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長閣下,我奉國王之命,接管巴杜勒所有防衛,當然,包括皇宮、朝殿、圓殿、正殿三殿警衛。”


    馬蘇萊迴頭,看到的是全副武裝的城衛軍軍團長穆托察利,正帶著幾名手下向他走來,分別是皇宮內衛長伽馬、城衛軍兩傑穆(軍長)之一的崔蒂姆,後麵是軍團長穆托察利最忠實的親衛隊長斯托克和兩名衛兵。


    “察利軍團長,這不符合規定,你們城衛軍無權進入皇宮擔任警衛任務。”馬蘇萊咆哮著吼道。


    “議長閣下,國王下令,因為此時是戰時狀態,城衛軍全權負責巴杜勒防衛,皇宮內衛暫時接受察利軍團長指揮。”身後的皇宮內衛長伽馬開口說道。


    “伽馬,你這個叛徒,什麽時候投靠的穆托察利?我要麵見國王,我要問清楚,你們都是叛徒!”


    馬蘇萊咆哮的聲音響遍空蕩蕩的圓殿,“不對,桑科宰相?桑科宰相呢?”


    馬蘇萊突然發現桑科不見了,卻聽見察利慢悠悠說道:“桑科宰相身體不適,被護送到塔拉格殿休息。我看議長閣下肝火旺盛,現在這個特殊時候,實在不適合為國事再行操勞,來人,送議長閣下到馬哈維利殿休息一下。”


    馬蘇萊忽然向穆托察利衝過來,伸手就要搶奪穆托察利的佩劍,不等將手伸過去,一柄闊劍已經透胸而出,一個滿臉絡腮大胡子的魁梧巨人將手中的闊劍狠狠抽出,正是穆托察利的侍衛長斯托克。馬蘇萊痛苦地倒灶地上,眼看著身子底下的血將自己很快浸泡起來,眼睛慢慢失去了光澤,但依然睜大了眼睛。


    “馬蘇萊意圖謀反,刺殺穆托察利軍團長,被當場格殺。”穆托察利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馬蘇萊,迴頭對崔蒂姆說道:“你帶一隊人前去,接管馬蘇萊的議會大殿,所有人隻進不出,聽候命令。不從者,當場格殺!”


    崔蒂姆急衝衝離去,穆托察利對伽馬說道:“你去寢殿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接近國王寢殿。”


    伽馬轉身離去,這位皇宮內衛長早就被黛米拉收買,國王伽巴忽心裏雖然清楚,但大勢基本上已經脫離了他的統製,能活著吃喝玩樂,就是他最求的最美人生色彩了。


    或許真是天意,關鍵時候,伽巴忽突然中風昏迷不醒,黛米拉可不願意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正殿是國王平時辦公的大殿,也就是一個比較大的房子而已。這個時候,皇後黛米拉、宰相桑科、大祭司庫拉、公爵赫克托、城衛軍軍團長穆托察利、副議長撒麻爾罕正圍坐在正殿之中,商議一個很重要的話題:“戰”或“降”?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斥候剛才迴報,大宋帝國的軍隊已經逼近桑士拉小鎮,而這個小鎮,正是進出巴杜勒的重要據點,距離巴杜勒隻有六七十裏,大宋帝國的騎兵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會兵臨城下。


    “庫拉大祭司的意思是降?”皇帝黛米拉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我親愛的皇後,大宋帝國的軍隊已經不是我們所能對抗的,就是巴杜勒的高大堅固的城牆也阻擋不了大宋帝國軍隊的鐵騎腳步。”


    大祭司的眼前不斷浮現出手下被無情射殺的場景,血淋淋的畫麵就停留在腦海裏,不是想象,而是活生生的現實。


    “我們有高大的城牆,還有三萬驍勇善戰的士兵。敵人勞師遠征,我們以逸待勞,隻要能抗住第一輪攻擊,其他個地區的援兵就會陸續到來。敵軍隻有兩萬人,不宜持久而戰,我們為什麽要投降?”穆托察利還是想打一仗的,這份軍功,或許僧伽羅國曆史上的第一位的全軍統帥就會由此而生。


    “軍團長,拜迪勒的城牆雖然隻比巴杜勒低一些,但也是一座重要城市,大宋帝國的軍隊半天的時間都不到,已經城破盡降。這次宋軍攜大勝之勢前來,城破隻是時間問題。我在宋軍軍營的時候,大宋帝國皇帝手下的將領爭先恐後和他們的國王立下軍令狀,都希望用最少的時間拿下巴杜勒城,察利軍團長,軍令狀您是知道的,可不是隨便說的。”大祭司有些著急,試想著要不要將大宋帝國皇帝的原話再說一遍提醒提醒大家。屠城,這在曆史上可沒有少發生過。


    赫克托雖然隻是財政大臣,但卻是實打實的實權派,現在更是大權獨攬了,你打也好,降也罷,離開錢那是萬萬不能的。他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如何最大化,或許投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大宋帝國的皇帝應該知道自己在其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不能打。大宋帝國已經在北方地區建立了三個軍港,馬哈維利河已經被宋軍控製,源源不斷的補給會順著馬哈維利河運送過來。克隆灣距離這裏也不遠,陸上的運輸線會馬上打通,雙管齊下,就是困死巴杜勒也不是難事。當初巴杜勒依山而建,易守難攻,但現在卻是死地,宋軍隻要控製住南麵唯一的出口,用不了幾天,城裏的人就會造反,別忘了,曆史上的巴杜勒就是這麽被拿下的。”


    赫克托冷靜地分析,給眾人潑了一頭冷水,尤其是穆托察利。自己這個兒子好大喜功,僧伽羅太平日久,幾乎沒有遇到像今天這樣的滅國之戰,雖然穆托察利一身功夫號稱僧伽羅第一勇士,但軍隊統帥可不是憑借一己之力打天下,需要一個聰明睿智的大腦。


    桑科不敢多說,他還沒有從剛才的事件當中緩過來,但出色的政治頭腦挽救了他一命。否則,他就和馬蘇萊一樣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還要被冠以“謀反”的罪名。他的頭腦中甚至已經閃現出馬蘇萊的家被查抄的畫麵,因為他沒有少幹這樣的事情。


    “桑科宰相,您是兩朝元老,我想聽聽您的意見。”黛米拉轉向桑科詢問道。


    桑科即為僧伽羅宰相,其政治眼光是獨特和長遠的,眼下大宋帝國根本就沒有和你談判的跡象,這些人還天真地在這裏商量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僧伽羅國已經走到頭了。


    “皇後,方才大祭司大人複述大宋帝國皇帝的話已經很明確了,我們能接受城破屠城的現實嗎?我想諸位大人也不想。我請大家注意這樣一個事實,這是大宋帝國皇帝親自帶軍而來,他想要的,是我們無條件投降,而不是殺戮。換句話說,他需要的是聽話的僧伽羅,而不是沾滿鮮血的僧伽羅。如果我們負隅頑抗,大宋帝國一怒之下,屠城,可不是嚇唬大家,皇帝說出口的話,是不能收迴去的。”桑科的話已經很明確了,頑抗到底,我們都得死,你們覺得巴杜勒能守住嗎?要是有信心,還開這個會議做什麽,靠那位隻會趾高氣揚的草包軍團長?


    但他不能那樣說,那是皇後的親哥哥、赫克托公爵的兒子。


    黛米拉點點頭,衝父親看了一眼,平靜地說道:“如此,安排我親自迎接大宋帝國皇帝陛下入城儀式,但願他說話算話。”


    黛米拉第一眼看到趙構的時候,一雙美目就再也離不開這位大宋帝國皇帝的身上。


    她沒有想到大宋帝國的皇帝是這樣一位年輕英俊、高大威武的男人,這不正是她夢想中要擁有的嗎?和老邁臃腫渾身散發著體臭的伽巴忽二世比,哦,不,我再也不想看到那個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老男人。


    她沒有想到這位大宋帝國皇帝手下的軍隊居然強盛如是。軍隊入城,滿城低等的庶民居然全部匍匐在地,“魔軍”的大名早在巴杜勒傳開了,隻是皇宮之內不讓提及而已。幸虧沒有聽哥哥的,要不然,都要被他害死了。


    她更沒有想到,大宋帝國的年輕皇帝居然對自己彬彬有禮,談吐不俗,雖然僧伽羅語還不夠流利,但交流還是沒有問題。但好像這位年輕的君王對自己難道沒有“興趣”?怎麽正眼也不多瞧自己幾眼?黛米拉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還是很有信心的,有點小受打擊。


    隻是在下令整編城衛軍的時候,出了一些狀況。


    穆托察利有些猶豫和不決,馬上被這位大宋帝國的皇帝看在眼裏,立刻下令撤銷了穆托察利軍團長的官職,改由副軍團長崔蒂姆擔任軍團長。穆托察利明顯想反抗,但被這位大宋帝國皇帝旁邊一位將軍單手放倒在地按住,居然動彈不了,這是僧伽羅第一勇士嗎?


    至於穆托察利的親衛隊長斯托克,手好沒有伸到把柄闊劍劍柄,就已經被一柄鋒利的短刃逼在咽喉,閃爍的寒芒告訴斯托克,不要亂動一下。


    斯托克眼前一花,冷森森的龍刃便不見了蹤影,斯托克是為憨貨,被人家一招製服,嘴裏卻喊叫著:“是勇士就和我決鬥!”


    龍四翻了一個白眼算是迴答,心裏卻說:“你可真是個憨子!”


    這個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趙構對黛米拉的客氣,笑道:“黛米拉皇後,我想這是一個誤會,不是嗎?您的哥哥還沒有想通,但不妨礙我們就僧伽羅國的何去何從坐下來好好談談。您讓您的哥哥好好冷靜一下還是有好處的,您說呢?這位斯托克侍衛職責所在,也是一位忠心的衛士,龍四,不要難為這位勇士,他護主心切,這份忠心,可饒他不死。”


    黛米拉臉嚇得蒼白,自己還是不夠老辣,怎麽沒有想到要他們解除佩劍?


    但看上去這位年輕的皇帝好像根本不當一迴事,而且大度地將穆托察利交給黛米拉處理,這讓黛米拉糾結起來的心放到了肚子裏,至少察利的命是保住了。


    “是的,我尊敬的大宋帝國皇帝陛下,察利有些魯莽,斯托克無意傷害陛下,請原諒他們的魯莽,他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黛米拉急忙表態。


    “不知者不怪,他們不知道我的規矩,我不會怪罪他們。但隻此一例,要知道在我們大宋帝國,剛才的舉動視如謀反,我的侍衛會當場格殺的。隻不過我怕嚇到美麗的皇後,再說,我已經答應不再流血,就要說到做到。”


    一番話,說得黛米拉重新換上了迷人的笑容,躬身揖禮道:“謝過陛下的寬容和大度,我們非常歡迎陛下光臨我們……哦,不,是您的僧伽羅國。”


    趙構一邊走一邊笑道:“您身上的香味太過濃鬱,不符合您高貴的氣質。我送您幾瓶大宋帝國生產的魔幻水,其中一款很符合您,叫做‘夜玫瑰’。”


    這個時候,大宋帝國的夢幻係列香水還沒有登陸僧伽羅,趙構率領第三艦隊遠征,光是補給艦就多出了三成,趙構相信,沒有什麽人能抵擋住“三醉酒、魔幻水、優質鋼的格鬥刀”這大宋三寶的誘惑的。男人、女人、軍人,這些就是量身打造的“糖衣炮彈”。


    “真的?我很期待。今晚我在皇宮設晚宴,歡迎我的國王陛下,有些事情,需要您的決定。”黛米拉兩眼冒金星。


    趙構笑道:“我也和榮幸,美麗的黛米拉皇後。”


    “哦,這裏隻有黛米拉,沒有皇後。”黛米拉小心,也很真誠地說道。


    趙構明顯覺察到黛米拉表示出的誠意和“心意”,隻是微微一笑,已經讓黛米拉有些迫不及待希望晚上的宴會早點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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