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


    得知商小仙竟然私自跑去白雲縣,當著很多人的麵,坦言會極力支持寧若初的免除農業稅行動後;商老震驚之餘,隨即勃然大怒。


    差點把八十年的腦血栓,給氣好了。


    冷靜下來的商老,並沒有著急給商小仙打電話。


    因為他很清楚這個小女兒是啥德性,在她和寧若初在一起時,就算把電話打爆,她都不會接電話的。


    因此。


    商老度秒如年那樣,一直等到晚上,估摸著商小仙迴到住處後,才給她打電話。


    結果無論是私人電話,還是單位、客房座機,都打不通。


    商老給商嘉惠打過電話後,才知道她迴來招待所後,就睡了。


    我忍!


    商老在耐心等待天亮的這個晚上,打了大半夜的電話。


    以陳商古米為主的各派大佬,紛紛打電話給商老:“老商,你啥意思啊?我們說好一起反對江文東的,你怎麽獨自改變了主意?以後,我們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商老是有苦說不出。


    隻能陪著笑臉的祖咒發誓,說這是不孝女商小仙腦袋一熱的私人行為,和整個商家無關。


    幸虧陳老等人都相信商老的人品,先肯定了他絕不會做兩麵三刀的事。


    又婉轉的提醒他:“商家幺公主在龍山市,肯定被江無能給洗腦了。這件事得引起你的高度重視,絕不能任由她胡作非為。要不然,早晚會給商家帶來災難的。”


    對此。


    商老深以為然。


    並承諾搞清楚咋迴事後,馬上就付諸相等的行動。


    總之。


    昨晚心事重重的商老一宿沒睡,不是在大發雷霆,就是在醞釀著大發雷霆。


    今早開始不斷的給商小仙打電話。


    總算是打通了。


    商老立即厲聲喝問幼女,究竟在搞什麽東那個東呢?


    可商小仙的迴答,卻像一盆冷水那樣,猛地澆在了商老的頭上。


    讓他瞬間冷靜!


    商小仙說了兩點。


    第一點。


    就是她之所以不經商家的同意,就私自力挺寧若初的行為,就是在盡可能的在幫商家,減損最大的損失。


    這一點,商老絕對是嗤之以鼻的。


    傻子都能看出寧若初完了,簡在帝心的江文東,因惹出來的麻煩太大,讓老人家都不敢輕易有所動作了。


    古家在天東的頭號話事人古青天,更是在昨天的省班子會議上,正式要求省裏嚴懲寧若初!


    可商小仙說的第二點——


    商老這一刻,忽然徒增最珍愛的寶貝,即將失去的惶恐!


    隻因他很清楚,小女兒絕對是那種既然說出來,就證明已經下定決心去做的主。


    她大膽違逆家裏的意思,私自支持寧若初之前,就做好了去職龍山,遠赴海外,餘生再也不迴華夏的決定。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連她最迷戀的權勢,都當作不值錢的舊鞋,說踢開就踢開?


    “隻因我堅決不允許,你給那個人當見不得光的女人?”


    商老聲音沙啞的問:“你就寧可不顧整個商家在你身上投下的巨資,也要去職龍山,遠赴海外,再也不迴?”


    “是的。”


    商小仙眼眸迷離,輕聲說:“爸,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我現在一閉上眼,就能看到他。其實我很清楚,我這種狀態很不對,是病態的。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吧?”


    她苦笑了聲。


    她以前,才不相信所謂的愛情。


    愛情在商小仙的眼裏,那就是連狗屁都不如的東西。


    她覺得所謂的愛情,就是男女相處時的原始衝動而已!


    但現在。


    她才知道愛情——


    原來就是一閉眼就能看到他的樣子;做夢都想嬌嬌的唿喚著,讓他再快一點;他一個隨意的皺眉動作,隨意看別的女人的一眼,都能引起她的百般猜想。


    可她貴為官商第一家的小公主。


    貴為江南第一美女!


    卻得不到她最癡迷的愛。


    她能做的,就是遠離愛情,餘生再也不見。


    臨走前,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為他最後一次事。


    “仙兒。”


    商老再說話時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蒼老:“難道在你的心裏,愛情比整個商家的利益,比爸爸媽媽還要更重要?”


    嘟。


    商小仙結束了通話,直接關機。


    她沒有迴答父親的這個問題。


    不是不想迴答,而是不敢迴答!


    因為她不想欺騙父親。


    不想對父親大聲說:“是!現在我才知道。在我的心裏,我的愛情遠比整個商家的利益、比您和媽媽加起來更重要。我願意為了我的愛情,去做任何事!可我不想讓您傷心,我隻能選擇去職離開,遠赴海外,餘生再也不迴。”


    她走到了陽台上,坐在藤椅上,呆呆看著窗外的太陽,一點點的爬上來。


    太陽爬了上來,又開始往下落。


    天,也不知不覺的黑了下來。


    起風了。


    很冷的風。


    終究是冬天了啊。


    下雪了。


    白天明明還有太陽的,為什麽晚上卻下起了雪?


    雪花片片。


    雪落無聲。


    漫天紛飛的大雪,驅走了夜市上的各種地攤。


    但老八麵館的生意,卻沒怎麽受影響。


    那個穿著牛仔褲的美女顧客,再次如約的光臨了老八麵館。


    再次坐在了門後的位置,一根麵一根麵的慢慢吃,足足吃了半小時。


    她在推開飯碗時,歪頭看了眼桌子下麵,嘴巴吧嗒了幾下,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後,才起身走出了麵館,消失在了漫天的飛雪中。


    午夜。


    一個溫暖如春的房間內。


    被一隻精致小馬靴踩著的王琪,眼神迷離的說:“佛爺,您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我怎麽感覺,我再也給不了您以前的快樂了?”


    隻穿黑絲,精致小馬靴的佛爺,俯身看著她:“為什麽這樣說?”


    王琪的手,放在了佛爺的膝彎處:“我用出了最大的本事,依舊無法讓您的腿打軟。佛爺,您是不是找到新的快樂了?”


    話音未落——


    那隻精致的小馬靴,尖尖的鞋跟猛地用力,幾乎要刺破王琪的皮膚。


    疼的她啊的一聲慘叫,慌忙雙手托住,眼神也猛地明亮了起來。


    慘叫聲瞬間婉轉悠揚。


    雪花越來越大。


    喵嗚——


    一隻眼的海盜,豎起尾巴叫了聲後,縱身跳到了床上,鑽進了韋婉的懷裏。


    大雪天,寶寶冷。


    “來,死太監。看看今天的,是不是比昨天的更大了些?”


    熟睡中的韋婉,喃喃說了句,把海盜抱在了懷裏。


    雪花時斷時續。


    終於停止時,已經是新的一周!


    太陽從東方升起,讓如洗的天空,更加的瓦藍。


    可惜氣候溫潤的江南,是看不到北方大雪停止後的這副美景。


    商老倒背著雙手,站在書房的後窗,推窗看了出去。


    “唉,仙兒,你已經走火入魔。我寧可讓你餘生不迴華夏,也絕不會毀在江文東的手裏!”


    商老歎了口氣時,書房門被敲響,很急促。


    “誰?”


    商老皺眉,迴頭問。


    老八的聲音傳來:“老爺!國安17局的同誌,前來拜訪!”


    國安17局的人,大清早的找我做什麽?


    難道是為了仙兒的事?


    商老愣了下時,又聽老八在門外低聲說:“江文東的未婚妻,陸卿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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