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慎家,能有今天的社會地位和影響力,慎老夫人功不可沒。


    慎老在世時,慎家的發展方針,其實就是出自老夫人之手。


    同樣。


    兩年前,慎老夫人能同意申釀晉級正印三嬸,也是看中了這個女人的能耐。


    “拿天東地圖過來。”


    慎老夫人吩咐了句,才對跪在地上的慎虎,冷冷地說:“看在你三嬸為你講情的份上,我這次就放過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禁足三個月,少一天給我試著看。謝過三嬸,滾去禁足。”


    “收到。”


    慎虎垂頭喪氣的答應了聲,爬起來走到申釀麵前,動作生硬的鞠躬道謝。


    “小虎,我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樣客氣的。”


    申釀等慎虎彎腰後,才從圓凳上站起來,雙手托住了他的雙肘。


    “假惺惺的臭娘們——”


    慎虎暗罵了句,再次謝過三嬸後,才轉身灰溜溜的走出了客廳。


    申釀不會讀心術,卻能猜得到慎虎內心的活動。


    眼眸深處有可怕的光,悄悄閃過後,微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了八仙桌前。


    一張天東地圖,被放在了八仙桌上。


    慎公明幫母親拿來了放大鏡:“天東地圖隻能看個大概,如果能有古都區域地圖就好了。”


    申釀馬上說:“明天,我會去找一張古都區域圖。”


    “嗯,先湊合著吧。”


    慎老夫人拿著放大鏡,對準了古都區域,隨口吩咐:“申釀,你曾經告訴我說,你姥姥家就是古都。你對古都還是算是了解的,現在你給我詳細介紹下,古都的地理位置,人文景觀,風俗習慣,經濟狀況等等。”


    “好的。”


    記憶力相當不錯的申釀,一根春蔥般的手指,指著地圖開始娓娓道來。


    今晚。


    星光燦爛!


    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慎虎忽然想到了陳建州:“也不知道仗義執言,今晚會受到什麽教訓。生子當如,當前能不能被新娘殿下好好的伺候。”


    想到仗義執言和生子當如兩者後,慎虎那糟糕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娘的,仙氣飄飄那種女人,看來真不是小爺我能搞定的。我還是徹底忘了她吧!反正天下漂亮娘們多如牛毛,小爺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嗬嗬,祖母隻是讓我禁足,卻沒說不允許漂亮娘們去我住的小院,陪著我度過這漫長三個月啊。”


    慎虎的心情越來越好。


    尤其想到備受祖母讚歎的江係希望,是個隻能看美女、卻不能用的無能患者之後。


    對江文東的最後一絲不服氣,也瞬間消散。


    昂首。


    快步走出慎家老宅。


    拿出電話,唿叫某好友:“駱駝,小爺我被禁足了。你趕緊弄兩個,不,弄三個漂亮娘們去我家。小爺今晚要的大發神威!什麽?哦,當然是弄東洋娘們了。身為華夏爺們,要幹自然得首選走私過來的東洋娘們。知道我祖母,為什麽不管我玩娘們嗎?就是因為她老人家很清楚,我從來不會禍害良家。別廢話,四個就四個吧。反正小爺姓慎,腎好!”


    腎好的慎虎,哼著流行數百年的18搞,大步流星的去禁足了。


    夜。


    越來越深。


    即便魔都不是江北,遠遠達不到天寒地凍的境界,可那種說不出的陰冷,還是讓人很難受。


    臉上帶著幾道明顯指痕的陳建州,終於如蒙大赦般的,被獲許離開了陳老的書房。


    腮幫子卻在不住的鼓。


    兩隻眼都開始發紅!


    這主要是因為,陳老在狠狠抽了他幾個嘴巴,教訓他的仗義執言行為後,又用極其委婉的表達方式,告訴了他:“早在我被電召入京時,因擔心遭遇不測,不得不讓應台忍辱負重,去央求江某人。”


    陳老並沒有告訴陳建州,說你媳婦已經被某個假冒偽劣的太監,給踐踏了。


    隻說為了整個陳家,你媳婦滿足了某太的一些獨特癖好。


    比方在屁股上刺字啊。


    四蹄子被反綁後,被皮帶抽啊等等,經常出現在愛情小電影裏的橋段。


    雖說你媳婦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對魔都陳家的發展大計劃,有著誰也無法代替的作用!


    當然。


    陳建州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完全可以因愛妻受辱,和江某人血戰到底。


    不過。


    他在做這些之前,得先考慮兩件事。


    一。


    陳家和陳建州本人的聲譽。


    尤其他舍不舍得,當前的榮華富貴。


    二。


    住在某路某號的那對母子,在事發後能不能活下去!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


    陳老很清楚,看似胸有大誌的小兒子,比誰都看重自己的聲譽,和當前的榮華富貴。


    尤其某路某號的那對母子,更是他的心頭肉。


    他絕不敢因為“你媳婦”被辱,就丟掉這些。


    可是。


    陳建州還是按奈不住滿腔的怒火,迴到自己的家後,抬腳就重重踹開了房門。


    陳應台早就恭候多時。


    看著身穿白襯衣,牛仔褲,卻自己四蹄子反綁,側臥在床沿上,讓那倆字剛好在燈下,就像無形的鋼針那樣,狠刺他雙眼的“你媳婦”。


    陳建州呆愣當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那呆滯的眼珠子,才微微滾動了下。


    落到了床櫃上。


    床櫃上,橫放著一把拍蒜絕不會斷裂的極品菜刀!


    刀刃在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澤。


    陳應台說話了。


    聲音平靜,卻很冷:“你有兩個選擇。一,要麽聽從咱爸的吩咐,維係我們這樁髒不可堪的婚姻。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二,一刀砍死我。”


    哢。


    哢哢!


    這是陳建州的牙齒,因最頂端的氣急敗壞而打顫時,發出了聲音。


    陳應台隻是看著他。


    “賤人。”


    陳建州終於有所動作,猛地衝到了床前,伸手拿起櫃子上那把不符合米其林大廚標準的菜刀,忽地抬了起來。


    殺氣,瞬間就氣衝鬥牛!


    在強大的死亡籠罩下,陳應台卻隻是看著他。


    金絲眼鏡後的那雙眸子裏,不但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也猛地燃起可怕的火焰。


    她用比厲鬼還要瘮人的聲音,低聲喝道:“陳建州,如果你是個真正的男人。不在乎你們陳家的百年聲譽,和那對母子的死活,你就砍死我!要不然,你就必須得接受,我隻能被那個人踐踏的現實。”


    刀。


    拍蒜都不會碎裂的菜刀!


    在陳建州高高舉起的右手中,不住顫抖著。


    他嘶聲問:“賤人!你這樣子被玩了多少次?”


    陳應台冷笑:“三十次不止。關鍵是,我竟然無比喜歡這樣子。並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啊!那你,就去死吧。”


    陳建州啊的狂叫了聲,高高舉起的菜刀,狠狠砍向了陳應台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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