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撩了就要撐住。」羅根說。


    然後他將膝蓋抵在宋欣腿根,微微磨了磨,哂道:「……看不出來啊。」


    宋欣被一磨就發抖,眼眶發紅,幾乎要哭,然而堅強地忍住了。羅根惡劣地以膝蓋磨她,宋欣咬著嘴唇。


    「沒看出來,這麽敏感。」羅根沙啞道:「……哭聲來聽聽?」


    宋欣不答話,羅根膝下用力,宋欣幾乎立即是崩潰地哭泣出聲。


    羅根沙啞道:「哭個屁,自己作死。」


    「不做到最後。」吻畢,羅根沙啞道:」我疼你。」


    ……


    「小朋友,高興了嗎?」羅根咬著宋欣的耳朵,在她耳後舔了舔,沙啞地道:「怎麽樣?」


    宋欣哆哆嗦嗦,嘴唇鮮紅,眼角俱是水光,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羅根野蠻地將手指伸進宋欣的嘴裏,令她含著,沙啞道:「不準喊出來。」


    …………


    ……


    羅根將她抱去洗了洗,才給她包上浴袍,抱迴去睡覺。


    窗外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火光微微跳躍,羅根半坐著,單人的小床上躺著宋欣還躺著他,有種難以言說的溫馨之感。


    羅根伸手拍了拍宋欣的肩膀,猶如在哄她睡覺。


    ……所以到底訂標間做什麽呢,他陷入沉思。


    -


    次日早晨,仍在下雨。


    ——陰霾的天空,隱約雷鳴,但盼風雨來,能留你在此。


    宋欣想起學生時從萬葉集上看到的這句俳句,倫敦的夏天雨水連綿,分明是異國他鄉,宋欣卻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


    然後宋欣的手機叮咚一聲,來了一封新郵件,破釜酒吧裏頗昏暗,隻有蠟燭照明,宋欣手機屏幕幽幽亮起。


    是羅常的郵件:下周一前給我反饋。(附件:網絡社會調查表.xls)


    宋欣劃開屏幕,隻覺得今天怕是都廢了,她兩腿發顫,坐著都覺得難受。宋欣點開屏幕,正準備研究那個excel表格,羅根卻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做不了蛋奶酥。」羅根歉疚道,「隻有點草莓醬吐司,還有煎培根。和霍格沃茨的早餐沒法比。」


    宋欣眼睛還有點腫,點了點頭,堅強地說:「沒關係,草莓醬我也喜歡。」


    羅根放下托盤,盤子裏是兩個鮮蘋果,外加吐司和煎蛋培根若幹——然後羅根坐在了宋欣身側,對宋欣溫柔地發問:「今天想去哪?」


    宋欣連看都不敢看他,低著頭,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語氣:「不、不知道。」


    羅根低頭在宋欣額頭上輕輕一吻,胡茬的觸感都清晰至極,宋欣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朵尖。


    「帶你出去走走。」羅根溫和道:「早安吻?」


    宋欣的耳朵尖尖都是紅的,害羞地點了點頭,羅根哂笑道:「你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宋欣聲音細若蚊吶:「別、別說了……」


    羅根示意宋欣吃飯,然而宋欣吃什麽都覺得味同嚼蠟,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的黃色垃圾。……不,怎麽能說是黃色垃圾呢,明明是生命的大和諧……宋欣想著想著,腦袋又是一團漿糊。


    羅根以手在宋欣麵前晃了晃:「在想什麽?」


    宋欣想都不想:「在想昨天晚上你有多混蛋——」


    然後宋欣意識到了自己說出了多麽了不得的話,登時如遭雷劈,嘴上沒有把門的後果就是把腹誹的結果說出來麽!這麽耿直會死的!她慌忙抵賴道:「沒有!不是的,你聽我說我的本意是——」


    羅根不甚在意地給宋欣夾了個煎蛋,無所謂道:「本來就很混蛋,我總不能連這個都不認吧。」


    宋欣:「……」


    羅根·豪利特絲毫不臉紅,又給宋欣叉了一隻德式烤香腸,對她說:「吃飯。」


    宋欣心情複雜地說:「……你本質上,是個爛人吧?」


    「後悔也晚了。」羅根咬了口蘋果,半笑不笑地對宋欣道:「在看什麽?」


    宋欣望著窗外連綿不斷的雨水,道:「……其實,我在想,我都兩年沒迴家了。」


    羅根·豪利特:「嗯?」


    「我大學的時候每年還會迴一次家。」宋欣小聲道:「暑假迴去,看看爸爸媽媽,迴家吃點好吃的,我在美國一年能瘦快八磅,然後迴家一口氣吃成個胖子。」


    「然後就工作了。」宋欣用手指頭擦了擦蘋果,悵然地說:「……就再也沒迴去了。我家夏天也愛下雨,這裏一下雨,我就有點想家。」


    羅根無所謂道:「我大概得有幾十年沒迴去了,父母……」


    他沒有說下去,大約是覺得這不是個好話題,不想壞了早餐的氛圍,可宋欣卻明白髮生了什麽。


    ——那個屬於金剛狼的,和劍齒虎一道的童年。


    ——他的父親,母親,出軌、鮮血和兇殺,百年前的詛咒。


    宋欣小聲道:「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迴家一次,羅根?我爸爸媽媽都是很好的人。」


    門外雨水沖刷著大地,雨水從破釜酒吧的門口嘩啦嘩啦地流進地底。宋欣瞬間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這種邀請其實有點不夠慎重,甚至不尊重人。


    ——迴家見父母是一件大事,宋欣從小就知道。宋欣不知道金剛狼會不會做出這個決定——會也說不定,玩票性質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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