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毅靠近她,嗅著她身上的味道笑說,“這還需理由?走罷,整日悶在這院子裏多沒勁。”


    趙幽茜想想也是,從她重生以來整日悶在這嬌蘭院,都快悶出病了,正好丟下這一堆煩心的事兒出去看看風景也好。


    喜梅在一旁看著慕容毅和趙幽茜的神情,立即跑到自家小姐懷裏撒嬌。


    “小姐,喜梅也跟著一起去可好,我也很久沒有出去了。”


    趙幽茜看著喜梅用手指狠狠點了她腦袋,“好好好,讓你跟我去。”


    她無奈笑道。喜梅一聽自家主子拿自己都已經無奈或者更多的是一種寵溺,頓時喜從中來連連笑起。


    “嘿嘿!謝謝小姐!”


    一旁的慕容毅挑著眉頭瞧著這主仆倆的對話,是了,有個小丫鬟陪著自己惹了這小野貓還有人順毛,何樂而不為?


    言罷,慕容毅在趙幽茜的威逼利誘下去客房換了一套正經衣裳,三個人告知了趙傳便歡歡喜喜的出門了。


    京城裏向來都是熱鬧非凡,各種各樣的小玩意讓久不出戶的兩個姑娘放下約束,丟下了跟在兩人身後的慕容毅自個兒玩的歡。慕容毅優哉遊哉地隨著兩位好心情的逛街。


    慕容毅本就是一副江湖浪子的模樣若他不是皇宮中的九皇子,這樣瀟灑的作風倒是十分符合他。


    最後在兩位姑娘買了很多東西丟給他的時候,他的好耐心總算是磨得差不多了,有些小抱怨小委屈地問了趙幽茜。


    “小野貓,你這是要買多少啊。”


    趙幽茜心情大好,俏皮地朝身後人吐了吐舌頭,隨即道,“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添置,你今天就好好跟著我,做我的侍衛,我還要去買些胭脂水粉。”


    慕容毅瞬間呆在了當場,認命地頹廢低頭,是了,他本來是想趁機獨處而培養感情,沒想到……


    趙幽茜隨著喜梅繞了很多條街,總算把所有東西配齊準備打道迴府。


    可是就在他們迴府的路上,趙幽茜被一群黑衣人劫持帶走了。


    喜梅頓時亂了陣腳,慕容毅也收起了一貫的作風囑咐喜梅迴去通知自家老爺和侍衛,自己隻身前去救趙幽茜。


    他可是九皇子,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劫人,這幫人膽子著實是肥了。


    慕容毅輕點腳步借力踩在地上用輕功不緊不慢地跟著這一隊人,趙幽茜現在脖頸上架了一把匕首,隻要劫持的人手輕輕一動,她就小命難保。


    其實那時候,慕容毅已經強裝鎮定。


    實在是無法冷靜下來,趙幽茜是他喜歡的人,就算是怎麽樣也得他欺負,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讓他不禁冷笑。


    此時,丞相府已經炸開了鍋,柳婉清自然是聽到了消息,其實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她總算有了機會。正當全部人馬去救人的時候,她伺機救出了趙幽月。


    這一切,出現了大反轉。


    柳婉清等一場行動等太久了,她本想等到薑氏被害死,本想等到趙幽茜被抓到把柄,但是任她怎麽做,這個趙幽茜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圓滑精明得很。


    任何一個圈套都套不住她了,如今她們母女已經處於極端不利的地位。


    她等不及了,在這麽下去,不要說奪得一切,恐怕最後都要被逐出家族。


    魚死網破,這是柳婉清此刻唯一的想法。


    劫持趙幽茜隻不過是這個陰謀達成的第一步,當趙傳帶著人趕到後,很快就會傳來丞相為救愛女不成反被歹徒殺害的消息。


    而趙幽茜,柳婉清才舍不得讓她就這麽死了,她要把趙幽月承受過的一切從趙幽茜身上加倍討還迴來!


    她要趙幽茜在她的監視和折磨之下淒苦地過完一生。


    “娘!”


    抱住迎麵撲過來的趙幽月,饒是柳婉清這樣的惡毒婦人的心也疼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看著自己孩子憔悴的樣子和滿腹委屈的哭喊,柳婉清怎麽能不心疼?然而心疼過後就是濃烈的恨!


    她恨,恨薑氏占據著正妻的位置,恨趙幽茜把她們害到如此地步,如果說原本還對殺人有一點點的猶豫。


    那麽在看到了趙幽月之後,柳婉清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計劃,一把扶起自己的女兒,柳婉清表情猙獰得猶如一隻惡鬼,讓趙幽月也不禁因為害怕而後退了幾步,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娘?”


    “月兒,別怕,娘給你做主,把那對jian人拉下來!”


    柳婉清一字一句說的極其用力,咬牙切齒也不過如此了。


    趙幽月及時見過自己的母親有這幅模樣?


    當時就嚇得一個勁兒地往後退,但柳婉清管不了這許多,一把拽了趙幽月就往薑氏住的別院走,她要把這個丞相府牢牢握在自己的手裏,光設計害死趙傳是不夠的。


    薑氏雖然常年臥病在床,但一旦趙傳死去,這個丞相府最終還是會落到薑氏這個主母手裏,但薑氏臥病,她是沒有心去管理的,一旦管理權落到趙幽茜手裏,柳婉清和趙幽月母女隻怕永無翻身之日。


    這一點柳婉清清楚的很,她和趙老夫人因為之前種種,早就有了嫌隙,她也很清楚,事到如今已經不能指望那個老不死的趙老夫人再幫助她什麽了,一切隻能自己動手!


    好姐姐,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擋了我的路!


    柳婉清眼裏惡毒的目光就像一條伺機出動的毒蛇,一旦咬到獵物就會死死的咬住絕不鬆口,直到毒液把獵物毒死!


    柳婉清到底是掌權多年,雖然如今失勢,但先前放出去隱沒在各院的眼線心腹還是有不少來不及清理的,在柳婉清救出去趙幽月的同時,薑氏住的別院就已經被封鎖起來,就等著柳婉清前去處理。


    但這顯然是不夠的,柳婉清來到別院時對自己的人隻是封鎖了外圍這種事極為不滿,嗬斥這些人怎麽不進去,但進去談何容易?


    一個劉嬤嬤把關就斷絕了任何一個外人但院子裏做事,沒有裏麵的應和,又是主母的院子,一群下人怎麽敢在還沒得到趙傳準確消息時就貿然強行衝進去?


    “嗬,果然,這年頭誰都靠不住,凡事還得自己來。”


    柳婉清冷笑,斜著眼睨了唯唯諾諾站在一邊的家丁,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昂首挺胸往裏走,仿佛一切都已經盡在掌握之中。


    “姐姐,今日可還好?”


    帶著虛假的吟吟笑意,柳婉清先聲奪人。


    還沒走進房間,這令人厭惡的聲音就在屋外炸響,走進房間時,薑氏已經在嬤嬤的服侍下整理好坐在了房間的茶幾邊,雖然麵容病態憔悴,但神情卻少有的失了幾分溫暖和忍讓,倒是更符合主母應有的不怒自威。


    而劉嬤嬤則恭順地站在一邊,目光微微向下,頭微低,雖然保持著下人的姿態,然而看柳婉清進來也不行禮。


    不但不卑不亢,甚至還頗有不屑,這讓抱著看好戲心情而來的柳婉清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瞬間就沒了好心情,目光裏滲出幾分兇狠來。


    一個擋在自己與趙傳之間的病女人!一個老家奴!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對自己擺出這樣一副高貴姿態!


    “姐姐,我聽聞茜兒被人劫持了,姐姐身體不好,我怕姐姐急火攻心加重病情,特地督人煎了藥給姐姐送來。”


    向著跟進來的下人點點頭,一個婢女手捧著盛著一碗湯藥的托盤進來。


    然而還沒走進房中,就被守在門前的侍衛攔下,柳婉清見狀,眼底憤怒更甚,然而隨後依舊不動聲色斂下。


    雖說是魚死網破,但還是要留有後手,誰能保證這裏有人不喜歡多嘴,一心要奪了丞相府的管理權,那就不能落人口舌。


    心中如此想著,柳婉清再度展露出虛假的笑顏。


    “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茜兒是不是你劫持的。”


    薑氏毫不理會門外被攔的婢女,也沒有和柳婉清有絲毫的客氣,一句疑問,卻被薑氏以肯定的口氣說出,她已經篤定了趙幽茜出事就是柳婉清指使的,否則別院之外包圍的人就沒法解釋。


    “姐姐說的哪裏話。”


    柳婉清的臉白了白,眼底情緒陰晴不定,然而她卻依舊還是笑著,親自從托盤上拿起了拿碗藥放在了薑氏麵前。


    “我就是再討厭茜兒,也始終是茜兒的姨娘不是?哪裏會對小孩子置氣?再說茜兒被劫持,老爺定然差人去救,沒抓著人還罷了,抓了人我不是就將自己陷於危險境地?我還不至於如此吧。”


    柳婉清這話說的極為懇切,“至於月兒,那是她自己行為不端,怨不得茜兒。”


    “夫人並未詢問二小姐。”


    劉嬤嬤不冷不熱地說道,言下之意是暗指柳婉清在沒有任何人提及此事時多這一句嘴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這樣的暗諷柳婉清如何聽不出來?


    當下虛假的笑容就掛不住了,銀牙亂咬指著劉嬤嬤就罵了起來,像極了潑婦。


    “老刁奴!我好心來看姐姐你卻這般折辱與我!我好歹也是茜兒的姨娘,何時輪到你來教訓我!”


    劉嬤嬤看著柳婉清這般,心下不屑,不再說話,隻是收迴目光繼續恭順地站在薑氏身邊。


    柳婉清以為是劉嬤嬤怕了,也就不再罵,而是有些炫耀地直接坐在了薑氏身邊,小妾與正妻平起平坐是極為無禮的事情。


    然而柳婉清認為事到如今,已經盡在掌握,也就沒有了繼續維持這些虛禮的耐心。


    “姐姐若是不信我,無非怕我下藥,不妨讓劉嬤嬤先試試。”


    薑氏聞言先是一驚,隨後不可置信地看著柳婉清,她從柳婉清的笑容裏讀出了陰謀。


    柳婉清的確下了藥,卻不是即時發作的藥,藥效發作需要半個時辰,然而發作之後卻是必死無疑,柳婉清這是要殺人滅口。


    “不必了,若是我喝了,你能否放了茜兒?”


    “姐姐哪裏話?茜兒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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