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兒子的父親。


    對於從來不懂得對男人甜言蜜語的陸小九來說,唯有這句話,就是她對江文東最大的認可。


    也是承諾!


    為了這個承諾,小九願意付出一生,來實現。


    屈膝蹲在她麵前的江文東,看著那雙好像寒冬臘月最冷的夜晚,那兩顆最亮的星一般的眸子,問:“可,我們的兒子呢?”


    陸卿的那張比花更嬌的臉蛋,明顯紅了下,就要下意識的垂首,躲避江文東的眼睛。


    但下一秒——


    她就勇敢的牽著江文東的一隻手,放在了小腹上,不時的咬唇,說出了一番她此前從不會說出的話。


    江文東滿臉的愕然。


    性格那樣清冷的陸小九,怎麽能說出這麽破壞她“不食人間煙火”形象的話啊?


    “這些話,是七嫂,陳應台她們告訴我的。”


    陸卿終於垂下了眼簾,聲若蚊蠅:“她們說,你們男人在洞房花燭夜時,就喜歡老婆說這種話。最好呢,在外有多正經,在你麵前就有多麽的,的。那樣,你才會更疼老婆,知道老婆有多麽的中意你。夫妻生活,才會充滿了不一樣的新鮮感,才能拴住你的心。”


    “她們在胡說。”


    江文東義正辭嚴:“我可是正經男人!絕不是那種希望自己老婆在外正經,卻在臥室那個啥的渣男。我希望我的九兒老婆,在洞房內也好還是在外麵也罷,都是表裏如一的女子。”


    “真的?”


    陸卿眼眸一亮,暗中鬆了口氣。


    “當然是真的。”


    江文東抬手發誓後,卻又問:“她們建議你在洞房內,當著我的麵就有多麽的啥啊?”


    陸小九——


    就算是再不懂夫妻之間的那些事,也知道江文東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偽君子,特喜歡他的九兒老婆在她洞房中,成為一個讓他徒增強大征服感的臭男人了!


    “快點說。”


    江文東扭了下她的小鼻子。


    “不說——”


    陸小九再次聲若蚊蠅:“其實你知道,我要說的那個字。”


    江文東:“我這時候歡喜傻了,腦子不轉圈。快點,我的好老婆,告訴我那個字是啥?”


    “你是個壞蛋。”


    “老婆英明。”


    “我們還沒有喝合巹酒——”


    “心中有老婆,就是喝了合巹酒。”


    “你,你別脫我的衣服——”


    “你會揍我嗎?”


    “不知道。”


    “我們試試啊?”


    “你不怕疼嗎?”


    “你舍得揍我嗎?”


    “舍不得——”


    “好老婆。啊!”


    江文東的慘叫聲,猛地劃破了這個夜晚的寂靜。


    讓躲在門外窗下的江文城,耳朵猛地一哆嗦。


    好疼——


    “給我滾開!”


    抬手擰住文城耳朵的寧若蘭,無聲低喝一聲,拽著不懂事的老二兒子,轉身快步走向了前院。


    “媽,嫂子在揍大哥。”


    今天明顯喝大了的文城,急切的說道:“不信你聽,啊,疼,疼,疼。”


    疼?


    晚了!


    誰讓你剛才,竟然把你的合法丈夫,一個大背摔,差點把老腰摔斷的?


    陸小九,今晚讓你知道,你的本事再大,也隻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真理。


    說,剛才用哪隻腳丫踹我的?


    看我怎麽收拾你!


    看著其實很溫柔卻看似很兇狠的大壞蛋,小九輕撫著他的臉頰,低低的嬌唿:“江文東,你是我兒子的父親。我,喜歡你。”


    是啊。


    小九喜歡江文東。


    哪怕知道他就是個大渣男,可依舊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他。


    願意在洞房花燭夜,無條件聽從他的任何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


    並在短短十幾分鍾後,就真切體會到了,從沒有過的幸福。


    這種排山倒海般的幸福——


    讓小九無法控製輕泣:“江文東,你放過我,好嗎?”


    好嗎?


    當然好!


    因為你是我的九兒老婆,是我生生世世都要當做眼睛,來疼愛的女孩子。


    天亮後的江文東,左手托著腮幫子,歪頭看著趴伏在懷裏的陸小九,輕撫著她的秀發,細細迴味著她終於被放過後沉沉睡的去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幕。


    很奇怪。


    江文東明明一宿沒睡,卻沒有絲毫的倦意,就像他怎麽看九兒,都看不夠那樣。


    給給給——


    該死的大公雞,太陽剛出來就叫喚,驚醒了剛睡了才一個多小時的陸小九。


    長長的眼睫毛,黑色蝴蝶翅膀那樣輕顫了下後,江文東就再次看到了昨晚看到過的那兩顆最亮的寒星。


    不過。


    這兩顆寒星和昨晚相比起來,少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冷冽,多了小婦人特有的溫柔。


    “醒了?”


    “嗯。”


    “要不要,再睡會兒?”


    江文東幫她拽了下毛毯:“其實天還早。反正下午才迴門。”


    “江文東。”


    陸小九卻悄悄的問:“你說,咱兒子開始了生命的旅途了沒有?”


    江文東——


    他怎麽知道啊?


    但他真心盡力了!


    畢竟並不是每一個新娘子,能有九兒這樣好的身體素質,在適應了洞房節奏後,堪稱是輕傷不下火線!


    流血流汗,視如等閑。


    搞的江文東都懷疑,九兒是牛仔褲附體了。


    “要不,再鞏固一次?”


    被七嫂糊弄,說洞房花燭夜懷上的兒子最聰明的陸小九,羞答答的問。


    江文東——


    終於搞清楚咋迴事後,也在迴門後,逮住七嫂猛灌!


    搞的陸老七都怒了,連聲問妹夫啥意思啊?當著我的麵,就敢如此欺負你七嫂,是不是不想直立著走出陸家了?


    嗬嗬(?????) 。


    這話說的,好像我不報複七嫂,你們這幫舅子,就會讓我直立著走出陸家似的!


    來,七嫂你別跑,給大家夥說說,你是怎麽欺騙小九的!


    被陸家舅子們七手八腳抬出陸家時,喝吐了三次的江文東,嘴裏還這樣吆喝。


    快樂的時光,總是好像過的特別快。


    這不,好像一眨眼,江文東就大婚七天過去了。


    這七天內,九兒老婆讓江文東深刻體會到了,啥叫如魚得水,啥叫如膠似漆。啥叫表裏不一。


    啥叫她在外麵有多冷在臥室內就有多那個啥——


    “我得去總部,匯報下工作了。”


    今早,九兒穿戴整齊,雙手捧著江文東的臉頰,說:“你也該迴龍山了。耐心的等我,等我把古都那邊的工作交接完畢,就會調到青山。”


    “行。”


    江文東難舍難分的抱住新婚嬌妻:“你可要盡快啊。區區一周的時間,我就無法像以前那樣的獨守空房了。”


    “嗯。我也是,不想晚上沒有你的懷抱可依靠。”


    陸小九認真的點了點頭時,忽然想到了什麽:“你還記得賀蘭新月嗎?”


    “當然記得。”


    江文東問:“你怎麽問起了她?”


    “昨晚總部的同事,給我打電話確定我今天去總部時,給我說了一件事。”


    陸卿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西域邊境市那邊,最近風雲動蕩。據說市裏有重要人物,和境外的不法分子,暗中勾結。”


    “你們既然有所察覺,提前布局或者幹脆,除掉那個人不行嗎?”


    江文東不解的問:“這和賀蘭新月,有什麽關係?”


    “賀蘭新月的娘家就是西域的,她死後,西域賀蘭家遭到了古家很大的打擊。”


    陸卿說:“但賀蘭家在西域邊境市,起到了定海神針的作用。畢竟,他們盤踞那邊上千年,影響力很大。因為賀蘭新月的死這件事,賀蘭家開始消極怠工。據說。”


    陸卿猶豫了一下,才說:“賀蘭家不知道從哪兒得到消息,說是賀蘭新月的死,和你有關。她有個很厲害的小妹,叫賀蘭新眉,是那邊對付境外不法分子的利刃。賀蘭家就她最先消極怠工的,當地百姓最近的損失加重。賀蘭新眉更是放出話來,說總有一天會找你問個清楚。”


    “賀蘭家知道賀蘭新月的死,和我有關?”


    江文東皺眉,拿出了香煙:“那個賀蘭新眉,是什麽職務?”


    陸卿迴答:“田紅敏在龍山的職務。”


    “嗯,我知道了。”


    江文東點頭,再次抱了下九兒。


    送九兒出門後,江文東迴到房間內,拿出了一個本子。


    上麵記著一些天書般的符號,別人都看不懂。


    也沒誰知道,這是江文東剛從幾十年前迴來後,就記在上麵的大事。


    “來年的西域邊境市——”


    江文東看著一行“天書”,眉梢猛地哆嗦了下,輕聲說:“那邊的人,能應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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