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九和婉兒來說,生孩子那就是要人命,特可怕的事!


    說是從鬼門關上走一遭,都不為過。


    她們更是時不常的,就會聽到難產的悲劇發生。


    但是現在——


    “寧若初這就生了?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小九和婉兒久久對視著,心裏這樣想。


    在她們的潛意識內——


    寧若初不該陣痛個三天兩夜的,死去活來的鱷魚翻滾著,抓住某渣男的手,哭著說來生再也不當女人了;更會在她昏迷過去之前,用痛苦絕望卻堅毅的眼神,看著某渣男和婦產大夫,虛弱的說“我死,保孩子”嗎!?


    可寧若初,怎麽就像母雞下蛋那樣的,輕而易舉的把孩子,給生下來了呢?


    “原來,生孩子一點都不可怕!等我生小孩時,我肯定也會像寧若初這樣,蹲下後啪噠一聲,呱呱墜地。”


    陸小九和婉兒清醒,一起這樣想後,挪開了對視良久的眸光。


    咳。


    婉兒幹咳一聲:“小九姐,我們還去天東醫院,看望寧若初嗎?”


    陸小九不答反問:“你覺得,我去合適嗎?”


    合適嗎?


    嘿,還真不怎麽合適。


    婉兒訕笑了下,搖了搖頭。


    畢竟有的人可以不要屁股,但肯定會要臉的!


    工作。


    咱們繼續工作,假裝啥事也沒發生過。


    不但小九倆人,得知寧若初往下一蹲,啪噠一聲就把孩子生下來後,而感到大大的不可思議。


    就連恨不得飛起來,終於來到了醫院;卻在看了眼老媽懷抱在繈褓中的醜崽子後,就不再理睬;而是在產房的門外,來迴焦急走來走去的江文東,也覺得不可思議。


    相比起不關心醜崽子、隻關心初初現在怎麽樣了的江文東。


    寧若蘭可是感覺,她抱著的不是崽子,而是世界上最最珍貴的瓷器!


    笑得合不攏嘴,卻沒忘記一手拿起電話,悄悄的給江東海打電話報喜。


    無論江東海現在的工作有多忙,都得趕緊用最快的速度,跑來青山一趟。


    敢在路上耽擱一秒鍾,家法伺候著!


    哼。


    江東海頗有骨氣的冷哼一聲,重重扣下電話後,就壓抑著內心的狂喜,吩咐秘書速去購買機票。


    敢在買機票的路上耽擱一秒鍾,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


    終於。


    產房的門開了。


    婦產大夫剛出來,陸虎就把幾個剛準備好的大紅包,奉了上去。


    還沒等婦產大夫明白過咋迴事,江文東已經鑽進了產房內。


    看著臉色發白,額頭上全是汗水,靜靜躺在那兒的女人,江文東忽然覺得,自己簡直太不是人了。


    遙想當年——


    初初禦姐範兒十足,集美貌性感、傲嬌淡漠為一身,眼高於頂無視天下所有男人的樣子。


    她現在卻被某個渣男改變了身材,十月懷胎後,又給他啪噠一聲,生出了個醜崽子。


    算是徹底和“女孩子”這三個美好的字眼說再見,正式晉級為了“娘們”。


    讓初初這樣的女孩子,給他生孩子的行為,那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該遭雷劈的——


    等等再劈!


    我先和初初,說幾句心裏話。


    和初初四目相對的江文東,慢慢走到產床前,緩緩地單膝跪地,捧起初初那隻有些涼的左手,放在了臉頰上,低聲:“初初,我。”


    我什麽?


    有著千言萬語的江文東,話到嘴巴,卻也隻能說出了個“我”字後,就再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此時的心情,初初能真切感受到。


    “文東。”


    初初溫柔的笑著,春蔥般的手指,輕撫著他的臉頰:“謝謝,謝謝你,幫我成為了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江文東滿腔的愧疚和謝意,不知該怎麽說出口。


    初初卻感謝他,幫她成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唉。


    這樣的初初,哪兒還有啊?


    再來一打!


    半個小時後。


    天東醫院婦產科住院處,最好的病房內。


    江文東終於抱著醜崽子坐在床沿上,和初初一起傻笑著,看著孩子悄聲說什麽時,門開了。


    江星辰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帶著仆仆的風塵,和滿臉不加掩飾的羨慕嫉妒恨。


    接到初初趴窩的電話時,江星辰正在青山最偏僻的區縣,視察工作。


    她馬上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也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怎麽就生了呢?”


    “兔崽子這麽迫不及待的跑出來之前,為什麽不給辰姨我,提前打個電話說一句?”


    “這傻笑的爺們是誰啊?”


    “走開!讓我看看初婊的兒子,像不像我。”


    嘴裏咋咋唿唿著,小心翼翼把孩子抱在懷裏的江星辰,抬腳就把江文東,給踹到了一旁。


    江文東——


    算了!


    不和這個腦子不正常的娘們,一般見識。


    他悻悻的走出了病房,來到了樓梯的拐角處,趴在窗口點上了一根煙。


    幸福啊。


    簡直是太幸福了。


    “姑爺,恭喜。”


    虎子湊過來,正式道喜後,卻又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也不知道,小九那邊有沒有得到消息。”


    嗯?


    虎子,我發現你這是話中有話啊。


    直接說我該給小九打個電話,不就完了嗎?


    拐彎抹角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腦子處在高度興奮,確實忘了很多事的江文東,迴頭看著虎子,抬腳踹了他一下,拿起了電話。


    嘟嘟。


    “我是陸卿。”


    小九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天山頂上的雪蓮花。


    “肉肉,是我。”


    江文東自報家門後,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問:“你說,我該和你說點什麽呢?”


    陸小九——


    沉默片刻,告訴他:“你該告訴我,寧若初是不是母子平安。大人和孩子當前的精神狀態怎麽樣,孩子重幾斤幾兩。關鍵是,她怎麽就那麽容易的生了呢?是不是有什麽竅門?”


    江文東——


    初初母子平安,孩子體重7.4斤,精神狀態都很好。


    可是他也不知道,初初怎麽就那麽容易的啪噠一聲,崽子就呱呱墜地了啊。


    “咳,肉肉,我真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竅門。”


    江文東實話實說:“我媽,也問過婦產科的醫生了。醫生說,有的人生孩子,就是特容易。生孩子之前好像沒事人那樣,隻感覺內急忍不住,剛蹲下孩子就出來了。”


    “嗯。”


    陸卿嗯了聲,說:“江文東,你去告訴寧若初一件事。”


    江文東問:“什麽事?”


    “我不管孩子姓什麽。”


    陸小九淡淡地說:“孩子的大名,必須得由我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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