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徐新陽已經被燙傷,那個什麽黃大少,更是被踢成了太監。


    古局本來很光明的前途,也會因此戛然而止。


    江文東更是把寧若初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他依舊覺得心裏發悶。


    原因很簡單。


    今天這件事,是被他湊巧碰到了。


    如果他沒碰到呢?


    再或者說,如果江文東是個普通人呢?


    無論是哪種如果,為了確保弟弟這家小飯店能開下去,李秀當場被玷汙的可能性,都高達99%!


    關鍵是今天之後。


    李秀也會成為徐新陽,隨叫隨到的玩物!


    是。


    李秀的前夫劉善斌,確實背叛了江文東。


    但李秀卻通過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幫江文東更輕鬆的拿下了前夫。


    她之所以這樣做,所求不過是能和女兒,過上安安穩穩的普通生活。


    李秀的要求過分嗎?


    為什麽會落到了,被惡少在弟弟的眼皮子底下,被肆意踐踏的下場?


    “李秀和很多普通群眾那樣,活得太累了。”


    江文東心裏這樣想著,拿出了香煙。


    啪嗒。


    一雙小手捧著火機,湊到了他的嘴邊。


    吸了口香煙,江文東對王佛隨口說:“佛兒,剛才做的漂亮。”


    “真的?”


    王佛的眼眸瞬間雪亮。


    江文東的心肝一哆嗦,暗想:“我隻是隨口誇了她一句而已。她不會因此改變喜虐的最高信仰,轉而喜歡虐別人了吧?真這樣,我豈不是要危險了?”


    江局是真的怕!


    怕這個貓女,從喜虐變成喜歡虐別人。


    就憑她動手的本事,把江局踩在腳下,好像並不是太費事啊。


    尤其想到市醫院後的水世界——


    江局真怕哪天,他會被這個貓女給吊起來,拿腰帶抽。


    “江局,您今天讓我體會到了以前,從沒有過的樂趣。原來打別人的感覺,也這樣好。”


    好像知道江文東是怎麽想的了,王佛趕緊低聲保證:“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不會傷害您的。我還是渴望能隨時被您踩在腳下,被您變著花的虐。”


    是嘛?


    這感情好。


    隻要你不改變喜歡被我虐的信仰,一切都好說。


    江文東暗中鬆了口氣時,從西邊疾馳而來的車子,吱嘎停在了他身邊。


    不等開車的張妍熄火。


    坐在副駕的白鷺,和坐在後麵的寧若初,就連忙推開車門跳了下來。


    西邊,還有車子向這邊駛來。


    是黃開山的車子。


    江文東從沒有過的大發雷霆,讓寧若初怕的要命。


    衝出辦公室之前,她趕緊給老黃打電話,求護駕!


    江文東舍得把初初罵個狗血淋頭,卻絕不會用不禮貌的行為,來對待黃開山。


    老黃在整個江係新勢力中,不但年齡最大,更是被江文東視為“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來尊敬,對待。


    如果老黃都壓不住江文東的怒火,寧若初則會繼續搬救兵。


    青山的江星辰,清中斌和李昭豫。


    實在不行,她就會直接找陸小九,或者幹脆找也不知該喊婆婆,還是該喊堂姐的寧若蘭!


    “文。江局。”


    小腹隆起的寧若初,快步走到江文東的麵前,小心翼翼的問:“您能和我說說,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嗎?”


    她可是白雲縣的縣委書記,高配副廳啊。


    現在江文東的麵前,不但如此的小心翼翼,更是用上了“您”的敬語。


    唉。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誰讓某東是她的全部呢?


    “具體怎麽迴事,你們兩個親自去小飯店內,了解下情況。”


    江文東不冷不熱的語氣,看了眼同樣小心翼翼的白鷺。


    寧若初倆人不敢再問,快步走進了小飯店。


    老黃駕到!


    他剛下車,江文東就快步走過去,主動伸出了右手。


    “文東,究竟發生什麽事了?看你把寧書記給嚇得,給我打電話時,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老黃倒是淡定自若,親切卻又不失尊敬的樣子,和江文東握手寒暄。


    “白雲縣對劉善斌的前妻李秀,不公正的態度,讓我有些失望。”


    江文東和老黃開門見山,簡單講述了下事情的經過。


    老黃皺了下眉頭,隨即低低的歎息。


    早在天橋鎮時,老黃和劉善斌就是多年的同事。


    李秀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老黃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知道李秀算得上是個通情達理,也很聰明的女人。


    李秀在白雲縣的處境,老黃同樣很清楚。


    即便老黃很清楚,就憑江文東的格局和胸懷,在把劉善斌給送進去後,不可能再打壓他的前妻。


    但他卻不好插手這件事。


    “這件事說起來,我隻會怪三個人。”


    江文東說:“一個是寧若初,一個是徐濤。最後一個人,就是我自己。其實我早就聽本宏同誌說起過李秀的處境,卻沒能及時采取有效措施。我怪寧若初,是老黃你不方便插手的事,她竟然也不管不問。責怪徐濤。嗬嗬,他主管白雲縣局,在招人時,竟然把徐新陽這種垃圾,也招進了縣局!”


    “嗯,你也別太生氣了。我先進去,了解下情況。”


    老黃拍了拍江文東的肩膀,快步走進了小飯店內。


    江文東沒有進去。


    而是走到了不遠處,拿出了電話,唿叫苗世傑。


    開門見山:“苗書記,我是江文東。我現在白雲縣。我在縣裏一家小飯店吃飯時,遇到了一件事。”


    他用最簡練的表達方式,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苗世傑始終靜靜的聽著,沒有因“白雲縣發生的事,和我啥關係”的理由,隨便插嘴。


    因為他很清楚。


    這件事肯定和他有關係!


    要不然,江文東也不會給他打電話匯報。


    果然。


    當江文東說到“那位古局告訴我說,黃少竟然是黃副省的小兒子”這句話時,苗世傑再也無法保持鎮定,驚問:“他是不是叫黃偉?他真被你,給踢壞了?”


    踢壞黃偉的人是王佛。


    江文東也沒想到,王佛出腳會那樣的狠!


    但王佛之所以收拾黃偉,則是奉了江文東的命令。


    因此。


    江文東絕不會把黃偉被踢壞的責任,推卸給王佛。


    如果他推卸責任,以後哪兒還有臉把王佛當小秘書來用?


    “是的。那個人就叫黃偉,他被踢壞了。這輩子,都別想再霸淩良家了。”


    江文東語氣淡然:“他的身份,還是古都國安分局的副局長古清江告訴我的。我想,就憑古清江的身份,不會對我撒謊。”


    “文東同誌!”


    苗世傑苦笑了下:“你呀,這次把禍惹大了。唉,你可能不知道黃副省就這一個兒子。你斷了他的後,他豈能和你善罷甘休?關鍵是,黃副省是我的老領導。”


    “他是黃副省的兒子,那又怎麽樣?黃副省不會和我善罷甘休,那又怎麽樣?他是您的老領導,又能怎麽樣?如果誰想因這件事,和我不死不休,那我接著。”


    江文東語氣變冷:“無論黃偉是誰的兒子,都隻是不幹人事的畜生而已!惹急了我,我把畜生窩一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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