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翻譯:nmwcf 第2、3、4彈、あまくさりこ 第1、5、6彈


    潤色&校對:nmwcf


    ——嘶——啪嚓、啪嚓——


    從站在電氣燈上將刀拔出的妖刀那裏,不斷地傳來撕扯生橡膠一樣的怪音。


    而在發出怪音的同時,他像摔跤手那樣使全身的肌肉膨脹,這讓他在布魯塞爾夜空中漂浮起來的身姿,變得比之前大了一圈。


    還不隻是這樣。


    妖刀那長長的大衣,散發出黑色火焰一樣的靈氣。


    他的身影與黑暗漸漸同化為一體,使得我隻能看清他右眼中不停閃耀著的不祥的紅光。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他的能力比較接近超能力者這點我知道,但這家夥與佩特拉還有希爾達完全不一樣。至少從他那裏傳來的壓迫感,是之前我所完全沒曾體會過的。


    如果實在要用什麽語言去形容的話,這家夥,簡直就是個完完全全的怪人——


    【今晚,你就可以在地獄裏長眠了。】


    妖刀說完,用拇指做出切斷氣管的動作。然後,他將散發著深灰色光芒的雙刀——架成x的形狀。


    連小巷深處的老鼠,也由於妖刀在橫木盡頭散發的殺氣逃走了。


    我也——想要一溜煙地逃掉。


    但那做不到,現在的我無法進入爆發模式,隻是平時的狀態。估計在我背過身的一瞬間,我的腦袋也就差不多搬家了。


    那麽,如果那樣的話——


    (武偵守則第5條,先下手為強。)


    啪——我反手將貝雷塔快速拔出,還沒瞄準就向妖刀射出子彈,希望能夠借助妖刀失去平衡的機會製造空當然後趁機逃走。


    可是這個計劃——


    叮——乓——


    隨著剛才的聲音,四周一下子暗了下來。


    但在那前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卻曆曆在目。妖刀在我將子彈射出之前把刀身傾斜,像用刀的刀鍔去擊打一樣,將子彈向下彈開,打碎了他腳下的電氣燈燈泡。


    現在恐怕……不,這絕對不是偶然。妖刀將他理想中的黑暗環境創造了出來。的確是這樣,就像我的鏡麵射擊一樣,他用刀也可以做到——


    而他敢於製造黑暗這個行為足以說明他有很強的暗視能力。


    那麽,在這裏繼續作戰隻能使我的處境變得更加糟糕。


    (但是,妖刀,你的刀,隻有兩把!)


    不能再猶豫不決了,我隨即將手槍切換為三連發模式——砰砰砰,砰砰砰!


    借助槍口引起閃光與消逝的一瞬間,兩次三連發的6顆子彈鎖定妖刀閃著紅光的右眼飛了過去。但因為習慣於遵守武偵守則第9條,我把槍口稍稍向下偏了一點。


    超音速的9毫米克魯格彈應該是全數命中了他的身體——


    但是,鐺、鐺,從那裏隻傳來了像這樣的模糊的聲音。


    本來是想把他從電氣燈上麵打下來的,但那家夥隻是輕輕的搖了搖上半身。


    (命中了目標,但是卻沒有效果嗎?)


    難道是衝擊分散型的防彈衣?不對,就算是那樣,因子彈擊中而產生的衝擊也不可能消失。


    大概——是在那個產生黑色靈氣的大衣下,有什麽可以保護他的超常力量吧。


    不過在那個時候,他那在黑暗中閃光的右眼——


    【——咦??】


    雖說有點不可思議,但是稍稍觀察之後便會發現——


    盡管感覺他根本沒有受傷,但他的視線卻像固定在空中某處一樣,仿佛在考慮些什麽似的發呆。


    ——雖然和預想的不一樣,不過他現在露出空當這件事不會有錯。


    (那麽,該閃人了……)


    然後,就在我奪路而逃的那一瞬間——


    妖刀他,居然比我還要先知道我要逃跑的方向。


    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明白他剛才是如何用刀輕易擋下我的子彈了。這家夥將我的行動以及使用什麽樣的力量完全預測了!


    沙——


    像黑影一樣,妖刀他,毫無聲響地一蹬電氣燈頂部,如同旋風一般迴轉身體落在了距離我10米遠的路上,而那個方向正是我想要逃跑的方向。


    呲——


    【——炸牙】


    話音剛落,嘭——


    從那把激發強風的刀那兒傳來的炸裂聲不斷增大,當聲音大到讓我叫苦不迭的時候——我已經被風吹飛了數米遠。


    轟隆轟隆,石板路的碎片向四腳朝天倒在地上的我砸來。


    然後,喀嚓、喀嚓——


    妖刀踏著如扇麵破損的路麵,向我走來。


    【放心,炸牙是一種零距離使用也不會殺傷一隻蒼蠅的招數。】


    可以看得到纏繞在他刀上的,閃著亮白色,微微揮發出的水蒸氣。


    (剛,剛才是『櫻花』——嗎?)


    與我用蝴蝶刀使出的櫻花相比,感覺像是更高級的不知名超音速斬擊。


    而且,是在中距離使出的。


    雖然我沒有受到直擊,但我卻被它的衝擊波打飛了嗎——!!!


    【啊——噗——】


    把喉嚨中湧出的血吐了出去,唔,我差點暈過去——我趴在地上,假裝極為痛苦地用手捂住肚子。


    根據手上的觸感,我判斷現在在我手中的是煙霧彈,而這東西需要手動引爆。


    【煙霧彈之類的一旦在這種地方炸開,你恐怕連動都動不了了。】


    (為什麽,這家夥連這都知道!!!)


    另外我也聽出,剛才他的話中包含兩重含義。第一,他不僅僅看穿了我想使用煙霧彈;第二,他同時也在暗示,【即使你用煙霧彈,我也同樣能夠察覺你的行動。】


    (都被你看穿了啊,妖刀。)


    不論是在黑暗中,還是在煙霧中——他簡直就像雷達一樣,可以完全鎖定我的行動。


    不,剛才在追擊我的時候,他眼睛的能力已經遠遠超越雷達了,相比之下,它更像戰鬥機上麵搭載的雷達射擊管製裝置一樣,可以對捕捉到的敵人的未來位置進行完全預測。


    妖刀他,並不是用肉眼而是用某種感覺對我進行追蹤。


    (肯定是,那隻右眼……!)


    但是,他有時——比如現在,目光會暫停凝滯,類似要和金三(giii)用hdm時做出的動作。


    這家夥,肯定能夠在物理視界以外看到些什麽,大概是裝上了類似隱形眼鏡的成像裝置的東西吧。


    隻要弄毀他的那隻閃著紅光的右眼——大概,他的能力就用不出來了吧。


    一看就能看出來鋒利無比的雙刀,再加上超乎尋常的大衣等等,雖說怎樣擊破這些東西我還沒有一點想法——但是,首先要對付的是他的眼睛。能破壞那隻眼睛的戰法也不是沒有,但這樣一來就會把他的臉連帶那隻眼睛一起毀掉——


    不能猶豫了,他可是來取我性命的男人。


    但他好像連正在如此籌劃著的我的想法都看穿了——砰——


    妖刀他,用穿著黑色長靴的腳用力踢在我身上。


    【唔——】


    我被踢出整整2米高,重重地撞在了磚牆上。嘣的一聲,接著,我就被掛在了那裏。


    那家夥把兩把刀呈x狀,用刀背把我的腦袋卡住——然後我就呈上吊的姿勢被吊在那裏。


    【咕——啊——】


    這個,好像是摔跤技巧中的鎖喉——隻不過是雙刀版的。


    身體,完全動不了。


    【——刃鋏樹。如果想要逃跑而去拔刀的話,手指就會啪嗒啪嗒地落下來。我的刀可是跟剃刀一樣鋒利的。】


    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飄向這邊。


    (難道——是確認——我的——臉——嗎——?)


    緊接著,經過一段短暫的時間——叮叮,叮叮,叮叮——


    雙刀的刀鍔上,紅色的光開始閃爍了起來,同時,傳來像鈴一樣的聲音。


    就像得到信號一樣,妖刀的殺氣開始——靜靜地,收斂迴去了。


    【你是替身嗎?雖然長得很像,但卻沒有真正的遠山那超乎尋常的強大啊。】


    ——砰——


    在雙刀被抽迴,我摔落到地上的時候,妖刀他——


    很嚴肅地站在那裏,看樣子是把我誤解成替身了吧。


    這——大概是誤會了吧,錯把我當成是替身,妖刀說出了上麵的話。雖然很後悔,但是在不利的情況下繼續戰鬥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這句話譯者也覺得有問題,但原文就是這麽寫的。)


    【為什麽——盯上遠山——】


    我倒在地上,用二流的演技詢問道。


    【為了自衛而已,他不是盯上了我們的性命嗎?現在殺掉的話,之後殺掉就會容易得多。】


    自衛——???


    我有盯上過這種怪人嗎?


    而且,那是什麽意思?現在殺掉的話——之後再殺掉就會容易得多——??


    【去告訴真正的遠山金次——“什麽都不要做。”尤其是,不要再和藍幫扯上關係。】


    從麵罩中,傳來了難以理解的妖刀的話語。


    (藍幫的關係者嗎?感覺不像同夥啊——)


    我緊鎖著眉頭猜測。而從雙刀的刀鍔那裏,叮叮,叮叮,叮叮——


    閃爍著紅色的光的同時,聲音的頻率變高了。


    聽到聲音的妖刀,咻地,將兩把刀收迴了刀鞘。


    然後,聲音消失了,四周變得安靜下來。


    【快點去通知真正的遠山,冒牌貨。你很快就要死了。】


    背對著我的妖刀這樣說道。


    而我趴在地上看向他——


    【我——馬上就要——死了?你給我下了詛咒嗎?】


    【沒有,guide這樣告訴我的,你已經呈現出將死相了。這個月,你,絕對會死,100%。所以,好好打理一下身後之事吧。】


    像死神一樣把話說完,妖刀用銀色帶扣的長筒靴踩著石板的碎片,離開了。


    【你這混蛋,到底是什麽人——】


    慢慢地直起上身,我向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問道——


    【——隻是高中生而已,稍微有點奇怪的學校的高中生。】


    仿佛是解開我的疑問一般,妖刀消失在黑暗中。


    (——好好地,幫我轉達到。)


    你讓我轉達到的對象,是爆發模式下的我。


    ——而現在,你已經因為疏忽而失策了。


    隻不過,那是對爆發模式而言的。


    如果是爆發模式下的我,絕對可以要了你的命。


    看過那種壓倒性的戰鬥力之後再仔細想想,妖刀他,是那種沒有多少戰鬥經驗的家夥。


    而且很明了的是,這家夥的實戰經曆與我相比要少得多。


    對於像武偵以及傭兵這一類戰鬥從事者來說,要想真正成為老練的人一定要對敵人把自己的長處還有短處隱藏起來。因為這些一旦被敵人知道了,下一次再進行戰鬥的時候,就一定會處於壓倒性的劣勢。


    但是,妖刀把所有的東西都展現給我了。


    說是看的清清楚楚絕對沒有誇張的成分。


    首先是戰鬥的時候就已經發現的,那隻紅色的眼睛的能力。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單就時間來說,妖刀他,撤退得太快了。這點從最開始他想要急急忙忙結束戰鬥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來。從他拔出雙刀開始大約過了兩分鍾,刀的刀鍔就開始發出聲音——結果將我錯認為替身,武斷地做出了錯誤判斷。然後大約2分30秒之後,刀鍔的聲音開始急促起來,他的行為就像是受到了結束交易那樣的驅使。


    也就是說——


    這家夥和超能力者一樣,也會出現力量不足的情況。


    從一開始宣稱的“3分鍾”可以感覺出,大概,超過了這個時間他就沒有辦法全力戰鬥了吧。他是奧特曼嗎?


    (隻要明白了這些,對策的話,自然而然就有了。)


    根據他的年齡還有體格,發動條件——


    相比之下,我這邊的爆發模式持續30分鍾完全無壓力,就算是要保持1個小時也是沒有問題的。


    (咱們走著瞧吧,妖刀。你的聲音還有臉——的上半部分,我已經完完全全的記住了。)


    遠山家訓裏說道:若射須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雖說亞裏亞攻擊我的時候我從來不還手,但是妖刀,你可是個男的。當你盯上我的時候,我就一定會盯上你。就算是現在沒有辦法做到還擊,但不管之後再過多少年,我都一定會把這筆賬跟你算清楚。


    ——把我的仇恨激發出來的,正是你。


    隻不過——是今天晚上跟你遇上這點還真是不錯。


    我,可是一個非人類級別的高中生。這點你最好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混蛋!!


    比起因炸牙引起的全身磕碰,以及刃鐵樹導致的頸部動脈的壓迫——遭受他那不合乎邏輯的一踢的側腹更加疼痛。


    把帶上裝備有65kg的我,一腳踢到了2米高的地方。雖說在伏臥狀態下背後沒有被踢中因而沒有傷到脊椎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作為緩衝的側腹還是一陣陣的劇痛。


    妖刀那一腳就好像是有人告訴他“踢這裏”一樣,瞄準了脾髒和腎髒等重要的器官。估計現在我的內髒一時出現出血的情況了吧。


    擦了擦嘴角,我從地上爬了起來。


    (貞德,是怎麽迴事——)


    我開始尋找一開始把我引到妖刀這裏的貞德——


    然而轉過這個小巷的街角,就已經沒有辦法繼續走下去了。


    雖說由於路燈被解決掉了,四周太暗很難看清周圍的東西,但我發現,這裏沒有人,什麽東西都沒有。


    腳下隻有散落的垃圾和沙子,以及劇場中傳出的笑聲。


    (——與妖刀遭遇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大家為好。)


    我忍住劇痛,從口袋裏取出電話——結果發現它早已被那招炸牙打得粉身碎骨。


    妖刀他,連我隨身的電話都能看見?那隻紅色的眼睛是x光麽……


    把從劇場中飄出的獨唱曲甩在身後,我像小人書中描述的那樣踉踉蹌蹌地踱著步子。


    盡管我盡可能地縮小步伐,但左邊的腹部還是陣陣劇痛。雖說現在馬上就想去醫院裏麵呆著,但比利時的概況我一點也不了解,因此短時間也沒有辦法適應。


    那麽,就隻有——


    (疼疼疼——)


    在道路上行走的一位女性,在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碰到了我。而且偏偏又是撞在了我的左腹上——混蛋——


    因為完全不懂法語所以我沒法抱怨,隻能斜眼向她看去——


    而那個撞到我的女人一身不吭,就那樣向遠處走去。


    她用圍巾把長滿金發的頭遮住,抱著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大堆衣服,沿著大路向遠處逃去。


    女人逃走時走過的路上,留下道道血痕。


    好像是受傷了。估計,是小偷還是其他什麽吧。


    然後,我背對著這女人的方向,朝華生她們所在的賓館匆匆趕去。


    然而,當我迴到上麵說過的那個地方時,我才發現今天晚上眷屬的襲擊並不僅限於妖刀一個人。


    (火災——嗎???)


    城市的一角——也就是我們之前呆過的那一片地方升起了一團團的黑煙。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迴來的這個地方——


    可惡——被擺了一道——


    我們之前一直呆著的賓館發生了火災,消防車也因此趕來了。


    這也說明,我們駐紮的場所,有誰——潛伏在師團內部的奸細走漏了風聲。


    在路邊,梅亞拿起滅火器,將滅火劑噴射出去了。


    【遠山!】


    稍稍被煙熏成褐色的華生,發現了我身上由於戰鬥而變得破破爛爛的衣服,便跑到我這邊來。


    【看來你也被襲擊了。我們也受到攻擊了。不知道是誰,把反坦克炮打了進來。我從窗戶用子彈射擊並追擊,但是還是讓那家夥溜掉了。敵人的身份也沒有辦法確認,還是先考慮滅火的事情吧——】


    華生把現在的情況用簡單易懂的方式一點一點的給我說明,不過——


    【貞德呢?】——我問道。


    確認了我的問題,她搖了搖頭——


    【沒有看見她。不過,貞德的護照和你的東西都一起被扔掉了。或許是被誰綁架了也說不定——】


    說到這裏,華生便放棄了繼續說下去。


    【恐怕貞德便是那個叛徒,然後假裝被綁架也說不定。】


    想要這樣說的話,還是算了吧——


    ——師團內部隱藏著的叛徒,究竟是誰!?


    這可不是一個能夠輕易被提起的話題。


    我很擔心它會給隊伍的團結帶入不和諧的音調。


    尤其是,這支隊伍是貞德、華生和我這個月開始才匆忙組成的小隊,與巴斯克維爾小隊不同,它是絕對不可以隨隨便便就產生裂紋的。


    倘若變成那樣的話,隊伍的戰鬥力會減半,不,可能連之前的三分之一都沒有。


    在承受巨大壓力的歐洲戰線,如果在當中分擔重要角色的“星座”小隊發生分裂的話,不單我們會全滅,就連極東戰役本身都再無迴天之力了。


    這一點華生不會不知道。所以——


    從剛才進行了一半的談話中可以聽出,貞德的失蹤確實有點可疑。而我也不小心把關於貞德的情況透露了一些。


    當我正在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側腹還在劇痛——


    為了躲避火災產生的濃煙,我向大街那邊的梅亞那裏撤去。


    不幸中的萬幸是,火勢沒有繼續擴散,消防隊那邊已經將其撲滅,而其他不在少數的旅客也都安然無恙。


    【敵人,好像已經撤退了誒——】


    把用盡的滅火器扔到垃圾桶裏,梅亞撣了撣微微有點燒焦的法衣。


    然後她將雙手疊於胸前,迴頭看著我們。


    【先說明,我完全不懷疑貞德。】


    冷不丁,她挑起了一個危險十足的話題。


    也就是說,“遠山和華生正在有所懷疑”這件事被她看穿了。


    不,在這種情況下這麽想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在師團內部存在奸細,關於這件事——


    梅亞應該也有所察覺呢——


    【我的“強化幸運”,不僅僅來自於神、耶穌、聖靈,同時還來自於對自己夥伴的信任。這會使得加護的力量增強,相反,懷疑身邊的夥伴則會使得加護的力量受到嚴重的削弱。】


    梅亞在如同蜜瓜一樣的胸前畫著很大的十字說道。


    完全不考慮前後發生過的事,然後說過的話就當作是沒說過,這種放棄治療的行為完全就是迷信嘛!!


    不過今天晚上發生了這麽多事,估計也沒有辦法再去想些什麽了。


    總之,梅亞的態度是——中立。為了師團的團結,她能夠做出如此表態對我來說實在是幫大忙了。


    然而——


    【遠山,你的衣服破成這個樣子——你和誰戰鬥過了嗎?】


    此時華生馬上又要開始懷疑貞德——


    如果我就這樣把貞德將我引出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去的話,隻可能加重猜忌。


    沒有能夠將真相弄得水落石出是我的過失,因此,這裏還是不要加重華生對貞德的懷疑比較好。


    於是乎,做出了如此判斷的我——


    【被妖刀襲擊了,雖說是死裏逃生,但那不過是運氣而已。】


    故意轉移兩人的注意力,然後把和貞德有關的地方省掉。我如是分享了我的情報。


    這個方法,好像是奏效了——


    【什麽!!!——】


    【嗯,肯定不會錯了——】


    與將長著長長睫毛的眼睛瞪圓了的梅亞相比,華生則是被嚇得跳了起來。


    好的,這樣貞德的事情就被暫時擱置了。


    【——誒。和玉藻說的一樣是個日本人。臉被麵罩罩住,一身黑色大衣。雖說是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但開戰時便會將全身肌肉膨脹。右眼會閃紅光,另外還有黑色火焰般保護全身的防護力場——總而言之,不是個正常人。】


    這樣,我就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妖刀的幾乎全部信息都——


    【哪怕一點也好,快點跑吧!如果在這裏被妖刀-魔劍逮個正著,我們肯定會全軍覆沒。】


    這樣說完,梅亞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估計是因為歐洲戰場直接暴露在妖刀-魔劍的攻擊下,所以我多多少少還是知道她的恐懼。


    【雖說已經和貞德失去聯係了,但現在已經不能不去避難了。我也會馬上向梵蒂岡報告妖刀的行蹤。】


    【嗯,這方法不錯。現在這個賓館已經呆不下去了。我立刻聯絡利伯蒂-梅森,現在安全場所也不是沒有。】


    梅亞和華生說完便取出手機,向各自的組織取得聯絡,之後,我們便趁著夜色悄悄撤退了。


    從先前的布魯塞爾中央大街附近輾轉來到四處都是高級住宅的鑽石大街。


    在道路兩旁密密麻麻排布的房屋之中,有一座漂亮的建築物,建築物上漂亮的橙色磚石上麵寫著“布魯塞爾石工組合會館”。


    華生搖了搖門前的唿喚鈴,然後,出現了一部內部電話——


    “c”(‘石榴石’)、“p”(‘不受歡迎的人’)、“a”(‘你絕望了吧’)、“x”(‘異端’)等等好像是拉丁語一樣的暗號交替出現。


    然後——嗶——緊接在電子音之後——喀嚓——黑色的門打開了。


    【快!!】


    我和梅亞緊隨華生走了進去——


    館內是一個用很氣派的大理石鋪設成的大廳。


    華生走向牆角,向展示在那裏的紫水晶標本說了些什麽,然後,牆上開啟了一個之前看不見的門。原來這才是奧秘所在——


    【好久不見了,華生君,近來可好?】


    身著深褐色朗姆皮革夾克,一個高高的白人男性手提燈籠等在那裏。


    而在我的印象中,我好像曾經見過這個二十多歲的美男子。


    他應該是去年在荒島上,作為利伯蒂-梅森的大使參加極東戰役宣戰會議時出現過的。


    如同電影演員一般細長而清秀的眼睛以及高高的鼻梁,給人一種很敏銳的感覺。


    【沒事,凱撒。】


    華生向他走過去,而那個男的——好像叫凱撒什麽的——把華生全身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顯示出非常擔心的樣子。


    【凱撒,從現在開始就拜托使用日語吧。他沒法用英語交流。】


    華生說完,便向我這邊看了一下。


    【我明白了,華生君,你沒事就好。】


    對華生說完,凱撒用深青色的眼睛看著我——


    【已經看過照片了,你就是遠山金次吧!現在可以暫時放心了,金次,這裏是利伯蒂-梅森的隱蔽會館。】——


    擦——你為啥像華生一樣連個敬稱都沒有啊!!!


    【介紹一下。他是凱撒,利伯蒂-梅森的殲魔士,同時也是我的前輩。】


    結果凱撒這個時候隻是自顧自地看著華生的側臉高興得不得了——


    總覺得,在麵對華生的時候,他那俊俏的臉龐會顯出偏袒一樣的溫柔。


    身為部下的華生可能也有所察覺吧。


    【諸君,應對消防警察等等就交給我等了。這個地方遍布著利伯蒂-梅森的成員。請問那邊那位是梅亞-羅曼諾嗎?】


    順著凱撒的話語——


    【梅亞?梅亞也來到這裏了嗎??】


    金色長發下雪白的蕾絲麵紗,一個25歲左右的大美人出現了。


    身著的法衣大約是與之前那件純白的法衣是同一款式,但上麵的金絲刺繡要遠遠多於梅亞那件。她是梵蒂岡的修女吧——


    身材雖說嬌小,但她卻給人一種和藹穩重的感覺。手中撐著拐杖,目不斜視,仿佛是視覺障礙者一般。


    【洛蕾塔大人——!不勝惶恐,拜見偉大的祛魔司儀。盡管是趁夜襲擊,卻落得如此下場。請神明降以天罰。】


    【不,你沒錯。理應受到懲罰的人是我。因為我無法成為戰力,所以前線就隻能全部托付給你了。辛苦了。】


    惶恐不安的梅亞被似乎是上司的謝斯塔-洛蕾塔擁抱在懷中安慰道。


    如此一來,梅亞也用意大利式女性的擁抱作為迴應。


    唔——值得一提的是,洛蕾塔擁有有一個能與梅亞相媲美的胸部——


    當這兩位由於情感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共計四個胸部擠在一起的光景——怎麽說呢,實在是——太棒了!!


    想想看兩人都是聖職者,會有奇妙的不道德感也無可厚非。不過,歇斯底裏這種事,還是要迴避的哦——


    【可是洛蕾塔大人,這麽危險的地方,您怎麽可以親自到來呢?至少到市內的教會,哦不,現在布魯塞爾哪裏都不安全。不管如何,請到北邊阿姆斯特丹的聖尼古拉教會那裏去避難。妖刀他,現在正在布魯塞爾!!】


    梅亞非常驚慌地像洛蕾塔發出警示。


    而當從梅亞口中聽到“妖刀”這兩個字的時候,凱撒也驚惶地迴了一下頭。


    但是——


    離梅亞隻有一步之遙的洛蕾塔沒有絲毫動搖。


    【不要慌張,梅亞。目前戰役的危機還沒有達到86年前那次,畢竟現在羅馬——梵蒂岡還毫發無傷。】


    雖說有點失禮,但看一眼就知道對戰鬥一竅不通的勞蕾塔——


    這種毅然決然的話語,不僅僅是梅亞,連我都為這樣的勇氣感染了。


    不單單是年長,她更是一位可靠的女性,盡管她和梅亞的關係與玉藻和巴斯克維爾小隊的關係相仿,但她比玉藻更適合擔任上司一萬倍(原文是一兆倍)。


    不過,凱撒對剛才的發言無動於衷——


    【隻要梵蒂岡沒事的話,法國、比利時、荷蘭、盧森堡等被奪去也是沒有關係的嗎?】


    仍舊處在十分慌亂的感情中,他從中打岔,矛頭直指洛蕾塔。


    【很抱歉,這些我還沒有想過。我們到這裏來,並不是和新教徒——這些異端來打招唿的,而是來和你們共同商議對抗敵人。就是這樣。】


    【這些我早就聽膩了,天主教原教主義者大人。】


    和藹穩重的麵龐忽然有些變形的洛蕾塔和氣勢洶洶的凱撒——


    宗教問題固然是一方麵,但很明顯梵蒂岡和利伯蒂-梅森的節拍不一致。


    如今極東戰役如火如荼,師團內部卻紛爭不斷。這簡直和舊日本時陸軍海軍的情況有得一拚了。


    (話說你們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歐洲戰線壓力山大麽——)


    撇開那兩個從中途開始便用英語爭論不休的家夥,我嚐試著碰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側腹——額——疼疼疼,之前一直充血紅熱的地方現在已經開始慢慢腫了起來——


    圍著暖爐,我們坐在沙發或者是椅子上,開始了歐洲師團緊急作戰會議。


    我們發現,情報通過複雜的國境和通信公司網絡,從哪裏,以什麽樣的方式,到什麽樣的地方,雖說大部分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完全聯絡不上東京和香港。


    【師團的情報走落了嗎?】


    【有內奸對吧!?】


    想想看就知道現在進行交流的話,上麵所說的內容就會理所當然地變成話題的焦點,結果果不其然,洛蕾塔和凱撒已經咬住了華生說出的情報。


    【我確信,師團內部有奸細存在。他將我們的行動以及基地所在向眷屬方麵傳達。】


    【可是——】


    【雖然是很不可思議,但因為完全找不到尾隨的氣息,所以隻能這樣判斷。】


    【那麽,最後見到貞德是什麽時候?】


    很快,凱撒便從華生的話中嗅出了什麽味道。真不愧是敏銳的男人。


    如果說是貞德把師團的所在地透露給眷屬方麵的話,那她和我們分開之後的情報就沒有辦法得到了。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對眷屬來說,是完全不存在的。這就是華生認為毫無矛盾的見解。


    【我在賓館分配房間的時候最後一次見到她。】


    【我想想看,我應該是在房間裏麵執勤的時候,也就是受到襲擊之前不久。當時貞德說,‘我稍稍外出一下’,然後就出去了。】


    在華生和梅亞講述完自己的證詞之後,凱撒將那雙清秀的眼睛瞄向了我這邊——


    【金次,那你呢?】


    來了——


    命運的分水嶺。


    對貞德,還有對我。


    (我和貞德兩人出去吃飯的事貌似誰都不知道。)


    但現在我還不能妄加猜測。現在已經不能再去加深同伴之間的猜忌了。


    而且受到了“星座”各位的幫助,我本也應該下定決心了。


    但是,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那樣怎麽辦。


    如果貞德就是那個叛徒,那我在這裏把事情吐露出來就是把她往火坑裏推。


    根據玉藻所說,妖刀好像不是一個會因為某一個眷屬的意見就貿然行動的人。但現在他卻因為錯誤的判斷把我放過了。


    這不就意味著,眷屬那邊想要有所行動但卻醜態盡出嗎?


    姑且不說是不是有些自吹自擂,但站在妖刀的立場上,這根本就變成了對著弱者夾著尾巴逃走的情況。


    因此如果以後還能使得動擁有壓倒性戰力的妖刀,在眷屬內部不處罰一下誰肯定是沒法交差的。


    那——作為替罪羊,貞德首當其衝。


    (而且——)


    誰也沒有說過內奸就一個人。


    倘若“貞德在師團裏麵露餡了”這樣的情報到了眷屬那裏的話,那個時候眷屬就會判定貞德使命完成了,然後肯定會殺之而後快。


    但先不管其他什麽的,如果在師團內部散布“貞德不是內奸,隻是被眷屬那邊拐走了。”這樣的線索的話。


    可是那種方法——要怎麽才能做到天衣無縫。


    然後,一個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不過,那是一個相當爛的想法——


    那就是,我去當那個替罪羊。


    “內奸是遠山”,如果發生這種事的話,長遠了不說,至少眼下能夠讓懷疑的目光從貞德身上移走。


    然後師團便會做出“貞德是由於金次而落在了眷屬的陷阱裏”這樣的推斷。雖說事實根本就反了。


    【——】


    保持著沉默的我的額頭,陣陣冷汗混入了因疼痛而滲出的汗液中。


    說白了,為了保護貞德,我從一開始就必須要當替罪羊。


    所以側腹的傷必須要好好隱藏起來,這樣,才能夠留下我被妖刀襲擊是謊言這樣的可能性。


    另外,如果用武偵高作比喻的話,利伯蒂-梅森是一個類似於諜報學部的存在,它不僅僅能夠知曉世上發生的事件還能夠做出相應的反應。而它的成員,可以相當擅長審訊的。


    如果被審訊的話,真相就——


    到時候把我被貞德叫出去的事實說出來,就無法避免了。


    【怎麽不說話?!】


    麵對凱撒如此的提問,我仍舊一言不發。


    在這裏絮絮叨叨是不行的。倘若在那些善於審訊的家夥麵前過於積極地扯淡,肯定會被當場戳穿。


    【雖然我不是很想打聽,但是——金次,現在不得不問你的事情一共有兩件:第一,為什麽你偏偏會在火災發生的時候不在現場;第二,雖然我們聽說你是一個‘能夠變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但我們同時也知道妖刀的厲害。請問你是怎麽毫發無損地從妖刀手下全身而退的呢?】


    這個——


    我還是不要隨便開口好了。


    妖刀那家夥把沒能進入爆發模式的我認成了替身。


    但爆發模式可是我的王牌,在哪裏有內奸都不知道的場合下,怎麽可能把這樣的機密公布於眾——


    【遠山——?】


    似乎有些擔心,梅亞看了一眼始終保持沉默的我。


    洛蕾塔也用那雙看不見的眼睛向這邊看過來。


    【那我換個方式吧,金次。為什麽,妖刀眼睜睜地看著你逃掉了。雖說是有言在先,但鑒於目前的情況——你,應該明白自己處在一個很有必要證明自己清白的立場上吧!我等歐洲師團從玉藻那裏得到亞洲方麵的情報,而你,應該是常常會呆在實戰部隊吧!也就是說,你可以比任何人都先得到最新的情報,對吧!?】


    凱撒的臉色和語氣一下子嚴肅了很多。


    這是壓迫審訊嗎?


    這是一種雖說有悖於法律,但卻往往是警察和武偵常用的審訊方法。


    它的要領就是,把那些嫌疑人一個一個地挨個恐嚇,或者甚至就是一頓拳腳,逼得嫌疑人不得不說“對不起,我全都招,都是我幹的”,然後再去著手調查已經“坦白”的嫌疑人等等。因為會很恐怖加上可能會很疼,盡管對於本來就是清白的人可能會有點糟糕,但是對那些犯人則是很有用的。所以這是一種非常合情合理的非人道方法——


    但是,這種方法對現在的我來說,簡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我現在變得情緒波動,肯定馬上會“理所應當”地被扣上替罪羊的帽子——


    正在這樣想的我,沒有想到——


    【凱撒!你腦子短路啊!!遠山作為師團的一員嗎,可是到目前為止都一直在賭上性命戰鬥!!!】


    情緒波動的人,怎麽就變成華生了——


    【內奸存在是無可爭議的,但是如果因為這樣就隨便猜忌自己的同伴,這不是正中了敵人的下懷了嗎?現在應該是把內奸到目前為止的行動規律摸索出來才對吧——】


    被華生上氣不接下氣地劈裏啪啦一頓數落,凱撒瞬間失去了剛才的銳氣。


    【華——華生君,我隻是,那個,向金次君,那個,隻是為了確認情況才——】


    怎麽說呢,凱撒的臉色變得,有點,尷尬。


    而且在昏暗的燈光下有點微微發紅。


    嘿嘿嘿,也就是說——


    凱撒你這家夥——把華生——


    好像不僅僅是當成部下,凱撒這家夥還很喜歡華生——嘿嘿嘿——


    雖然是想要盡力不被察覺而努力維持一種微妙的距離感。


    (我說怪不得怎麽從一開始,你這家夥就對華生特別好——)


    雖說華生實際上是一個女的,但在利伯蒂-梅森這邊始終被當做男性。


    凱撒也捕捉到了自己不安定的感情,所以就退到了後麵。


    這男人雖說在這些方麵有點笨,不過他剛才動作的含義還是很明確的。連在這方麵超乎尋常遲鈍的我都差不多看出來了。


    不過,因為華生本來就是女的,所以,凱撒,你也不用對自己的取向問題感到悲傷的啦——


    拋開我現在的立場,僅僅是想到這種十分殘念的全職奶爸工作,我就有點同情凱撒。


    【你從很早開始,就有對同伴進行暗中調查的怪癖誒,凱撒。】


    不過從某種角度上講,喬裝成美少年的華生,對於自己這種行為引起了這場悲劇卻完全沒有自知之明還真是——


    【暗中調查?我,沒有那種事——】


    【沒有?當初我第一次和你組隊的時候,你沒有向倫敦方麵請求過我的照片嗎?而且在那之後,雖說隻是不小心看到,但你不是把那些照片夾在卡套裏了嗎??當時我發現這些的時候心情真是一團糟!!】


    抱著胳膊,提起眉毛,滴溜溜的眼睛憤怒地盯住凱撒的華生說道。


    【——誒——】


    凱撒的眼睛瞪圓了,沉默了下來。


    (估計那些照片,並不都是用來調查的吧——)


    我看著那邊已經無言以對的凱撒如是想到。


    【華——華生君。那件事與現在的主題無關,那個,也就是這次關於遠山的事。現在還沒有得到他的證詞——】


    矛頭重新指向我這裏了,唔,還有點惱羞成怒的感覺。


    【金次,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就像是牆頭草兩邊倒的情況會出現一樣,最活躍的人也有可能本身就是罪魁禍首。那麽,我就不客氣的問了,是你把貞德賣給眷屬了嗎?!!】


    好無理的指責——


    不僅僅使得我的壓力感驟升,也激發了周圍其他人的緊張感。


    如果拿槍打比方的話,凱撒他現在食指已經扣在扳機上了吧。


    【這麽想不對嗎?!!】


    對於自己的審訊對象是男性以及擔心我能夠開口說些什麽——凱撒他,用仿佛向食指注入力量一般的語氣問道。


    不過,這就行了。


    現在,我還沒有確認那時貞德的本意。


    那也許就是一個誤會。


    所以說,在事實水落石出之前——一定要保護好她。這就是我現在心中所想。


    ——武偵憲章第一條,信任同伴,幫助同伴。


    信任,這是聽起來多麽美妙的一個詞啊。


    所以就像是漫畫中宣稱的那樣“信任”“信任”地來個信任大甩賣。


    然而,在現實中還常常存在著為了信任而付出高昂代價的事。套用兄長的話——決定信任的同時,一定要抱有被出賣的覺悟。


    (如果是這樣的話,同伴之間的猜忌,就由我來抹殺掉。)


    不管怎麽說,現在已經很需要和貞德匯合,更何況內奸應該已經知道目前的情況了。真相究竟是什麽,如果現在不趕緊給出一個的話,同伴之間的關係就無可挽迴了——那樣的話,別說是打勝仗,連能不能打都是問題。就算是硬著頭皮上了,也隻能落個大敗而歸的下場。


    突然,敵視著我的凱撒——


    【——華生君,麻煩配合一下——】


    收迴鋒利得能切開東西的目光,他低聲說道。


    喀嚓——凱撒的小指那裏發出了一個極小的聲音。雖說看不見,但我知道那是一個隻有九厘九分的利刃,而且從他的視線可以看出那把利刃正瞄準我的頸動脈。


    從這家夥的眼睛就能看出他是個資格的暗殺者。


    【快住手,凱撒——】


    【停下來,凱撒,已經夠了,不要在懷疑自己的夥伴了——】


    華生和洛蕾塔的生意,已經傳不到處於臨界狀態的凱撒耳朵裏了。


    ——背叛者,必須要在這裏解決掉——


    這樣的想法已經在他的腦中根深蒂固了。


    但是估計是害怕被擁有“哿”一稱的我反殺,他暫時還不敢輕舉妄動。


    估計他在尋找必勝-必殺的時機吧!


    如果是普通高中生的話,估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但是現在的當事人可是在武偵高的日常中被亞裏亞當成射擊靶子鍛煉出來的我。隻是區區一兩個職業殺手,是不能把我怎麽樣的。還真是謝謝亞裏亞了。


    不過話說迴來,要想在不進入爆發模式的情況下逃離現場——


    【行,凱撒,還有梅亞。我這裏情報有兩個,麻煩你們聽好了。首先,華生是女的;其次,加奈是男的。】


    ——把這個爆炸性的情報公開的話,估計嚇唬在場的人是沒有什麽問題的——正因為是很低級的方法,所以才能夠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what!!!!】


    【——誒!!!——】


    【遠遠遠遠山!!!不不不,不是!!!不是的,凱撒!!!我是男的!!!男的!!!】


    【那個加納是誰啊!?】


    凱撒、梅亞、華生還有洛蕾塔——有差點摔倒的,有從椅子上跳起來的,有氣不打一處來的,還有始終保持姿勢淡定瀟灑提出問題的。還真是各種各樣的反應啊——


    此時得意洋洋抱著胳膊的我,立刻用左手解開短夾克的扣子,同時右手伸進口袋中——把剛才被妖刀弄得破破爛爛的煙霧彈,冷不丁地手動引爆。


    ——嘭——


    我的夾克瞬間從內部開了一個洞,與空氣相同比重的白煙瞬間席卷了室內的每一個角落——【混蛋】,凱撒罵了一句,但為時已晚。


    這可是從在場的那位梵蒂岡的關係者手中得到的意大利製高價武偵彈。性能方麵無可挑剔。


    之後便可以隔著簾子打掉玻璃,然後跳出窗戶逃之夭夭——


    或者從開著的門那裏——


    這也是亞裏亞在我的房間裏爆發時我向她扔煙霧彈時學到的。


    唔——我在一天之內兩度感謝亞裏亞的時機終於到來啦,這在遠山金次曆史上,可是首次出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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