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就是近在咫尺的屬於omega的脖頸,細伶伶、白生生, 因為發晴洇著靡豔的粉色,恰似開至荼蘼的花。


    少年向來挺直的脊索化作了誘.人的蛇,帖著江硯白的月匈月堂蜿蜒至後頸, 成了花下的瑩瑩白骨。


    江硯白也成了花下的白骨,心甘情願地任由許未拉著他共墜深淵。


    “江硯白, 塊點兒。”


    許未又催促了聲,向來清朗的少年音此時恍惚浸滿了水汽, 他整個人也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秋末的午夜氣溫很低,許未隻著一套居家服就跑了出來, 但他的體揾高得嚇人, 細//密的涵儒shi了衣shang。


    江硯白徹底投降,低頭刎上了勝開的花。


    尖//銳的犬呀不再收練,溫//柔過後終於匕見。


    他說:“好,如你所願。”


    江硯白一開始還是克製的,像是輸液時調整到最低的流速, 可漸漸地,許未的信息素變成了鉤子,帶著蝕#骨的力量蠱#惑人心, 勾著他走向極致。


    濃烈的白蘭地沒有了約束頓時化作了無往不利的尖刀, 叫囂著、沸騰著、席卷著甜月貳的花香, 恍若天下無敵的劍客被亂花遮了眼, 在漫天花雨裏揮劍斬花,劍光繚亂,落英繽紛。


    但一身劍骨終究是葬進了花海,醉倒溫柔、鄉。


    他失了心,發了狂,走火入魔,恨不得——


    “嗚……”


    黍占月貳的聲息裏許未烏咽出聲,打破了愈發旖#旎沉#醉的氛圍。


    鐵鏽般的血腥味充淡了花香,與凜冽的白蘭地混雜在一起,有種毀滅一切的危險感。


    “江——”


    話語沒能說出口,許未被捂住了口觜,江硯白右手虎口的弧度與他的唇形嵌///合得嚴絲和縫。


    他不想繼續了,可江硯白不許,手上的力氣將他往迴按,使得他的月孛頸淪//陷更//深。


    許未承認發晴折@磨@得他喪失了理智,他也確實被江硯白弄@得很舍予服,對方的信息素降臨時他像是囿於荒漠多年的苦僧終於等來了天賜的甘霖。


    那一刻他迎來了新生,極致升華。


    可慢慢地他發現不對了,他踏進的似乎不是極樂的天堂,而是糜//爛的鬼域,一切都是被堂皇表象假扮出來的,隻為了把他騙進來殺。


    基因裏的天性在警告他,讓他忍不住想逃離,他有種預感,如果這樣縱//容江硯白下去,他很可能被咬斷脖子。


    痛感讓他從甜夢中蘇醒,許未開始掙紮,往前掙紮,手指在香樟樹幹上刮出簌簌的聲響。


    這樣的動作顯然刺激了江硯白,他用空餘的那隻手抓住許未的手,牢牢扣在許未的心口。


    他困住了他,就像獅子困住了鮮美的獵物,心滿意足地繼續享用。


    直到一滴wen熱的液體落在了江硯白右手的虎口上。


    江硯白忽然清醒了過來,yao人的動作_停住,扣著的手鬆了力,不知何時染上猩紅的眼也恢複了清明,眼前模糊的輪廓重迴清晰——


    是血。


    他咬傷了許未。


    許未哭了。


    操。


    江硯白連忙放開許未,但懷//裏的人在擺脫束//縛後並沒有像剛才那樣逃離,而是靜靜地倚在原地。


    像是無聲的審判。


    “對不起……”


    “小江,你技術不太行啊。”


    懊悔低沉的聲線與調侃上揚的語氣幢了車,江硯白錯愕中看到許未迴頭朝他笑。


    月光下許未的睫毛仿佛沾著露水,澄澈得蕩/人/心/魂。


    “你說暗戀我果然是假的吧?”


    “說什麽想了無數次其實就是想暗殺我吧?”


    “你絕對不止一次想擰掉我的狗頭,否則哪有這麽咬的?”


    “老子脖子都快斷了。”


    “小江同學你怎麽迴事?”


    分明是控訴埋怨的話語,但許未卻是笑著說的,仿佛受傷隻是假象一樣。


    但那應該是很痛很痛的。


    他的omega在安撫他。


    “小江同誌你要虛心好學知道嗎?迴去好好練練,下次還這樣的話我就不給你——”


    話說一半,江硯白忽然按著許未的肩,讓他半側的身體再次轉迴去。


    許未愣住了,心裏撲通狂跳,脖子隱隱作痛。


    他感受到了江硯白的低頭靠近,感受到了江硯白的唿吸。


    不是吧?還來???


    要推開他嗎?


    剛剛真的好痛誒。


    可是這是他男朋友誒……


    算了,痛就痛吧,要給男朋友練習機會,不能打擊他對進步的積極……


    “嘶……”


    然而許未想錯了,這次江硯白沒有咬他。


    溫柔的濕鹿鹿的什麽在觸碰他的傷口,細月貳又耐心。


    月光搖晃,樹影搖晃,許未的心也在搖晃。


    他意識到江硯白在做什麽。


    明明是頭大獅子,此時卻甘心小狗一樣地巴巴給他舌忝舌氏著傷口。


    “江硯白。”許未輕輕喚了句。


    “嗯?”


    “還有最後一次。”


    “……”


    “再標記一次,我就是你的了。”


    他是被江硯白誘導分化的,信息素匹配將唯一且不可逆,他會成為此生隻能標記江硯白的與他匹配度百分百的alpha。


    許未想大概沒有比這更能令男朋友心安的告白了吧。


    “所以你別著急,以後學習機會還有很多。”他笑著道,調笑的語氣下是滿滿的真心。


    江硯白瞳孔震顫,按著許未肩膀的手也在發抖。


    眼前的幹淨的脖頸被血染得一塌糊塗,看起來脆弱得可憐。


    可即使是這樣……


    “你抖什麽?”許未想迴頭,卻感覺到江硯白的腦袋埋了下來,抵著他的肩膀,唿吸打在頸側。


    “你是不是在害怕?”許未有點兒擔心,“沒什麽啊,不就是流了點血嘛,不痛的,我跟人打架都比這陣仗大,酒瓶磕了直接上……”


    “不是。”江硯白打斷道。


    許未:“啊?”


    江硯白:“沒有害怕……”


    如果許未知道了真相……


    第三次……他遲早會知道的……


    到時候……


    害怕嗎?


    不,就讓他不能離開我吧……


    江硯白克製著顫抖,聲音滾進許未的耳朵:“我是高興的。”


    “未未,我很期待。”


    “我等著你完全屬於我。”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今天寫的不多,下一章會努力肥起來!!!


    上一章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解鎖,大家先看看專欄吧(


    第65章 怎麽辦


    第二天許未感冒了。


    昨晚標記結束後他並沒有很快迴去, 而是跟著江硯白一起去了便利店。


    兩個人一起坐在臨街玻璃牆前的高腳桌前,共著一碗關東煮吃。


    深秋的午夜溫度是很冷的,許未隻穿了睡衣, 即使披了江硯白的外套, 也還是單薄,尤其他才剛發完情, 身體正虛弱著。


    可關東煮是熱的,熱氣熏得他眼前滿是霧氣,身體也暖和和的。


    江硯白沒吃幾口, 全程都在小心翼翼地用碘酒擦拭許未腺體上的傷口,然後又溫柔地包紮。


    他還給許未衝了感冒藥, 許未不想喝,江硯白就陪他一起喝, 說是預防一下也好。


    但許未到底還是感冒了。


    一大早他就軟趴趴地趴在課桌上,整個人沒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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