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未必準確,但也可能距離真相不遠了。


    石泉水迴到茶樓,老皮子已經守在二樓,“門主,我已經找到老馬,不過已服毒自盡,是自己服毒。”


    “你確定是自己服毒?”


    “是,老馬一早就交代了後事,才服毒,周圍鄰居都知道。我問了好些人,也不知道為何服毒。”


    服毒自身,自然不想外人知道某些事情。


    “老皮子,你去的時候和離開時,有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門主,我特意留意了,都是街坊鄰居,並沒有生麵孔。”


    老皮子說完,上前從懷來掏出銀子放在桌上。


    “迴來時,碰到了個人,花了四兩銀子,打聽到了一些事情,或許對門主有用。”


    石泉水不在乎到底花了銀子,“問到了什麽?是不是對方還有別的要求?”


    老皮子退後一步,拱手一拜,“門主,那人說撿到了一塊玉佩,說要300兩。”


    “老皮子,如果真有用,我給他500兩。”


    石泉水讓他速去速迴,可沒時間在這裏耗著。


    老皮子迅速退下。


    “門主,老皮子看著老實巴交,或許可用。”


    劉先生一直坐著,不言也不語,但人一走,便開口了。


    “隻要忠心,哪怕身無所長,我也可用。這門派內事交給你,他可行就讓他當個外事。”


    “外事?門主,這外事為何?”


    “這人來人往之事、內外之需,都可為外事,另外,這朝廷還是宗門的任何風吹草動,你們不便打聽,外事卻容易。”


    石泉水說到這,心裏便已經打定了主意。


    劉先生聽到這便俯首一拜,“門主若要建立外事,必然要一筆銀子,還需忠心之人方可。”


    石泉水請他坐下,抓起茶壺將他的茶杯倒滿,“銀子自然不必考慮,每月你覺得多少銀子合適?”


    “門主,若用外事,可開店鋪,又或四處經商,此乃長久之計,若隻靠門主,這銀子恐入不敷出。”


    劉先生說的是實在話。


    可卻不知道石泉水的內世界是一個極廣的世界,哪怕現今發現的金礦足夠一家人每日揮霍萬兩黃金,花幾萬年都花不完。


    “如此最好。”


    “門主,這普天之下,最賺錢的不過丹藥,哪怕從別家買來,一瓶十五兩,賣出去二十兩足可。”


    劉先生拱了拱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捋了捋胡須繼續說道。


    “這城內多有門派,其煉丹術不過如螢火之蟲微不足以。但勝在其價格低廉,譬如同樣十五兩一瓶丹藥,其賣價不過十兩,但藥性卻不低,甚至還尤勝幾分。”


    他說的,石泉水都懂,若下門派,資源緊張,銷路不好。這一來一去,自然隻能奢求薄利多銷。


    “劉先生,此事交由你去辦,若他們肯加入聯盟,每月我要十萬兩貨。”


    “門主,十萬兩是否太多?這門內怕不過十來人,如何做到一月十萬貨?”


    劉先生本想立刻去辦,但一想要的貨物太多,實在無法辦到。


    “我意思是他們有多少貨我要多少。不過,這銷路卻是你要負責。”


    石泉水摸出十錠金元寶,每錠足有二十兩。


    “是,門主。”劉先生隻收下了四錠,塞入懷裏,怕人看到,還用手護著胸口。


    他一離開,石泉水便似沒事可做,便下樓。


    老門主門口依然聚集了不少人,但相對於剛才,已經少了一大半人。


    徐天寧卻在其中,雙手抱胸倚著牆,一臉的憂色。


    “徐門主,你怎麽在這?”


    “是曹門主,你怎麽來了?”


    徐天寧聽到有人叫他,才反應過來。


    “我也來看看,稍微有點線索,你呢?”


    石泉水看街上人多不方便,去一旁的酒肆找了個位置。


    大概因為老門主的事情,酒肆裏擠滿了人,根本沒有空的桌子。


    夥計迅速上前,將兩人引入後院。


    後院裏擺了十七八張桌子,大半桌子都有了人。


    “來壺好酒,再來些好菜,若看到老皮子,就讓他來這裏找我。”


    石泉水拿出五兩銀子給他。


    熱情地夥計趕緊扯下肩上的布將桌子使勁擦了幾迴,“二位爺,本店有一些好酒。”


    石泉水揮手讓他去辦,便請徐天寧坐下,“怎麽一臉愁容,剛才可不是這樣。”


    “別提了,老門主一死,朝廷給我們各個門派下發了最後通牒,說天黑之前務必去衙門。”


    如果僅僅是這件事,他徐天寧不會如此。


    “朝廷還說了什麽?”


    “還下令限期找到七星白玉盞,否則同罪。”


    石泉水眉頭皺了皺,“這同罪是何意思?難不成,找不到就要拿你們問罪?”


    “可不是。”


    旁邊桌的人附和道。


    “我們加入朝廷是死,不加入也是死,幹脆反了。”


    哢嚓——


    有人直接捏碎了酒杯。


    “朝廷下令,恐已有準備,諸位還是慎言。”


    石泉水也是好心,這禍從口出的事情他看的多了。


    夥計此時端著酒壺和酒杯而來,菜卻隻有一碟醃蘿卜。


    “二位爺,菜馬上來,請慢用。”


    嗯?


    這夥計故意將慢用兩個字咬的重了一些。


    石泉水感覺有古怪,但當麵不好詢問。


    拿起酒壺便倒了一杯,送酒入口,卻如同白開水一般。


    “徐門主,霍門主他們在哪裏?”


    徐天寧心緒難安,抓起酒壺正要倒酒,卻被石泉水一手按下,茫然地抬起頭。


    看到他眼裏的一簇精光,立馬意識到這裏有問題。


    “啊,他們在望穿酒樓似乎在等什麽。”


    他一邊說一邊放下酒壺,不經意間瞥了四周一圈。


    石泉水丟下銀子便起身,“我正好找他有事,有勞徐門主領我去。”


    二人一前一後迅速離開酒肆。


    “門主,剛才右手三張桌子,都是朝廷血虎堂的人。這血虎堂素來心狠手辣,隻要其出現,必然有大事發生。”


    石泉水揚手打斷了他話,“他們來或與老門主一事有關,我等暫時先靜觀其變。”


    轟隆隆——


    晴朗的天空突然炸了幾個雷,讓行色匆匆的人紛紛抬頭看向天空。


    “門主,那我先去找霍門主他們。”


    石泉水還要等老皮子,但一想這來來去去破煩,便轉身去店裏找到剛才的夥計,使了十兩銀子,囑咐一番,便跟著徐天寧去望穿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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