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嘆了口氣,癱坐在擦拭幹淨的椅子上, 她無奈道:「裳兒你還要氣多久,我也與你解釋了許久,我的確未曾動過手腳。」


    穆裳合攏手中的古卷,轉頭看著她,略微沉默過後,冷聲問道「你與曲觴是何關係?」


    盛安然一怔,眸子微微一斂,笑道:「自然是朋友,我在蓬萊島的生意,便是曲門主授意的,難道裳兒不知?」


    穆裳在去蓬萊島之前,便在一次與盛安然的獨處中,偶然發現了盛安然與一個黑衣人密談,隻是當時她並未聽清他們在說什麽。待她走近時盛安然便脫去了衣裳跳入湖中沐浴,也因此穆裳發現了盛安然背上的龍紋,懷疑她就是當年被魔教擄去的盛安公主。


    ?


    被魔教擄走失蹤十餘年的公主殿下再出現時,成了景州的城守大人。而那夜穆裳見到與她會麵的黑衣人,看上去便像是魔教中人,這不得不讓穆裳懷疑盛安然的來歷與目的。


    之後在蓬萊島穆裳又偶遇盛安然與曲觴會麵,那時她倒並未多想,可之後江尋道告知她曲門主是有人假扮。這便讓穆裳對她更加懷疑,隻是一時找不到證據。如今盛安然又恢復了公主身份,迴到李氏皇族,礙於身份穆裳隻能先伺機留在盛安然身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好找到盛安然是魔教中人的證據。


    可盛安然猶自裝傻,而那些看似合理的解釋,穆裳更是一個字都未曾信過。


    見盛安然一臉無辜,穆裳隻是冷冷一笑:「是嗎?我曾在蓬萊島見過你與曲門主單獨交談,看來你們的確是好朋友。」


    盛安然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她看著穆裳急忙解釋道:「那日的事我早與裳兒解釋過,為何裳兒總不信我。」


    穆裳放下手中已經翻到底的古卷,放迴了書架,皺眉有些煩悶的輕聲道:「我信與不信於公主殿下有何幹係?」


    盛安然走至她身旁,輕嘆了口氣,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柔聲道:「自然有幹係,裳兒明知我在意。」


    「公主殿下這麽說,難道...就不覺得心虛嗎?」穆裳看著走近的穆裳,退後了兩步。


    見穆裳對自己如此防備,盛安然氣極反笑,「我不明白為何你總是將我當作敵人?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


    「你是什麽人你心中清楚,我已不想與你多說。」


    盛安然氣惱的很,可如穆裳所說她本就心虛,就算她現在說的穆裳就是信了,日後也就更恨她了。念及此,她也就不再說話了,默默的做迴了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發著呆。


    見她不再說話了,穆裳緩緩轉身,一轉身眼角餘光瞥見了書架下方放著一個蒙著灰塵的木盒,她頓下身來拂去了木盒上蒙著的灰塵,那木盒看上去漂亮極了,在昏暗的光芒下,擦拭幹淨後紫黑色的盒身流轉著淡淡的光芒。


    「這是何物?」穆裳輕喃一聲,緩緩的打開了被扣住的木盒,盛安然聞言伸長了脖子望了過去,隻見呢木盒之中放著一方潔白的手帕,和一根銀色的簪子,這是女人的物件,可這書房明顯是一個男人的書房。


    盛安然挑唇一笑,拿著桌上的一個血章在手中把玩,然後指了指密室牆上一個女人的畫像道:「看來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血魔老祖,也是個癡情人。」


    穆裳走了過來,將木盒放在桌上,然後對著盛安然攤開了手。


    盛安然無奈一笑,乖乖的將手中把玩的紅色印章放入了穆裳的手中,穆裳接過印章端詳了片刻,印章上刻著一個名字,龍飛鳳舞的兩個字,張端。


    「你怎知這印章是血魔老祖的?」穆裳抬眸問她。


    血魔老祖的名字無人知曉,自他創立血魔教開始,便讓人稱他為血魔老祖,可盛安然不過看了一眼,便知道這是血魔老祖的密室。


    盛安然一怔,笑著解釋道:「血魔教總壇地下的密室,又是荒廢了那麽多年無人進出,我也不過是猜測罷了。」


    「還是想想怎麽找出口吧,我可不想被困死在這。」穆裳冷哼一聲,翻手將印章收了起來,言罷便又開始尋找出口。


    盛安然坐在椅子上,看著穆裳在密室走來走去,竟是嬉皮笑臉道:「若是和裳兒困死在此,我倒覺得是件幸事,死後同穴不失為一件...」


    「公主殿下真是折煞穆裳了。」穆裳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我不過是個尋常人罷了,哪配得上公主殿下的身份。」


    又被頂了迴去,盛安然這次是真的被噎住了,見穆裳眉頭緊皺的搜尋出口,便也收斂了戲謔神色,同她一起搜尋。


    不過一牆之隔,江尋道和藍以攸在那孩子的帶領之下,穿過縱橫交錯的洞窟,一路小心的向著他提起的出口走去。


    好在洞窟中看守的人少,隻是一路上兩人卻是發現兩旁多是一些鐵籠密室,裏頭關著的竟是些顯現原型的妖怪,它們皆是蔫蔫的躺在洞穴中,好似中了毒似的使不出半分妖力,看到幾人經過也隻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後垂下了頭喘息著。


    這些妖中不乏有修行了千年的大妖,卻同樣毫無抵抗之力的被鐵籠困住,藍以攸看的心驚,便問那孩子,血魔教的人抓來這些妖到底是要做什麽。


    孩子搖了搖頭,隻道洞窟中的妖類竟是有上千隻,堂主隻是要底下的人每日取這些妖物的精血呈上去,而究竟用來做什麽,他也不知曉。


    江尋道盯著一個鐵籠中關著的一隻足有半人高的兔子精,看了兩眼,那兔子眼睛紅紅的喘著粗氣蜷縮在鐵籠角落,見江尋道的臉出現在鐵籠邊,也隻是掀開眼皮瞥了一眼,接著便穿著粗氣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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