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泉環顧四周,他並不是唯一一個覺得安全而遇到麻煩的人,走廊裏還有四個鬼魂,他們沒有時間躲進顧傾寒的房間。唯一的希望就是躲藏到食品儲藏室。漸漸地噬魂者們已經知道,攻擊柳文遠、老趙、阿玲和顧傾寒其他幾個人是沒有用的。現在李淩泉明白為什麽他們的索取能量的老人是那些離噬魂者用作門口的牆更近的人了。這是為了給其他人爭取時間。噬魂者隊嚐試了幾次才改變目標。


    “為什麽我最後總是要檢查保險絲?”一名男護工助理無奈地說。


    他打開食品儲藏室的門,站在那兒向同事抱怨。


    “因為你是男人,我們不想這樣做,男人就應該有擔當”女孩們迴答道。


    “說好的男女平等呢?”他開玩笑地問道。


    “看保險絲這件事上沒有平等,我們都害怕黑暗。好了別說了快走吧。”


    就在女孩們大笑的時候,他們渾然不覺周圍卻發生了一場屠殺。三個噬魂者走進食品儲藏室,用長長的舌頭纏住受害者,用許多手臂將受害者固定在那個位置,許多之前見過的麵孔被碰巧在那裏的一些不幸的鬼魂咬了一口又一口。食品儲藏室從避難所儼然變成了一個死亡陷阱。


    當他們被吃掉時,鬼魂痛苦地尖叫咆哮著,他們大叫著乞求幫助。與此同時,房間裏的其他鬼魂卻依然自由自在地靠著牆壁站著,同樣是一臉驚恐。這些鬼魂是他們認識了幾個月甚至幾年的人。隻見他們伸出雙手,向他們求救,但他們隻能遠遠的聽著曾經同伴的唿救甚至要漠然,畢竟大家自身難保,都還需要尋找擺脫屠殺的方法。


    幾秒鍾後,燈光重新亮起,噬魂者停止了攻擊,再次開始痛苦地尖叫。護士和助理們起身打開門後,噬魂者們就衝了出去,快速的跑到了走廊盡頭的牆上。他們變得更快狂躁,用他們的野蠻方式試圖咬住任何觸手可及的鬼魂,仿佛餓狼跑進了羊群,其中有一次還成功了,他們撕咬著被捕殺到的靈魂。


    “我們去看看病人吧。”一位護士說道。


    他們有在斷電後檢查病人的習慣,尤其是葉江畢竟和他們的飯碗息息相關。由於癡呆和年老,他並沒有過多地活動,但每次停電的時候,他都會下床關上門。療養院的工作人員比較擔心他會在黑暗中絆倒,因此在偶爾發生電力故障後檢查病人是慣例。


    “他們應該修一下保險絲,”前去解決問題的男護士助理抱怨道。


    “哦,他們已經嚐試過很多次了。大樓的結構有些問題,我們隻能處理一下。”另一名助理插話道。


    生者還活著,死者又在哀悼。在儲藏室避難的七個人中,三人幸存下來。其中兩個人沒事,但第三個人在逃跑時被一名噬魂者咬了一口,躺在地板上尖叫著。


    “可憐的黃春,”阿玲說道,看著鬼魂在地板上尖叫著,痛苦地扭動著。


    李淩泉因為之前經常見到他而對他有所了解——一位十分善良的三十多歲江蘇人,在一年前去世。


    所有的鬼魂都在自發的聚集在走廊裏,或者在視野清晰的房間門口看著黃春。膽小鬼柳文遠仍舊沒有任何變動在他的房間裏看著。他的臉比之前更加扭曲,麵部肌肉仿佛在互相爭鬥。顧傾寒走出自己的房間,朝黃春走去。


    “停下來,別這樣做,”馬教授大聲製止道。 “我們可以利用他學到一些東西。”


    “你不會學到任何東西。你仍然認為自己是一位天才物理學家,並且會找到一切問題的答案。但你不會,你隻會給我帶來更多的災難,造成更多的傷害而已。”顧傾寒反駁道,她美麗的臉龐突然夾雜著憤怒,哀傷等多種神情,在燈光的映射下就像生氣的林黛玉,李淩泉被眼前一幕看呆了。


    “我們可以嚐試讓他與生者接觸一下,看看他在獲得能量的情況下是否能夠有一絲生還希望。”馬教授還是想阻止顧傾寒。


    “那是行不通的,你以為就你想到了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經嚐試過了。這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況且,當一些工作人員從離牆這麽近的地方過來觸碰他的時候,他可能已經獲取能量了,但事實就是他還在變異。如果葉江開始不再走動,護士可能會認為他的癡呆症變得更嚴重,並且他正在徘徊,他們可能會在晚上對他施加一些限製。然後我就無法關上我房間的門了。顧傾寒是年長的威望的有能力的,完全是因為她能控製葉江去把房門關上從而達到一個人庇護很多人的事情。她畫風一轉我不會有事,但他們呢?,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再自私了,傷害的人還不夠多麽”顧傾寒向身後的人示意說道,有很多鬼魂躲進了她的房間。


    馬教授被懟的不知所措。他看了看其他鬼魂,現在顧傾寒已經把他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她的話肯定會被奉為圭臬,如果沒有人會支持他的想法。沒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進行一些不被信任的自封的‘天才科學家’想要的隨機實驗,在他們看來隻是無理取鬧。


    最終,顧傾寒走到黃春旁邊。此時人群都散開了。老趙和阿玲充當起了臨時保安,梳理靈魂確保走廊暢通無阻保持與顧傾寒的距離。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在大家麵麵相覷下人由於從眾心理大家都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感覺,是剛剛發生的恐懼感


    顧傾寒拍了拍黃春的肩膀,然後走開了。隨後黃春的身體因疼痛而扭曲,然後開始融化,這個速度很快,很快就變成了地板上的一灘灰色粘液。粘液開始變成兩個不同的頭,它們一邊尖叫一邊試圖互相吞噬。兩個頭停止了戰鬥,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尖叫聲越來越大,搖搖欲墜的物體試圖移動,但動作不穩定。它因此催化長出了手臂來試圖保護自己免受光的傷害,但由於剛開始過於脆弱而顯得無濟於事。此外,這些頭顱還試圖吃掉它們創造的同樣的手臂,就像喪屍一樣漫無目的的咬來咬去。幾秒後,那一團粘液仿佛想起了什麽,長出了腿,徑直衝向牆壁,撞在牆上,消失了。就這樣,黃春也消失了如同當初的趙菲一樣,牆上傳來尖叫聲,經久不衰。


    “我們本可以嚐試一些事情,現在我們又親手創造出一個噬魂者。”馬教授抗議道。


    “別浪費我的時間,”顧傾寒冷冷的說道,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我們死了,時間就是我們所擁有的一切你應該知道。”


    “一切都結束了,沒有什麽是永恆的,即使是鬼魂。你個笨蛋你的學曆在這跟廢紙一樣。”顧傾寒一邊說著,一邊朝她的房間走去。


    “不要覺得你還是科學家,你的所謂的知識和你的學曆一樣沒用。”


    馬教授討厭顧傾寒的狂妄自大,尤其是她似乎總是看不上他和他的工作相綁定,但同時他也無能為力,畢竟她在大多數人中擁有很大的權力和威望。這其實並不重要,因為他們不可能互相傷害。沒有任何規則得到實際執行。但當你死後,與他人的互動是讓你保持理智的少數事情之一,沒有人願意被他們將永遠陪伴在身邊的人鄙視。


    “能向我解釋一下這裏發生了什麽嗎?這和我之前對趙菲有什麽不同?”李淩泉向馬教授問道。


    “如果你被咬了,你遲早會變異的。據說,沒有辦法阻止。還記得趙菲轉身想在她的視野裏咬你嗎?”


    “是的,我記得。”


    “好吧,被咬的那些有一個小創口,在這個創口中它們對光有一定的耐受性,並且幾乎完全變成了噬魂者。它們變得非常饑餓並無差別攻擊周圍的任何東西,這真的很危險,如果周圍沒有別的他甚至會攻擊自己。”


    “話說迴來,為什麽大家如此雙標?我觸摸趙菲,她轉身嘲諷我,我被所有人討厭。然而,同樣的事顧傾寒也這麽做了,每個人都對此很冷靜。”


    “世界就是這樣運作的,無論是活著還是死去。孩子。生死攸關,一切都與政治有關。”


    “太棒了。死亡就像生一樣,都說人情世故難,死了也還有,真是糟糕透了。”


    “別說那麽多了,繼續開始練習吧,我們不知道下一次襲擊會是什麽時候。”


    馬教授看著走廊盡頭的牆壁,再次陷入了沉思。


    “我恨雙標狗”李淩泉大聲的對著門口說,似乎是想讓顧傾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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