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怎麽了?”


    柔兒在那邊等了半晌,都沒聽到江文東說話,有些擔心的問。


    “沒什麽。”


    江文東清醒,縮迴看向了窗外的目光,笑道:“我隻是在驚聞這個好消息後,下意識的去想,該怎麽做,才能把太陽能電池廣泛的應用。咱們隻研究領先世界的技術,還不行。得讓這些科研技術,發揮出利國利民的效果才行。”


    “嗯,您說的不錯。”


    柔兒忽然小聲問:“哥,您今天是不是要返迴青山了?您在走之前,能不能來看看我?不用太久,隻要五分鍾就好。嗯,我就隻占用您五分鍾的時間。”


    五分鍾?


    看不起誰呢你!?


    江文東的腿,莫名哆嗦了下,卻也因小柔兒這卑微的要求,一種叫做良心的東西,悄悄疼了下。


    笑道:“就算你不打電話來,我也會給你打電話的。本來,我就打算找你,陪你吃過午飯,午休片刻後再返迴青山的。”


    “真的嗎?哥!您太好了!嗯,波!”


    用力親了口電話,小柔兒歡天喜地的去做準備了。


    唉。


    怪不得有前輩抱怨,女人的快樂,都是建立在男人的痛苦之上。


    果然如此——


    江文東重重歎了口氣,拿起電話給陸虎:“趕緊的,給我準備一瓶虎骨酒。”


    快步出門,滿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悲壯樣。


    搞得在給所有門窗關門的婉兒,看到後滿臉的納悶。


    隻等來到江柔科技的樓下,江文東把一瓶虎骨酒揣在兜裏後,婉兒才猛地明白咋迴事。


    呸!


    死太監。


    和我在一起時都沒喝酒,來找小柔兒卻喝酒,這是看不起誰呢?


    婉兒氣鼓鼓的樣子,真想跟上去。


    幸好婉兒很要臉——


    這要是換成王家姐妹、陳應台還有申釀的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跟上去。


    至於事後某人還能不能獨自行走,那就不是她們所考慮的事了。


    午後一點半。


    酣睡了半小時左右的江文東,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懷裏有細細的唿吸聲傳來。


    臉上帶著明顯淚痕的小柔兒,嘴角卻噙著幸福的笑,酣睡正香。


    有些女孩子啊,嘴硬還張牙舞爪,其實特菜。


    比方婉兒。


    但有些女孩子,表麵上柔柔弱弱,不堪重負的流淚哀求,其實特能扛。


    花柔無疑就是這方麵的代表人物。


    幫她攏了下鬢角的發絲,江文東躡手躡腳的下地。


    簡單的洗漱過後,穿戴整齊來到床前。


    在依舊在酣睡的柔兒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轉身出門。


    哢。


    輕輕的關門聲響起,柔兒慢慢地睜開眼,夢囈般的說:“哥,一路平安。”


    午後三點。


    鍾主任在會議室內,聽完了某個負責人,做出的工作匯報。


    “西域那邊的情況,當前雖說風平浪靜,但卻隱含危機。”


    一個人滿臉的凝重:“盡管沒誰敢肯定,這個苗頭會變成可怕的現實。我們卻不得不防。偏偏誰也不敢確定,危機真要是爆發的話,會是什麽時候?傷害性,又有多麽的大。可做賊千日,卻沒誰防賊千日。”


    “是啊,敵暗我明,這就是最大的劣勢。”


    又有人說:“最為關鍵的是,隨著西域賀蘭家的消極怠工,會產生很多隱患,給敵人可乘之機。”


    “鍾主任。”


    一個頭發花白的人,看著悶頭吸煙的鍾主任說:“我建議,派遣有勇有謀的虎將,坐鎮樓蘭。才有希望,把所有的危險苗頭,全都扼殺在搖籃中。”


    他身邊的人說:“不僅僅是虎將坐鎮樓蘭!關鍵是這個人,得壓得住賀蘭家。而且,樓蘭的上級也得有人,給予他最大的支持。”


    鍾主任緩緩地點頭。


    可是派誰去坐鎮樓蘭呢?


    又派誰去西域,給予此人最大的支持呢?


    一個人去支持樓蘭不行,得兩個人。


    這兩個人的一個,勢必得掌管西域省的駐軍。


    另外一個,就算不在西域省的班子裏,但也得在西域省的中心城市擔任要職,才能給予樓蘭最直接的幫助。


    參會的十幾個人,開始了激烈卻很清晰的討論。


    天。


    漸漸地黑了下來。


    這次長達四個多小時的會議,終於結束。


    獨自坐在會議室內的鍾主任,滿臉的苦笑,低頭看著會議記錄。


    四個三人組的名額,已經被初步篩選了出來。


    第一組,由西北王家的骨幹為主。


    第二組,由江東米家的骨幹為主。


    第三組,是以東北古家的骨幹為主。


    第四組——


    陸家的次子陸平南(西域駐軍代表)、江南商家的商小仙(省會城市第二)、京城江家的江文東(樓蘭第一)!


    “陸家老二,素有猛虎之稱。有他在西域省,無疑是最恰當的。”


    “商小仙的絕密任務結束,也是時候把重心放在地方上的了。可她好像身懷六甲了吧?”


    “江文東——”


    “為什麽這些家夥,都建議把這小子放過去呢?難道不知道,賀蘭新月的死因被泄,賀蘭家對他恨之入骨?還是因為他和陸小九的大婚,著實的高調。嗬,嗬嗬。人家都用驢車了,已經夠低調了吧?”


    鍾主任不住的搖頭,提筆在江文東的三人組合後麵,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起身快步出門。


    天完全黑了下來。


    當天再次亮起時——


    江文東看著窗外飄飄灑灑的細雨,徒增強大的錯覺。


    他好像記得很清楚,昨天才坐著毛驢車,把陸小九迎娶迴家啊。


    怎麽一覺醒來後——


    農曆三月底的小雨,就飄飄灑灑的降落了下來呢?


    現在越來越喜歡粘著他的小九,即便是在睡夢中,還抬起一隻秀足,蹬開了被子。


    江文東連忙拽過被子,重新蓋住了這具本來完美無瑕、卻隨著肚子悄悄的越來越大,開始變形的嬌軀。


    不知不覺的,他們已經結婚半年。


    最多也就是再過三個多月,陸小九就會光榮晉級為媽媽。


    寧若蘭這個當婆婆的,格外的稀罕陸小九。


    前幾天還特意從江東海所在的城市,跑來龍山拽著陸小九,去了一趟天東醫院。


    雙胞胎!


    而且有90%的概率,是龍鳳胎。


    可把寧若蘭給歡喜壞了。


    就像從沒當過祖母那樣——


    逼著江老和陸老一起,去給陸小九運作調動職務的工作。


    懷了雙胞胎的小娘們,身子格外的笨重。


    再加上小九的工作有些特殊,她自己和江文東,也都覺得她必須得調整工作了。


    “唉,讓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九,現在走路像鴨子擺啊擺的,我真是個罪人哦。”


    江文東歎了口氣幸福的氣,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間。


    清晨五點多點。


    嘟,嘟嘟!


    床櫃上的電話,忽然刺耳的鳴叫了起來。


    驚醒了酣睡中的小九,也讓江文東在這個瞬間,徒增不好的預感。


    一把抓起來,放在了耳邊:“我是江文東!”


    “是我,婉兒。”


    婉兒的聲音傳來,竟然帶著絲絲的寒氣:“我大哥從西廣那邊,專門給我的最新消息!東北古家在樓蘭的古鎮青同誌,一個小時之前在單位值班時,從三樓墜樓。留下了一封,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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