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張子安便感覺王伊人早早地起了床。


    等到張子安眯著雙眼看向起床的王伊人之後,卻發現王伊人讓小芸伺候自己穿衣,便開始伏案工作起來。


    張子安見狀也好奇地從床上坐起身來,隨後便在小芸的服侍下起床更衣。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張子安便來到了伏案工作的王伊人身旁。


    他發現王伊人坐在書桌前,正借著明媚的晨光抄寫著自己所寫的員工守則。


    同時,張子安也發現王伊人並不僅僅是在抄寫。


    她在碰到一些比較跨時間的條款時,會根據自己的理解和符合當下時代特征的情況進行改寫。


    沒過多久,那些張子安按照現代記憶寫出來的員工守則,便成功被王伊人進行本土化、時代化的改造。


    在寫完了最後一個字之後,王伊人側過頭笑著看了一眼身旁默默站著的張子安。


    在紙上的墨跡徹底風幹,王伊人便將那張自己改寫的員工守則遞到張子安的麵前。


    “相公,你來看一下,這是我對於相公所說的管理所做的一些修改。”


    “相公你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但是可能沒有管理過那些掌櫃和夥計,在一些小的方麵可能與現實有些出入。”


    “不過這也不能怪相公,畢竟相公先前也隻是在江湖上看過別人做事,我就幫著相公修改了一下。”


    張子安笑著接過王伊人遞過來的員工守則,簡單一看便能夠更加清晰地明白其中的含義。


    而且王伊人依靠自身常年經商的經驗,對於員工守則的修改,也更能讓這些條款被那些掌櫃和夥計接受。


    畢竟一頓飯吃不成一個胖子,有些事情如果太過跨時間還是很容易出現問題的。


    張子安仔細看了一遍修改的員工守則,便將其交到了王伊人的手上:“經商經驗這一塊,我還是不如娘子。”


    “我覺得娘子修改的員工守則,一定更能夠被那些掌櫃和夥計所接受,甚至變成金陵商界的榜樣也說不定呢。”


    王伊人聞言便掩麵輕笑了一聲:“怪不得秦淮河第一花魁都能被相公迷得神魂顛倒。”


    “即便是我這樣做了許久生意、自認為見慣了千人千麵、人情冷暖,卻仍舊被相公說得心花怒放。”


    “這也難怪皮少錫、林宏禎那些成名已久的才子,隻是跟相公見了數麵便稱兄道弟。”


    “相公不僅能文能武,而且相公沒有尋常才子的那份傲氣,很容易便能跟大家打成一片呢。”


    對於王伊人的一番誇獎,張子安則笑著答道:“娘子,我是你相公,你這樣也算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呢。”


    王伊人被這句話說得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是張子安在跟自己開玩笑,這才後知後覺地笑了起來。


    “相公,你這個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


    “能讓娘子你露出笑臉,就證明這個玩笑的作用已經達到了。”


    張子安和王伊人再度相視一笑之後,兩人便在小芸和小荷的陪同下吃了一頓早飯。


    接下來,王伊人便如常領著小芸去店裏,張子安想了一下,則讓小荷去吩咐下人準備馬車,自己還準備去曲藝大舞台一趟。


    等到小荷陪著張子安坐上了馬車,隨後便在馬車上問道:“姑爺,我們今天去城外那座大舞台做什麽啊?”


    張子安笑著答道:“沒什麽,就準備在那附近轉一轉,也許會對未來的經營有更好的想法。”


    對於張子安的話,小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便默默陪著張子安坐馬車向城外而去。


    而在路程走到一半的時候,車夫卻緩緩停下了馬車。


    張子安和小荷察覺到了動靜之後,便好奇地朝著車夫問道:“車夫,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車夫則恭敬地向著張子安和小荷答道:“姑爺,小荷姑娘,前麵路上還想有一位老農的驢車翻了。”


    張子安和小荷聞言撩起了車窗的布簾,好奇地透過車頭向著遠方望去。


    隨後,兩人便看到了一輛驢車翻倒在路上,車上裝載的幾袋糧食和一些板凳、竹筐也翻得到處都是。


    一個農家老翁略顯痛苦地坐在路邊,他腿上的褲子上染上了不少血跡,想必先前那輛驢車翻倒應該傷到了腿。


    小荷一臉無奈地看向了那個農家老翁的時候,張子安則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因為這種戲碼,山賊、流寇之類的家夥劫道時最喜歡用了。


    不過附近隻是一片不算太茂密的山林,一眼望去也沒有太多可以隱蔽的位置。


    再加上這裏距離金陵城也沒有多遠,來往的客商也不少,張子安覺得應該沒有山賊、匪寇蠢到在這裏劫道。


    於是,張子安便領著小荷走下車,然後朝著那個坐在路邊的老翁走過去。


    張子安緩步走上前,示意小荷和跟過來的車夫幫忙撿拾起地上散落的貨物,自己則幫著將那輛翻倒的驢車抬了起來。


    見到張子安居然能夠一人便將驢車抬起,那個老翁盡管臉上還殘留著痛苦的神色,卻一臉驚訝地望向了張子安。


    隨後,張子安又讓小荷和車夫幫著將東西都裝進車上,自己則來到老翁麵前:“老人家,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那個老翁起初還有些畏懼,不過見到張子安平易近人的態度,這才略微放下戒心。


    “公子,老朽不是不小心,是先前趕車迴村裏的時候,因為驢車走得慢,就被後麵而來的紈絝子弟車夫嗬斥。”


    “老朽隻是爭辯了兩句,就被那幫紈絝子弟和隨從打了一頓,還掀了我的車。”


    “哎,你說這世道,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呢?”


    聽到那個老翁無奈的抱怨,張子安勉強笑了笑,然後替老翁檢查了一下傷口。


    隨後,他又讓小荷遞過來一塊手帕,簡單地替那個老翁包紮了一下傷口。


    接下來,張子安也幫著小荷和車夫將幾袋糧食合力抬上車,又幫套好了那頭驢,這才將老翁扶上驢車。


    在老翁千恩萬謝的感謝聲,張子安和小荷、車夫便目送著那個老翁趕車拉車逐漸遠去。


    等到小荷和車夫準備請張子安迴到馬車上的時候,卻發信張子安正低著頭看向腳下的土路,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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