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屆精靈聯盟自然女神節最近落下了帷幕,不過精靈國舉國卻高興不起來,算上今年,精靈女神已經有三年多沒有在女神節上現身。


    平時老百姓要看女神可不容易,基本上每逢這種神靈紀念節日,或多或少的程度都會有神靈顯聖,然而精靈女神看來最近比較忙,而神靈的時間觀念和人類有所不同,所以精靈神教的大長老就推辭說根據女神通言,該是有事閉關去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情,偶爾女神也會在某些年頭消失,但是第二年都會出現迴來,也就是千年前精靈國建成個年頭消失過幾年。


    但畢竟是神靈,諾拉和韻律看著新聞也不會認為女神有什麽生老病死,而淪廻則更加不關心這類東西。因為今晚所謂的大皇女“小會”,遠遠比神靈消失來的恐怖的多。


    “小染,你打算就穿這個去麽?”諾拉一臉冷淡的看著淪廻,皺著修眉說道。


    “小爺我天生麗質,再殘破的衣服也遮擋不了我高貴的氣質,風衣牛仔褲足以。”淪廻抖了抖這兩天重新購置迴來的地攤貨風衣,昂首挺胸傲然的迴答道。


    “不行,你必須穿西裝,上次讓花姐給你找人定做的那套衣服呢?”


    仿佛幽靈一般,穿著一身整齊的白色女式軍官服的諾蘭韻律從門口飄了進來。雖然多少掩蓋了些許女人味,然而這女人還是在隻能夠用如夢似幻這個詞藻來形容的鬼魅氣場之下,更加的英氣颯爽,一股別煩風味的女性風姿也決定不會改變她驚豔全場的結局。


    “不要,西裝勒腰束領,穿的難受。”淪廻狠狠得搖了搖頭“對了,既然你可以穿軍裝,那麽我豈不是可以穿荊棘大學的教師長袍?”


    諾蘭韻律這是上身白色燈絨襯衫,下身則是高級軍官的白色軍裙,也算得上是密不透風,一頭銀色的秀發高高的盤在了頭頂,這其實是一個變相的信息傳遞,告訴她人已非雲英未嫁之身。


    而另一邊看過去,諾拉諾拉則是金色秀發如雲,發末做了些處理有些向外卷曲,整個人顯得淡然之外多了幾分俏皮,一襲v領紫色禮服長裙於身,高貴典雅。


    “這也不是不可以……”諾蘭韻律似乎並不滿意淪廻的做法,但是卻沒有反駁的理由。她曾經說過淪廻有維持作為丈夫在外頭形象的義務,雖然以淪廻這先天有限的姿色,撐死了不可能給她們長臉,然而穿件正統的教師袍,也合情合理,不掉麵子。


    “沒事就出去吧,你們兩位在我臥室裏頭,難道想偷窺我那迷人的肉體?”淪廻一邊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拉了拉衣領。


    諾蘭韻律臉色一呆,默不作聲的和賊笑了一下的諾拉走出了淪廻的狗窩。


    可話說迴來,淪廻的教師長袍其實是合情不合理。說道大皇女的小聚會,其實是很有來頭的。


    相傳大皇女從出任皇室內閣顧問十幾年以來,就經常做不定期的小聚會,也許幾周一次,也許幾個月才一次,興起了或許隔幾天再來一次。然而這小聚會說來清閑,而且規模也不過二十來人,但大都是國內乃至外賓中的頂尖人物。


    當然這也並非絕對,有時候一時鶴起的風雲人物雖然資格不夠,還有大皇女認為有趣之人也會入幕。不然不說淪廻了,就連長女諾拉諾拉撇開關係戶的層麵,從軍階來看都是不夠資格參加聚會的。


    雖然時間尚早,不過權叔已經是備好立車把這兩位小姐和姑爺給接走,這五六點時分可是交通高峰期,柳荊帝國可不像都皇陵帝國那般有給權貴開交通便利的惡習,為了不遲到,隻能夠是早早上路。


    “大皇女話說是皇室內閣的首席顧問,其實說句不敬的話,她更像是皇家的發言人,陛下多年身居簡入,據傳身體並不太好,所以皇室的權利實際上是由大皇女領導的皇室內閣來行使的。”諾拉和淪廻分析道。


    “柳荊帝國的三權分立實在有趣,和越古大陸第二強國杉木署不同,議會,皇帝,和神教的分離實際上平衡的有些詭異。經過幾百年的鬥爭,軍權已經漸漸脫離了皇權。如今雖然名義上70%的部隊聽從皇家調動,但是包括龍騎士團聖騎士隊等精銳都是由議會管理。雖然神教也有一隻神十字軍,不過畢竟人數太少。”


    “無妨,荊棘家族統領柳荊帝國千年,無大功但是卻無大錯,這倘若要是有過於激進的皇帝反而不好,不少國家的帝皇大公都已經被君主立憲,成為了單純的國家象征,也並非壞事。”淪廻聳了聳肩膀。


    說道大皇女的小聚會,定然離不開政治,車裏頭除了淪廻,這兩女人都在軍隊高層,離不開政治鬥爭,然而話題雖然不說敏感,但是卻有些尷尬。近幾年議會彈劾皇室內閣的議案越來越多,而神教的幾個紅衣主教老頭一直都是打太極,任由議會皇室亂鬥,實在不行才推脫幾句,這樣反而助長了鬥爭氛圍。


    有句說的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柳荊帝國總體太平了兩三百年了,國無外擾,必有內患,當然這隻是淪廻自己瞎掰,算不得正經話。


    但正因為如此,淪廻才對於諾蘭赫道堅持讓自己娶韻律過門的決定感到好奇,說到底淪廻並不是傻瓜,而韻律和諾拉更加不是。


    “不過皇室也算得上是人才凋零,新生代的儲君達達爾能力平庸,而米斯王子還稍顯年輕,至於朵兒公主則是和南方公國的三大家族之首那家繼承人有婚約在身,所有算得上是要潑出去的水,橫豎是留不住,再好也還是別人的。雖然大皇女才能了得,但是總不能永遠靠著她來掌事。”諾拉小聲對著淪廻說道。


    淪廻笑而不語,很顯然諾拉作為諾蘭家族的一員,明顯傾向於父親掌事的議會這一邊,不過韻律會如何看待呢?人在朝中身不由己,特別是掌控軍權,更加是打不得太極推手。


    但是淪廻也隻是笑笑作罷,官場的事情太過複雜,想多了徒悲傷而已。車子經過漫長的蠕動之中進入了柳荊帝國的皇宮,第一次榮幸登堂入室的淪廻那是興奮的嚷嚷不已,人類的思維頗為奇怪,越是不讓做的事情越是想做,這平時戒備森嚴的紫荊皇宮也是同一道理。


    “可惜沒有帶相機過來,不然拍照留念一下然後明天給的我的同事炫耀炫耀。”淪廻頓足歎息道。


    “等一會見到大皇女要恭敬點,不過也不需要太拘謹。”


    諾蘭韻律看著淪廻興奮的樣子,欲言又止的小心叮囑道。


    “韻律的意思是讓你懂事點,別丟咱諾蘭家的麵子,嘿,小廻你不是從小就討厭這種高壓正經場合麽?”諾拉笑道。


    “我是討厭了,希望大皇女隻是因為處於對帝花韻律團長的夫婿好奇心而找我來的,哎,你們看我玉樹淩風,這要是迷上了其他良家婦女或者朵兒公主讓她死活嫁給我把韻律你逼成了小老婆這可怎麽是好?一想到這裏我就感覺自己罪孽深重。”淪廻自哀自憐的說道。


    “……”諾蘭韻律從小無數經驗告訴自己,麵對眼前這名義老公加青梅祖瑪的最好辦法就是在適當的時候將其戰略性忽略,這也是以前從喬喬身上學到的技巧,可惜在學到的時候,已經是吃過不少的虧了。


    諾蘭家姐妹自幼都是聰慧過人,這輩子要是暗黑曆史,要說有什麽不願迴首的淒慘往事,大概多少都和某小賊扯上一些關係。


    但是韻律和諾拉想的東西就和淪廻那胡七八糟的思維不同,每個人都有其背後的利益集團,當然就淪廻看來,諾拉這一身孔雀開屏的裝扮何嚐不是想在小聚會上試試運氣?


    要淪廻說,諾拉有什麽問題,定然是那副表情,如果說韻律的眼神總有一股夢幻般的空氣感,那麽諾拉則是淡然過了頭,和這女人說話,仿佛是個無底洞,對話者的心理完全沒有底,而諾拉則是擺出一副聆聽,或者真的在聆聽的模樣,但是卻給人感覺哪怕是記住了也不會當一迴事。


    與其說是看似驕傲的女人,倒不如說隻是出於天性不把別人當迴事的眼神,而且還是不是不帶絲毫惡意的滿不在乎,這才是要命的。


    皇宮很大,而小會安排在了後花園中的玫瑰園裏頭。


    這玫瑰園也是有來頭的地方,建設於新曆843年,也就是柳荊帝國上一次戰爭的末端,相傳那年代的皇後母儀天下,深得民心,平時沒有什麽嗜好卻獨愛玫瑰,於是皇帝出工令人整了這片其實占地麵積也不過十間普通教室大小的玫瑰園,算不上勞師動眾。


    而有趣的是,此後每一代皇後就肩負起了照顧玫瑰園的責任,直到如今,皇後早死,就落到了大皇女米麗娜的身上。


    毫無意外,淪廻三人的出現也算得上是惹人注目。雖然諾拉和淪廻都是小角色,韻律說到底皇家騎士團團長的地位雖然嚇人,但是比她名頭大的不少甚至還挺多,皇親國戚,大家族長,財團才俊。然而如果從事物另一個角度,諾蘭家的兩位公主和帝國之花來看,這韻律實在是惹眼,以至於淪廻倒像是陪伴進來的傭人。


    很快的諾拉和韻律就開始和四周迎上來的人打起了寒磣,而淪廻隱身有術,用最快的速度溜到一旁,整個人宛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似得觀察了起來。小會雖然小,但是宮女傭人不少,淪廻走位風騷,往這玫瑰花欄這麽一站,居然有幾分庸人的感覺來。


    這頂高端的圈子並不是很大,所以來者都是熟人,聊了一圈也都互相認識,哪怕是淪廻這種平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打遊戲機的男人都認出來諸如柳荊國第一魔法重工董事長的兒子,號稱帝國排名前三鑽石王老五的元博易,十二圓桌最年輕議員東堂步,軍部柳荊軍區第二把手,參謀總長,剛過而立之年的艾爾紮克。


    “看來這大皇女陛下現在是要拉攏年輕一輩的才俊了,最近幾次小會都基本是三十五歲以下的人才要員。”淪廻穿著一身教師袍子,但是沒有帶上校徽,也認不出是哪裏出路,自然這裏都是成精之人,有心之士肯定不會看漏淪廻。


    “哇,兄弟這都可以看見你?”


    淪廻身旁一把男聲飄過,這一扭頭可是嚇了一跳,居然是前不久在內衣店見過的那個囂張男。


    “世界真小,這可是大皇女的宴會,你能夠出現,雖然說這裏有帶家眷伴侶的權利,莫非你那精靈駢頭是一族公主?”東雲力倒也壓低聲音偷偷問道“要是真的,兄弟你這絕對是小白臉中的戰鬥機,看來是很有本錢啊。”


    說完,還不忘有深意的看了看淪廻的褲襠。


    淪廻哭笑不得,但也不明白這二世祖似得人物也能夠出現於此,可是人不可貌相,東雲力興許比看上去要厲害不少。


    “去去,別用這麽色眯眯的眼神看著我小小廻,雖然我淪廻堅貞不屈絕對不會出賣肉體,但是話說迴來這床上一分鍾那是床下十年功,自小苦練鐵檔功這要是有鐵檔幫我絕對是幫主首選……扯遠了,小弟確實是家眷,被人拉來見個市麵,不知道大哥又是哪路豪傑?”淪廻用虛擋於前,阻隔住了東雲力肆無忌憚地眼神。


    “你知道東旭集團麽?”


    “大哥莫非說的是搞娛樂影音行業,把持著各種媒體喉舌電台電視音樂的超級財團?”淪廻小吃一驚,從名字上看來也是知道了眼前的東雲力便是東家家族成員。


    “我是東旭娛樂公司的總裁。”不過東雲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可惜我也是和兄弟一樣同為家眷,我是被我哥帶過來的。”


    說完東雲力指了指中央人群中談笑風生的一員。


    淪廻看著,果斷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東雲兄你確定沒有說錯,那是你哥?”


    “既然你和其他人一樣硬是不相信我再向我確認一遍,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那個千嬌百媚,外表豔美風騷的人妖,就是我哥。”東雲力顯然已經是習慣了這種場合,略顯鬱悶的說道。


    淪廻的視野當中,那是一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高挑女子,從線條來看,身形極度優美,雖然穿著束身的中性新裝,但是卻是困了一根麻花辮子,笑顏如花,在淪廻看來絕對比自家的黃臉婆有女人味多了。


    而這女人淪廻想了想自己還真是認識,卻是堂堂東旭集團董事長東雲巧。


    一股哆嗦立即是從淪廻靈魂深處用起,雞皮疙瘩瞬間蔓延全身:“東雲大哥,我說令兄正在捏蘭花指和幾位高官談笑風生,如果我說我覺得令兄其實和隔壁的諾蘭參謀不想軒轅,請東雲大哥賜教如何糾正我這錯誤的人生觀和世界觀。”


    東雲力深深的看了淪廻一眼:“我以前也曾經懷疑過,直到有一天我偷窺了他洗澡……”


    兩人正感慨萬分之時,一名青年從正庭中走了進來,顯然這青年地位非比尋常,很快的之前和樂融洽的交談場麵當即是安靜了不少。


    這青年長得卻是萬分好看,這好看卻不是普通的小白臉般陰柔秀氣,而是硬朗英俊,眉宇間一股爽朗浩然氣息滌蕩,說是陽光帥哥卻有幾分深沉,眼角寬鬆露出些許笑意,而淪廻注意到了這人除了帥氣逼人之外還體型相當優美,一身南方公國特有的紅色絲綢馬褂加了些許文氣卻掩藏不了那走路的姿態和力量感,絕對是個中高手。


    “南月合眾國鄞家鄞重戎拜見各位大人。”


    南方公國鄞家事三大家族之首,此男人也是傳聞中的公主夫婿,眾人怎能不感到震驚。


    可淪廻賊眼一眯,看到了鄞重戎身旁另外一個些許沉悶的男人,橫豎對他身上服飾的族徽感到眼熟。


    “在下給各位介紹,這位是言家順位第二繼承人言二公子。”


    此言一出,立即嘩然一片。


    ps:本來想給鄞的是慕容的姓氏,南方公國我就是帶入的大概是引用中國古風的南方,而鄞和慕容都是廣東特有的一些姓氏(我查的是這樣的,所謂北喬峰南慕容,慕容並不是坑爹出來的名字,金老頭~~~~~),但是慕容被人用爛,我也不想用其他那些什麽羽姓,香姓等太奇怪的姓,所以就用了個還算是偶爾見得到的鄞姓~~


    然後一說~題目是我拿來搞笑的(雖然隻是我覺得好笑),沒有什麽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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