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台走出麵館,抬頭四處搜索民警的影子時,江文東也悄悄的溜出了麵館。


    直覺告訴他——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滿心思該怎麽弄死江文東的陳應台,是真沒想到他會借助人群的掩護,就在她幾米的後麵吊著她。


    陳應台找那群社會人,砸錢,說的話,躲在不遠處江文東,都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


    心中很是憤怒:“這個毒婦,怎麽就沒完沒了了?”


    等陳應台暗中獰笑著,看著那群社會人快步走向老八麵館,自己則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後;江文東則悄悄來到了她的背後,拿出了“舅子牌”小攮子,擱在了她的脖子上。


    鋒利的刀刃,帶給陳應台的肅殺寒氣,讓她全身的肌肉和神經,瞬間繃緊。


    嬌軀劇顫時,她的耳邊傳來了江文東的聲音。


    就像來自地獄那樣可怕:“敢喊,敢跑,敢反抗,我一刀子捅死你。”


    陳應台毫不懷疑。


    她真要敢喊敢跑,敢反抗的話,這個禽獸絕對會一刀子捅死她的!


    那會兒的獰笑,煙消雲散的瞬間,就被說不出的恐懼所替代。


    街上那麽多人,可陳應台再也不敢動一下。


    江文東打開了後車門,把她推了進去。


    昨晚用過的繩子,竟然還在車座下。


    真好!


    江文東用最快的速度,把陳應台四蹄子反綁,又從她懷裏掏出罩罩,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在做這些時,陳應台不敢有絲毫的掙紮。


    江文東此時散出來的強烈殺意,讓陳應台本能的選擇了逆來順受。


    搞定。


    江文東這才快速坐在了駕駛座上,啟動了車子。


    他剛啟動車子,就看到那群社會人從麵館內走了出來。


    他們沒找到陳應台說的那個年輕人,當然得來問問她咋迴事了。


    “幸虧我多長了個心眼。要不然,今晚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


    江文東心有餘悸,腳下踩油門,車子向東緩緩駛去。


    去哪兒?


    又該怎麽收拾這個毒婦呢?


    總不能真殺了她吧?


    卻也不能就此放過她!


    江文東想到這兒時,看到了東邊的月亮。


    一幅淫靡至極的畫麵,從腦海中騰起。


    小浪湖畔明月升;


    橫衝直闖任我行——


    車輪滾滾,一路向南。


    晚上八點半。


    熟悉的果林熟悉的山,熟悉的石頭熟悉的人。


    好像還有一個叫周世明的冤魂,正在湖畔上空來迴的飄蕩。


    江文東卻不在乎。


    活著的周世明,他都不怕,還會怕死了的!?


    江文東扛著四蹄子被反綁的陳應台,來到了小浪湖畔的大石頭前,放下她後,解開了繩子。


    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石頭上,叼著一根煙,就這樣淡淡的看著她。


    他要看看這個毒婦,接下來會怎麽做。


    陳應台垂首看著足尖,一動不動。


    更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因為她很清楚,此時無論她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確保自己不被這隻禽獸,對她動刀子!


    江文東抽完了一根煙,屈指把煙頭彈向了湖麵。


    陳應台也動了——


    她就像在臥室內那樣,默默的寬衣解帶。


    皎潔的月光,打在她的軀體上,看上去真像白玉雕刻的那樣!


    然後。


    她顫巍巍的走到江文東的麵前,款款坐了下來。


    確實。


    很多事情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在安全和再次遭受踐踏之間,陳應台聰明的選擇了前者。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


    在她的潛意識內,她竟然對正在發生的事,有著無法控製的渴望。


    尤其當她猛地皺了下眉頭後,就徹底放棄了一切,發出了一聲愜意的歡唿。


    所有的羞恥啊,尊嚴啊,矜持啥的,立即被風吹散。


    晚上十點。


    江文東懶洋洋的說:“時間不早了,得迴了。”


    貓咪那樣的乖巧,蜷縮在他腳下的陳應台,低低的嗯了聲。


    啪噠一聲。


    陳應台剛穿戴整齊,江文東就把繩子丟到了她的腳下。


    她都那樣配合,甚至都反客為主了。


    江文東還是不放心她。


    少婦在騰雲駕霧時,絕不會去想和誰同歸於盡的事。


    卻沒誰敢保證,在她清醒過來後,她不會做這種蠢事。


    任何時候,都得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的!


    陳應台默默的,把自己的雙足綁住。


    然後又很識趣的,用黑罩堵住了嘴,這才把雙手倒背。


    江文東綁住她的手腕,確定她不會掙開後,才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腿肚子都在發抖。


    唉。


    這副小身板啊,是該加強鍛煉了。


    晚上十點半。


    這輛車緩緩的停在了,一家藥店門口。


    江文東自掏腰包,買了水和藥,迴到車前開門,拽出了她嘴裏的黑罩。


    陳應台很配合的張嘴,吃藥喝水。


    江文東解開了她的手。


    “以後,別再想對我下黑手了。有些事可再一,再二,卻不能再三。我希望,你能牢牢記住我說的話。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到龍山一條街。”


    江文東語氣淡淡的說完,砰地關上車門,把車鑰匙丟到路邊綠化帶的後麵,雙手插兜,快步離去。


    陳應台看著他的背影,久久的沒有動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聲音沙啞的說:“陸東,除了陳建民之外,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哪個人,能在盡享過陳家四少夫人的美味之後,還能活著了。你,必須得死。”


    她的自語,江文東當然聽不到。


    他隻是穿過即將散開的夜市,來到了郵政局的門前,才拿出電話唿叫陸虎。


    暗中保護苗世強和老鬼見麵的陸虎,告訴江文東見麵談,就去小旅館那邊。


    “好。”


    江文東點頭,結束了通話。


    他四下裏看了幾眼,確定沒看到有跟蹤他的人後,才走過馬路來到了車站牌下。


    他的摩托車,就停在這邊。


    不過——


    他的摩托車上,此時卻坐著個女人。


    女人穿著素白色的風衣,腳踩短桶的細高跟小馬靴,側坐在摩托車上,右手拿著大哥大正在打電話。


    街燈的光,打在女人的臉上。


    很美的一張臉蛋,關鍵是眉宇間盡是說不出的溫順柔和。


    她右手舉著電話,左手卻拿著一串黑色的佛珠。


    左手拇指,隨意的撥著佛珠。


    就像寺廟裏的主持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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