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傳迴的消息!


    老人家敏銳捕捉到這個字眼後,雙眼頓時微微眯起。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內,鍾主任以最最詳細的講述方式,講述了那個消息來龍去脈,尤其傳迴來時的艱難過程。


    絕對是冒死!!


    “可以預見的是,別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但他們怎麽會看待這個問題,我們無從得知。畢竟這個消息所代表著的跡象,讓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鍾主任最後說出的這番話,一點都不錯。


    這就好比一頭正值壯年的大鯨魚,正在暢遊時,卻有人說即將鯨落!


    換誰,誰都不信的。


    久久的。


    老人家都沒說話。


    他老人家即便再怎麽高瞻遠矚,睿智無雙。


    可在這種能改變整個世界格局的大事麵前,依舊無法看透迷霧,尋覓到未來事件的真相!


    時間。


    一分一秒的過。


    淩晨兩點整,沉默很久的老人家,才輕聲問:“小鍾,如果那邊真要是倒下了。對我們,對世界的影響有多大?”


    鍾主任仔細想了半晌,才說:“西風,會徹底的壓倒東風。幾十年來的世界兩級,會演變成單級。西風將會一家獨大,更會從本次事件中,吃個肚兒圓。但就目前局勢來看,對我們有好處。畢竟我們這些年來,耗費在那邊漫長邊境上的軍費,已經讓我們不堪重負。如果能把這筆錢省下來,用來發展國內經濟,所產生的效益,絕對是利國利民。”


    老人家輕輕點頭。


    鍾主任說的這番話,他剛才就已經想過了。


    “一頭鯨魚死掉後,可讓萬物生。”


    老人家站起來,倒背著雙手在屋子裏來迴走動著:“假設這個消息成真,身為萬物之一的我們,又該在鯨落過程中,做點什麽呢?或者說,我們能得到什麽,最想要什麽?”


    鍾主任沒說話。


    因為這個問題太,太深奧了。


    他實在不敢迴答,也無法迴答。


    不懂卻裝懂的亂說,就有可能會影響老人家的正常思維,甚至都有可能會帶偏節奏。


    “現在是幾點了?”


    老人家看了眼時間,下定了決心:“小鍾,立即通知各大報社,廣播,電視台。我要天亮後的報刊上,出現那邊盛會即將召開的詳細報導。並號召我們的精英層,根據自己的觀點分析本次盛會的影響力。廣播,電視中也要圍繞這件事。”


    曾經的大哥家裏,即將召開大會。


    曾經的小弟,對此非常重視,號召家人學習並分析下未來的走向,很正常。


    “是。”


    鍾主任答應了一聲,轉身快步出門。


    “假設,冒死傳迴的鯨即將落的消息,真要是出現了。那麽,肯定會參與分食的我們,能搶到或者說,最想搶到什麽呢?武器?人才,還是土地?”


    老人家走進書房內,盯著牆上的世界地圖,很久都沒動一下。


    武器。


    人才。


    土地!


    這三樣東西對於“嗷嗷待哺”的華夏來說,都是相當相當渴望的。


    先說武器。


    華夏當前的武器,說寒磣點還是以小米加步槍為主。


    尤其是可在海洋上馳騁的海軍,無論是規模、技術還是戰鬥力,都可憐的要命。


    根本起不到防禦外敵於國門之外的作用!


    如果我們擁有北邊那麽先進的武器,就能震懾一切魑魅魍魎,讓家國太平,民眾休養生息,安心埋頭發展經濟。


    再說人才。


    華夏當前對各行各業的頂尖人才,可謂是求賢若渴。


    華夏幾十年前從廢墟中爬起來後,能艱難的蹣跚前行,這都是因為製造出兩彈一星等等的功臣們,用武器為這個東方巨人保駕護航。


    如果沒有那些人才,沒有研發出打狗棒(兩彈一星等等),早就有無數的惡狗撲上來,撕咬剛從廢墟中爬起來的我們了。


    北邊這樣的人才很多。


    老人家真是饞的要命啊。


    最後說土地。


    “這一塊,這個湖,這座山,都是我們祖先曾經生活的地方啊。”


    老人家抬起右手,輕撫著世界地圖上的某些區域。


    那動作溫柔的,就像孩子輕撫母親的臉龐。


    武器。


    人才。


    土地!


    老人家都想要!!


    可是。


    他老人家比誰都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畢竟我們當前太虛弱,西方那些鄰居又太強大。


    鯨落時,他們也隻會用最快的速度撲上來。


    對爭搶鯨落的弱者,揮舞著拳頭。


    因此。


    老人家很清楚,即便舉國之力能在三個選擇中,拿到一個選擇的可能性,也不會超過1%。


    更何況,鯨落的概率,最多也隻有1%的可能性呢?


    時間流逝。


    淩晨四點。


    獨自在地圖前站了那麽久的老人家,緩步走到了後窗前,遠眺著北方,輕聲自語:“你,究竟是落,還是不落呢?”


    淩晨四點半。


    這是天東龍山!


    因為供氣很足,屋子裏的氣溫,估計得高達28度左右。


    關鍵是暖氣蒸發了水分,讓空氣很是幹燥。


    讓昨晚不知道啥時候睡去的江文東,感覺口鼻幹燥的難受,輕咳幾聲睜開了眼。


    臥室內依舊亮著燈。


    空氣中彌漫著的某種氣息,因空間封閉性較好,依然在緩緩的飄浮,衝擊著江文東的嗅覺神經。


    牆上的石英鍾,四點35分時,一動不動挺屍般的江文東,慢慢的從床上翻身坐起。


    看向了地上。


    臥室的地麵,也是常見的水泥地。


    地上鋪著幾個黃大衣。


    那是韓壯等人穿過的。


    大衣側臥著一個女人。


    女人酣睡正香,雙手卻是被明晃晃的銬子,給掛在暖氣管子上的。


    刺有黑色東奴二字的上麵,青一道,紫一道的。


    “奇怪,她怎麽就喜歡這樣呢?解開銬子都不讓。”


    江文東滿臉的不解,盯著女人過了十多分鍾,迴味了下昨晚的瘋狂後,拿出了鑰匙,悄悄打開了銬子。


    累壞了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察覺。


    因屋子裏的氣溫較高,江文東索性就這樣赤腳走出了臥室。


    渴。


    插上電爐子,燒水。


    等待水開時,江文東坐在笨重的沙發上,點上了一根煙,從公文包內拿出了一個小黑本。


    上麵記載著很多,奇奇怪怪的句子。


    除了江文東之外,誰都看不懂。


    自然也不怕丟失。


    其實上麵記載的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江文東都已經牢牢記在了心裏,本子就算丟掉,也就那樣。


    他翻到其中的一頁。


    看著鯨落的日期——


    “我究竟要不要,再出一下風頭呢?關鍵是這個風頭,不適合小九家出了。”


    江文東眉頭擰成了疙瘩,細細分析其中的利弊。


    嘩啦,嘩啦。


    臥室內忽然傳來手銬鏈子輕輕碰撞的嘩啦聲,打斷了江文東的思索。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就看到一個戴著銬子的女人,四爪著地。


    滿臉“不要再打我了”的驚恐,慢慢搖晃著“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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