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傳承的人,就佐助一個,就算能耐再大,不過一代而已。鼬你真的想要宇智波的名聲沒落下去麽。」玉鬘嘴角挑起一抹笑,慢騰騰的說道。


    「佐助他還小。」鼬盯住她含笑的臉,如此道。黑眸微微眯起。言語裏是不贊成的意味。


    「小?」玉鬘臉上的笑一下子拉開,「十六歲的少年還算是不知人事的小孩麽?鼬,你是不了解你這個弟弟吧。有些十六歲的小孩子都知道結婚生子了,」此時玉鬘的頭腦眩暈起來,身體也開始發熱,媽媽桑奉上的都是些有年頭的好酒,喝下去的時候不會有任何不適的反應,但是時間一長,就會顯現出老酒的作用出來。何況玉鬘她喝的還不少。


    「你見過哪個孩子知道把女人壓住親吻麽?要不是發生那種荒唐的事情,你以為我會把他帶進這種地方?」


    此言一出,鼬的眼裏一滯。


    「什麽?」


    熱流順著胃部流到四肢頭腦各個地方,頭腦已經不甚清楚,玉鬘麵色酡紅,她的一手已經被鼬放開,那隻自由了的手抬起一下子戳在鼬的胸膛上,隔著兩層頗有些厚度的衣料,她戳了又戳。


    「你啊……也總是喜歡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安排一切,但有時候事情也並不會按照你希望的發展的。」玉鬘看見鼬一言不發蹙緊了眉,笑的更加開懷。


    「不要老是憑照自己過去的印象行事,鼬。」手順著胸脯的線條一路向上,到了他喉結的位置,手指纏綿悱惻似地在他喉間凸起的那一小點上打轉。暗金的眼眸也不似往日裏那般清明,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迷霧,朦朦朧朧叫人看得不真切。


    「你以為佐助還隻是那個八年前圍著你打轉的小男孩,但是時過境遷,他長大了,雖然心智上還猶有欠缺,也不能否認。你也別想一天到晚保護他,讓他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事情。」說到這裏,玉鬘不滿的嘟嘴,手臂一下子勾住鼬的脖頸,一下子兩人的距離拉近了,「我……在佐助這麽大的時候,早……就什麽都知道了……嗬……」


    她在相當於人類十六歲的時候,已經從真央裏畢業,聽從父命進入二番隊,作為新入隊的新人,曾經在隱秘機動打磨過很長一段時間,每天接到的不同人物,每晚的監視記錄暗殺,暗紅妖艷的血之花盛開在死者的身下。手中的長刀上鮮血一滴滴掉落在地麵上,雖然身上沒有沾染上一絲血跡,但是這雙手……染上的血卻是洗不掉,永遠都洗不掉。


    玉鬘的手勾著鼬的脖子,手臂下是他如絲般的青絲,手掌並沒有直接接觸到鼬的皮膚,而是隔著一層頭髮。


    和服袖子因為她的動作滑下,露出一段玉白的胳膊出來。浦原喜助製作的義骸可以稱的上『完美』二字,算是沒有辜負他曾經的十二番隊隊長兼開發局初代局長的頭銜,手臂皮膚羊脂玉一樣的白,若是仔細看還會看清楚如脂的肌膚下若隱若現的青色血管。


    「你能護的了他多久?鼬。」玉鬘歪頭躺在地上看著鼬烏黑的眼眸,那眼眸似海的深,望不到深,仰起頭,兩人的距離近的幾乎就快鼻尖碰鼻尖。溫熱的鼻息打在臉上。


    鼬看著她,既不迴答也沒出聲。流淌在榻榻米上酒液已經完全浸入燈心草中,隻餘下酒香在房間裏流轉。


    「為什麽不說話,鼬。」玉鬘下巴揚起,臉上的酡紅讓原本精緻的臉龐添上一絲的嫵媚,「還是說你們男人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以為一切都是自己認為的那樣,以為一切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裏?」


    因為大量酒精的作用下,玉鬘的眼前漸漸的模糊,鼬的輪廓在她的眼中模糊成一片,再三變幻,竟然變化成了那個男人的模樣。黑色的頭髮,煙青色的眼。


    「海燕……?」玉鬘臉上的神情一緊。


    「什麽?」低沉的聲音裏帶著是疑問。


    「你不是應該在誌波家裏好好陪嬌妻麽?」玉鬘無視掉鼬的問題,皺起眉頭,麵帶譏諷,「而不是來找我這個叛逃者的茬。」


    見她說一些叫他聽不懂的話,鼬冷靜的看著她皺起來的眉頭,「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我沒醉。」話才說完,她又別過頭去小聲嘀咕,「不對啊,這聲音和那小子的不像,好像浮竹隊長的聲音,哎?是怎麽迴事啊。」然後又理直氣壯的轉過來頗有氣勢的問,「你是誰啊?」


    看著她故意做出來的質問表情,水亮的嘴唇翹起來,心裏似乎有個地方被觸到,眼眸垂下,「那麽你說……我是睡?」


    「哎?」玉鬘勾住鼬脖子的手收迴來撓撓臉小聲「長著一張和海燕那傢夥一樣的臉,卻和浮竹一樣的聲音。」猛地抬起頭,她很是一本正經的說,「你該不是那兩個人的合體吧!!說起來也有可能哦,雖然海燕那小子結婚了,可是女協也應該不會放過這麽好的題材才對,不對不對……」本來就不清楚的腦子裏更加糾結,玉鬘鬱卒的抱住頭。


    好像有髮絲在自己臉上拂動,癢癢的。伸手去撥,手腕卻被握住,被溫熱的且手心裏布滿老繭的手握住。


    「你醉了,休息吧。」聽到了也隻是與浮竹十四郎相似的嗓音,但是又和浮竹那長年溫潤的聲音又有點不同。她很熟悉似乎又在哪裏聽過。


    但是對於這話的內容,她哼了一聲,她會醉麽,她怎麽會醉。當年她可是……可是……那好幾壇酒聽說都是快經過了幾十年的沉澱才釀造而成,玉鬘零碎零碎的喝了七八壇,老酒入口淡如水,隻會給飲者帶來清冽的酒香,但是入腹以後才會顯現出它的威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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