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星辰的潛意識內,寧若初最大的本事,無非就是號稱數字醫院的第一刀了。


    醫生而已,除了給人看病之外,還能有什麽本事?


    可當寧若初,以無比冷靜的語氣告訴葉星辰,她的手術刀曾經拯救過很多重要人物後,葉星辰才猛地明白,自己小看了寧若初。


    更讓葉星辰頭疼的是,寧若初絕對是那種言出必行的人!


    “初初,難道你也想和我為敵?”


    葉星辰有些崩潰的說:“你可是我大學期間,就交下的唯一姐妹。”


    寧若初卻輕聲迴答:“沒有堂姐,就沒有今天的寧若初。我們的姐妹感情再好,也比不上堂姐賜予我的再造之恩。”


    嗬嗬。


    我在大學時的唯一好姐妹,因為小流氓和我擺明了車馬炮。


    我在單位時的唯一的好友,成了小流氓的未婚妻後,賣我就像賣白菜。


    我從上學到參加工作,總共交下了兩個靠譜的朋友。


    卻都因小流氓,要和我反目成仇。


    關鍵是,我和小流氓的數次交鋒,基本都處在劣勢的。


    明明是小流氓在欺負我,她們卻還要幫他。


    他娘的,這算什麽事?


    葉星辰暗罵了幾句,隻能說:“初初,我可以承諾。當我有對江文東高抬貴手的機會,我會放他一次。請記住,就一次!至於葉家其他人怎麽對他,我是管不著的。”


    “星辰,謝謝你。”


    寧若初認真道謝。


    “唉,咱們都老夫老妻的了,還謝個屁?”


    葉星辰調侃了句,問:“初初,江文東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這個小姨的存在吧?”


    “他知道,我在。他不知道,我依舊在。”


    寧若初迴答:“他知道,我會像誓死保護母親的女兒那樣,保護堂姐。他不知道,我也會做我決心去做的事。”


    “行,你牛。”


    葉星辰剛要再說什麽,就聽到話筒內傳來有人喊寧大夫的聲音。


    寧若初要去忙了。


    哢的一聲,葉星辰和寧若初互說再見後,放下了話筒。


    她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小本子。


    她找到江文東的名字,在後麵又畫了一顆星。


    這代表著江文東危險指數,又上升了一個級別。


    隻因有一個誓死來報恩的“瘋女人”,加入了江文東的陣營中。


    “如果初初能幫我,和小流氓為敵,那該多好?”


    總算意識到寧若初,還真資格插手豪門爭鬥的葉星辰,喃喃自語到這兒時,眼眸忽然一亮。


    江文東是個小流氓。


    寧若初則是個不談戀愛,不和男人交往的“修女”。


    “如果我設局,讓小流氓流氓了初初。她會不會因憎恨小流氓,忘記堂姐給她的恩情,從而站到我這邊來呢?畢竟像初初那樣的女人,是最重自身原則的。”


    葉星辰就像是推開了一扇門,發現了一個新世界那樣。


    她用春蔥般的手指,捏著圓潤的下巴,陷入了深思。


    次日!


    有三件事在天橋鎮的鎮中心流傳了開來。


    一。


    自然就是昨天午後,現在更名為菜鳥食品的原醃菜廠,據說是啥絕密的配方被盜。


    二。


    正在土地廟那邊,晝夜動工的“江柔有限公司”的老板,原來是曾經在橋翅子上,賣煎餅果子的那個小姑娘;小小年紀就成了老板,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三。


    天橋鎮唯一的“五星級飯店”,春來飯店的老板呂茂,今天和張翠在民政局領了離婚證。


    這三件事中,老百姓最關注的,就是第三件事。


    畢竟這件事才是最接地氣的。


    呂茂為什麽要和算得上美女的老婆,離婚呢?


    有人說張翠在外有了男人,那個男人是個人物。


    有人說,呂茂在外賭博,賭瘋了後把老婆給輸了出去,為此離婚。


    反正不管是哪種離婚,呂茂都是淨身出戶。


    是那種把包括飯店、存款和兒子在內的所有,都送給張翠的淨身出戶。


    沒有了飯店後,呂茂為了生計,就跑去了土地廟的工地上,幹活混口飯吃。


    恰好背包廠的老板花柔,在檢查工作時看到了他,搞清楚咋迴事後,覺得他挺可憐的,就給他開了兩百塊的月薪,讓他協助自己盯工地。


    呂茂對此是感激涕零。


    恨不得當場給花柔下跪,表示最最誠摯的謝意。


    是夜。


    韓斌冠冕堂皇的下榻春來飯店。


    因那晚韓斌有事暫時離開,不經他允許的呂茂,試圖強行對張翠做什麽;張翠堅決不允許,夫妻倆為此大起幹戈,最終導致了離婚。


    以上就是韓斌聽張翠,說出的離婚理由。


    並相信她說的正確!


    因為這個皮膚上的紅色,終於消退了些的女人,嫋嫋婷婷的下地走到櫃子前後,拿出了所有的存款。


    足足有四萬多!


    張翠要把這些錢,都無償交給韓斌保管。


    更主動表示,讓韓斌成為春來飯店的幕後老板。


    張翠不但使出渾身的解數,來伺候韓斌,還把全部身價都交給他;所求也隻是她需要一個強大的男人來保護她,幫她撫養才幾歲的兒子,不受人欺負。


    韓斌欣然笑納——


    重新抖擻精神,讓女人體驗了一把女騎士的感覺。


    近年來罕見的放縱,也導致了韓斌第二天來到辦公室後,就精神不濟的隻想睡覺。


    尤其是上午十點時,韓斌實在堅持不住了。


    幫,幫幫。


    敲門聲忽然傳來。


    剛要去休息室內唿唿大睡的韓斌,皺眉後隻能說:“進來。”


    推門進來的人,是江文東。


    江文東的手裏拿著一份報紙,臉上也帶著明顯的怒氣。


    韓斌的目光,迅速從江文東手裏的報紙上掃過,困意也在瞬間不翼而飛


    他問都不用問,就知道江文東為什麽生氣,又是為什麽來找他的。


    “文東同誌,坐。”


    韓斌滿臉罕見的熱情,站起來,親自給江文東泡茶。


    江文東默默的落座,也沒阻止韓斌親自為他泡茶。


    等韓斌也坐在沙發上後,江文東才看著他,緩聲說:“韓書記,我這次過來,是有兩件很重要的事,請您幫我解惑的。”


    “文東同誌,你說。”


    韓斌架起了二郎腿,笑著遞過了一根煙。


    “第一件事。”


    江文東接過香煙後,開門見山的問:“您知道財政所的連步軍同誌,把白雲縣下撥的三十萬修路款,擅自挪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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