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廻是被憋醒的。


    從感官上來說,沒有什麽比因為缺氧而導致渾身抽搐致醒更加的難受,可當淪廻盛開雙眼,卻發現有什麽東西大麵積的阻擋著自己的視線。


    “唔……唔!”


    臉部感受到了兩團火熱的柔軟,淪廻的雙手在不斷的掙脫摸索著,可惜指尖所到之處盡是大片的柔膩觸感。


    “嗯……”


    忽然聽見了腦袋上頭傳來了一聲無意識的嬌喘,淪廻感覺到勒住自己脖頸的力道忽然一沉,跟前的兩團棉花再次鋪天蓋地的擠了過來。


    外頭大雨依舊,天色昏暗,可是這無妨諾蘭諾拉那雙白花花的胸部在淪廻的眼前晃蕩,把賊臉埋進了深深的溝壑之中也並非淪廻所願,這年頭要是還憋死在女人的胸部裏頭,估計淪廻是沒臉去見淪理和喬克了。


    可惜的是諾拉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手腳修長比之淪廻更要好上太多,眼下正宛如樹袋熊一般的把淪廻抱在了懷裏頭。


    “嗚嗚!!!”淪廻悶聲抗議,不過諾拉似乎完全沒有聽見,反而使用臉蛋蹭了蹭胸脯上那顆賊頭的頭頂,然後發出幾下誘人的鼻音。


    饒是淪廻定力無限,但總歸是男人一枚,眼下這慢慢的下半身就有了些許反應,小小賊正在開始緩緩升起!


    不過小賊機靈,一瞬之間,淪廻伸出了舌頭,居然是肆無忌憚的在諾拉敞開的白花花中間略微一舔!


    金發美女,終於是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淪廻小臉貼著兩團棉花,然後無辜的抬起了腦袋,和諾拉的視線對上。


    諾拉小蒼白的臉蛋迅速的是湧起了紅潮,正開口要說些什麽,卻見淪廻忽然是張口大叫起來。


    “啊!!!!”


    諾拉趕緊是伸出柔荑捂住淪廻的嘴巴,然後很尷尬的看了一圈周圍,發現不少人都已經是醒了過來,不過還好天色昏暗,加上還蓋了個鐵皮棚子,倒也看不是很清楚。


    “你叫什麽!”諾拉氣道。


    “你占我便宜,我幹嘛不叫?”淪廻理直氣壯的說著,然後很是後怕的從睡袋裏頭鑽出來“我告訴你,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了,你不能夠對我來硬的,就算你來硬的,我也不會讓你得逞,就算你得逞了,也隻能夠得到我的人,而得不到我的心。”


    諾拉翻了個白眼,這吃虧的顯然是自己,怎麽淪廻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小廻,吃了你諾拉姐的冰淇淋,還敢惡人先告狀。”諾拉臉色陰沉的看著淪廻“你這麽調皮,花姨知道麽?”


    “什麽叫吃冰淇淋,我不懂耶。”淪廻眨巴著眼睛,露出了天真的神情“不過算了,小爺我大人有大量,忍一忍海闊天空,這次就不計較了,諾拉姐,下次可不行啊。”


    正當諾拉要發作,一道影子快速的扭了進來,定睛一看,卻是白豪軒同誌。


    “前輩,你玩的這麽嗨,你老婆知道麽?”軒軒掃了一眼淪廻,淡淡的說道。


    “哎,我家的黃臉婆不乖,不盡夫妻義務,我還要為她守身如玉,做男人,難。做像我這樣的絕世好男人,更難。”淪廻仰天長歎。


    白豪軒自然是知道淪廻和諾拉的身份,正因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會更加的好奇。諾蘭家幾個女人名字都有,除了諾蘭韻律,在軍部當安全顧問的諾蘭諾拉也策劃過幾次十分著名的小規模軍事打擊行動,雖然身處軍方不方便露臉,不過那都不是很難查到的信息。


    而淪廻則是橫空出世,光從檔案上看那時相當醜陋,卻一躍成為了一介贅婿。


    “好了小廻別鬧了,白護衛找你有事,你先去吧。”諾拉伸出纖手輕輕的捏了捏淪廻的小臉,然後臉色緩和了些許。


    “不去。”淪廻卻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為何?”白豪軒和諾拉都是一愣,這小賊昨天指手畫腳頗為威風,現在居然擺出了置身事外的態度來。


    “麻煩啊,再說了我們也是外交團的人,你們護衛就是要保護好我們,軒軒同誌,現在就是考驗你們的時候了,我這一介屁民,自應該躲在睡袋裏頭等待你們的好消息。”淪廻說完,扭過頭嘿嘿的朝著諾拉笑道“諾拉姐,我們再睡一會吧。”


    “我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律子在場她會怎樣……”諾蘭諾拉強忍住歎了口氣,然後忽然臉色一變,拉住了淪廻的耳朵“小廻,姐姐一直以來對你怎樣?”


    淪廻的耳朵背這麽一提,神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很好很好……比另外兩個丫頭好多了,諾拉姐你問這個是要幹什麽?”


    “就是,以前你這麽頑皮,總是偷看姐姐洗澡,我都原諒你了。現在需要你幫大家一個小忙,諾拉姐我現在生病了,你幫助大家,也就是幫助我,而你卻推三倒四,實在令人傷心。”


    “等等……”淪廻一把按住了諾拉的小手“剛才你說的語句裏頭貌似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詞匯啊,什麽叫做偷看?我是那種人麽!?”


    淪廻雖然從小做事謹慎,從來就極少行差踏錯,怎麽能夠容忍如此誹謗。


    諾拉姐用另一隻手拍掉了淪廻的怪手,然後祭出大招:“你不記得你初二那年,我們去西華溫泉浴場的那一次了麽?”


    淪廻一聽,想了好幾秒,忽然那是虎軀大震:“你怎麽知……咳咳,不對,那是個誤會,是老頭子說什麽收一些未來媳婦的福利,不看白不看,和我沒有關係。”


    “那你看了麽?”諾拉貼了上來,用充滿霧氣的雙眼盯著淪廻。


    “笑話,那時候都是黃毛小丫頭,要屁股沒屁股……”淪廻話說到一半,感覺到諾拉眼神閃過一道厲色,趕緊是改口“不對,那個時候諾拉姐已經是高中生了,長得玲瓏浮凸……呸,不對!老子沒看!那天浴場水汽很大!我什麽都不知道。”


    這滿頭大汗是稀裏嘩啦的流淌,但是淪廻卻是心裏頭冤枉,畢竟卻是他並沒有這方麵的愛好和過強的欲望,那才初二年級,有多大需求?可是淪理卻是無聊得很,那天晚上抓著淪廻就是跑去浴場偷窺,說是什麽給未來媳婦鑒定一下發育程度。


    “是麽,這件事情也就是我機緣巧合知道了,我迴過頭去和律子還有依笑商量一下,看看真偽如何?”諾拉自言自語的說道。


    “白護衛,為了表現我拯救人於水深火熱之中高大情懷和偉岸情操,我覺得義不容辭的答應你們的請求,請!帶!路!”淪廻大手一甩,然後正氣浩然的朝著白豪軒說道。


    軒軒的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了幾下,才是把淪廻給帶走了隻剩下諾蘭諾拉再次滴溜溜的鑽迴了睡袋裏頭。


    雖然諾蘭諾拉並無大礙,淪廻也過的頗為歡樂,然而這都無法掩蓋此刻所處的惡劣環境之中。隻是淪廻真的並不在意,別人的死活本來就和他沒有關係,倒不如說死多點人會更加方便離開。


    “前輩,以後要禁止你進入浴場哦。”白豪軒忽然說道。


    “方才的事情你最好當做沒有聽見,否則我就把你吊起來打屁股。”淪廻惡狠狠的說道。


    “真是惡趣味……”沒有想到一直麵無表情的白豪軒居然是沒來由的小臉微紅。


    兩人來到了鐵皮棚子的一角,淪廻很安靜的坐下也並沒有打算說些什麽,古霍希斯特和西羅還有二皇子正在做著一些商量和打算。


    北蒙丘陵的上頭雨勢正狠,而且這是雨季,一旦下雨撒野起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停。這種天氣也就大大的增加了搜救的難度。而目前最好的辦法,無異於尋找到飛機頭的信號發射器,至少和兩國任何一方聯係上,好讓對方有目的的搜救。


    不然,這對方要是漫無目的的尋找起來,那說不定等找到了淪廻等人,這都個把月的事情了。


    可話說訊遭到信號發射器是第一步,然而定位又是另一個問題,因為他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處北蒙丘陵的哪個位置。至少,淪廻等人無從判斷機組人員被劫持的機體時間甚至可能機組人員本來就是被收買的一方。這意味著最糟糕的的情況是,兩國根本都不知道這架飛機進入了北蒙丘陵,而且具體失去聯係時間也可能有幾十分鍾到一小時的間隔,這差之毫厘,廖之千裏,很可能投入人力物力來進行搜救,卻都在錯誤的區域。


    但無論如何討論,古霍希斯特和西羅都得到了一個共識,那就是先找到飛機頭的殘骸。


    “淪廻,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古霍希斯特朝著在一旁默不作聲玩著手指的淪廻道。


    “我?都聽你的。”淪廻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你們是老大,想的東西也八九不離十,我自然是沒有能力得到更好的注意。”


    淪廻這話還真就如此,當然要是真的他拿主意,他肯定是自己直接走人,反正這北蒙雖大,也弄不死淪廻,可惜現在捆綁上了二皇子和諾拉,而二皇子又和一堆人捆綁在一起,自然這建議說不得。


    “那我們就分出一撥人去先找到信號收發器吧,淪廻你是從機頭墜落的地方走過來的,你應該多少知道方向,我派幾個人你們一起過去。”古霍希斯特一聽小賊這麽爽快,趕緊是委以重任。


    “我和前輩一起去,剛好是我找到前輩的。”白豪軒很快的主動請纓。


    “我也安排兩個下屬一起,四人小隊,遇到事情也方便應付。”西羅點了點頭“一個盜賊,一個魔武士,我給你們一個聖騎士和一個弓箭手吧。”


    大師級別的弓箭手?淪廻看了看西羅交換出來的兩個侍衛,多少來了點興趣,不過這暴雨之中,弓箭手的作用多少會受到影響,但聊勝於無。


    於是淪廻點頭,一個臨時的四人小隊就快速成型。


    淪廻雖然偵查能力並不出色,但好歹是一名盜賊,對於地形圖像的數據記憶有一定的分析能力,不過更令人驚訝的是白豪軒,這女人隻是昨晚這麽到處晃蕩找人,就已經是把周遭的地形都給記得個滾瓜爛熟,不可謂不是讓淪廻大開眼界。


    四人在暴雨之中很快的出發,都是輕裝,雖然天氣有些小冷,然而除了淪廻之外,其他的三人因為職業關係都備有減緩雨水影響的緊身戰衣。


    自然使用鬥氣震開雨水也是理論可行,卻是沒有傻到如此來浪費力氣。


    天色昏暗,但比起夜間好上不少,在丘陵的灌木叢中奔跑,視線所及之處,也就是一些矮樹林和雜草叢。


    四個人很安靜,在暴雨聲中說話很費力氣,保持著一字型的陣式在往前頭快速移動。


    北蒙的這片土地,人煙稀少,碎石亂走,跑起來也是很磕腳板,淪廻那一雙為了外交團出使撐門麵用的皮鞋灌了水,此刻那是又重又難受。更不要說那從哪裏拿來的一套西裝襯衫,打濕了之後和沒穿差不多,貼在皮膚之上就是難受。


    一眾人沒有說些什麽,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領頭的白豪軒停了下來。


    淪廻等人趕緊是湊上去一看,才發現是某個摔死的護衛成員,沒有想到居然是在空中被強風掛到這麽遠的地方來。


    雨水豐厚,迸發的腦漿和血水早就洗的幹淨,腦袋埋進了碎石之中,不用看也知道是砸了個稀巴爛。


    白豪軒小臉依舊冷峻不說,另外兩名護衛卻麵露悲痛之情。


    那死者畢竟是同事,也許還可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戰友,然而這種死法也太有些滑稽,難聽點確實也是在從空中跳下來摔死。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憂,淪廻就是很高係的走到那屍體跟前,然後大刺刺的把人的一雙軍用登山靴給脫了下來。


    “你幹什麽!?”那名聖騎士護衛大聲喝道“那是死人的東西,最好放尊重點。”


    淪廻聳了聳肩膀,也不搭理,一屁股坐下來就是直接換鞋。


    “淪顧問……”兩名侍衛對於淪廻隻知道是皇家的特約顧問,但是並沒有看過淪廻的實力,不過從級別上來看淪廻卻是還堪堪高上些許“這樣說是否不大妥當?”


    “這叫做物盡其用,小爺我兩腳被碎屍都磕的很不舒服,剛好有機會換雙鞋子,你們也不想因為這種小問題而影響了任務吧。”淪廻掃了那個弓箭手一眼,隨便又開始脫那屍體的褲子。


    白豪軒一看淪廻在脫對方褲子,趕緊是轉過身去。


    可那名聖騎士不幹了,他抽除了背後的長槍,然後亮起槍頭橫在了淪廻的麵前:“逝者如斯,為生者祈禱,為死者祝福。褻瀆死者,會受到神靈的譴責。”


    淪廻用無辜的神情看了看聖騎士,然後撥開對方的槍頭:“那就讓死者詛咒我,讓神靈譴責我吧。”


    “你……”


    聖騎士的槍頭一挑,卻是被那個弓箭手擋了下來:“基森,不要動手,這種事情迴去和上頭稟報就是了,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


    淪廻一聽趕緊是點了點頭:“說得對,去打小報告效果會好很多,你在這裏教訓我一通也沒有好處,浪費體力的很。還有,現在是屋子短缺的時候,什麽騎士禮儀一邊放去,活都活不下來,還什麽祈禱祝福。”


    死者,何來尊嚴,屍體又能夠感受些什麽,那不過是生者自己的感情作祟而已。


    嗚……


    忽然,一把低沉的嘶吼從遠處傳來。


    淪廻一愣,趕緊起身拍了拍軒軒的背後。


    “前輩,請不要用摸過死人的髒手碰少女的身體。”白豪軒被淪廻這麽一碰,像是觸電一樣快速彈開。


    “那是什麽聲音?”弓箭手和基森疑惑的相互對望了一眼。


    “狼叫麽?”白豪軒問道。


    嗚……嗚……


    又是兩聲低吼傳來,連綿的唿喊開始隨著雨水變小而顯得此起彼伏,那並非是一般普通生物的聲音,而是宛若工廠裏頭重型機械低鳴的聲響。


    “果然我就說這麽大動靜,那群畜生怎麽可能不會聞風而至。”淪廻皺著眉頭拍了拍腦袋“不過這數量是不是多了點……”


    “前輩,不要打謎語,趕快說那些是什麽。”白豪軒催促的問道“莫非,是傳聞中的北蒙石獸?”


    “不,北蒙石獸雨天是不會出來的,那應該是岩狼。”


    淪廻此話一出,另外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氣。


    之間弓箭手趕緊是從身後抓出一把箭矢,然後拉弓平行於地麵朝著聲音來源射了出去!


    白色的光芒在箭頭亮起,在暴雨之中照耀了一大片的土地,浮光掠影,箭矢沿著地麵掃向了丘陵的山頭!


    白光之下,是一群黑壓壓的生物,背部都是些堅硬的石塊,而那一雙雙翠綠的眼睛,在暗夜之中閃閃發光。


    忽然之間,一頭岩狼高高躍起,將那把光箭給咬了下來,一切又再次迴複到了漆黑一片。


    “他們似乎並不是朝著我們走來的?”白豪軒若有所覺的問道。


    “傻妞,還用問麽,比起四個人,肯定是朝著有二十多個人的營地哪裏覓食更方便啦”淪廻懶洋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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