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病了,集體染病了,而且是集體大規模長時間染病。這樣的消息傳到陳紫函耳朵裏,陳紫函都感覺頭皮發麻。陳紫函接到奏報之後,第一時間就向她母親做了匯報。劉翠娥是天天悠哉悠哉的,每天喝喝茶,下下棋,賞賞花,和宮女太監們聊聊天,除了重大事情,和重要的人事任免外,劉翠娥都把活扔給她兒子來辦了!


    劉翠娥接到奏報之後,隻給批了一個字,治。陳紫函接到迴應,差點吐血,這種曆史積攢下來的問題是最難解,最難弄的。下麵的人一直瞞著不報,等發現時其實已經是很大的問題了。


    劉鈴,陳金鈴著手調查病理起因,以及為什麽這麽多人染病的問題了。她們來到最近的東遊部落,此時正是東遊部落一年一度的祭神大典。整個東遊部落人群匯聚在一條小河邊,人們點著火把歡快的跳起了舞。


    在小河邊有一座神廟,整個建築全部都是用木頭搭建的,包括房頂,基座。神廟從外麵看上去,樸實無華,呈灰色色調。劉鈴偷偷溜進了神廟內部,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整個牆壁全都塗成了紅色,血紅血紅的,有些瘮人。地板是用青瓷磚鋪成的,走在上有些打滑。神廟正前方是一個高大的神像,人身牛頭的造型。在神像前麵是一張供桌,桌上擺滿了金銀玉器,以及檀木珠子。


    劉鈴隨手在桌上拿了塊銀製娃娃,看了看,感覺這銀純度不夠,有些偏黑色了。供桌兩邊,擺著兩張長桌子,桌子上放著黃紙,白符,以及各色各樣的絲質彩帶。


    劉鈴隨手拿著彩帶看了看,上麵畫著一大堆看不懂的符號。劉鈴拿著白符看了看上麵的圖案,感覺更懵圈了。劉鈴看完這些之後,就悄悄的退出了神廟。


    東遊部落眾人舞蹈進入了高潮階段,男男女女在河邊空地上張牙舞爪的,釋放出最原始的激情。劉鈴看不懂這種舞蹈,也不喜歡這種舞蹈。


    舞蹈結束之後,東遊部落頭領緩緩走到神廟前,他穿著花花綠綠布條型衣服,頭上戴著用野草編織成的花環,右手握著一根權杖,這權杖其實就是一根放大型的木製拐棍。


    四周安靜了下來,東遊部落頭領開始吟唱歌曲,唱的內容是什麽,劉鈴,陳金鈴一句都沒聽懂。隻聽他在那裏亂喊亂叫,好像是要將神靈吸引過來一樣。東遊部落頭領吟唱完畢之後,就要開始獻祭環節了。敬國侓令明確禁止活人獻祭,隻要抓到一個立馬以殺人罪論處,剛開始頒布那條禁令時,整個流交國被弄的雞飛狗跳,起義,反抗不斷。最後眾部落確實扛不住火炮的威力,隻能選擇妥協了。


    現在祭祀用人血祭祀,也就是眾人割破手腕一人放一點血給神靈。輪到割腕環節,劉鈴,陳金鈴都看呆了。割腕不是一人用一把刀割腕,而是所有人共用一把刀。


    東遊部落頭領首先拿起刀來,在手腕上滑出一道口子,將血液滴到收集血液的壇子裏。從部落頭領手上接過刀的是一個很瘦,但是有些高的年輕人,他接過刀,毫不猶豫的割了下去。壇子被抱到劉鈴,陳金鈴麵前時,劉鈴還呆呆的。不過東遊部落的人沒有將刀遞給她們倆,而是直接走到下一位的麵前。劉鈴,陳金鈴是客人,而且還是金嬌玉貴的公主,東遊部落的人還真沒這個膽量讓她們倆割腕。


    “這樣搞,再難傳染的血液類疾病,也會有幾率傳染了”劉鈴對陳金鈴說道。


    “見識短了,他們的部落結盟的時候,一人出一點血,然後共同喝下,那傳染的幾率才叫高呢?”


    “現在哥哥估計又得頭疼好一陣子了。隻要涉及到宗教,神的問題,每次都是雞飛狗跳的”


    “那怎麽辦!”


    “問你哥去”


    祭祀活動結束之後。劉鈴,陳金鈴被邀請進了部落頭領的府邸參加晚宴。東遊部落頭領對劉鈴,陳金鈴雖然沒有行什麽跪拜大禮,但是熱情招待了。劉鈴,陳金鈴在府上飽餐了一頓。


    劉鈴,陳金鈴將這裏情況一五一十的匯報給了陳紫函。陳紫函早就知道流交國祭祀的事情,但是他沒想到祭祀能捅出這麽大的簍子來。陳紫函果斷下令,派太醫院醫師,敬國醫藥書院的優秀學子,敬國書院裏學醫的優秀學子,平原書院裏學醫的優秀學子,去流交國診治。


    半個月之後,陳紫函接到了太醫院首座醫師的奏報。流交國查出有二十七萬人染病,而且這二十七萬人染的還不是一種病,是好幾百種。


    流交國人染病了,不是去治,而是去喝符水,拜神靈去了。另外,就是過度放牧導致沙塵嚴重,人們麵臨嚴重生存危機。生存危機嚴重,人們更瘋狂的祭拜,祭祀神靈,疾病就在這活動中瘋狂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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