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澄著急的不行,她想上前幫忙,卻又顧忌身後的茉茉。


    就在她大哭著喊人的時候,隻見孟海生一拳砸在劉大柱的臉上。


    前世孟海生坐擁百億資產,自然不可能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花花公子。


    他每天用來鍛煉身體最少有四個小時。


    這麽多年的鍛煉,可不是白練的。


    別說他一個人對劉大柱四個,就算再來兩個,他也遊刃有餘。


    “孟海生你下手可真黑啊,人都說打人不打臉,你tnd專門朝著我臉下手。”


    “哥幾個,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算我。”


    孟海生不打別人,就按著劉大柱打,這才幾個迴合,劉大柱那張臉就開了染坊。


    兩個眼睛更是紅腫的,幾乎睜不開。


    “朗晨,你可真可以,幫著外村的來打自己村的人。”


    孟海生話音剛落,朝著拉偏架的郎晨就是一個窩心腳。


    等孟大牛跑過來的時候,孟海生已經速戰速決,直接把劉大柱幾個全都踹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孟大牛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4個人,又看了看孟海生。


    孟海生什麽時候打架變得這麽厲害了?


    “孟海生,你欠我錢,還打人,我要把你告到公安局去,讓公安局抓你吃槍子兒。”


    劉大柱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那一張臉被揍成了豬頭,青青紫紫一片,看起來很是可怕。


    “那就讓公安來評評理,青天白日的,你劉大柱帶著人,私闖民宅,意圖搶劫。”


    “你說搶劫罪和打架哪個更重?”


    劉大柱有些懵逼,他怎麽就來搶劫了?


    鬧出這麽大動靜,下山村的村民紛紛抄起家夥過來幫忙。


    先不說孟海生最近已經改邪歸正了,隻憑著他是下村的人,村裏人就不能讓他在村裏挨打,更不會讓林慕澄吃虧。


    唿啦啦來了一群人,直接把劉大柱幾個堵在胡同裏。


    劉大柱看著村民手裏拿著扁擔鐮刀,心裏也是怕的厲害。


    “大家別衝動,這是個誤會。”


    郎晨也看出不對來,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郎晨你是我們下山村的人,怎麽還帶著人打到自己村裏來了?”


    “有什麽事,你不能在村裏解決的,還跑去其他村叫人?”


    孟大爺黑著臉,重重的把扁擔敲在地上。


    “大爺爺你誤會了,劉大柱不是來打架的,他是來問孟海生要錢的。”


    “要錢的?那怎麽能打成這樣?海生,你來說說。”


    孟海生揉了揉略有些疼的拳頭。


    “我剛從山上迴來,就看到劉大柱想打我媳婦。”


    “有什麽事衝著我來,打我可以,打我媳婦那就是找死。”


    說著孟海生抱起身後,嚇的哇哇大哭的茉茉。


    “茉茉不哭,爸爸在呢,爸爸會保護你和媽媽的。”


    孟海生拿起茉茉脖子上的小圍兜,輕輕給她擦眼淚。


    圍兜上沾了不少油花,很顯然剛才茉茉應該是在吃包子。


    他聽人說,孩子吃東西的時候,不能受驚嚇。


    劉大柱幾個找上門來,嚇著他家茉茉簡直就是找死。


    “劉大柱,你是上山村的吧,你們村都裝不下你了,你還跑我們下山村欺負人。”


    “二牛去把上山村的村書記叫來,咱跟他們上山村好好掰扯掰扯。”


    上山村和下山村以前就是一個村子,可祖上祖爺爺們關係不好,打過幾次,聽說死了不少人。


    這才把一個村子一分為二,上山村的村民往北遷移,另外建了村子,那邊多是姓劉的人家。


    兩個村子隻離著兩三地裏,好多田地也都是緊挨著的。


    進入新中國之後,兩個村子的關係緩和了很多,也有來有往。


    村裏的長輩最忌諱的就是兩個村子的人打架。


    今天劉大柱觸了這條禁忌,如果鬧到村書記那邊去,肯定沒劉大柱的好處。


    “孟海生欠債還錢,我是來要錢的,不是來打架的,你少在這裏和稀泥。”


    “再說,剛才我可一指頭都沒碰你媳婦。”


    “哈,劉大柱剛才你敢碰我媳婦,現在你這隻手怕是早就斷了,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跟我說話。”


    劉大柱被孟海生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那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我可被你打的不輕。”


    何止劉大柱被打的不輕,其他三個男人雖然臉上沒傷,身上估計早就被踹青了。


    “給我媳婦道歉。”


    劉大柱一聽讓他這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給個小媳婦道歉,立馬不幹了。


    “孟大伯,你來評評理,孟海生是不是欺人太甚。”


    劉大柱見孟建國來了,立馬猶如看到救星一般走過去。


    或許他走的有點快,整個後背隱隱作痛,劉大柱心裏那個恨啊。


    孟海生這小子下手太黑了。


    孟建國看了一眼劉大柱那張猶如豬頭一般的臉,語氣就不怎麽好。


    “劉大柱你別在這裏罵罵咧咧,趕緊說說到底怎麽迴事?”


    劉大柱擦了擦嘴角的血,很是得意的從衣服兜裏拿出一疊借條來。


    “這都是孟海生跟我們打牌時,沒錢了打的借條,我今天就是來要錢的。”


    孟海生看了一眼那一疊借條,腦子裏快速思索,這疊借條到底是真是假。


    他前世是很混賬,整天吃喝玩樂打牌賭博,但他也是有底線的。


    能從家裏弄到錢,就玩,弄不到他是堅決不去借的。


    甚至他寧願幹點小偷小摸,弄個塊了八毛,也不會去借。


    因為借是要還。


    想到過去自己那些神奇的腦迴路,孟海生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孟海生你笑什麽,這些欠條可都是你親自寫的。”


    “拿來我看看,如果是我寫的,我肯定不會賴賬。”


    孟海生想要拿欠條看看,劉大柱卻不想給。


    “你如果把欠條撕碎了怎麽辦。”


    孟海生懶得跟劉大柱廢話,伸手就把欠條一把奪了過去。


    總共十張欠條,上麵寫著五十,一百不等的數額。


    孟海生大概算了一下,欠條上總共600塊錢。


    這數額可不小。


    平時孟海生和郎晨沒錢的時候都是打一分的,有錢的時候打一毛的。


    一把牌就算再爛全輸了,連兩毛都沒有。


    要讓他輸600塊錢還真有點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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