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裙的唿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


    甚至雙眼瞳孔,都在迅速的收縮著。


    就像一會兒鑽進黑洞裏,一會兒就來到陽光下的貓眼。


    電話那邊的男人,也沒再說話,隻是陪著她保持著沉默。


    老半天。


    王裙才深吸一口氣,問:“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男人如實迴答:“其實早在你兩三歲時,我就已經知道,你被她當作最美祭品來培養,來幫她實現她不曾實現的最高信仰了。”


    她是誰?


    倆人都知道,自然是男人的小姨子、王裙的生母姚葉!


    王裙緩緩的盤膝坐在了床上:“那時候,你為什麽不阻止?是覺得這個私生女的死活,其實並不重要?還是沒想到她的心會那樣狠,把你和姚畫的女兒,也給培養成了我的替身?”


    “唉。不是不想管,而是我不敢管。甚至這麽多年來,我都不敢對包括老爺子在內的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男人歎了口氣,說:“如果我走漏消息,你和佛兒以及姚畫,都得死。我不想,一下子就失去我的愛人,和兩個女兒。”


    他這番話裏,包含著兩個明確的信息。


    一。


    姚畫才是他最愛的女人。


    二。


    王佛小時候就神秘失蹤的姚畫,當前就在姚葉的手裏!


    嗬嗬。


    王裙不屑的冷笑:“你說姚畫是你最愛的女人?那麽請問,既然你這麽愛姚畫!當年,又是為什麽在你和姚畫的大婚前夕,壞了她的清白,打碎了她要競爭最美祭品的夢想?你是喝多了酒?分不清哪個是姚葉,哪個是姚畫?還是垂涎她的美色?我想,肯定是後者吧。既然是後者,那你就沒臉假惺惺的說什麽,你最愛的是姚畫!”


    “裙裙。”


    男人在那邊沉默片刻,才說:“如果我告訴你,當年我壞了她的清白,是姚畫跪在我的麵前求我那樣做的。你,信不信?”


    啥?


    當年姚畫跪在你的麵前,求你壞掉她雙胞胎妹妹的清白?


    哈!


    你當我是傻子嗎?


    哈哈——


    王裙沒有說話,隻是壓抑的輕笑,表達出了上述的意思。


    “當年,我和姚畫即將大婚時,她從國外提前迴來。”


    男人緩緩地說:“在她迴來的當天晚上的午夜時分,姚畫被隱隱的說話聲驚醒。那是她躲在旁邊的屋子裏,用座機在和國外的人聯係。她說出了,她有80%的可能性,會在當年競選為最美祭品等秘密。裙裙,你如果現在幻想,你會成為最美祭品那樣的離世。你是不是也會激動的,不能自己?”


    是的。


    王裙隻要一想到,自己香噴噴的走上祭台,當著那麽多的觀禮者被十個天使踐踏,並殺死烹熟的全過程後,也會激動的不能自已。


    會全然忘記身在何處,身邊有沒有人,隻會深陷在可怕的變態幻境中,不住描述全套過程。


    因此。


    王裙絕不敢在有人時,幻想香噴噴走上祭台的那一幕!


    “姚畫就是在那晚,無意中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驚恐之下,肯定會苦勸她。”


    男人聲音低沉:“但她寧可馬上離開我家,和姚畫斷絕姐妹關係,也絕不會拋棄最高信仰。姚畫無奈,就想到了一個法子。那就是隻要毀掉她的清白,就能阻止她走向變態的死亡。於是姚畫就求我,毀掉她的清白。”


    當年。


    男人死活不同意!


    一來是他的眼裏,他的心裏隻有姚畫。


    二來是他特看不起在國外呆了幾年,不但學壞走上邪路,更是嫌棄祖國母親貧窮落後的姚葉。


    男人的意思很簡單——


    就是讓姚畫和姚葉徹底斷絕關係,就當從沒有這個雙胞胎妹妹!


    可姚畫卻跪求他,說妹妹是她唯一的血脈親人。


    更說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姚葉已經邪惡,無法迴頭。


    如果男人不按照姚畫說的去做,她就陪著姚葉一起去國外,此後再也不見他。


    男人怎麽辦?


    隻能在苦勸、甚至大發雷霆抽了姚畫的嘴巴,卻都無濟於事後,隻能按照她的安排,假裝垂涎姚葉的美貌,用強毀掉了她的清白。


    算是成功阻止了,姚葉走向邪惡的死亡之路。


    卻也遭到了這個女人,極其邪惡的報複!


    “早知她會毀掉姚畫,毀掉佛兒。”


    男人說到這兒後,發顫的聲音裏,全都是痛苦和怨恨:“我當年說什麽,也得弄死這個變態玩意。可是姚畫,太注重姐妹血親之情。甚至在得知她生下你之後,要和我離婚,讓我迎娶那個變態玩意。我,怎麽會同意?於是,她就抓走了姚畫。以姚畫來挾持我,用二姨的身份接觸佛兒。”


    這段痛苦無比的陳年舊事,壓在男人心中足足二十多年。


    卻始終沒有機會,也不敢對任何人說!


    “裙裙,今天我之所以敢和你說這些,是因為她得知我來到天東工作後,特意找到了我。”


    男人在那邊接連幾個深唿吸後,迅速調整好了心態。


    “她對我坦言,今年十二月份,你成為最美祭品的可能性高達95%,絕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她還要我確保,你負責在古都那邊的業務安全。並握著那隻狗眼(帝眼會的獨眼標)發誓,隻要我能確保你在龍山地區,安全迎來全球最美祭品的最後競爭。她就會把我的姚畫,還給我。”


    也正是姚葉的承諾,和男人對姚畫長達二十多年的相思,讓他不得不按照姚葉的意思去做。


    男人馬上就動用人脈,徹查龍山、古都兩市的主要領導架構。


    這才知道了,在今天這個赴任的黃道吉日,江係朱輝和慎係申釀,一起空降古都。


    除了這兩個古都市政府的二、三號人物之外,還有個職務不顯、但對王裙卻造成最大威脅的人,也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這個人,就是古都國安的常務副局!


    “至於這個人究竟是誰,我都無法探聽到。”


    男人說:“不是此人故作神秘,而是因為上麵因某件事,對古都那邊的某些人不再信任。才特意派遣此人,暗中徹查一切我不知道的東西。據說那個人是國安總部直接派遣的,以常務副局的身份,卻帶隊國安總部的四組精英。此人就像一把大家都知道存在,卻偏偏不知道藏在哪兒的刀。”


    明知道隨時都能一刀封喉,卻看不到的刀,才是最嚇人的。


    王裙的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


    “還有個不確定的消息。”


    男人又說:“這個消息,老爺子(西北王老)才有資格略知一二。為了徹查古都那邊的某件事,就連西廣韋家在那邊的探子,好像都得歸此人所調遣。西廣韋家,更是特意派遣小公主秘密前往那邊協助。”


    “西廣韋家的小公主?”


    王裙隨口問:“是誰?”


    男人迴答:“江文東的秘書,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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