突,我重點將大廈的名字念了出來。


    【?】


    電話中的鴒七末陷入了沉默,然後語氣十分驚訝的道。


    【你居然還知道這個,到那棟大樓下麵之後,往左邊看,有一座小區,然後】


    在她將詳細地址告訴我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你到底當我是什麽,隻不過知道一棟學校附近最顯眼的建築物而已,需要那麽驚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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