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靈珠,你到底在哪裏!”


    找了一下午都沒有線索的石泉水,站在街邊滿心憂慮地看著西沉的太陽。


    派人出去尋找柳無無,到了現在連派出去的人都沒線索。


    實在讓人擔心的很。


    “雲姐,這店都開了三百多年了,不能就這樣輕易關門啊!”


    前方的店門口一個老頭彎著腰費力地撿拾地上的老物件。


    石泉水也沒心思去理會什麽關門不關門,正想迴去找老八,一股熟悉的香氣再度襲來。


    “嗯?怎麽這裏也有跟金小姐身上一樣的香氣。”


    他嗅了嗅,順著氣味找下去,發現是從那撿東西的老頭身後店裏散發出來的。


    老頭剛撿完東西,急匆匆跑迴店裏,並沒有留意身邊站著人。


    石泉水再次聞了聞,確認香氣是從店內飄出來,這才抬腿進店。


    店的麵積並不小,長約20米,寬約14米,單單這個麵積就附近幾個店大了兩倍不止。


    裏麵還排滿了貨架,可以想象鼎盛時期這裏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可惜,貨架空空,哪怕打掃的幹幹淨淨,也難以讓過路的人有進去的念頭。


    相對於落魄的店,角落的一隻比拳頭還大的蜘蛛倒是忙碌的很,四周有七八網,網上都有獵物在掙紮。


    “你們誰是這裏掌櫃?”


    正討論的兩人不由轉過頭,上了年紀以為是客人,便笑盈盈地上前拱手道:


    “小的是店裏夥計老陸,爺有什麽需要的?”


    這老陸牙齒都沒剩幾顆了,實在想象不出,這麽大年紀了不迴家享清福,呆在這裏幹什麽。


    石泉水知道不可能有線索,可還是用左右手圈出個圓圈,“百無聊賴道:


    ”你們這有沒有這麽大的珠子,或者見過類似的?”


    “沒有,也沒見過,你們可以去對麵的星月樓看看。”


    雲姐沒說完就扭過身往內軒走去,她說的每個字裏都包含的怒氣和不甘。


    “爺,實在對不住,掌櫃的正為店裏生意發愁。”


    老陸眼看掌櫃都離開了,隻好一邊賠罪一邊請去旁邊坐坐。


    “那珠子有沒有?”


    “沒有,本店從沒有這樣的。”


    老陸躬身站在一旁,眼睛裏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光彩,聽到是來問消息的,瞬間沒了精神。


    “我剛才聞到從你們店裏散發出來的香氣,是一種很特殊的香氣,能否讓我看看是什麽?”


    石泉水看他一副苦瓜臉,也不再細問。


    “香氣?”老陸嗅了下鼻子,忽然想起撿到的一件東西,“爺,小人早上撿到了一紗巾。”


    紗巾?


    早上?


    時間對不上,應該不是那個在周陽鎮擦肩而過的女子。。


    老陸找到紗巾迅速遞給石泉水。


    “就是這條。”


    “黑色的?”


    “是,撿來的時候就是黑色的。”


    老陸感覺他似乎對紗巾似乎很感興趣。


    石泉水拿著紗巾湊到鼻口。


    氣味一樣,但和剛剛在街上聞到的氣味相比,這個淡了很多。


    難道還有別處散發的香氣?


    石泉水轉頭看向斜對麵的星月樓,幾個夥計正賠著笑臉恭送一些客人離開,頗有關門打烊的意思。


    “對麵幾點關門?”


    老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星月樓方向,“爺,怕店內有貴客,正常關門至少在子時過半時。”


    “他們生意很好?”


    石泉水抓著紗巾,感覺有些尷尬,便放在一旁茶幾上。


    “是,本店往日也還可以,自從星月樓開張後,本店生意便一落千丈,最近連客人都不上門了,掌櫃的便打折處理了,哎。”


    老陸從毛頭小子開始幹,幹到如今,都快60年了,對店的感情不比掌櫃的差。


    原本雲姐還不想關門,可幾個夥計去星月樓了後,再也不想拖下去了。


    幾個夥計剛去那裏,星月樓掌櫃就封了五十兩的紅包。


    五十兩啊,足夠他們在這裏幹半年了。


    這一出手,誰還想待下去。


    如今店裏除了雲姐這掌櫃,也就他和老婆子兩人守著,連他兒子和孫子都在別處謀事了。


    石泉水看著老陸頗為實在,想那雲姐也不會差,便有心幫一把。


    他迅速兌換了一些丹藥,一並交給有些發呆的老陸。


    “這裏有一些延壽丹,還有一些別的丹藥,你們替我賣了,我隻要打聽那珠子的事情。”


    “延壽丹......延壽丹!”


    老陸反複念叨了好幾遍,才迴過神,趕緊退後一大步,躬身連拜了三拜。


    石泉水也不覺得是什麽大事,敢讓老陸如此這般,剛想開口,雲姐邁著輕盈的步伐從內軒走出來,手裏捧著一個黑色木箱盈盈走出來。


    “這是不是你要的?”


    老陸一聽是雲姐,趕緊站到一旁,雙手死死握著幾個藥瓶,生怕一個不小心打碎了。


    石泉水不知道是不是天地靈珠,內心還是掀起了波濤洶湧。


    隻要是融合了天地靈珠,至少十來年就不會老死了。


    雲姐走到他麵前,老陸趕緊放下藥瓶,上前打開盒子。


    是一顆漆黑色的珠子,在沒有木盒的束縛後,散發出驚人的靈力波動。


    “爺,這是以前傳下來的,請人看過,也不知道是什麽。”


    “蘿莉,這到底是不是天地靈珠?”


    石泉水悶聲問了幾遍,也沒得到迴答。


    “我也不清楚。”


    他說著便看向雲姐。


    長相很普通,身材倒是凹凸有致,但總體來說實在很普通,不過一對隱於鬢發間的招風耳倒是有些特別。


    “雲姐,你開個價吧。”


    “我也不知道此物是什麽,如何開價?”


    雲姐看向那些藥瓶。


    在剛才,她已經聽到兩人對話,也知道這幾瓶藥對她店裏是有多大幫助。


    延壽丹,這種有價無市的丹藥,放在店裏售賣那絕對是暴殄天物。


    最佳的方法是拿到拍賣場去拍賣。


    一來可以賣更高的價錢,二來可以借此提升店的人氣。


    這怎麽看都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雲姐卻是一臉冷漠,似乎對這並不感興趣。


    “雲姐?”


    石泉水看兩人都愣著,就提醒了一聲。


    “公子,這裏麵若是延壽丹......”


    雲姐感覺有些失態,硬生生擠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可欲言又止讓人很難受。


    “爺,掌櫃意思是問這延壽丹有幾粒?”


    “幾粒?”石泉水失聲笑了出來,“你們嫌棄這藥少?”


    老陸趕緊朝他俯身一拜,“爺,本店狀況堪憂,若隻有一二粒,爺大可去別處售賣,本店若拍賣,他日有人上門要買延壽丹,本店反而多了事端。”


    “這位公子,我已經決定關門,請公子恕罪。”


    說罷,雲姐施了一禮,眉宇間多了幾分惆悵。


    “這樣,你們替我打聽下靈珠,這期間我會陸陸續續給你們延壽丹。哦,這裏還有九品丹藥,足夠你店裏撐一段時間了。”


    兩人一聽,激動地差點跪下。


    哪怕是冷若冰霜的雲姐,此刻的眼裏也恢複神采。


    九品丹藥,那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隨隨便便一粒都能在拍賣場作為壓軸出場。


    激動歸激動,雲姐還是很快冷靜下來。


    “公子可知此物?”


    雲姐將木盒放在茶幾上,雙手捧起黑珠。


    “說實話,我不知道,但我需要一種叫天地靈珠的,或許是你手裏的。”


    石泉水試著用手觸摸那珠子,或許是錯覺,手一碰上,指尖就感覺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樣,疼倒是不疼,就是感覺太奇怪了。


    “公子如果一開始說要天地靈珠,怕不用這麽費功夫。天地靈珠多為紅色、藍色和綠色,聞起來有種魚腥味。這黑珠仔細聞的話有種腥臭氣味,怕是邪物。”


    雲姐把黑珠放迴木盒裏,然後讓老陸去把藥拿去拍賣場,順便讓他關上門。


    石泉水沒想這天地靈珠竟被人知曉,不免有些懊惱為何不早點問別人,白白浪費了一下午。


    “雲姐,那天地靈珠在哪裏,可否告知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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