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你推薦誰來接替你的位子?


    陳應台!?


    江文東愣了下,脫口問:“商小仙,你是不是被我那個啥糊塗了?才會說出讓那個處處和我作對的娘們,來接替你的位子?就憑她那點小本事,何德何能擔任龍山的市長?”


    仙兒是不是,被某人那個啥糊塗了。


    當然不是!


    商小仙撩水,澆在了他的臉上。


    迫使他閉嘴後,開始說。


    一——


    陳商王三家在龍山的女兒,兒媳婦和長孫女,都聽過你的授課。


    但唯獨我商家,拋出了你的觀點,大出風頭。


    並從中收獲了,讓人羨慕嫉妒,甚至恨不得砍死我的好處。


    尤其陳家和王家。


    他們又悔恨,更嫉妒。


    甚至會覺得,我商家背叛了幾家盟友。


    這對我商家以後的發展,是不利的。


    因此我商家,必須得適當的拿出一些好處,來維護幾家的盟友關係。


    暫且不提高處的利益交換,單說龍山。


    我高飛之間,推薦陳應台補位!


    而且會建議,由西北王家的人,來補位陳應台的常務副。


    這樣就能在龍山這地方,讓陳、王兩家從中受益。


    我知道,我這樣做隻是考慮到了陳家,王家的利益,卻不得不傷害你這個真正的“金主功臣”。


    畢竟我的所作所為,會讓陳家和王家在龍山的話語權加重,對你形成威脅。


    但你不要委屈,更不要生氣。


    因為從現在開始,你可以麵對商家主,霸氣的告訴他。


    你要弄大商小仙的肚子!


    你還要不計其數的嫁妝。


    商家,有誰敢反對?


    “二。你所熟悉的陳應台接替我,遠比你不熟悉的人,接替我的位子更好。”


    商小仙起身,抬腳嘩啦一聲邁出了浴缸,踩著小拖鞋,驕傲的女皇那樣,抬起了左手:“第三個,我推薦陳應台接替我的位子的原因,才是最關鍵的。江太,你跟我來。”


    江太——


    隻能暗罵了聲娘的,奴才般的攙扶著商女皇陛下,走出了浴室。


    商小仙來到了臥室內。


    她彎腰從暖氣片下,撿起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舉到了江文東的麵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


    江太——


    隻能睜大“鈦合金狗眼”,看向了那隻白生生的小手中。


    耳釘。


    那是個白金耳釘!


    “這是你的耳釘?”


    江文東捏起那個耳釘,滿臉的不解樣子,看向了商小仙的耳垂。


    耳垂晶瑩剔透,有耳洞,卻沒耳釘。


    江文東恍然大悟:“哦,那會我推著你,讓你的小腦袋撞在暖氣片上時,耳釘掉落在了暖氣片下。可這,怎麽會成為了你推薦陳應台的理由了呢?”


    “嗬嗬,狗東西,你可真能裝。”


    商小仙冷笑了聲:“我剛來龍山的第一天,就看到陳某女的耳朵上,戴著一副不起眼的耳釘了。可我前幾天時,無意中發現她左耳戴著的耳釘,不見了。當時我也沒有在意,隻以為她不慎弄丟了。可是那會,我小推車般被你推到這邊時,卻發現暖氣片下有個小耳釘。恰好這個耳釘,和陳某女戴著的那副耳釘,完全相同。”


    江文東——


    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他的百般抵賴,都變得那樣蒼白無力!


    “該死的!你終究還是拉低了我和陸小九的檔次。”


    商小仙低聲罵著,忽然趴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一口見血的那種。


    疼的江文東渾身哆嗦,卻也隻能幹笑著,勇敢的麵對。


    商小仙抬起了頭,擦了擦唇邊血。


    輕聲說:“江文東,我後悔了。”


    江文東問:“你後悔什麽了?”


    “我後悔,極力要求我爸,必須在智叟會上拋出鯨落觀點了。”


    商小仙慢慢趴伏在江文東的懷裏,閉上了眼。


    她夢囈般的說:“那樣,我就不用離開龍山了。我就能甘心被你利用,幫你經略龍山。想見你時,隻需一個電話,你就能屁顛屁顛的跑去找我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願意在你迴到這兒時,一點衣服也不穿的,等著你。”


    江文東輕撫著她的秀發。


    45度角的仰望著屋頂,滿臉智者般的沉思樣。


    嘟嘟。


    商小仙的電話響了。


    商嘉惠來電:“小姑姑,您現在哪兒?有幾個自稱是來自京城的人,找您。現在招待所這邊。”


    “好,我知道了。請他們再等我最多半小時,我馬上就過去。”


    商小仙放下電話,雙手勾住江文東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


    再說話時,聲音裏帶有了明顯的哭腔:“我不想離開你。我隻想一點衣服也不穿的,在家裏等著你進門。”


    唉。


    真矯情。


    這可不像能力稀鬆,卻野心勃勃的商家幺公主!


    這難舍難分的樣子,肯定是裝出來的吧?


    要不然她快步走出院子時,怎麽沒有迴頭呢?


    江文東倚在門框上,看著虛掩上的院門,不屑的搖頭時,門又開了。


    商小仙就像小鹿那樣,刮起了一陣香風跑了過來。


    江文東下意識的蹲馬步,張開了雙手。


    她縱身入懷!


    狠狠的親吻著他。


    足足一分36秒後,她才在他耳邊:“我對天發誓!最多三年後,我兒子就能喊你爸爸。”


    三年是多久?


    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再乘以三,那就是四百五十六天啊。


    算數很好的江文東,就像獨守空房的怨婦那樣,來到了院子裏外,倚在一棵棗樹上,目送那輛車子的後尾燈,迅速消失在了視線中。


    夜深了。


    很深很深。


    零點一點的狗吠聲,都過去了半個小時。


    龍山招待所三樓的307客房內。


    穿著黑色睡衣的陳應台,還盤膝坐在床上,低頭看著煙灰缸內,那根慢慢燃燒的香煙,耐心的等待。


    等待電話的響起。


    剛得知鯨落的消息後,陳應台是說不出的興奮。


    卻更怕。


    興奮。


    是因為她希望陳老,能摒棄對江文東的意見,把她說的鯨落現象,在大會上說出來。


    和商老以及王老倆人一起,說出江文東告訴她的那些話!


    隻要陳老說出那些話,勢必會和老人家提起她的名字。


    那麽——


    陳應台就必須得做好,連夜進京的準備!!


    她以後的前途,隻能用一句老話來形容:“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陳應台怕。


    則是因為陳老有可能,正如他在電話裏說的那樣,根本不相信江文東的大放厥詞。


    陳老如果不相信,就不會說出江文東的觀點。


    陳應台、尤其是整個魔都陳家,也就無法從中獲取讓她想想,就會尿意增強的好處。


    那麽。


    陳老究竟會不會聽陳應台的強烈建議,說出“鯨落,勢不可擋”的觀點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電話始終沒有響起。


    陳應台的心,也漸漸的下沉。


    “唉。他終於還是錯過了,我用清白和尊嚴換來的騰飛機會。”


    苦等陳老電話良久的陳應台,低低歎了口氣時,電話嘟嘟的響起。


    她猛地一顫。


    抬手抓起了電話:“我是陳應台,請問哪位?”


    “應台,是我。”


    陳老那疲憊異常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來。


    “爸。”


    陳應台低聲喊道:“您快告訴我!您在大會上說出了鯨落,勢不可擋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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