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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一張國字臉上,兩道漆黑濃密的眉毛,滿是威嚴之色。夏陽眼中的凝重之色更重,心中不由暗道:“元丹中期修煉者,而且實力竟然在冷麵鬼王之上!”想到這兒,夏陽對著眾人傳音說道:“小心,來人是元丹中期修煉者,實力還在冷麵鬼王之上!”


    傳音說完之後,夏陽拱手對著那中年男子說道:“晚輩夏陽見過前輩!”


    那人看著夏陽,眼中閃過讚許之色,對著夏陽問道:“你們從何處而來?”


    夏陽拱手沉聲說道:“晚輩等人從江州而來,路過此地,不想與這位公子發生了一些爭執!不知前輩高姓大名,還請賜教!”


    “老夫乃是三裏堡堡主!江州距離此地近千裏,看你們模樣應該是某宗門弟子,而江州據老夫所知,宗門林立,最大的宗門當屬十大宗門之一的烈元宗,不知你們可是烈元宗弟子?”那中年男子緩緩說道。


    夏陽一聽那人從他短短幾句話中,就將他們的來曆猜得八九不離十,夏陽心中一驚,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隻見他一臉驚訝的模樣,對著中年男子說道:“原來前輩是三裏堡堡主,請贖晚輩眼拙!”說到這兒,夏陽接著搖頭苦笑說道:“堡主實不相瞞,我們雖然是從江州而來,但是並不是烈元宗弟子,我們宗門實力低微,說出來倒是叫堡主見笑了!”


    “喔!那就太可惜了!看你們幾人資質絕佳,竟然不是烈元宗弟子!實在是太可惜了!”三裏堡堡主惋惜的說道。


    “雖然不能拜入烈元宗,但是晚輩的宗門對弟子還是不錯的!所以我們也並不覺得可惜!再者說了,俗語有言‘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我等資質雖然不佳,但是憑借我們的努力,想來也能闖出一片天來!”夏陽笑著說道。


    “好!有誌氣!不像我這不孝子孫,除了跟我惹禍之外,別的一無是處!”三裏堡堡主笑著說道。說完之後,三裏堡堡主臉色一變,冷聲說道:“畜生,還不過來!”


    張瀟看到來人之後,眼中頓時露出畏懼之色,心中正忐忑間,便聽到父親的冷喝聲,當即張瀟身體一震,謹慎的走到父親身旁,恭聲說道:“父親!”


    “畜生!別叫我父親!說!又給我惹什麽禍了!”三裏堡堡主說道。


    “父親,我哪裏惹什麽禍了!剛才我見那人慌裏慌張的,就上山去問。不想那人正等著救人,我聽從父親的教誨,本想出手幫助那人,沒想到那人竟然不允!所以,我們就生了一點爭執,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上來便對我出手。還將…”說到這兒,張瀟看了一眼三裏堡堡主不敢說話。


    三裏堡堡主冷哼一聲說道:“怎麽,還要瞞我多久!”


    “這…!”張瀟眼中露出畏懼之色的抬頭看了一眼父親,發現父親正瞪著他,隨即連忙低下頭說道:“他把水元珠奪走了!”


    “什麽?水元珠不是放在…,你竟然偷走水元珠!孽障!”三裏堡堡主怒生說道。說完之後,三裏堡堡主對著夏陽說道:“夏公子,犬子胡作非為,竟然將家族之物偷走,現在既然水元珠在你手中,還望公子將水元珠還給老夫,至於之前發生的事情,老夫不會怪罪你們的!”


    夏陽臉上帶著為難之色,看著三裏堡堡主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看到夏陽的模樣,三裏堡堡主眼底深處露出一絲冷光,不過口中卻是說道:“這樣吧,我三裏堡雖然城小,但是也有些極品玄器,隻要小兄弟肯將我張家的水元珠還給老夫,老夫願意以一件極品玄器相送!如何!”


    “前輩,並不是我不想還您水元珠,實在是水元珠不知什麽緣故,進入我的精神海中,任由我如何驅動,水元珠就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夏陽苦笑著說道。


    “什麽?水元珠在你的精神海中?這怎麽可能!小兄弟你就不要開玩笑了,水元珠乃是由水之元素力量凝聚而成,怎麽可能會進入精神海中!我看小兄弟是不想將水元珠還給老夫吧!”說到這兒,三裏堡堡主微微一頓,臉上一冷隨後沉聲說道:“小兄弟,不管你宗門勢力如何,若是硬奪我張家的東西,老夫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前輩,請你不要誤會!水元珠一時之間確實無法還給前輩,如果前輩同意的話,夏陽在此立誓,當夏陽將水元珠取出之後,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送還給前輩如何!”夏陽眼中露出凝重之色的看著三裏堡堡主沉聲說道。


    “笑話!小兄弟,你這是在和老夫開玩笑嗎!若是你十年、百年都無法將水元珠取出來,難道老夫豈不是要等上十年、百年,再者說了,除了你自己知道之外,誰又能知道你是否真的取出水元珠,亦或者水元珠並不在你的精神海中,而是被你藏了起來,其實是不想還給老夫罷了!”三裏堡堡主冷聲說道。


    “前輩,水元珠確實是暫時無法取出,如果前輩同意的話,我願意用用一些東西與前輩交換,前輩以為如何?”夏陽不想多生事端,對著三裏堡堡主說道。


    “小兄弟,先不說這水元珠乃是我家族之物,單就說水元珠凝聚的條件就極為苛刻,乃是世間罕見的異寶,尋常之物如何能與之互換!”三裏堡堡主笑著說道,在他心中想來,幾個毛頭小子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恐怕就是他們手中的武器了,可是他們的武器要麽是極品靈器,要麽是低級玄器,與水元珠相差甚遠,他怎麽也不會同意用水元珠換取那些他·根本看不上眼的東西!


    “堡主,晚輩也知道水元珠的特殊之處,不如這樣可好,我這裏正好有一顆珠子,但是晚輩並不知道這珠子有什麽作用,前輩先看一看如何?”夏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著三裏堡堡主說道。


    “小兄弟,我哪有那麽多功夫,去看這等閑物,我看你還是把水…!”三裏堡堡主根本沒有將夏陽的話聽在心裏,他以為夏陽隻是推脫,不想還給他水元珠,心中不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可是話到一半,突然看到夏陽手中的一顆散發著淡淡銀光,和水元珠大小相近的珠子的時候,眼中露出愕然之色,眼底深處則是露出一絲貪婪之色,隻是瞬間,三裏堡堡主臉上的驚愕之色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煩和毫不在意之色,看了一眼夏陽手中的銀珠,三裏堡堡主緩緩說道:“不過,既然你非要老夫看一看,倒也無妨,拿來與老夫看一看吧!”


    三裏堡堡主的異樣和眼底深處的那絲貪婪之色,盡收他的眼底,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三裏堡堡主的表現,所以夏陽依舊不動聲色,伸手將手中的銀珠丟向三裏堡堡主。


    三裏堡堡主看著丟來的銀珠,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之色,伸手接過飛來的銀珠,三裏堡堡主按耐住心中的興奮之色,眼中露出疑惑之色的看著手中散發著銀光的銀珠,時不時的搖搖頭,眼中的疑惑之色更重。


    夏陽冷冷的看著三裏堡堡主在那裏故作姿態,心中則是冷笑不已,三裏堡堡主手中的銀珠,其實是他剛剛利用雷之元素心神,將心神海中的雷之元素力量強行凝聚而成的一顆雷珠,表麵之上尋常人是看不出雷珠中蘊含的雷之元素力量的,隻有元丹境的修煉者才能感應到其中的一絲雷之元素力量,這雷珠和水元珠的模樣相似,但是和水元珠確有著天差地別。真正的雷珠,凝聚成形要比水元珠還要艱難百倍千倍,夏陽在黑虎山脈中得到的雷珠,乃是雷之皇者,花費畢生精力凝聚而成的。被夏陽得到,可以說是極大的機緣,如果不是夏陽再進入黑虎山脈之前,就已經領悟了雷之元素力量的話,夏陽也不會識得雷珠,就算是得到雷珠,也不會凝聚雷之元素心神。


    現在三裏堡堡主手中的‘雷珠’與其說是一件異寶,倒不如說是一個威力強悍的炸藥,隻要夏陽心念一動,三裏堡堡主手中的‘雷珠’就會自動爆裂開來,以三裏堡堡主現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夏陽有信心那顆‘雷珠’就算不能要了三裏堡堡主的性命,也足以讓三裏堡堡主身受重創!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三裏堡的勢力肯定會對他們追殺到底,如果這裏隻有他和小黑,夏陽完全不懼,打不過,還可以快速離開三裏堡這個是非之地,可是現在大哥他們都在此地,所以夏陽必須要慎重考慮,不能莽撞行事。


    夏陽冷冷的看著三裏堡堡主,看他下一步有何打算,隻有這樣夏陽才可以製定下一步的計劃,也隻有這樣,他們才可以安然無恙的從三裏堡離開,繼續他們前往司徒家族的行程。


    半晌之後,三裏堡堡主麵帶遲疑之色的看向夏陽,對著夏陽說道:“小兄弟,這個東西看似普通,但是老夫也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曆,不如這樣吧,你們隨我到堡裏去,我再找別人幫你看上一看,或許能知道此物的來曆!”說到這兒,三裏堡堡主看著一臉為難之色的夏陽說道:“小兄弟,你以為如何!”


    夏陽眼中露出遲疑之色,隨後對著三裏堡堡主說道:“前輩,剛才晚輩已經說過了,我們從江州而來,途經此地未曾想會遇到如此之事。實不相瞞,我等受宗門重托,前往西疆某個宗門完成師尊交予我們的任務,如果逾期到不了目的地,我等還要受到宗門嚴厲的懲罰。前輩你看這樣如何,水元珠在我的精神海中,不如就讓我一人隨前輩前往堡裏,至於我的同伴,就讓他們先行離開如何?”


    三裏堡堡主聽了夏陽的話,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隨後說道:“若隻是小兄弟一人前往,豈不是說我三裏堡待客不周,小兄弟三裏堡雖然不大,但還是可以好好招待你們的!小兄弟,你們就不要推遲了!”


    “前輩盛情,晚輩怎敢推脫,隻不過宗門交給我們的任務確實十分重要,而且時間有效,所以晚輩等人隻好讓前輩失望了!”夏陽搖頭苦笑著說道。


    “好吧!既然你們身有師命,我也不好多加強留,小兄弟說的但也有道理,水元珠就在你的身上,你的同門師兄弟可以離開三裏堡,繼續完成你們宗門交給你們的任務!”說到這兒,三裏堡堡主對著一旁的張瀟說道:“孽子,還不迴去準備一番!”


    看著事情就這麽結束,張瀟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想到那個老者身上所帶的東西,張瀟硬著頭皮對著父親說道:“父親!”


    “怎麽!我的話你也不聽了?”三裏堡堡主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對著張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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